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始皇嫡子,諸天升級成神  第一八八章 老謀深算的父子兩人

類別: 玄幻 | 王朝爭霸   作者:飛天楊哥  書名:大秦:始皇嫡子,諸天升級成神  更新時間:2022-07-23
 
聽到這話。

嬴政一愣,一瞬后,表情變得復雜,哭笑不得。

他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自己的兒子叫自己父王而開心,還是被稱之為老奸巨猾而無奈了。

“臭小子。”

“沒大沒小。”

“什么老奸巨猾?”

“這是王道。”

嬴政沒好氣的笑罵道。

不過。

隨著趙玄這一聲父王稱呼的改變,讓嬴政的心底格外的受用,充滿了喜悅。

自己的兒子。

終于真正的接受自己了。

趙玄笑了一聲,眼中盡是笑意。

對于嬴政對自己的一切,趙玄又怎會不知道。

千古一帝秦始皇,威嚴如天,可是在自己面前他就是一個付出真心的父親。

“我準備將你娘葬入王陵,以后與我同陵。”

“明日,我們一家去黃橋一趟吧。”嬴政溫聲說道。

“恩。”

然后。

看向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旭兒,沐兒。”

“爹告訴你們。”

“你們面前的阿爺是你們親生的大父,是你們的至親,以后你們要好好的孝敬他。”趙玄蹲下來,溫聲的說道。

“不是一直以來就是嗎?”

趙旭單純的問道。

自從全家到了咸陽后,趙旭幾乎就一直在宮中,在他的心里,嬴政就是他的親人。

“對,一直以來就是。”

趙玄溫和的說道。

“阿爺。”

“我要抱抱。”

趙沐跑到了嬴政身邊,舉起了雙手。

“好,好。”

“阿爺抱抱。”嬴政慈祥的道。

相府。

王綰回來后,屏退了左右,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中。

“大王。”

“你真的狠啊。”

“趙玄竟然是你的兒子。”

“你竟然將趙玄一直隱藏到了大秦一統天下,天下一統,外患皆除,內憂就算不得什么了,如此將趙玄的身份公開也不怕任何的變故,好算計,好籌劃。”

“這么多年了,原本我以為看透了你,但沒想到還是在你的掌控。”

“扶蘇公子…呵呵,長公子,這么多年的選擇,傾覆全力,終究就是一個笑話。”

王綰癱坐在地上,老臉上帶著無盡的挫敗。

原本,他的頭發還有許多黑發,但是此刻全部都變得花白,白發蒼蒼。

“唉。”

王綰嘆息了一口氣,緩步坐在了位置上。

拿起了兩份空白的竹簡,拿起刻刀就在上面刻字。

過了許久后。

兩份竹簡都被王綰刻滿了字。

“來人。”

王綰聲音無力的喊道。

“相爺。”

相府管事快步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盡是擔憂。

“這一份竹簡給扶蘇公子送去,務必親自交到扶蘇公子的手中,至于這一份,呈奏大王,不可耽誤。”王綰一臉無神的道。

“諾。”

管事恭敬的回道,捧著兩份竹簡,快步轉身離開了。

在他走后。

王綰走到了一旁的劍架邊上,老臉上帶著一種不甘,但也有一種苦澀無奈。

咻的一聲。

他拔出了利劍,看著那鋒利的劍刃,王綰眼中有著一種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種不可違。

“王權啊,當真是天下最可怕的存在。”

“哈哈…”

王綰慘笑了一聲,劍落在了自己的脖頸上,狠狠的一劃。

頓時。

脖頸斷裂,鮮血直流。

而王綰也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正如嬴政所言,王綰是一個聰明人,今日在朝堂上他那般瘋狂就注定了他的取死之道。

如若他僅僅是為了分封制,僅僅是支持扶蘇,嬴政罷了他的相位就足可了。

但,他竟然還敢詬病自己的妻子,這是屬于嬴政的禁忌,絕不會寬恕。

他如若不想體面的去死,那嬴政會給他體面,順便給他全族體面。

如若他體面了,那他全族可存。

胡亥府。

“你說什么?”

“趙玄那混賬是父王的兒子?我大秦長公子?”

