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安原本以為,自己來到這戰火不斷的區域,會從一個戰場到另外一個戰場。
就如之前的位面戰爭,肉體和靈魂始終在極限的邊緣,無盡的強大對手等著自己。
卻沒有想到,這一次真的是拳頭撞到了饅頭.
“我在東南亞了,你們根本沒來,你們人呢?!”
這一拳頭,大概是真的揮空了。
經歷過世界大戰的軍團,雖然披上了人道救援的皮,依舊是武裝到牙齒的頂級軍團,面對這些“逃兵”組成的軍閥,輕松打出了碾壓級。
原本就是二戰時期的老舊軍械,在這里居然依舊是主力,可以去打四戰的魔化無人機打二戰坦克、裝甲車就算沒有數量上的優勢,也是爸爸打兒子。
過去的武裝直升機是地面裝甲的天敵,而現在的無人機群帶上破甲裝備,打起來更加輕松愉快。
穿著紅白制服的戰士,帶著無人機群和機械犬在市區巡守,他們既是戰士,同時也是帶來死亡和公正的審判者。
大清算比所有人都來的快,食人、劫掠、強暴者被人拖了出來,超凡的“契約”輕易隔絕了謊言的干擾,在“救贖之地”的外圍,掛上了一個個風干的尸體。
除了(向家長)投訴和通告,本地的軍閥并沒有任何有效的手段應對這些強勢的過江龍。
而現在,又有多少勢力能“管閑事”。
軍閥們一貫的“弱肉強食”的行事風格,在更強勢的外來者面前,反而變成了被霸凌的弱者。
路平安一行,卻也遲遲等不到預期之中的激烈反抗。
但是,他們的工作卻依舊繁忙。
“醫院的建設進度如何,藥物足夠嗎”
“藥物不夠,魔藥管夠,但他們用不了,迅速完成救贖之地吧。”
超凡者的魔藥,醫者的醫療手段,前提都是手術者也是超凡者,否則會出現過度“污染”的魔化死亡。
而就算是路平安的商團,也沒理由帶上太多的普通人醫藥而這片區域的難民實在太多,各種傳染病、惡疾也太多,藥物明顯不夠。
路平安還有他的下屬途徑職業者用延期支付救了點.然后發現效果過于微妙。
疾病也是可以延期的,但好幾天,接下來往往就是反撲,考慮到長遠的話,下一次爆發會相當要命,萬能的“延期支付”在治愈自然疾病方面是真的不太行。
“進行大量的平行篩查吧,合格的讓其進入庭院,啟動超凡治愈”
成為超凡者,哪怕是最弱的0階戰職,凡人的疾病對其的殺傷力都會大減。
這個時候,路平安一行只能用超凡手段進行鑒定了,至少,盡可能的剔除潛在犯罪者。
而在病人依舊得到“救贖”的傳聞出現之后,居然立馬出現了大范圍的自殘這里的受難者,已經承受了太多痛楚,每一天都有戰士被詢問是否離開,何時離開。
新的營地已經建成了,新的工廠也草草建成,卻遲遲無法投產,連機器和生產線都沒放入。
準確的說,大部分商品原料的貨運都被斷掉的現在,弄一些輕工業、重工業以工代賑太不現實。
而做農業來不及的。
“等救贖之地起來吧,那畢竟是超凡的生命之地,種些低污染的超凡食物,會相當快捷。”
生命保全戰團,擁有足以徹底橫掃這片島嶼的力量,但在打下一個島之后,卻沒有再度進行活動。
它發出公告,要求所有地區勢力都保持最基礎的人權,并嚴懲各種惡性犯罪。
當然,被無視了。
于是,戰團進行了懲戒。
但效果并不好。
倒不是無法干掉那些軍閥,實際上第二天早上,那些“殘暴的軍閥和他的狗腿子”都被掛在了旗桿上。
問題在于敲掉了原本秩序之后,新秩序不會自行誕生。
在另外的島嶼之上,失去了“領主”之后,其下的“大臣”們毫不猶豫的開始彼此廝殺、爭奪,反而制造了更多動亂。
戰團進行了維穩,也確實壓了下來。
只不過,這耗費了很多人力資源,而如果一個個軍閥都殺下去,新生戰團的人數是肯定不夠的。
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讓戰團停了下來。
這其實也是另外一個世界線遭遇過的問題,戰力并不是絕對,你的確可以沖進別人家把對方的秩序毀掉,但之后呢?根基上的秩序和規則不變,也就是換一個高層個體而已。
這也是當前投入了大量資源,企圖迅速孵化那個永久性的“救贖之地”的根源。
只有自救,只有普通人也有保護自己的力量,才能讓這一切迅速穩定下來。
而在另外一個方面,救贖之神也在傳教,關于抗爭和正義的理論.新的學校在培養新的學生,在給外來者培養戰力,也在選拔可能有用的“代理人”。
真的要改變這一切,恐怕急不來。
而最重要的救贖之地的孵化過程,卻出現了一些本質的問題。
“我,好像沒有教義.”
這個時候,路平安有點懵了。
他已經是準神級的大佬,其“萬靈”和“生命交易”的世界之理相當完備。
但是,他并沒有傳教.那些他途徑的衍生職業,也不需要讀什么奇怪的書,只需要認可路平安的“生命交易”之理就行了。
他直抵本質,傳播自己的理念,這本身沒有錯誤,但在應用之上,卻出現了問題。
“普通人,是無法理解的這些的,你需要做一點讓其讀懂的書.”
教會,或許就是干這樣的。
至少制造、運營秘境,需要大量能夠理解路平安的“理”的存在,而現在路平安的道路并不完備。
過去八階的時候或許夠用,但九階或者神祗程度,路平安的“理”就不夠完整了。
兩句話就能概括的理很方便,但其中的內容也過于單薄,就算沒有這檔子事情,路平安需要進行填充。
“我們的生命保全戰團,實際上是宗教戰團,如果沒有完備的教義,沒有穩定的行動指引,我們也很難行動.”
如果拯救,為何要拯救,拯救之后要建立何種新秩序。
我們為何而戰,面對惡徒我們應該怎么處理,對我們的友人應該如何對待。
這些東西,僅僅依靠路平安的“理”是不夠的,路平安必須予以回應。
對一個宗教軍隊,路平安需要給與精神和行動的指引,需要一個完整的“工作手冊”,也需要一個讓其提升自我的進階之路。
而在這一刻,為了發揮神力,路平安或許也要表現的更像是一個神祗。
“我應該如何回應凡人的呼喊,讓我的執行者為何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