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樵眼看著一切塵埃落定,就架起云霧飛入天庭。青云門的弟子們恭賀劉樵,返回天庭。
劉樵剛回到天庭,玉帝就暗中囑咐前來見他一面。劉樵也知道玉帝口中所說的重要事情是什么,不猶豫的去尋找玉帝。
玉帝擺擺手,一旁邊的侍女去切一壺仙茶。茶水入口回甘,沁人心脾。
「劉樵,我也不跟你繞什么圈子,你何時去娶我女兒?」玉帝此言不符合往常那老神在在的模樣,而倒是有些急切模樣。
劉樵誠懇的實話實說:「不瞞您,在我沒有擁有可以悠閑的資本,并不打算結婚。」
玉帝一聽這話大怒:「難道你沒有成為真仙就把娶我女兒了?」
劉樵到玉帝這副模樣倒也不慌:「不,我打算沒有您這樣的實力就不打算結婚。」
玉帝氣的只想一巴掌劈死面前這個神情平淡的人:「你是準備欺騙我女兒的感情?你怎么敢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滅了你!」
玉帝氣的三尸神暴跳,有那么一瞬間,如果不是看到劉樵誠懇的眼光,他都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神志不清,看錯了人?
劉樵說道:「此次下凡,我沒有承諾,也沒有過分的身體接觸就是為了讓龍吉公主認清現實,好好考慮我非良人。」
玉帝一時間語塞,他當然知道劉樵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他更知道他那個女兒對劉樵已經是情根深種。
劉樵說這話之后,心中也是猛然一疼。人心都是肉長的,相處了三年哪有語氣說的那么輕松。
只是自己并非良人,只是身在局中的一個浪子罷了。自己給不了她期盼一生一世的承諾,隨時都有可能身死道消。
劉樵寧愿此時割舍,也不愿意到時候,無力的垂坐在地無力回天。
玉帝一聲長嘆,道:「我把你從局里摘出去,你可愿與龍吉成婚?」
劉樵笑道:「如果不是我已經成為一顆重要的棋子,我又何苦來哉,如此拼命?」
劉樵俏的臉龐甚至閃過一抹希望之色「若有選擇,我又何嘗不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龍吉是個好女孩。」
玉帝也知道這件事情是不可能商量的,三清以及其他圣人和東西方大教的斗爭,他只不過勉強算得上是棋手罷了。
天道秩序并沒有意識,但掌握無上偉力的圣人卻有著自己獨立的思想。他們隱瞞下來的信息,是足以讓所有人信念崩塌的消息。
玉帝隱隱已經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天機混亂,混沌未明,他也無從查詢和下手。
玉帝語氣緩和的說:「讓你已經隱隱有了那種感覺,你就知道這件事情,就連我幾乎都無從下手。」
玉帝硬朗的面孔,此時竟有些柔和,語氣與其說是吩咐更不如說是商量。
「在凡間三年,也了解龍吉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子,應該清楚她對你的心意。你不妨放下心中顧慮,與龍吉有無慮的生活在一起。」
劉樵笑道:「玉帝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看過那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孫真摯的感情,因為生與死痛不欲生。」
見玉帝認真傾聽,隨后反問:「你也讓我遇見這種類似的生離死別,讓我無力的捶胸頓足,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努力一點?」
玉帝無奈:「你小子口齒伶俐,我說不過你。不過你也該想想如何去跟龍吉說,她畢竟是感知不到事情的真相的。」
劉樵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盡管能說服玉帝,可他的心告訴他,不該如此對待那個滿眼只有自己的女孩子。