“不,這絕不可能。”

“趙玄不過是一個山野出生的賤民罷了,他怎么可能會是我王族貴胄?”

胡亥瞪大眼睛,涌現了驚恐,不可思議。

他身邊的趙高也是一樣,目光之中帶著驚色。

“難怪,這一切難怪啊。”

“難怪大王對趙玄的兒子那般恩寵,難怪因為一件小事他就將我貶了,一切都是因為趙玄是他的兒子。”

“從頭到尾。”

“當日貶我,對諸公子告誡,全部都是在給趙玄鋪路。”

“還有當日章臺宮召見王翦他們那些重臣,全部都是為趙玄。”

“好,當真是厲害,大王之心,深不可測啊。”

“這件事竟然到了現在才說出來。”

趙高臉上涌現了一種憤怒,恨意,還有不甘。

自從當初被貶下中車府令的官位后,他對嬴政充滿了恨,對趙玄也是一樣。

“這些都是真的。”

“今日在朝堂之上,原本王綰上奏立扶蘇為太子,朝堂許多扶蘇一脈的朝臣都附議,所有人都覺得大王會立扶蘇為太子。”

“但不成想,大王竟然當朝宣布了趙玄的身份,并且直接宣布冊立趙玄為太子,擇吉日行冊封大典。”

“而且還將趙玄母親夏玉房追封為王后。”

這個效忠于胡亥的朝臣帶著萬般無奈的道。

“為了這趙玄。”

“大王當真是煞費苦心啊。”

“追封為后,嫡長子。”

“冊封太子,位分足夠,功勛足夠,順理成章。”

趙高臉色陰狠的道。

“老師。”

“趙玄已經被冊封為太子了,只要他掌監國大權,我們就徹底沒有活路了。”

“怎么辦?”

“難道我們只能坐以待斃不成”

胡亥驚慌的看著趙高問道。

“大王何時行冊封大典?”

趙高陰沉著臉,看著這個朝臣道。

“這個還沒有昭告,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朝臣恭敬回道。

“密切關注,只要冊封之期下來,立刻來稟告。”趙高沉聲道。

“諾。”

朝臣恭敬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老師,難道你有什么辦法對付趙玄?”

“可現在他如日中天,根本沒有機會要他的命。”胡亥看著趙高問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而且,早在一年多以前,我就已經下手了。”

“大王,活不了多久了。”

“至于趙玄,哼哼,有些人會比我們對他更加的頭疼。”

“只要他們父子死了,那就是機會了。”

趙高臉上出現了陰冷之色,整個大殿也在一瞬間冷了下來,充滿了寒意。

而胡亥聽到了這話后,雙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趙高。

聽到自己的父王活不了多久了,他的心都是猛地一顫,他覺得趙高已經瘋了,下意識的,他就想開口去駁斥,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沒有說出來,只有一種期待。

“如果父王和趙玄死了,憑老師的能力肯定能夠幫我登位的。”

想到這,胡亥的心中充滿了期盼。

扶蘇府。

“公子,你可不能一蹶不振啊。”

“雖然大王下詔冊立趙玄為太子,但你的身份也不差,你仍是我大秦的公子,朝堂上諸多朝臣也都支持你,如果你都徹底放棄了,那就真的完了。”

“趙玄是什么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是從軍中一路殺到現在的,鐵石心腸,如果讓他真正監國掌政了,他只怕不會放過公子。”

姚賈站在大殿內,一臉無奈的對著扶蘇勸說道。

現在王綰已經倒下了,為了避嫌,他甚至在散朝后都沒有去相府去看王綰,不僅是他,原本屬于王綰一黨的朝臣也都無一人敢去看。

今日朝堂之上,任誰都能夠看出嬴政對王綰的怒。

如果再去與王綰相交,后果難料。

所以姚賈在散朝后就來到了扶蘇府,勸說扶蘇。

他現在唯一的靠山就是扶蘇了,如果扶蘇都自暴自棄了,那如果以后趙玄清算他,他就真的完了。

如今天下已經是大秦的天下了,他能夠逃到哪里去?難道要逃到那蠻夷之地?

