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這里是灰熊牧場，請問你找誰？”
張青接通電話后，里面傳來齊娟俏皮的聲音，他笑道：“已經住進去了嗎？”
齊娟得意笑道：“所有人齊上陣，打掃了一天。其實中介早就打掃干凈了，也換了新的生活用品，不過還是放心不過，全部換新的。怎么樣，有土豪的氣勢吧？本來要做溪木河牧場的，那邊豪宅更氣派些，不過那里工人房太簡陋了，不如這邊的，就住這里了。你怎么樣？”
張青起身走到窗戶邊，微笑道：“昨晚上喝到四點，顧同邦、李兆慈、孫士中、溫明成他們都在，還有一群港臺音樂圈大拿們，再加上徐娘娘起哄，沒法子。”
齊娟奇道：“杜娟公關部門呢？歐陽晚晴組建的公關部，底子都是從國營企業出來的喝酒干將啊，他們做什么去了，讓你一個人頂？”
就她所知，杜娟的公關部實力其實相當強勁，歐陽晚晴組建公關部后，專門去選了一批這樣的人才。其實都不用太過費心的去選，找到了一個高手，高手就能拉扯出一批‘精尖高端’的公關人才來。如果說國企五十年來有什么傳承下來并且日漸強大的東西，迎來送往的本能絕對要位列第一的。
張青笑道：“這種場合，哪能讓公關部上？不過還好，我喝倒一片，沒醉。今早上起來沒多久，王昌又跑來，非讓我演新電影，而且準備準備馬上就要開拍。”
齊娟驚笑道：“哈哈！拍電影？你？”隨后冷靜下來，問道：“什么角色，為什么他會認為你合適？”以張青的性格和如今的地位，怎么可能去拋頭露面拍電影……
張青將故事大概講了遍后，齊娟嗤笑了聲道：“我明白了。”但她居然沒冷嘲熱諷一番，更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而是說道：“我爸還有你爸決定明天去買槍，后天打獵，牧場買下來后，托你的福，你爸媽還有我爸，和安保趙銳他們十六人一下就拿到了綠卡，大批發，然后就都有了持槍證。嘖，這資本主義社會還真是有錢人就能為所欲為。”
張青笑道：“那你們女性同胞們準備做什么？”
齊娟咯咯笑道：“朱芬她們也想槍想瘋了，我們也去打獵，不過不進山，就在牧場上騎馬，找些野鹿野兔打打。六大塊牧場圍著一個大湖，什么沒有？我們買牧場的消息都上了新聞了。我按你說的，安排發言人去接受采訪，把美國狠狠夸了通，什么燈塔啊，人間天堂啊，全世界富人的向往之地啊，都吹了個遍。有沒有效果啊？”
張青哈哈笑道：“那肯定效果不錯。國內報紙上一些知識分子天天嘲諷咱們的愛國教育，其實咱們比起老美來差的多。老美的小學生每天都要進行唱國歌對著國旗宣誓的活動，只是不要求規范排隊而已。他們的課程中，會反復渲染‘美國是世界上最強大和最先進的國家，做一個美國人最值得驕傲’的觀念。在美國長大的華人大都很愛國，愛美國。所以這些采訪，他們愛聽。”
齊娟“嗯”了聲道：“是這樣。唉，人家也的確先進，連蒙大拿這樣純農業和畜牧業支撐的州，也有光學產業遙遙領先。”有些沮喪。
其實別說齊娟，就是當下最高層面，也沒人敢想中國會以超過百分之八的增速，連續增長二十年，并且不斷從低端產業向高端蔓延。放在任何經濟體，這都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不管按照哪個經濟學家的理論，隨著經濟體量的不斷龐大，增速一定應該放緩才對。
便是物理學中，體積過于龐大的物體，運行過程中受到的阻力也會越來越大。
但中國，卻硬生生膨脹了二十年。
當然，這些眼下不能說出口……
只能泛泛的寬慰一句：“別擔心，幸福都是自己干出來的！”
齊娟“咦”了聲，嘿嘿笑道：“這話好有深意。”
張青無語，不過隨后又道：“我想你了。”
“慪”
劉珊珊的聲音忽然響起。
齊娟咯咯笑了起來，顯然推了劉珊珊一把，道：“走開！耽誤我聽情話……”
轟走劉珊珊后，齊娟說起過年的事：“我媽還說，要是你家在平京過年，就讓我爺爺奶奶也到平京來過年。”
張青惋惜道：“今年實在沒法子，六叔這邊已經提前答應了。老人對我太好了，六嬸開了口，沒法婉拒。”
齊娟笑道：“以后你真的連tvb都拿到手，那你就是香江的無冕之王了，影響力可以蔓延到國內。要是連海外渠道也能建起來，那就真的厲害了。”
張青笑道：“也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等國力不斷強盛之后，這些都是浮云。”
君不聞“whereisjackma”？