玉帝發覺劉樵的沉默,兩個一萬人之上的存在,此時倚著欄桿看著無邊無際的云海,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玉帝自責的說:「雖然
身為天庭之主,每日卻終日處理著三界事物,龍吉從小就幾乎沒有感受過所謂的父愛。」
「我虧欠她的事情數之不清,關于你們兩個的事情,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
劉樵笑著笑著就兩行清淚落下,「我并非出身名門,是機緣巧合跟隨姜子牙一路修行。甚至可以說,在天庭之上隨便挑出來一個出身都比我好。
修行的資源都是要去爭,去搶,自己本身有了一些機緣這才修行到如今的這幅境界。」
玉帝此時才正是眼前這個起來,青色俊朗的青年又如此艱辛的心路歷程。
你知道這小子修行到如今,境界也是經歷過大大小小生與死的災難。
十絕陣中,用性命去賭那一絲絲的可能性。有人排擠,他左右逢緣,這才站穩腳跟。
劉樵有如今輝煌的成就,絕不是偶然!身上有其獨到的閃光點,支撐著他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玉帝憑空拿出兩個玉盒,開一看,正是他所需要的青蓮寶色旗和素色云界旗。
從姮娥神女手中拿到寶物,玉帝也是付出了極其肉痛的代價。瑤池圣母手中的旗幟,顯然就是作為此行的報酬借著玉帝之手交給他。
劉樵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遲遲不敢將這兩個寶物拿在手中。
「拿著吧,記得早日成道之后娶我女兒。若是你讓龍吉有一絲委屈,我非斬仙臺上滅了你!」
「劉樵,當不負所托。」
劉樵聲音顫抖,這次的人情欠大發了。
「滾吧!剩下的那兩個寶物,如果不行就報我的名號!」玉帝聲音帶著無邊的威嚴和力量感。
劉樵恭敬的在亭子內對玉帝磕了三個響頭,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面對如此恩情當得如此。
男兒承諾,自當一諾千金重。
身形猛然掠出,前往尋找真武道人。真武早早的就知道劉樵在搜集五色旗,也沒廢話,直接將旗幟交給了劉樵手里。
劉樵施禮,承下了真武道人的這個人情。
有人用金錢換人情,有人用人情換金錢。劉樵已經達到了后者級別,位高權重讓人不容忽視。
劉樵自嘲的笑了笑,看著自己忙上忙下的樣子,像極了自己前世996福報工作的模樣。
不過如今自己是給自己打工罷了。
正在胡思亂想同時,身形已經風馳電掣的來到玉鼎真人的洞府門前。門外的同時看到是劉樵來訪,急忙低頭行禮。
「劉丞相來訪!」
仙童急忙朝府內高聲吶喊,唯恐怠慢了劉樵。
劉樵禮數已然做足,玉鼎真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封神大劫之時,從未真正的出過手。
每次出手都是風輕云淡的解決面前的一切事物,就連之前黃河陣他都懷疑玉鼎真人是不是為了不引人注目,施展某種手段瞞天過海。
進入府內之后,只見一切都是混沌,白茫茫的讓人看不真切。跟著前面的童子七扭八拐的走了一柱香的時間,才看到正在氣喘吁吁練武的楊戩。
楊戩見是摯友來訪也是十分高興,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放入兵器架上,給劉樵大大的熊抱。
「你個大忙人,如今怎么來了?」楊戩開口詢問。
「這不是為了修煉某種絕世的武功秘籍,來超過你這個好兄弟嘛。」劉樵開玩笑道。
「這倒是有可能,我師父與你說完事情之后,我們兩個演武一場?」楊戩看著已然看不透的劉樵說道。
「呵,你就等著認輸等著請酒吧!」劉樵笑笑,自信道。
「什么絕世神功讓你飄的?你給我買酒還差不多?」
兄弟二人嘻嘻哈哈的來到玉鼎真人的木門前,瞬間變臉,一臉嚴肅。
劉樵輕叩木門,指骨與木門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劉樵,此次有事要與您詳談。」
「哦?請進!」
玉鼎真人悠然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
