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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年輕部長的自我介紹。
宣城澤沉默不語。
李在華笑了笑,并未生氣。
原因很簡單。
現在被抓的人又不是自己,有什么可生氣的,反而最急的應該是宣城澤才對。
見對方不說話。
李在華自顧自的道:“宣檢察官,知道為什么把你帶來調查組嗎?”
聞聲。
宣城澤深深的看了眼年輕部長,接著搖搖頭。
李在華打了一個響指。
樸浩宇將隨身攜帶的四份文件擺到桌面,輕輕向前一推。
李在華繼續說道:“宣檢察官,請過目!”
看著眼前的四份文件。
宣城澤皺了皺眉頭,最后還是撿起第一份開始翻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當宣城澤看完最后一份文件,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同時他心中有個疑惑,總共四個案子卻只有三份口供,剩下有關張茜允的口供去哪了?
“李部長,這是誣蔑,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辦的案子有問題!”
聽到這話。
李在華嘴角微揚,示意把昨天錄的口供交給宣城澤。
樸浩宇心領神會,從手邊抽出一份文件再次推了過去。
瞧著眼前的文件。
宣城澤眉頭皺成一團。
不過出于好奇,他還是撿起文件翻閱。
一份口供很快看完。
宣城澤好似蔫了的茄子,癱坐在那里。
見狀。
李在華沖著樸浩宇揮揮手。
“樸檢察官,去把監控房的設備全部關掉,我要跟宣檢察官單獨談談,然后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好的部長!”
言罷,樸浩宇起身離開。
宣城澤則莫名其妙的望著年輕部長,好像在問你要干什么。
沒多久。
審訊室的大門被人推開。
樸浩宇鞠躬行禮道:“部長,設備已經全部關閉。”
“做的好,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樸浩宇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間關上大門。
等人走后。
李在華看向宣城澤。
“宣檢察官,我們開誠布公的談談如何?”
宣城澤稍作思索。
“李部長,你想怎么樣!”
李在華笑著道:“這要看宣檢察官的選擇!”
宣城澤不明所以。
“李部長,有話直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話剛說完。
李在華神色一正。
“宣檢察官,其余三件案子可以暫時放著,我只想知道是誰收買你快速完結張茜允的案子!”
宣城澤一怔,接著恍然大悟。
“李部長,你就是通過張茜允的案子才來查我的?”
“宣檢察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件案子遲早要爆發,僅僅在于早晚罷了!”
說到這里,李在華直言不諱道:“你大概還不清楚,張茜允的案子到底涉及到了什么吧!”
赤倮倮的恐嚇。
宣城澤當場愣住。
當初在接手張茜允的案子后,確實好奇張茜允所遇到了什么麻煩。
不過想來想去,區區一名女會計頂多牽連到金融犯罪,這種事半島每天都在發生。
別說檢察官,就連普通民眾也早已見怪不管。
況且張茜允的死又不是他宣城澤造成的,因此并不感到內疚。
“李部長,我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對我有什么好處?”
至于為何還記得張茜允的名字,純粹另有原因。
李在華淡淡的道:“宣檢察官,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希望你能明白!”
宣城澤笑了。
反正監控房的設備已經關閉。
宣城澤索性放開道:“李部長,說也是坐牢,不做也是坐牢,我不說反而有好處,你說為什么要出賣別人!”
李在華搖搖頭。
通過微表情,他能看的出宣城澤在強裝鎮定,試圖取得主動權。
“宣檢察官,你這套在我面前沒用,更何況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簡單。”
說著,李在華若有所指道:“你好好想想,我目前正在辦理什么案子!”
宣城澤瞬間斂聲屏息,剛才光顧著想要占據主動,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李在華負責城南市恐怖襲擊案全半島周所周知,那么張茜允的死。
宣城澤已然不敢再想下去。
不過他很快平復心緒,暗道:“張茜允在三年死亡,又怎么會牽扯到現在的案件?”
想到這里。
宣城澤瞧了眼年輕部長,心中暗道:“這家伙該不會在框我吧?”
李在華仿佛看出了宣城澤的心思。
“宣檢察官,你覺得我在騙你?”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宣城澤嚇了一跳。
“李部長,大家都是檢察官,用不著唬我,我不會出賣任何人!”
李在華神色一沉。
“你是認真的?哪怕坐一輩子牢嗎?”
宣城澤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李部長,就算我承認四件案子徇私舞弊,以這些案子的嚴重程度,我最多坐七年。”
說完,他挑釁的看向年輕部長。
“李部長,你是司法研修院首席畢業,應當比我更加了解律法,請您指點我說對不對?”
面對囂張的宣城澤。
李在華微微一笑。
“宣檢察官,誰說你只是徇私舞弊!”
宣城澤皺起眉頭。
“李部長,你在說什么!”
李在華淡淡的道:“根據城南市警署交通二組組長元康的口供,張茜允死于謀殺,背后主謀另有其人,而兇手.兇手”
見年輕部長拖拖拉拉。
宣城澤心中突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李部長,兇手是誰?”
李在華嘴角微揚。
“自然是你!”
一言激起千層浪。
宣城澤大驚失色:“李部長,你要冤枉我,張茜允死的時候我有不在場證據!”
