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喬家丫頭不死心。你家那位,也未必就是無縫的蛋。”
二樓雅間包房窗戶邊,周洋對齊娟挑撥離間道。
齊娟呵呵一笑,道:“蛋有縫沒縫,蒼蠅都會往上落。反正進不了我們家門,她再怎么折騰,也沒什么用。”
周洋壞笑道:“人家甘愿當外室呢?不要名不要份,不要上臺面,就圖這個男人!我靠,你想想,這誰抵得住?”
齊娟無語道:“你是不是覺得別人傻?啥都不圖,人家白給我們家男人玩兒?我對張青放心的很,他明白道理的,天上怎么可能掉免費的餡餅?今天人家什么都不要白玩兒一回,改日人家要的東西,他就給不起了。這個道理,還是他告訴我的。”
周洋吃驚道:“他這樣說喬月?”
齊娟白她一眼,道:“怎么可能,他是真拿喬月當朋友,怎么會背后說她壞話。他是說娛樂圈里的那些女人。”
周洋想了想后好笑道:“你說奇怪不奇怪,平時看到那些所謂的世家高門出來的公子哥兒們玩弄女人,我會覺得那些女人好可憐,因為基本上都是被白玩兒的。可真要有一天,張青和別的女人睡了,我怎么覺得張青是被玩弄的?”
齊娟很不喜歡這個字眼,惱火道:“胡說什么呢?”
周洋哈哈笑道:“我是夸你們家男人高貴,庸脂俗粉不配……”
正說著,房門打開,一行人從外面進來。
周艷艷一看到齊娟就眉飛色舞的將今天學校發生的事說了遍,齊娟看著張青咯咯樂道:“這又是你什么時候惹下的債?”
金星幫忙解釋:“這個張青估計都不認識,純粹腦子壞了。”
齊娟不信:“華清還有腦子壞了的學生?”
和喬月眼中只有張青不同,齊娟明媚的大眼睛里,目光柔和親切,一下就能消除周圍人的距離感。
這也是金星、李楚東屢次壞了喬月“好事”的原因。
李楚東哈哈笑道:“腦子壞的人真不少,不是華清的人根本想不到,有些人能自私到什么程度。利己當然是人之常情,但損人利己就不對了。不能多提,說多了氣的吃不下東西了。青仔,快給我點海參,我要吃蔥爆海參王!”
吳曼沒好氣道:“雞毛吃不吃,先談工作!”
金星撓頭道:“工作有什么好談的,我們不是公募基金會,就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要是公募的話,基金會捐款的一半甚至一多半都要拿出來去募集新的捐贈……他奶奶的,不干這一行,是真不知道這一行的水有多黑多臟。”
“咳咳!”
張青干咳了兩聲,讓金星閉嘴。
畢竟某人家里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去處……
古衛紅拿出來的那兩千萬,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此處不可多言,多言則書不長矣……
齊娟讓朱芬去讓飯店上菜,她中午過來就定好了酒菜,都是招牌硬菜。
反正臥龍鳳雛都很高興,必須給點贊
吳曼和蔡麗看著齊娟并不刻意,反而很隨和從容的將飯桌上的節奏掌控的平穩、愉快,始終給人大氣、幽默、親切的感覺,真的是欽佩不已。
觥籌交錯間,周洋談起一事來:“把那幾個狗東西送進監獄后,在川蜀的工作就有些棘手了。那些王八犢子,一個個面上親切,怎么說怎么答應,就是磨洋工。一罵,就說要保證質量,慢工出細活。我媽說我們在那邊犯眾怒了,沒什么好法子。”
蔡麗好奇:“連你們家也沒辦法?”
周洋苦笑:“上面說話那么管用的話,天下早就大同了。張青,你主意多,有什么法子沒有?”
張青道:“如果任他們這樣磨洋工下去,預算大幅度飆升不說,也太傷士氣。而且,夜長夢多,后面肯定還有各種刁難,最后落個灰頭土臉的結局。所以,一定要想辦法。”
周洋翻白眼道:“這不廢話嗎?所以我才問你啊!”
齊娟給周艷艷添了份燕窩,又招呼吳曼、蔡麗等吃菜,然后提醒周洋:“就算你不恥下問,也得禮賢下士吧?”
周洋哈哈笑道:“我哪是不恥下問,我是請教首富,所以才錚錚鐵骨,不向巨富卑躬屈膝!”
張青笑了笑,道:“兩個法子。一個,是軟的。干脆和光同塵,該分瀾出去的好處,分瀾出去一些。只要能保證工程質量,這些好處就當喂狗了。”
周洋冷笑:“我喂狗也比喂那些東西強!否了!來硬的!”
