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的一片鴉雀無聲。滅絕師太卻是十分不甘心。
她直接站起來,十分憤怒而義正言辭的對著張三豐道:「張真人,難道你為了你的弟子,要致正道大義于不顧,要與天下正道宗門為敵不成「
「何謂正道何謂魔道」
「貧道活了快三百年了,對于這個問題看的如何透澈,還不需要你這個晚輩來教。」
「貧道做了這正道之首近兩百年了,為免宗門相殘,平息紛爭,可你們的紛爭又何時停止過」
「你們之間的殺戮爭斗與魔教又有何區別」
「于魔教,昔日陽頂天來武當山對貧道也是畢恭畢敬,不敢無禮。」
「而你等...…」
張三豐冷冷掃過這些正道宗門武者,充滿了冷漠:「貧道護所謂正道兩百載,你等竟聚眾帶人來威脅貧道,要殺貧道的弟子和徒孫。」
「這,就是正道」「這也配稱之為正道」
「貧道實力雖不能稱之為天下第一,但也在天下有名號,倘若是另外的武道通神,在你們聚眾踏足山門的一刻,就可滅了你們。」「但,貧道都忍了。」
「貧道能忍的也僅限于此。」「不要逼貧道。」
聽到這話。
這些正道宗門武者的臉色也都變換,不知如何相對。哪怕是滅絕師太,此刻也閉嘴了。
「還有...…」
張三豐目光一瞥,看向了手中的劍:「當初這柄倚天劍還是貧道與你峨眉祖師一同煉制的,怎么到了你手中,就成了一柄假的了」話音落。
張三豐兩指用力。
一股悍然的真氣直接向著劍刃震去。咔咄一聲。
這一柄劍直接被張三豐震斷。「倚天劍,斷了」
「等等,剛剛張真人說這倚天劍是假的」
「這是怎么回事倚天劍不是一直都在滅絕師太手中嗎」「為何她要用假的倚天劍」
許多武者面帶震驚的議論起來。而滅絕的臉色徹底變了。
天下皆知,倚天劍乃是頂尖的神兵利器,大宗師擁有也可增強自身實力,一直以來,這也是峨眉的鎮派利器,擁有倚天劍,足可讓她面對超越了她幾層修為的人都無往不利。
就在幾年前。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的倚天劍忽然憑空消失了。這讓她不知所措。
更讓她惶恐。
憑借倚天劍,她殺了不知多少魔教之人,如果讓江湖的人知道倚天劍不在她的手中了,對她峨眉而言必有隱患。
所以她命人重新仿制了一柄倚天劍。
「張真人今日真的要護住這魔教妖女要放棄正道宗門之首的身份」
滅絕師太平復心情,語氣帶著一種針對的道。
似乎只要張三豐選擇了維護張翠山夫婦,結果就是與正道為敵。聞言。
張三豐抬手就是一掌。
一股柔剛并集的掌力向著滅絕轟了過去。砰的一聲。
「噗。」
滅絕口吐鮮血,被瞬間轟飛了出去,那些正道武者紛紛后退,任由滅絕砸在了地上,她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極為低弱,一掌,身受重傷。
「記住。」
「不是正道選擇了貧道,而是貧道選擇了正道。」「不過,從今以后。」
「正道的一切都與貧道無關,你們要如何與魔教爭鋒,你們要如何挑起爭斗,一切與貧道無關。」
「但....…」
張三豐冷銳的目光掃視而過:「誰要是敢動貧道
的徒子徒孫,貧道絕不會客氣。」
話音落。
張三豐一掌擊出。
一股恐怖的掌力瞬間奪空擊出。
讓站在這真武大殿外上千武者都被震得后退了幾步,許多人甚至被直接掀翻在地,癱倒一片。
「滾!」
張三豐冷冷喝道。
對于這些所謂的正道宗門再無任何好態度。
數百年的護持,竟然會到如今地步,還被這些護持的宗門找上門來逼迫,當真是讓張三豐憤怒。
如今趙玄的話讓張三豐解開了枷鎖,他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留情。
「師父有令。」「送客。」
宋遠橋大聲喝道。
自身氣勢毫無掩飾的爆發而出。隨之。
武當六子也都一樣,全部爆發出了強橫的氣勢。三個大宗師,三個宗師巔峰,全部展現。這,就是武當第二代的實力。
