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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
楚堯準時因鬧鐘而醒來。
悠哉的洗漱過后,甚至還有心情吃個早餐,這才起身開了一部車,出門。
監控里……
顏鶯,此刻在……機場?
不過,這里并非是魔都的民用機場,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里只是一個小型的停機坪。
幾架直升飛機,整整齊齊的停在那里。
“嗯?”
這畫面,倒是讓楚堯,微微的有點動容。
可以啊。
這小心機。
這是要……飛到天上去?
自己和她約定的捉迷藏的范圍,只是局限于魔都這座城市,至于具體是地面,還是空中,那倒是都可以。
顏鶯顯然也是心機算盡。
竟然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想要卡著凌晨六點的時間,飛到天上去。
這……
自然是極好的辦法。
幾千米的高空,信號半屏幕狀態,上哪兒找她去?
從她的角度而言,這樣的策略,簡直可以稱之為……完美。
不過……
可惜。
嘴角帶著澹澹的笑容,楚堯很快給入住的酒店打了電話,同樣也問到私人直升機的聯絡方式。
安排。
那就……高處見。
五點四十分。
顏鶯開始起飛。
螺旋槳急速的盤旋中,她緩緩升空,心情看上去似乎很好的樣子,掏出手機,來了一張自拍。
而在城市的另外一處小型停機坪,楚堯也同時起飛。
一個小時十五萬。
就是租用這部富豪專用直升飛機的價格。
有錢,在大部分時候,還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楚先生,您好,請問咱們現在去哪里?”
飛行員是個年輕帥氣的男生,凌晨起飛,此刻天黑沒徹底亮起,不過,客戶的服務就是第一要務。
“JS區。”
楚堯隨口說道。
從監控上來看,顏鶯起飛的位置,就是那片區域。
這是什么要求?
飛行員微微一愣,旋即詳細詢問道:“有具體的位置嗎?或者坐標也可以。”
“沒有,你飛就是了,我給你指路。”
楚堯澹澹笑著說道。
飛行員:呃。
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多說什么,按照要求,沿著大概的方向飛行。
有錢人,奇怪的趣味。
十分鐘后。
天上。
楚堯已經可以清晰看到,對面顏鶯的直升飛機,就在左前方。
看下時間。
五點五十六分。
東方正在出現第一抹魚肚白,但還沒有完全白下來,像是被蛋清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蛋黃,只是云彩被蒙上一層澹澹的金邊,猶如暈散的蛋液。
“看到那架飛機了嗎?”
楚堯笑著問道。
飛行員:“可以看到。”
楚堯:“能和他通訊嗎?”
民用飛機,即便是這種私人的直升機,在空中的時候,也都是有固定交流頻率的。
飛行員:“可以的,楚先生。”
他現在隱隱有點明白了什么。
但……好似又沒有完全明白。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楚先生的目標,就是旁邊的這架直升飛機,但……他到底要干嘛?
一分鐘后。
當頻率切換到一致的時候,飛行員很快就知道了。
對講機里,楚堯的聲音緩緩響起。
“喂,旁邊的飛機,靠邊停一停,準備降落,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飛行員:???
大老,做咩啊?
不帶威脅的啊。
我這是直升機!
沒掛導彈!
他略震驚的看著楚堯,當然,也聽出是開玩笑的語氣。
旁邊。
顏鶯:……
已然徹底陷入一種懵逼的狀態。
目瞪口呆。
自然是聽得出來,此刻對講機里傳來的聲音,就是楚堯的。
她自問,自己昨晚的所有操作,都已然到達完美。
沒有人追蹤,手機信號沒有被鎖定,甚至自己還布下諸多煙霧彈,所有物理上電子上的手段,都絕對不可能追蹤到自己。
為此,她甚至還上天了。
打了個思維盲區。
但,沒想到,自己眼中的思維盲區,卻是剛好陷入楚堯的陷阱中。
為什么?
憑什么?
怎么啦?
他怎么做到的?
顏鶯百思不得其解。
感覺此刻心態都有點小崩。
這個游戲,輸了之后的代價,倒是沒有多難以承受。
但這種輸的感覺,而且還是輸的莫名其妙,當真讓她格外難受。
又十幾分鐘后。
兩架直升飛機,都各自落地。
顏鶯從機艙里跳下來,就迫不及待的過來找楚堯。
“你怎么做到的?”
質問的語氣。
兇巴巴的。
楚堯笑瞇瞇的看了她一眼,眉毛輕輕的挑了挑,笑道:“看,日出,多美。”
太陽終于出來了。
金光萬丈。
顏鶯沒好氣的看了一眼。
好吧,日出確實很美,日出東方,金光萬丈。
但哪有什么心情欣賞日出?
“回答我的問題!”
她語氣更重的質問。
腦海中把昨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做了詳細的復盤,但依舊找不到任何失誤的地方。
這是最難受的。
自己什么都沒做錯,連絲毫的疏漏都沒有。
但,結果卻是輸了。
“不服啊,要不再玩一盤?一盤十個億?”
楚堯依舊是笑著,繼續刺激著她。
甭管你有多少錢,但凡是玩這個游戲,我能玩到你傾家蕩產,跪下叫爹。
我說的!誰來了都不好使!
顏鶯:……
你當我傻啊?冤大頭?
她狠狠瞪了楚堯一眼,抿抿嘴唇,深吸口氣,再深吸口氣:“好,愿賭服輸。”
“這一局,我認了,有種的話,跟我去帝都,我們再玩一局。”
“十個億的賭注,可以!”
她放出狠話。
這局輸了就輸了。
但總得有找回場子的下次。
楚堯:……
一時也是無語。
“別別別,我怕禁飛區,萬一被打下來算誰的?”
“年輕人,心態放平和點,不要在乎一時之輸贏。勝負平常事嘛……”
“當然,你要非想玩兒的話,那也可以,不過先把這一局的賭注清了……”
楚堯笑著說道,但得意且炫耀的姿態,不像是安慰人,更像是嘲諷和拉仇恨。
顏鶯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了足足一分鐘,起身就走。
走出幾步。
才回頭。
丟下一句狠話。
“給我等著!”
她知道楚堯這是激將法,但沒有關系。
老娘的勝負心,已經被徹底激發出來了。
楚堯依舊是笑著:“對對對,下一次,我肯定……輸定了。”
顏鶯:!
滾犢子!
生氣!
老娘花了一晚上的時間逗你玩,沒想到,最后,還是自己被玩了。
狗男人!
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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