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里枯坐了良久,心情復雜的陳宇才起身離開書房。
從書房出來,他按照腦中的“新記憶”穿過半截走廊,來到臥室。
臥室里空空蕩蕩的,除了衣櫥、床和床頭柜,就沒有其它東西了,更不像之前那些時空那樣,床上有個美女。
這日子越過越回去了。
看著這空蕩、寂靜的臥室,陳宇腦中閃過這句話。
他走進臥室,走到臥室的窗邊,抬手拂開窗簾,望向窗外。
窗外,是沉沉的夜色。
腦中的新記憶告訴他——這里是米國華盛頓。
這個新時空的“陳宇”,雖然勢力大損,最近幾年還一直被世界各國通緝,但,“他”還是沒放棄捕殺帕米星人,以及破壞帕米星人的計劃。
因此,“陳宇”逃出華夏后,就悄悄來到米國華盛頓。
暗中,仍然在派人捕殺地球上的帕米星人,以及阻止、破壞人類往火星上派遣飛船。
陳宇站在窗后,瞇眼看了一會窗外的夜色,便轉身脫衣上床休息。
他剛來到這個新時空,暫時也沒什么大計劃。
暫時心中的想法是:盡快收集這個時空的各種新技術資料,等下次月圓之夜,將那些資料發送給20年前的自己,再跟20年前的自己說幾句話,直接去下一個新時空。
是的,眼下這個新時空,他的處境很不好,他不打算在這個新時空多待。
對于捕殺帕米星人和破壞人類往火星派遣飛船,他現在也沒什么興趣。
反正等下次月圓之夜,自己和20年前的自己聯系之后,他就要離開眼下這個時空了。
因此,在這一個月里,他即便殺光地球上所有的帕米星人,都沒什么意義。
等時空再變幻一次,那些被殺光的帕米星人,又會出現。
還不如這個月里,盡量少折騰,留著精力去下個時空再說。
2016年
陳宇的別墅地下室負二層。
這天早上,陳宇像往常一樣下來,給石英民送早餐。
今天剛來到這里,看見石英民,陳宇就有點意外。
因為今天石英民滿臉的喜色,笑容滿面。
還沒等陳宇詢問,石英民就快步迎上來,喜氣洋洋地說:“老板,第二代藥劑我配制出來了,昨晚我忙到凌晨兩點多,才配好了第一批十支藥劑,你要現在看看嗎?”
“配好了?”
陳宇有點意外,更有點驚喜。
石英民用力點頭,當即就領著陳宇來到不遠處的操作臺那兒,這操作臺上,擺著不少試管、試劑等等。
其中一個塑料的試管架上,一字排開,插著十支玻璃管裝著的紅色藥劑。
“你看!就是這種!不過,效果怎樣,還要做過人體試驗之后,才知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興奮的石英民拿起一支藥劑遞到陳宇面前,迫不及待給陳宇介紹著。
陳宇接過這支藥劑,眼神很亮。
說起來,第二代的基因藥劑配方,他是上個月月初給石英民的,算算時間,差不多過去一個月了。
在有配方,且有充足的實驗藥劑的情況下,石英民能用一個月時間將第二代基因藥劑配制出來,速度上,倒也不算太驚人。
但對陳宇來說,第二代基因藥劑成功配制出來的意義,卻很重大。
為何?
因為按照他心里的計劃,第二代基因藥劑配制出來后,他就能將第一代基因藥劑給手下人使用了。
也就是說——他很快就能擁有一支基因戰士隊伍。
“很好!”
陳宇贊了一句,又道:“英民,等我做完試驗,確定這些藥劑的效果沒問題,我就給你換個好一點的地方去住,到時候,你有什么別的要求,比如錢、女人什么的,你只管跟我說,我都滿足你。”
石英民嘿嘿笑著,“那我就先謝了!”
