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蒙蒙亮。
石東出所在的醫院仿佛成為了黑惡勢力的大本營。
一名名身穿黑色西裝,手臂綁著白布的幫派成員進進出出。
治喪委員會的三位會長,為了石東出能走的風風光光,更是調集了大批人手。
數百名小弟將醫院的靈堂團團圍住,嚇得院長差點報警。
然而就算不報警,中秧警察庁同樣得到了消息。
中秧警察庁刑事課聯合首爾地方警察庁,監視葬禮的一舉一動。
二十多輛警車停在靈堂外的不遠處。
中秧警察庁。
會議室。
中秧警察庁高層,以及首爾地方警察庁高層齊聚一堂。
他們坐在椅子上,看著前方的巨大屏幕,此刻正播著石東出葬禮的實況監控。
金門派作為首爾第一大黑惡勢力,會長去世,全國各地的幫派分子必然派人前來悼念。
根據中秧警察庁的初步估計,最少有數千名黑惡勢力人員前來參加葬禮。
石東出這下可真要風光大葬。
閔銀赫瞧著屏幕里的一名名幫派成員,神色凝重的道:“想不到石東出一死,這些牛鬼神色全跑出來了!”
首爾地方警察庁的林廳長附和的點了點頭。
“長官說的沒錯,倘若金門派不能盡快選出新任會長,首爾可能真的要亂了。”
這并非危言聳聽。
數千名黑惡勢力成員涌入首爾,不單單是參加葬禮那么簡單。
石東出一死,金門派群龍無首,李仲久等人必然爭奪會長之位。
萬一金門派發生內訌,從而分裂,他們說不定有機可乘打入首爾。
畢竟半島人的常識,首爾之外全是鄉下,包括釜山在內。
只有在首爾才能掙到更多的錢,接觸到更高層次的大人物。
閔銀赫又道:“林廳長,你們首爾地方警察庁要時刻準備,一旦產生大規模沖突,立即派人鎮壓......”
“我可不想在以后幾天的報紙上看到對首爾地方警察庁不利的消息!”
聽聞此言。
林廳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甩鍋明說,用不著拐彎抹角。
他心里怎么想,可嘴里卻說道:“請長官放心,我已經命令警備團隨時待命!”
閔銀赫繼續道:“另外,這么多幫派人員進入首爾,總歸不是一件好事,要防止他們鬧事......”
“你馬上安排人去首爾各個高速路口設立檢查站,凡是有犯罪記錄人員,未來三天,一律不得進入首爾.......”
噼里啪啦,閔銀赫的一番命令,林廳長只有唯命是從的份,誰叫官大一級壓死人。
“好的長官,我立刻派人到高速路口設立檢查點。”
另一邊。
醫院靈堂。
隨著時間流逝。
越來越多的黑惡勢力成員從四面八方趕來。
幸好治喪委員會準備充分,將整個靈室包了下來。
當然,這個包了下來只是好聽而已,實際上是強占。
十幾名金門派的成員,一邊威脅今天辦理喪事的病人家屬,一邊用錢安撫他們。
拿了錢的家屬們見對方勢大,只能把喪事押后,將是鳲體存放在停尸房。
一時間,醫院的停尸房尸滿為患。
院方更是連一個屁都不敢放,任由金門派的人胡作非為。
石東出的妻子早亡,兒子在米國,一時半會回不來。
李仲久主動擔任孝子,代替石真光回禮。
張理事和楊理事年紀大,爭不過李仲久。
可張理事不甘心,扭頭悄悄詢問手下。
“怎么樣,真光聯系上了嗎?”
手下搖搖頭:“我給米國那邊打了電話,但是一直沒人接。”
張理事皺了皺眉頭,
他打算通知石真光回國,利用對方的身份來牽制李仲久。
“繼續聯系真光,看來只能暫時靠自己了!”
張理事打發走手下。
這時靈堂外走進來一人。
張理事眼睛一亮。
“全會長,你來了!”
他嘴里的全會長正是僅次于金門派,首爾第二大黑惡勢力的領頭羊。
全會長沖著張理事笑了笑,接過三炷香,對著遺像三鞠躬,把香插進香爐。
“節哀順變!”
李仲久回禮。
“謝謝全會長,請入座。”
張理事在前帶路,領著全會長來到飯堂。
這處的飯堂是給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準備的,因此人并不多。
兩人剛剛坐好,兩名金門派小弟端來飯菜。
張理事擺了擺手:“去做事吧!”
兩名小弟聞聲鞠躬行禮,轉身離開。
等人走后。
張理事開口說道:“全會長,我的提議你想的怎么樣!”
全會長拿起湯勺喝了一口湯,隨即吐了出來。
“搞什么鬼,湯這么難喝!”
張理事心領神會,全會長這是話中有話。
“全會長,我給的價格不低了,再多我反而要賠錢!”
全會長一言不發,又吃了一口米飯,再次吐了出來。
“都是石子,這飯怎么吃!”
張理事咬了咬牙:“全會長,不要得寸進尺,你該不會以為,我沒了你不行吧!”
全會長冷笑一聲。
“張理事,一頓飯就想打發我,真當我是要飯的!”
張理事沉思片刻。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聽聞此言。
全會長眸中浮現貪婪之色。
“事成之后,我要丁青的《新世界賭場》!”
最近一段時間,新世界賭場可謂大出風頭,其他賭場的豪客門紛紛轉場,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全會長所在幫派的地下賭場一樣受到沖擊,收入大減。
他不是沒想過玩陰招舉報新世界賭場。
奈何丁青打通了天地線,每個月都拿出大把錢來孝敬,那些大人物又怎么可能自毀錢途。
恰好張理事來找自己合作,全會長將計就計。
“什么?你要新世界賭場!”
張理事勃然變色,那可是目前首爾公認的銷金窩之一。
況且他的想法與全會長不謀而合,一旦成為金門派的新會長,謀奪丁青的新世界賭場。
但張理事不能說出來。
“開什么玩笑,丁青可不好惹,你不怕他跟你玩命?”
全會長面無表情的反問一句。
“張理事,等你當上金門派會長,還能容忍李仲久和丁青?”
張理事一愣,這話他沒辦法反駁。
李仲久和丁青的威脅太大,即便自己成為會長,也時刻受到威脅,自然不可能留下他們。
見張理事不說話,全會長笑著道:“張理事,我的條件是新世界賭場,想好了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