這一點姚賈是不愿的。

而在姚賈的面前。

扶蘇一臉挫敗的坐在地上,臉上已經喪失了一切斗志。

“父王已經下詔了,大哥不久后就將成為我大秦的監國太子。”

“拋開政見不提,大哥是最為相像父王的,無論是手腕還是能力,他為太子,的確遠遠超過我。”

“更何況。”

“于位分,他為長,更是嫡。”

“父王已經下詔,我如何還能去與他爭?你是陷我與不忠不義不孝?”

扶蘇平靜的說道。

在歷史上的扶蘇,本就是這種性格,他深受儒家的熏陶,忠孝禮儀刻入他的心中,他的父王既的詔諭既是君令也是父命,他又如何會違背?

要不然。

在歷史上,在坐擁三十萬蒙家軍時,他就不會被一道詔諭賜死他就真的自盡了。

看著扶蘇完全放棄的樣子,姚賈臉上盡是不甘。

如果不是身份有別,他甚至會直接動怒了。

這時。

“相府送來了一封書信,乃是王相親筆。”

公子府管事來到大殿內,手中捧著一部竹簡。

這管事前腳剛剛踏入,嬴傒后腳就走到了大殿內。

“給我吧。”

嬴傒對著管事道。

“是。”

管事不敢拒絕,將書信交給了嬴傒。

“關閉殿門,本君要與公子商談密事,任何人不得進來。”嬴傒對著管事道。

“是。”

管事躬身一拜,立刻退了出去,關閉了殿門。

“渭陽君,你來得正好。”

“快來勸勸公子。”

姚賈看到嬴傒,立刻喊道。

“渭陽君,你來做什么?”

“我知道你的來意,你也無需勸我什么了。”

“父王心意已定,而且憑大哥的功績,他足可勝任這太子之位,我爭不過他,也沒有資格去與他爭。”

“詔諭已定,我扶蘇不僅身為人子,更是臣子,不容違背。”

“也拜托你轉告那些支持我的朝臣們,往后,理當以忠君為上,不可再參與黨爭,太子監國,更不得陰奉陽違。”

看著嬴傒來到,扶蘇緩緩開口道。

“公子,我并非是來勸你去爭的。”

“如今木已成舟,不可能改變了。”

“大王既已下詔,我沒有那般愚蠢。”

嬴傒緩緩開口道。

聞聲。

扶蘇也并沒有什么意外之色。

對于朝堂而言,對于自己大哥趙玄而言,大局已定,無從更改。

曾經支持的那些朝臣們大多已經避嫌,不敢來了,嬴傒能夠再來已經不錯了。

不過姚賈卻是非常的失望。

他深知王綰和嬴傒一樣,是一個死命支持扶蘇成為太子的人,可如今竟然也放棄了。

“這是王相的書信,或者說,也是遺言。”

“請公子一閱吧。”

嬴傒將手中的竹簡對著扶蘇一遞。

“你說什么?”

“遺言?”

“王相怎么了?”

聽聞這話,扶蘇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嬴傒。

“今日朝堂上那般,王相那般沖撞大王,公子以為大王會放過王相?”嬴傒苦笑著說道。

“父王要賜死王相?”

“不,不行,我立刻進攻去求見父王,懇求父王赦免王相,就算今日王相沖撞了父王,可王相于我大秦,于父王都是勞苦功高,怎能因為這小小的一事就被賜死?”

扶蘇當即就要向著殿外走去,入宮面見。

“不必去了。”

嬴傒搖了搖頭。

“為何?”

“難道你想讓我眼睜睜的看著王相被賜死?”扶蘇咬牙道。

“大王沒有下詔賜死,是王相自縊了。”嬴傒說道。

“這是為何?”

“就因為今日朝堂上的沖撞,王相就自縊了?這是為何?”

“王相何故如此啊?”扶蘇不解的道。

“你太過小看王權的可怕了。”

“大王要殺人,何須開口?何須親自動刀?”

