望著堆積而起的令牌。
顧錦年與王富貴陷入了沉思當中。
蘇懷玉的性格,實實在在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
做事干凈利落。
殺伐果斷。
全知全能。
還他娘的腦回路清晰。
此時此刻,顧錦年很想來一句。
要不,這主角你來當吧。
蘇懷玉的行為舉止,很適合那種龍傲天模板,純純的就是那種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想法是好的,可問題是該進牢房還是進牢房,思維想法太獨特了。
不過顧錦年并沒有任何一絲反感,反而愈發看這個蘇懷玉順眼。
“蘇兄,你有這么多令牌,能否給愚弟兩枚啊?愚弟愿意用銀兩買。”
“只要蘇兄不介意,多少銀兩都行。”
王富貴的聲音響起。
他目光熾熱,盯著令牌。
這是第二關的通行物,價值千金啊。
一旁的顧錦年,聽到銀兩,不由起了一些反應。
倒不是見錢眼開,主要是有賺白不賺啊。
“王兄,這兩枚令牌,你覺得什么價能賣出去?”
顧錦年看著王富貴,十分認真道。
“王某愿意出五千兩黃金買下。”
王富貴十分豪氣,開口就是五千兩黃金。
還真是不把錢當回事。
“不是。”
“王兄錯意了,本世子的意思是,倘若拿這個出去賣,你覺得多少銀子合適。”
王富貴雖然有錢,但顧錦年不想把他當做冤大頭,都是朋友,沒有這個必要。
可別人又不是自己的朋友,干嘛不賺一道?
“拿出去賣?”
王富貴微微皺眉,他沉思一番,緊接著給予回答。
“世子殿下,此物是第二關的通行令,價值不菲。”
“而且數量稀少,就意味著可以待價而沽。”
“一枚這樣的令箭,一千兩黃金肯定不貴,但這畢竟是考場,若是這樣販賣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惹來文景先生不悅。”
王富貴給出了一個答案。
一千兩黃金一枚。
只不過很容易引來文景先生的不悅。
提到這點,顧錦年還真有些擔心。
的確,人家是用來考核的,自己拿來賣肯定會惹來麻煩。
但明明有一個賺錢的機會擺在面前,讓顧錦年放棄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就在顧錦年思索時,蘇懷玉的聲音響起了。
“販賣意義不大。”
“我每一次得到令牌時,都察覺有人在暗中記錄。”
“應當是記錄你是如何獲取的。”
“也就是說獲取令牌的手段,必須要經得起推敲,不然也沒有任何作用。”
蘇懷玉開口,讓王富貴瞬間沉默。
還會記錄怎么獲取令牌的?
顧錦年有些驚訝了。
但很快顧錦年認真思索一番。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否意味著自己把所有令牌全部收集到手,可以逼迫上面修改規則。
倘若上面不修改規則,那自己大不了就不賣。
反正倒霉的不是自己。
畢竟又沒有規定一個人不能獲得多枚令牌。
想到這里,顧錦年腦海當中不由浮現一個計劃。
而王富貴則起身看向蘇懷玉道。
“蘇兄。”
“敢問剩下的令牌在何處?此等恩情,愚弟銘記于心。”
王富貴明白蘇懷玉的意思,但還是想問問那里有令牌。
“不太清楚。”
“我性格求穩,能拿都會拿到手。”
“時辰也不早了,我建議你還是早點出去碰碰運氣,再拖一段時間,只怕一枚都找不到。”
蘇懷玉淡然道。
恩,這很蘇懷玉。
聽到這話,王富貴有些失望,但立刻起身道。
“既然如此,愚弟就先行告退,等會考結束后,愚弟必然在京都設宴,招待兩位好友。”
“還望兩位兄臺莫要嫌棄在下。”
王富貴的確心急,東西都被蘇懷玉拿走了,本就所剩無幾,要是再不抓緊點時間,那就麻煩了。
“王兄慢走。”
“會考結束后,我去設宴。”
顧錦年起身拱手,一旁的蘇懷玉就只是拱了拱手了,人情世故幾乎為零。
過剛易折啊。
王富貴離開了。
雅間內便只剩下顧錦年與蘇懷玉兩人。
蘇懷玉依舊在大快朵頤。
而顧錦年則在思索這個生錢之道。
最大的問題其實就是態度。
文景先生允不允許自己這樣搞?
仔細想想,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可以先不賣,收集起來,看看文景先生怎么說。
想到這里。
顧錦年篤定了主意。
管他三七二十一,搞了再說。
“蘇兄。”
“有筆生意做不做?”
篤定主意,顧錦年將目光看向蘇懷玉。
“你三我七。”
然而蘇懷玉沒有任何廢話,開口就劃分。
“不,我七你三。”
顧錦年搖了搖頭,互換一下。
“理由。”
蘇懷玉沒有生氣,他只是掃了一眼令牌,而后直接詢問理由。
“外面還有一定數量的令牌,我來找。”
“找到之后,便是壟斷。”
“不過有令牌沒用,想要變賣的話還要看看局勢,再者王兄說一千兩黃金,可賣太高會惹來麻煩。”
“我有信心賣出兩千兩白銀的價格,所有的責任由我承擔,計劃我出,責任我擔,而你只不過是將一堆沒什么用的東西變賣為寶。”
“我七你三,你很劃算。”
“可以理解為血賺。”
顧錦年不假思索道。
他不是忽悠對方,而是通過利弊分析,總結出來的。
“如果你能把剩下的令牌找出來。”
“我答應。”
“找不到的話,我七你三。”
蘇懷玉沒有啰嗦,只提出了一個要求。
“好。”
顧錦年也不廢話,他就喜歡和這種痛快人做生意。
至于找的話。
倒也簡單。
古樹不是有預知能力嗎?