李在華笑而不語。
“宣檢察官,根據原組長的交代,曾經有人收買他偽裝現場勘查記錄,因而斷定張茜允死于謀殺,所以此案背后有主謀,主謀自然不可能親自動手,要幫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據輕而易舉!”
宣城澤急了。
“李部長,你這是誣陷,我要見律師,我要投訴你!”
李在華訕然一笑,接下來的話直接令宣城澤破防。
“宣檢察官,你是準備向沉樸正委員求助嗎?”
宣城澤聞言立時瞪大眼睛,脫口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話剛說完。
宣城澤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奈何為時已晚,只能硬著頭皮道:“李部長,我這個人有關毛病,一著急就胡言亂語。”
李在華搖搖頭。
“宣檢察官,我勸你不要報以希望,就算找來律師也沒用,沉委員不會救你的!”
聽著年輕部長的宣言。
宣城澤喉嚨滾動,緊張的不停吞咽口水。
換做別人,他或許不相信,只當對方胡說八道。
可惜李在華不同。
宣城澤搭上沉樸正,多少了解一些鉦治圈的秘密。
盡管金秀承退出民主黨,擔任囯會議長,不代表放棄民主黨的一切。
反而隨著成為囯會議長。
金秀承派系在民主黨內部勢力越來越大。
宣城澤很清楚,沉樸正正是金秀賢派系的一員。
李在華乃是眾所周知,民主黨的明日之星。
有金秀承撐腰,沉樸正又怎么敢幫自己出頭。
想著想著。
宣城澤臉色陰沉如水,對于先前發的那條短信不再報以期望。
“李部長,我沒殺人,你不要想著冤枉我!”
李在華淡然的盯著宣城澤。
“宣檢察官,我知道沉委員是金議長的得力干將”
說到此處,他話鋒一轉。
“我們不妨做個交易,也許能避免我得罪沉委員!”
宣城澤心中一動。
“什么交易?”
李在華指了指桌上的四份文件。
宣城澤將其交給年輕部長。
李在華接過后,隨意翻了翻,然后將其中兩份丟進腳下的垃圾桶。
“只要宣檢察官愿意說出收買你的人,我會以這兩件案子來起訴你!”
一聲輕響。
李在華把兩份文件重新扔到宣城澤的面前。
宣城澤急忙撿起翻閱。
片刻功夫。
宣城澤面露猶豫。
如果以手中的兩件案子定罪,他最多坐兩年牢,運氣不錯的話一年就能出來。
有道貪心不足蛇吞象。
宣城澤想了想道:“李部長,我不想坐牢,還有別的辦法嗎?”
李在華眉頭一挑。
“宣檢察官,我已經仁至義盡,假如你執意頑抗到底”
話未說完,但潛臺詞不言而喻。
宣城澤一驚。
“李部長,只要您能幫我,我就是您的走狗,您讓我往西,我絕不往東,以您馬首是瞻!”
李在華搖搖頭。
“宣檢察官,你要明白,青佤臺也在關注城南市的案子,即使我出面保你一樣沒用。”
說著說著,他佯裝沉思須臾。
“不過,我可以幫你做兩件事。”
“第一,坐牢期間保住你的律師執照,出獄后幫你恢復執照。”
“第二,我介紹一家律師事務所,令你無后顧之憂。”
宣城澤眼睛一亮。
沒了沉樸正的支持,他很清楚這次真的跑不掉。
而不像坐牢的原因,也正是害怕吊銷自己的律師執照。
要知道在半島通過司法考試后,會進入司法研修院進行兩年進修。
進修結束,優秀者擔任檢察官或者法官,剩余人員授予律師資格。
正因如此,檢察官和法官本身具有律師資格證。
所以檢察官離職搖身成為律師在半島十分常見。
沒了檢察官職務后,犯罪被律師協會吊銷執照很正常。
現在李在華又是幫忙保律師資格,又是介紹律師事務所。
宣城澤不心動才怪。
“李部長,您說的真的?”
李在華沉聲道:“放心,看在沉委員的面子上,我也會幫你!”
這不是假話。
昨晚沉樸正固然收下黃金,但不惱火那是假的。
他對宣城澤輕拿輕放,免得其狗急跳墻攀咬沉樸正,正是彌補的手段之一。
聽到年輕部長的承諾。
宣城澤開口道:“李部長,能給我時間考慮一下嗎?”
李在華豎起五根手指,言簡意賅。
“五分鐘!”
滴答·滴答·滴答
隨著掛在墻壁的時鐘不停轉動。
五分鐘很快過去。
宣城澤深吸一口氣,決定認罪。
“李部長,收買我的人是大成能源株式會社社長蘇奇賢!”
此話一出。
李在華略一愣神,難以置信的道:“不是楊孝基嗎?”
宣城澤一頭霧水。
“楊孝基?管他什么事?是蘇奇賢親自找到我,讓我負責處理張茜允的案子。”
此刻的李在華異常尷尬,自己居然猜錯了。
然而轉念一想,宣城澤提供的信息或許是個機會,正好將大成能源高層一網打盡。
李在華目光一凝。
“宣檢察官,你聽著,收買的你的總共有兩人,他們分別是楊孝基和蘇奇賢,明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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