嬴傒帶著一種苦意的道。

在昔日嬴政初繼位時,作為曾經的權勢頂峰,他清楚知道在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的嬴政有多么可怕。

掌權后。

他一步步將昔日的權勢人物清理了,昔日不可一世的宗室被剝離出了朝堂,失去了權勢,僅僅是偏安于宗廟之中。

聽到嬴傒的話。

扶蘇沉默了。

沒有再開口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將嬴傒手中的竹簡接了過來。

打來竹簡一看。

“老臣王綰拜上,臨終遺言,贈予扶蘇公子。”

“秦武君趙玄,為大王長子,此事始料未及,以趙玄之軍功,以趙玄能力,以大王對趙玄的恩寵,想要改變大王立趙玄為太子已經斷無可為,公子也切不可違逆詔諭,與趙玄為敵,否則,后果難料。”

“王族之中無親情,如若公子選擇為敵,趙玄絕不會留情,他與大王是一類人,冷酷無情。”

“但趙玄雖冷酷,也不會輕易背負殺害兄弟之名,只要扶蘇不與他為敵,未來趙玄也會給予公子活路,不會太過,正如老臣所言,趙玄與大王是一類人,他不會輕易被情緒影響,更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只要不與他為敵,一切無慮。”

“其二,老臣還有一法,可讓公子施行自身抱負,施行仁政,施行公子想要的國策。”

“如若繼續沿用自古傳承的分封制,的確弊端極大,于大秦未來必有大損,數百年后,大秦就將成為另一個周國。”

“當日奏明分封制,老臣也是有著私心,想要乘機獲利,福澤子孫,但老臣小看了大王心中對分封制的厭惡,故而先古傳承的分封制已然不可取,大王定然不會同意。。”

“但老臣有一國策,也為另一種分封制雛形,如若可行,將會給予公子立足之地,安身之地。”

“分封制弊端在于百年,甚至數百年后王族弱,諸侯不臣,淪入周國后塵,但如若將分封制改變,只分封于王族公子,那天下各路諸侯皆是嬴姓王族,王族之中,那還談何不忠不臣?”

“分封王族于天下,可定天下,可為大秦鎮天下。”

“可保大秦萬世之根基。”

“此乃老臣苦思之法,只為給予扶蘇公子創造一條真正生路。”

“王綰,拜上。”

“如若日后公子有能力,為老臣照拂一番族人,老臣在九泉之下,感激不盡。”

竹簡上的話到這里就結束了。

但是扶蘇的神情卻是無比的沉重。

過去了許久后。

“公子,王相說了什么?”姚賈試探的問道。

“你們自己看吧。”

扶蘇將手中的竹簡對著兩人一遞。

姚賈立刻接了過來,嬴傒也湊近一看。

當看完后。

姚賈臉上浮起了喜色:“王相之策,當真乃是奇策,此法的確可行,對于外臣,大王始終是有防備,擔心大秦步入周國覆滅之景,但分封諸子鎮天下,大王或許會同意。”

如果這個成了。

那他就可以跟隨扶蘇一起去封國,甚至可以成為封國的丞相,擺脫對趙玄的恐懼了。

“此法的確可行。”

嬴傒也點了點頭。

不過。

他卻沒有感到太多的高興。

如果這等分封王族的分封制施行,姚賈等人或許可以隨扶蘇一起去封國,但他卻去不了。

因為他知道嬴政對他的恨,對宗室的恨。

嬴政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和宗室離開的。

“你對我一片赤誠,我豈會讓你失望?”

“這一次,就讓我用命來助你一次吧。”

“終究,嬴政不會讓我們活。”

“趙玄更不會讓我們活。”

嬴傒心底慘笑了一聲。

章臺宮內。

嬴政和趙玄站在了天下沙盤前。

“玄兒。”

“如今,這天下終究凝一了。”

“我們父子完成了千古未有人完成的壯舉。”

“大秦既天下,天下既大秦。”

“百年,數百年,千年,萬年以后,縱我大秦不存,但你我父子的名字將永遠隨著炎黃的存在而傳承。”

嬴政指著這天下沙盤,無比霸氣的說道。

“是啊。”

“天下,后世,會永遠銘記的。”

“無論過去多長時間,只要天地不毀,我們父子的名字將會名垂萬古。”

這種話,自然不是趙玄的吹噓。

作為從后世重生而來的人,趙玄又豈不知秦始皇之功,又豈會不知統御炎黃之功?

縱然過去太多歲月,秦始皇嬴政的名字不會中斷流傳。

除非有人將炎黃滅族。

但那可能嗎?