劉樵推開木門,一步一聲響的見到了玉鼎真人的廬山真面目。
玉鼎真人身邊仙氣飄飄,云霧環繞,身上一身青色道袍咧咧作響。
「楊戩,你也進來吧!在外面喂喂縮縮的,成何體統?」楊戩在門外探頭探腦,玉鼎忍不住笑罵道。
「好勒!」眨眼的功夫,楊戩就到了劉樵身旁。
「有何事就說吧!」
「衲子希望借您離地焰光旗一用。」劉樵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一副靦腆模樣。
「你這小滑頭,怕是我這旗子借給你之后就消失不見了吧!」玉鼎真人笑罵。
「這不是說起來好聽嘛。」劉樵厚著臉皮說道。
「行了,我可惹不起你。這旗子在我這里也沒有什么大用,給你便是。」玉鼎真人手中一道赤如火焰的旗幟散發著恐怖的光和熱。
劉樵不好意思的從玉鼎真人手中接過離地焰光旗,于是乎,我們的主角劉樵憑借著自己堪比混沌至寶的臉皮湊夠了先天五色旗。
「先說好了,你和玉帝的計劃我可沒打算摻和,以后也別來找。」玉鼎真人饒有深意的在劉樵心神留下了一句話。
劉樵猛然一驚,眼前這位玉鼎真人當真深不可測。就連玉帝派他過來去測試玉鼎真人深淺的計劃,都被其推斷出來。
要說這天庭之中有哪個人物讓玉帝最不安心?太上老君當排第一,那么第二毫無疑問就是深居簡出的玉鼎真人。
劉樵開始考慮利弊和得失,玉鼎顯然是不想摻和劉樵與玉帝接下來要做的事。用眼前這個離地焰光旗,去還清玉帝請收留他的因果。
這件事情好聽點叫整頓三界秩序,說難聽點就是清算幕后主使,分化教柄和權利。
匹夫一怒,尚且能血濺五步。更何況是磨弄乾坤,掌管地水火風的教主。不得把世界打崩無數格序,甚至靈氣潰散進入末法紀元。
物品如果收下,接下來他和玉帝的計劃將少了一員大將,如果還給玉鼎真人,那么他的劍仙計劃將無限延長。
劉樵在想一個萬全之策,似乎看出了劉樵在想什么,玉鼎一句話杜絕了劉樵接下來的思緒。
「我偏居一偶,不想摻和你們之間的事情。此事不必再提!」
楊戩好奇,只是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一邊是自己的師父,他也不便開口。
劉樵回道:「真人可知唇亡齒寒之理?」
「此事必有大因果,你和玉帝投入其中,也不過是掀起一朵浪花。」玉鼎真人直言不諱,擺明了就是說你和玉帝還沒有那個資格讓我為你們出生入死。
玉帝談心時已經暗中與劉樵說過,有人在有意識的削減三界的天地秩序。如不阻止此人,萬年之后在無仙人。
劉樵見到玉鼎真人態度如此堅決,便不提此事。
三清之間大打出手,原沒有門人弟子被其所害那么簡單,往深層次上看就是理念之爭。
至于是什么理念?劉樵得知的信息太少,是窺之冰山一角。冰山一角顯露出來事情就如此之大,那么冰山整體又是何等恐怖?
劉樵想到這里也是打了個寒顫,他已經天然的和玉帝站在了同一條戰線,沒有這個原因,為了玉帝父女恩情且必須將因果恩情還清。
玉鼎真人扶須,「看來你已然明了,與我那徒兒爭斗一場,
讓他警醒你也是算還了我借寶因果。」
劉樵楊戩二人拿起兵器來到武堂,雙方持兵器針鋒相對。劉樵右手直接施展神通,蒼天古木直接破土而出。
劉樵三災渡過之后,五行法已然精進至第五層,化為神通。目光所及神通妙法須臾便至。
古木郁郁蔥蔥,散發著勃勃生機。一條條成人合抱的藤蔓從古木上延伸出來,想要將楊戩死死的困在密林中。
藤蔓如蛟龍揮舞,攜帶萬象巨力砸向楊戩。
楊戩心中暗驚劉樵的進步神速,手上的動作沒慢,搖身一變,化作一道雄鷹展翅翱翔。
古木枝繁葉茂,遮天蔽日。片刻就將楊戩死死捆住,動彈不得。
楊戩只好施展神通法天象地,化作撐天巨人掙開束縛。雙手合抱,化成通天錘砸向劉樵。
劉樵神色沒有絲毫慌亂,三味真火憑空燃起。木助火勢,整片演武堂都化成熊熊火海。
楊戩直接跨步離去,一步踏出就有百丈之遠。劉樵突然感覺背后一陣發涼,原來楊戩的招牌神通細犬早等候多時了。
劉樵見著惡犬威風凜凜,一口犬牙森白發寒。雙腿發力化作一道颶風,對準劉樵的脖子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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