就企業家而言，華為放在世界上也稱得上頂尖了。
但就商人而言，說老馬是時代的巨人，一點也不為過。
當然，人無完人，這又是另一回事……
只是即便強如老馬，牛叉到拿聯合國護照，當大棒落下之后，一樣一臉灰土。
不過，電視臺、報業再加上互聯網，真的能做起來的話，也的確能為張青打造一張免死金牌，只要他不作大死……
“總之，大框架大格局已經基本固定，還差一個環節，倒也不急，投資就好。剩下的，就是細節處理了。大體來說，我明面上的工作已經不多了。”
張青有些開心的說道。
齊娟笑道：“想得美！將來不是要和天鴻交叉持股嗎？到時候鋼鐵公司交給你！好了，不說了，我這馬上快晚上十二點了，你去忙你的吧，本宮要安歇就寢了。”
張青忙追問了句：“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回來？”
齊娟咯咯笑道：“那你可別期盼能早點回，這邊有雪地車，有爬犁，有獵槍，有馬……兩家大人都有些老夫聊發少年狂的興致。”
張青哈哈笑道：“好吧好吧，你們好好休息，好好度假！晚安！”
“晚安！想你。”
“呀，小子，地鐵是你的圖畫簿么？別在地上亂畫，想死嗎？”
地鐵上，知賢一臉兇狠的對一個在地上用口紅畫線的小孩說道。
表情十足太妹，嚇的小孩趕緊遠離。
隨后知賢看著地上那條紅線，有了個好主意：“過往的人，左腳先過線的，算你贏。右腳先過線的，算我贏。”
牽牛雖不想玩，卻不敢違拗這個心上人加暴力妹，強撐道：“賭注是什么？”
知賢開動腦筋道：“讓我想想……”
牽牛忽然也有了好主意：“親一下怎么樣？”
“親一下？”
知賢咬牙怒道：“想死嗎？”
牽牛老實了：“你選吧。”
知賢轉了轉眼珠，想出一個好主意：“打對方一下？”
牽牛雖然不樂意，卻強不過對方。
這時，地鐵里走過來一個行人，牽牛緊張期盼的看著這人的腳，左右左右左右……最終，左腳先邁過線。
牽牛興奮的滿臉放過，掰過知賢的臉，“砰”一下彈了一個瓜崩！
“哎喲”
周艷艷沒忍住，疼的叫出聲來，雙手捂住額頭，眼神哀怨的看著張青。
一群人哈哈大笑中，王昌走過來埋怨道：“哇青仔，你搞也啊，真舍得下這么狠的手？”
王梓桐也咯咯笑著上前，看了看周艷艷的臉，笑的不行，道：“真彈啊，都紅了，要補妝……一會兒別舍不得，狠狠打！
周艷艷放狠話：“我饒不了他！
張青笑，等重新準備了下后，繼續開拍：
“哈哈哈哈！”
牽牛差點沒笑死，知賢微笑道：“我覺得這樣不公平，我是女生，要打耳光。”
牽牛不同意：“除非我也打你耳光。”
知賢提醒道：“我是女生。”
牽牛堅持己見：“男女平等！”
知賢目光漸漸冷酷：“好吧，你扇我耳光，我扇你耳光。你敢對我太客氣，我就殺了你！你最好扇在我臉上，如果不扇，我就殺了你！”
牽牛被嚇住了，妥協道：“好吧好吧，你扇我耳光，我彈你腦門。”
知賢滿意道：“對，這樣才公平！”
說完，正好有個人路過，她趁著兩人都沒看見之際，“啪”一巴掌打了牽牛臉上，道：“看到了嗎？剛那個人右腳過線！”
牽牛氣傻了，兩人理論了稍許后，知賢提醒：“快，又來人了！”
這時一隊士兵走來：左右左右左右……
越來越近，數著數著，牽牛嘴巴咧的快合不攏了，因為他預測，馬上就要左腳邁線，而且一隊人都是左腳邁線！
“換腳！
就在這時，教官忽然下了命令，改換腳步。
然后在過線的那一步，左腳換成了右腳……
“能不打嗎？”
“知道天為什么是藍色么？”
“因為光的反射？”
“不，是因為我，因為我希望它是藍色。”
“知道火為什么是熱的嗎？”
“因為你？”
“沒錯，是因為我希望它是熱的。知道你為什么出生在這里？是因為我。”
牽牛忍無可忍：“我比你先出生好吧！”
知賢滿意笑道：“知道迎接這個詞嗎？彼得先來到這個世上，是為了迎接耶穌的誕生。所以，做好準備吧，迎接你的獎品！”
說著，掰過牽牛的臉，“咣”一耳光。
“卡！
王昌滿意的喊停，笑的滿臉肉跳道：“好！就這樣，再來幾下！
周艷艷白了眼，然后趕緊伸手摸向張青的臉，問道：“打疼了沒有？”其實只是做摸做樣，哪里真舍得用力。
張青笑著搖了搖頭，問道：“今天怎么打得出手了？上次拍的時候，罵你都打不下去。”
周艷艷目光中帶著深意的看著他，輕聲道：“昨天晚上，趙姐是不是又去找你了？”
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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