不過。

作為曾經歷史的旁觀者,如今卻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個大秦時代的開啟,甚至還親手促成了這大一統的成就。

“不過。”

“如若父王覺得這就是真正的天下,那就大錯特錯了。”

趙玄話音一轉,臉上浮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聞聲。

嬴政一愣,看著趙玄:“臭小子,話不要說一半,天下難道不是這般?那些蠻夷異域之地也算天下?”

“父王覺得我大秦疆域占據了天下大地的幾分?”趙玄淡淡一笑,反問道。

這一個世界。

嚴格來說,并不是趙玄身處的那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并非地球,而是一個天圓地方的世界。

“孤的疆域,當占天下的九成,剩下的一成便是那異域蠻夷之地。”嬴政霸氣的說道。

趙玄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么樣子?”

“難道孤說的不對?”

一看趙玄這帶著幾分嘲笑的樣子,嬴政有些惱怒的道。

“大秦疆域相對于天下,最多不過是兩三成的疆域罷了。”

“父王,你可不要坐進觀天啊。”趙玄笑著說道。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聽到趙玄的話,嬴政第一個就是不相信。

大秦疆域如今如此龐大,將六國盡滅,疆域盡收,有些人窮其一生都無法將大秦疆域走到,這是何等的龐大?

可自己兒子卻說不到天下大地的兩三成。

這不由得讓嬴政有些挫敗,當然,他也不相信。

趙玄也懶得去解釋什么。

畢竟現在關鍵還是在于對大秦天下的治理,將炎黃徹底歸一,讓大秦變成真正的一體,鐵桶一塊,這樣才能夠讓大秦變成一個戰爭機器,征戰天下,征戰諸天。

現在才剛剛滅了六國,天下民心未定,于大秦而言,一切還未掌控。

在這天下未定的情況下就再次出征,那就真的是窮兵黷武了,必然會讓消耗過度的大秦陷入紊亂。

“等等。”

“這臭小子可不是普通人,他還藏著掖著不少東西。”

“比如那武道神通之力。”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我大秦疆域只是占據了天下的兩三成?”

“可是這怎么可能?”

看著趙玄這樣子,嬴政心底也不由得的打鼓起來。

自己兒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而且當日王翦的密報,武道神通之力,嬴政也算見識到了。

看著趙玄如此自信的樣子,又不得讓嬴政不信。

“你這臭小子。”

“說話說一半,有什么可以證明?”

嬴政沒好氣的問道。

“為免父王你好高騖遠,兒臣就懶得證明了。”

“等到機會到了,兒臣自然會告訴你。”

趙玄一瞥,笑著回道。

“你這臭小子。”

一聽這話,嬴政自然是被氣得夠嗆。

這就相當于被趙玄勾起了好奇心,結果趙玄不說,讓嬴政心癢癢的很。

原本嬴政覺得自己的王圖霸業3已經到了最頂端,可如今一看,卻還遠遠沒有到啊。

“啟奏大王。”

“相邦府的人送來了一份奏疏,乃是王綰親筆。”

曹寧來到了大殿,恭敬捧著一份竹簡。

“呈上來。”

嬴政恢復了威嚴,一揮手。

“諾。”

曹寧捧著竹簡,緩步向著嬴政走了過來。

“玄兒,你覺得王綰寫了什么?”嬴政轉過頭,看著趙玄問道。

“應該是一些請求之類的話吧。”

“王綰,或許已經死了。”

“以死換取全族活命。”

趙玄平靜的道。

嬴政笑了笑,眼中帶著欣慰,對著曹寧道:“念。”

“諾。”

曹寧哪里敢怠慢,立刻開口念道:“老臣王綰臨死上奏。”

“今日朝堂之上,老臣無禮沖撞,自知罪孽深重,縱大王仁慈寬恕,老臣也無顏茍活于世間,今,已于府中自行了斷。”

“但在臨死之前,特此上奏。”

“秦武君趙玄,能力出眾,武可定國,能力不俗,治國理政只需熟悉教導即可,有秦武君為太子,此乃大王之幸,大秦之幸,可延我大秦百年國運。”

“老臣無能,利欲熏心,做出了沖撞大王之舉,更以此詬病秦武君之母,此乃不可赦大罪。”