張青道:“硬的,就是一硬到底!既然送幾個小嘍啰打不醒那些人,就拉下一批夠份量的!把本土那些人打疼打怕,打到他們求著你們快點完工走人,好送瘟神。”
周洋扯了扯嘴角,道:“你說的容易,哪那么容易。”
張青道:“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也是巧了,港島明報那邊,正好知道了一個消息。川蜀籍的港人,在老家犯了大案。在上面要抓他的前一天,有神仙相助,幫他從容不迫的逃了出來。你要敢干,我讓人幫你拿到證據。你要不敢動,就來軟的。”
齊娟提醒:“洋洋,這件事不要牽扯到張青。”
周洋無比嫌棄的白她一眼,惱火道:“知道了!”又牢騷道:“你怕個屁!你們家這位都是被車接去金秋園做客的主了,還擔心地方土豪?你也別太肉麻了,他需要你保護的那么好嗎?你這叫溺愛!”
張青連連點頭,給予肯定答復:“需要!”
“呸!”
啐了口后,周洋道:“這件事我回頭和史巖他們商量一下,史巖家正好是那條線上的,看看怎么動手合適。”
因為有外人在,有一句話她沒說:如今不比從前了……
放在兩三年前,也就是她打個電話的事。
不過,這樣才符合客觀規律……
飯局臨了,周洋道:“張青,你給你們財務說一聲,不要太叫真。我自己肯定不花你的錢,但有些時候,一些必要的交際還是要有的。你派的那個財務卡的太死了,上次弄的史巖他們有些尷尬,幾個人自己掏錢結的賬……”
張青點點頭道:“回頭讓財務單列一個公關基金交給你,一年一百萬,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周洋笑罵了聲“小氣”,道:“一百萬不夠你老婆坐兩次私人飛機的油錢。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周末去你家看我干兒子去!”
等周洋匆匆離開,張青對金星等人道:“這些人,做不長遠,你們就別和他們學了。”
金星呵呵笑道:“人家求名嘛,不過無所謂,基金會也不過是想借住他們的人脈和影響力。他們去蓋樓,只是受到刁難,要是我們去,估計骨頭渣都剩不下。”
齊娟“喲”了聲,笑道:“小伙兒很有想法,知道很多啊。”
金星撥了撥中分,謙虛道:“沒有沒有,就是知道一些人間疾苦,世間百態。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李楚東背后幽幽捅他一刀:“他大伯就是干這一行的,他當然清楚……”
金星惱羞成怒:“哈麻皮!你們家好多少?”
齊娟哈哈大笑,拱手道:“失敬失敬!原來還都是宦官之后!”
蔡麗、吳曼差點沒笑死,周艷艷終于舍得停下品嘗美味了,疑惑的看向張青問道:“官宦之后還是宦官之后啊?”
張青嘿嘿笑道:“都行!”
周艷艷白他一眼,繼續吃好吃的……
張青看了看金星等人,笑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真正的天地清明一派和諧。人類有了思想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社會的復雜多變。我們所能做的事,就是在取得自保的前提下,盡可能多的,做一些有意義的事,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而不是更糟,就足夠了。我們并不是救世主,也不存在救世主。我們能做的,就是過好我們自己這一生,并且活的有意義,有價值。而我們的努力,能讓更多人和我們走向一個方向,這就已經非常非常了不起了。
我不會給你們設立公關基金,但等你們明年畢業后入駐基金執行委員會開始接觸監察審核權后,你們都將開始拿年薪,薪水之高,福利之厚,足以讓你們體面的享受到這世間的絕大多數美好。
我們又不是苦修士,說實話,也沒那么高的覺悟,更當不起圣人。
我們只是想讓生活的世界,更美好些。
干杯!”
一群人聞言,樂了起來,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金星、李楚東、吳曼、蔡麗四人,也憧憬過未來,也暢想過之前張青說的,他們入職phoenix基金會后,會有豐厚的待遇……
物質上的豐厚,再加上精神世界的充實,的確會讓人感到生活的美好……
只講奉獻,不講收獲,那是反人性,也是違背社會規律的。
氣氛愈發熱鬧了,金星、李楚東本來就對張青所謂的身份不是那么在意,同學情更重些,所以相處起來也很隨意。
觀察至此,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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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大概明白張青要將四人吸納入基金會執行委員會的原因了……
他需要身邊有敢對他說真話的人。
正當一群人喝茶說笑時,房門敲了敲,李鐵從外面進來,道:“老板,有客人。”
張青眉尖一揚,道:“誰啊?”
“我!”
之前有一面之緣的喬婉兒,身后還跟著四五個衣著體面的年輕人,多是二十來歲,一人端了一杯酒笑著進來了……
只是這些年輕人進來后,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周艷艷臉上。
雖然談不上肆無忌憚,但顯然也沒顧忌什么,難掩貪婪的盯著看。
張青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齊娟對李鐵道:“請這幾位先生出去,我們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李鐵看了眼沒有開口的張青,向門口做了個手勢:“請!”
喬婉兒一行人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其中一人顯然動了怒,看著齊娟冷笑道:“你哪位?”
不等齊娟回應,張青簡單的吐出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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