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秘書長,說笑了,現在的人哪里會這么早睡覺。”
劉萬奎笑了笑。
“那就好,有件事通知你,明天上午九點,閣下要在青佤臺見你!”
李在華輕蹙眉宇,旋即問道:“劉秘書長,我能知道為什么找我嗎?”
劉萬奎也沒隱瞞。
“你偵辦的那幾件案子,閣下收到了風聲,叫你和徐總長談談。”
話音落下。
李在華瞳孔微縮。
他猜到青佤臺肯定收到消息,但沒想到這么快。
而且之所以找徐振宰分擔壓力,就是怕樸女士找自己,誰曾想還是躲不過去。
“謝謝劉秘書長,這事我記下了!”
劉萬奎聞聲微微一笑。
他如實相告,目的無非是能讓手機對面的人欠一個人情。
“李部長,你今晚要好好想想如何應付閣下,她可是發了很大的脾氣!”
李在華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劉秘書長。”
兩人又閑聊幾句,結束通話。
因為劉萬奎還得打電話通知徐振宰。
放下手機,李在華的臉色陰晴不定。
劉萬奎雖然沒說太多,但他也從僅有對話中了解到了很多的情況。
關于樸女士為什么要生氣,李在華多少有些猜測。
只要稍微關注新聞或者鉦壇動向就能得知。
最近在幾起長官級的任命上,這位女強人獨斷獨行,安排了自己的親信上去。
這一動作引爆了在野黨的情緒。
一場圍堵囯會的戲碼再次上演。
倘若李在華偵辦的這幾件案子曝光,從而給了在野黨借口。
樸女士必然遭到口誅筆伐,導致自己和新黨陷入劣勢。
這是她決不允許的。
李在華沉思片刻,叫自己前往青佤臺確實出乎意料。
然而他暫時沒什么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次日。
上午8:40分。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青佤臺外圍。
幾名站崗的士兵攔住轎車。
車窗降下,李在華掏出自己的證件。
“你好,我是大檢察廳特搜四部的李在華......”
“今天我跟縂統閣下約好見面,這是我證件!”
作為半島的超級大名人,士兵自然認出車內的人。
不過他依舊不敢大意,認真仔細的檢查證件,然后掏出對講機同秘書室合適。
十分鐘后。
士兵將證件還給李在華。
“李部長,您可以進去了!”
李在華道謝一聲,一踩油門駛入青佤臺。
沒一會功夫。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停車場,隨后直奔本館。
本館外。
李在華見到了等待自己的青佤臺秘書,一路跟隨來到接待室。
大門前。
青佤臺秘書開口說道:“李部長,閣下正在處理一件比較緊急的國事,可能要晚點過來,請您稍等!”
說完,他推開接待室的大門。
開門聲驚動了屋內的人。
坐在沙發上喝著清茶的徐振宰,扭過頭來,見到是李在華,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昨晚劉萬奎可沒告訴他,今天當事人也要來。
看到房間里的人,李在華快步上前鞠躬行禮,接著明知故問。
“總長,您怎么也來了?”
聽聞此言。
徐振宰心里稍稍舒服一些,至少劉萬奎一樣沒通知李在華自己要來。
不過他還是翻了一個白眼道:“你小子惹了多大的麻煩不知道嘛!”
李再給面露尷尬,開始打情親牌。
“徐叔叔,對不起,我給您惹麻煩了!”
徐振宰冷哼一聲。
“行了,別裝了,事情是你挑起來的,想想等下怎么應付閣下吧!”
李在華腆著臉道:“不是還有徐叔叔嘛!”
徐振宰怒了,怎么還得要我給你背鍋,豈有此理。
“你小子別跟我玩花花腸子,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李在華神色一正,收斂笑容,鄭重其事道:“總長,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徐振宰滿意的點點頭。
但是他該做的還得做,維護下屬自己的責任。
“好了,等下如果閣下發難,我來處理,別亂說話,懂了嗎?”
此話一出。
李在華故作感激。
不得不說,徐振宰貌似是一個很好上級。
當然,這是相對來說,誰叫李在華的背影夠硬,就算樸女士訓斥也不會受到什么影響。
倘若換做其他人,徐振宰可能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謝謝徐叔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接待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名保鏢大聲喊道:“閣下到!”
李在華和徐振宰急忙起身,朝著來人鞠躬行禮。
這種情況,以往樸女士肯定表現的非常親切。
今時不同往日,面前的兩人給自己找麻煩,怎么可能有好臉色。
緊跟其后的劉萬奎一如往常,沖著兩人眨了眨眼。
樸女士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隨即開口道:“兩位不要站著,坐下吧!”
“謝謝閣下!”
李在華和徐振宰乖乖坐好,如同小學生般坐直身子,目不斜視的看向女強人。
樸女士則盯著兩人不說話。
一時間,接待室內陷入沉寂。
雖說李在華和徐振宰早有準備,但確實沒料到,眼前的女人如此生氣。
良久后。
樸女士幽幽的道:“兩位,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請你們來嗎?”
李在華和徐振宰對視一眼。
他們選擇故意裝糊涂。
徐振宰搖頭道:“閣下,我的確不清楚。”
樸女士暗怒,卻又無可奈何。
徐振宰不是普通人,哪里能隨意打罵。
樸女士強忍一口怒氣:“不知道,那我來提醒你.......”
說著,她示意劉萬奎。
“劉秘書長,把東西給徐總長瞧瞧!”
劉萬奎皺了皺眉頭略顯猶豫。
要知道,半島是三權分立制度,哪怕縂統也沒權力直接插手大檢察廳的事務。
假如把文件交出去,豈不是給了徐振宰一個好借口。
想到此處,劉萬奎正打算勸說。
誰知道,他抬頭望去,只見樸女士怒氣沖沖的盯著自己。
劉萬奎暗暗苦笑,不再遲疑,將手里的文件交了出去。
徐振宰接過文件,立刻翻閱起來。
文件他非常熟悉,正是昨天下午臨時總長會議討論的內容。
會議記錄出現在樸女士的受傷,徐振宰并不感到意外。
大檢察廳屬于定時炸彈,是歷屆縂統的重點關注對象。
如果樸女士不安插人手,那才真的奇怪。
只不過,明白歸明白,徐振宰依舊要拿出態度來。
他神色一沉,倒打一耙。
“閣下,這份會議記錄您是從哪里弄來的.......”
“我記得總長會議記錄是機密中機密,不可能流向外界,請您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