“老臣故以死謝罪,但老臣族人與此事無關,還請大王寬恕,饒恕老臣全族。”

“老臣,拜上。”

念完。

曹寧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是心中卻是震驚無比。

剛剛趙玄的話在他耳邊響起。

“秦武君,當真是另一個大王。”

“竟也料到了王綰的上奏。”曹寧心底驚駭想到。

“這老東西還算聰明,知道給自己體面。”

“而且為了不讓孤遷怒他全族,還在這臨死之言夸你一番。”嬴政淡淡一笑。

“要不說父王老奸巨猾。”趙玄笑著夸獎道。

曹寧一聽這話,渾身一顫。

“你這臭小子。”

“如果孤是老奸巨猾,你就是一個小狐貍。”嬴政大笑著道。

“大王與秦武君父子之間,當真如同真正的民間父子,而不像是王族君臣啊。”曹寧暗自抹了一把汗。

他在宮中也有很久了。

在趙高為中車府令時,他沒有機會近身侍奉,但是也知道大王的威嚴,誰敢與大王如此說話啊?

那不是掉腦袋的結局?

“啟奏大王。”

“御膳房那個是不是要處置了?”

曹寧恭敬的問道。

“無需打草驚蛇。”

“讓他繼續。”

嬴政冷笑了一聲。

“老奴明白。”

“請大王放心,宮中那些人都已經被老奴監視住了,只要他們敢動,就可一網打盡。”曹寧恭敬道。

“曹寧,你很不錯。”

“深得孤心。”

“而且一心為孤,沒有私心。”

“孤要的就是你這種人。”

嬴政看著曹寧勉勵道。

“為大王效忠,此乃老奴畢生榮耀。”

曹寧激動的跪了下來。

“好了。”

“退下吧。”

嬴政擺了擺手。

“諾。”

曹寧一拜,激動的退了下去。

在他離開后。

“玄兒,看到沒有?”

“這,就是王權。”

“一言一語的勉勵,也為王權馭下之道。”

“同樣,朝堂之上的臣子制衡,也為馭下之道。”

嬴政對著趙玄教導道。

“明白。”

王權的可怕,也是莫過于此了。

“你可知道剛剛他稟告的是何事?”嬴政笑著問道。

趙玄沉默了一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御膳房負責父王的膳食,難道是趙高以前留下的人在膳食之中動了手腳?”

“哈哈哈。”

“好,好。”

“不愧是孤的兒子。”

“僅僅是從御膳房三個字就推斷出來了。”

嬴政欣慰的大笑了起來。

“趙高他真的敢?”

趙玄有些詫異。

在歷史上。

趙高也是在秦始皇死后才敢作妖,可如今秦始皇可還沒有死呢,他竟然就敢作妖了?

這著實是有些膽大妄為了。

“權利動人心。”

“趙高是一個對權勢極為看重的人。”

“孤貶了他,他又如何不恨?”

“以前他掌內宮時,羽翼遍布,雖然清理了諸多,但還有殘存,而且有些的隱藏的很深,孤以黑冰臺在王宮布控,自然能夠掌控他們的情況。”

“為了報復孤,他不惜在膳食之中下毒,只不過第一日就被孤發現了。”嬴政冷笑了一聲。

“如此看來,父王是在放長線釣大魚。”趙玄立刻會意了。

“是啊。”

“孤,等的就是他們全部暴露出來,一網打盡。”

“趙高下毒,根本就是想要孤死,甚至想要旭兒他們死。”

“孤,絕不會讓他死的那么簡單,還有那些與他合謀的,甚至是那逆子,孤,不會放過。”

嬴政眼中閃過利芒。

宮中膳食,可不僅僅是嬴政一人吃,自從有了孫子和孫女后,幾乎都是爺孫一起用膳,毒自己也就罷了,他竟然還想謀劃自己的孫兒。

嬴政絕不容。

“他們要么不動,要么就會動徹底。”

“以父王來看,他們會何時動手?”

嬴政笑了笑,臉上的自信和霸氣顯然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玄兒,你覺得他們會準備在何處動手?”嬴政笑著反問道。

“如今咸陽一切都在父王掌控之下。”

“但唯獨一處,父王不想去,也不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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