話說,他待在這地下室里,時間也不短了。
錢,對他現在來說,沒多大意義,陳宇給他的錢也不少了。
但如果能換一個好一點住處,他肯定是開心的。
還有,如果真能給他安排一個女人,他肯定會更高興。
畢竟,身體恢復健康后,他一些生理上的念頭,這些日子,已經越來越強烈。
再加上,他身體痊愈后,養成的健身習慣,身體本能的沖動,早就與日俱增。
陳宇帶著第二代第一批十支藥劑離開地下室。
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去扶桑做藥劑的臨床實驗。
當年讀中學學歷史的時候,學到近代史的時候,他在書上看見扶桑鬼子,在華夏做了很多慘絕人寰的人體實驗,害死了不知多少華夏人。
而今,他手上了有了第二代基因藥劑,需要做人體實驗,就想去拿扶桑人試試。
不過,這些藥劑想帶去扶桑,好像不容易。
也許應該盡快在扶桑收購一家制藥廠。
下次想去那邊試藥的時候,就帶上石英民去那邊的制藥廠,臨時配制藥劑。
不過,收購制藥廠,即便有錢,也需要時間。
因此這第二代基因藥劑的臨床實驗,暫時就不去扶桑了。
反正隨著華夏這些年的發展,來華發展的扶桑人,早就多不勝數。
花點心思,應該不難抓幾個扶桑人做實驗。
這么想著,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陳宇就天天晚上去后海酒吧街,每天晚上隨意挑選一家酒吧走進去。
每天晚上都喝酒到深夜,才離開酒吧。
他去酒吧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喝酒。
而是為了挑選目標。
每天晚上,進入酒吧,他都特別留意酒吧里說日語的人。
相中合適的目標,等深夜那一個或者幾個扶桑人離開酒吧的時候,陳宇就不動聲色地跟蹤。
第一天晚上,他在酒吧中,挑中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
這中年男人是獨自來酒吧喝酒,身邊沒有朋友。
陳宇注意到這個中年男人的時候,其實這中年男人說的是漢語,但口音上,聽著挺別扭。
當時,陳宇坐在吧臺那兒喝酒,那中年男人就坐在陳宇旁邊不遠處,中間只隔著兩個人。
陳宇無意間聽見那中年男人跟調酒師說話的時候,無意中說了一句“嘿依”。
眾所周知,像陳宇這個年齡的,從小都是看抗日片長大的。
對于日語,陳宇這樣的年輕人,即便沒有專門去學過,一些簡單的日語口語,還是能聽懂的。
因此,當陳宇聽見那中年男人脫口說出一句“嘿依”的時候,目光立即就望過去。
而那中年男子卻毫無察覺。
一個多小時后,陳宇注意到那中年男人身上的手機鈴聲響了。
然后,陳宇注意到這中年男子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后腳步匆匆地去了衛生間接電話。
當時陳宇就不動聲色地跟了過去。
在衛生間放水的時候,陳宇聽見那中年男人果然在用純熟的日語和人打電話。
由此,陳宇進一步確認這人的身份。
之后,接完電話的中年男子回到酒吧吧臺那兒,繼續喝酒。
沒多久,這家伙竟然端著一杯酒,去跟酒吧里一個獨坐的女子搭訕。
剛開始,那女子皺眉,不大搭理那中年男子。
但隨著那中年男子不知說了幾句什么,那獨坐的年輕女子,竟然忽然來了興趣,竟然開始和那中年男子有說有笑起來。
又過了幾分鐘,那中年男子放下酒杯,起身很有風度伸手邀請那女子,那女子笑著起身,伸手搭在那中年男人的手上,然后兩人愉快地走進舞池,相擁著開始跳舞。
而這些,坐在吧臺那里喝酒的陳宇,全部都看在眼里。
忍不住撇嘴暗罵一句。
因為他看得出來,那女子明顯是華夏人。
類似的事情,他在京城讀書的這四年里,見的和聽說的都不算少了。
每次看見或者聽說這樣的事情,他心里都不是滋味。
都什么時代了,竟然還有這么多崇洋媚外的女人。
深夜12點多。
陳宇看見那個中年男人摟著那女子的腰肢,離開這家酒吧。
看都憋屈的陳宇,舉起手中的酒杯,一口喝盡杯中的酒水,隨手放下酒杯,不動聲色地起身也離開酒吧。
酒吧外面。
剛剛出來的那對男女,坐進一輛白色本田小車中,陳宇從酒吧跟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對男女坐進車里。
陳宇冷笑一聲,加快腳步,找到自己的車,發動車子遠遠地跟在那輛白色本田車后面。
為了這次試藥,他特意換了一輛車。
新買的黑色大眾,用的是臨時牌照。
大約十分鐘后,那輛白色本田小車,開進一家酒店的停車場。
陳宇的車也跟著開了進去。
大約半小時后。
酒店7樓的一間房間里,已經完事的這對男女喘著粗氣,并肩躺在床上休息。
忽然,兩人同時聽見窗戶那邊一聲輕響,窗戶似乎被人推動了一下。
女人一驚,連忙扭頭望去。
人到中年、體力消耗比較大的中年男子,慢了半拍,才疑惑扭頭望向窗戶。
而這時,用一塊黑布蒙臉、穿著一身帶帽子的黑色衛衣的陳宇,已經通過窗戶,一躍落在房間地毯上。
女子驚叫一聲。
中年男子也瞪大眼睛,張口欲呼。
陳宇身影一閃,縱身躍上床上,啪啪兩巴掌,就把這兩人扇暈過去。
然后?
然后當然是試藥。
接連一個多星期。
陳宇每天晚上都去酒吧街物色新的試藥對象。
這些天,接連有酒店報案,有客人死在酒店房間里。
死者,竟然全是去酒店約會的男女,其中的男尸身份,竟然都是扶桑人。
接連幾天,新聞上天天有這樣的事情報道。
很快就在互聯網上傳得沸沸揚揚。
陳宇知道警方已經在加緊調查。
但他仍然沒有結束試藥。
這天晚上,他又一次來到酒吧街,隨意挑了一家酒吧走進去。
但進入酒吧不久,他就感覺到不對勁。
坐在吧臺邊的一個男人,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四處尋脧,杯中的酒,喝了半天,還剩下大半杯。
這人給陳宇的感覺,不像是來喝酒的。
似乎在找什么人。
陳宇心里隱隱猜到對方的身份,便耐著性子在這家酒吧喝了幾杯酒,然后不動聲色地離開這家酒吧,去了旁邊另一家酒吧。
結果,進入另一家酒吧不久,他又注意到一個類似的男子,同樣半天小抿一口酒,目光總是在有意無意地掃向酒吧里每一個人。
心中生出不妙預感的陳宇,這天晚上先后換了三家酒吧。
最終,一無所獲地回去睡覺。
今天晚上,這三家酒吧不僅氣氛有點不對勁,更令他無語的是——三家酒吧里,他竟然沒發現一個扶桑人。
那些扶桑人好像被網上的新聞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