砸錢就完事了。
“蘇兄,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顧錦年開口。
說完就要離開。
“恩。”
蘇懷玉點了點頭。
但末了,又加了一句。
“讓小二再加點菜。”
他很認真。
顧錦年頓了頓腳,不過也沒說什么,轉身離開。
離開之后,顧錦年也十分直接。
從酒樓掌柜打聽到錢莊的位置,立刻奔去。
古樹只能吸收黃金,不能吸收銀票,所以還必須要換成黃金再說。
錢莊不遠。
顧錦年將身上一千兩黃金的銀票,外加上自己母親給的兩千兩白銀全部兌成黃金。
小溪村雖然叫村。
可無論是人口還是財力,都可以媲美一個鎮。
畢竟能在京都附近,也差不到哪里去。
一千二百兩黃金在手。
顧錦年讓錢莊安排了個雅間休息。
古代的錢莊可不給利息,反而要收取一定的傭金,故此對大客戶是比較友好。
來到雅間內。
顧錦年動作麻利,直接拿出幾錠金元寶開始氪金了。
他精神集中,想得到關于其他令牌的信息。
為了不被坑,索性五十兩黃金一次。
相當于是五百兩白銀獲取一個信息。
隨著黃金消失,古樹凝聚果實。
摘取下來后。
一條信息瞬間出現。
小溪村,周大牛
隨著消息出現,顧錦年緩緩松了口氣。
他生怕這玩意坑自己。
回頭又來個今夜有雨。
那顧錦年就真的要日它了。
五十兩黃金可以買信息,顧錦年也不遲疑,剩下的一千一百五十兩黃金全部買來,也就是二十三次機會。
但當最后一次時,一則新的信息出現,讓顧錦年愣了。
沒有令牌
啊......這。
沒有還收錢?
資本家見了也要流淚。
沒有繼續吐槽,顧錦年起身離開。
根據線索一個個去找。
二十三條信息。
顧錦年一個個去找。
不懂就問人。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
找人,做好事,寫日記,然后拿東西走人。
顧錦年自認動作很快,結果還是少了幾枚,被人捷足先登了。
但影響不大。
搞定一切后。
顧錦年回到酒樓雅間。
蘇懷玉還在吃。
不過桌上的東西不多,光盤行動還是值得提倡。
“還需要加點菜嗎?”
走進雅間內,顧錦年出聲問道。
“不用,已經是第二輪。”
蘇懷玉依舊是言簡意賅。
“你胃口這么大?”
顧錦年忍不住驚訝。
“武者修練,需進補煉氣。”
“練氣化血,滋補肉身,內陰外陽,以武熬煉,世子聽明白了嗎?”
蘇懷玉說了一大堆顧錦年聽不太懂的名詞。
“大概懂。”
“這個比牢飯好吃。”
“是這么個意思吧?”
顧錦年點了點頭,如此回答道。
蘇懷玉:“.......”
微弱的怨氣凝聚而來。
這回顧錦年爽了。
還以為這家伙當真一點情緒都沒有,看來都是凡人。
“世子殿下當真會說話。”
蘇懷玉不咸不淡說了一聲。
而顧錦年也沒有廢話,直接將所有的令牌倒在桌上。
“這是外面僅剩的令牌。”
“不出意外的話,算是壟斷。”
顧錦年語氣自信道。
“二十二枚令牌。”
“雖不能確定外面只剩下這點”
“短短兩個時辰,世子殿下找來這么多令牌,足矣證明世子絕非常人。”
“這筆生意蘇某答應了。”
“不過接下來怎么做?”
蘇懷玉也有些驚訝。
他能獲得這么多令牌,完全是因為最早發現。
顧錦年能在自己搜刮完一遍后,還能找來二十二枚令牌,的確令他驚訝。
“靜等就好。”
顧錦年笑了笑,他將所有令牌全部放好。
剩下的就看文景先生怎么說了。
要是不允許賣,那今年大夏書院就只有寥寥十人入學。
要是允許賣,那自己就可以狠賺一筆了。
“恩。”
蘇懷玉對這件事情并不上心,而是將目光看向顧錦年道。
“世子殿下,該談一談正事了吧?”
聲音響起。
顧錦年立刻收斂玩世不恭的笑容,取而代之是嚴肅。
“你說。”
他很嚴肅。
知道對方的來意。
“賬誰買?”
蘇懷玉神色平靜,目光看著滿桌的菜肴,語氣認真道。
顧錦年:“.......”
你大爺的。
這就是你說的正經事?
我正你妹啊。
能不能嚴肅點啊?
瑪德你是不是被關成神經病了?
這都第幾章了。
還在這里磨磨蹭蹭,真就不想火?
顧錦年真被搞郁悶了。
這家伙真就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