在他們出聲后。
守衛在真武大殿各處的武當弟子紛紛出聲喝道:「祖師有令,送客。」
嘹亮的聲音,還有一種無言的霸氣,在武當山展現。這一次。
武當弟子所展現的正是屬于頂尖勢力的一種傲然霸氣,這也是由于張三豐的改變給整個武當帶來了改變。
「如此,正好。」
「看來一直以來,我給武當定下的路就錯了。」
「由于我的決策,武當雖然與世無爭,但弟子也都喪失了一種武者的爭之氣。」
「如今,全部都回來了。」
張三豐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極為震撼。面對武當山如此一致對外。
原本咄咄逼人的正道宗門武者此刻都慌了,每一個神情都帶著一種忐忑,驚慌。
最終都不敢在蛻變后的武當派多留。紛紛向后退離,狼狽的離開。
而滅絕師太雖然心中有恨有怒,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她除了恨外也沒有其他,在弟子的攙扶卞,也是狼狽離開了武當山。「是啊。」
「我有著這一身實力,一人之力足可顛覆江湖,可就是如此實力,如若不能庇護弟子門徒,那又有何用」
「差一點,我就做錯了。」
張三豐心中暗暗想到。
對于趙玄的提點充滿了感激。
如果自己的徒弟真的被這些正道宗門逼迫自盡了,未來的自己絕對會懊悔終生。
「師父大恩。」「弟子感激不盡。」
張翠山回過神來,對著張三豐納頭一拜。此時此刻。
他對于自己師父的慚愧更甚。當然。
哪怕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師父竟然為了自己,放棄了他曾經一直追求的威望,名聲。
殷素素和張無忌也是一臉感激的看著張三豐,跪在地上。如若不是張三豐出手,或許他們一家人的命運都將改變。
張三豐緩步走到了三人的面前,老臉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癡兒,為師將你自幼撫養長大,你是什么人,為師怎么不清楚「
「你何錯之有」
「他們咄咄逼人,枉為正道。」
「為師如若讓他們將你逼死了,為師還有何面目存于這天下」「你們放心。」
「只要為師在一日,就不會有任何人傷你們一家。」
「還有我武當弟子。」
「誰敢無端動你們,為師為你們主持公道,我武當乃天下頂尖勢力,何弱于人」
這一話。
自然是對這所有武當弟子說的。「師父,真的變了。」
最熟悉張三豐的幾個
弟子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張三豐,都有著一種不可思議。
就在昨日。
對于正道宗門的逼迫,張三豐也是處于掙扎和無奈,并不打算出破。
但如今卻忽然改變了。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故幾個弟子心中自然都是非常的好奇。這時。
那些正道宗門的武者都散的差不多了,但是有一個長得十分魁梧的人站在了殿外廣場,并不打算離開。
宋遠橋眉頭一皺,沉聲道:「你怎么不走」
陳松看了一眼,平靜的道:「殿下未歸,我自不會離開。」「我武當已閉山門,還請閣下速速離開。」
宋遠橋抱拳道,態度還算好。
或者說他沒有從陳松的身上看到敵意。「等等。」
張三豐聽到殿下二字,又看了陳松一眼,立刻感受到陳松身上有著一種軍伍氣息。
當即道:「閣下難道是秦殿下的臣子」「是。」
陳松點了點頭。「秦殿下」「師父。」
「難道是東邊那個滅了宋國的先秦殿下不成」
「這兩年多時間,天下風云大變,先秦出現,滅了宋國,據傳還斬了少林武道通神強者,難道是這個先秦殿下「宋遠橋驚訝的道。「不錯。」
張三豐點了點頭。
「先秦殿下來了我武當那他到了何處」又一個弟子出聲問道,十分好奇。「今日。」
「若非先秦殿下點撥,為師還會被正道二字束縛所困,只怕要眼睜睜的看著翠山被他們逼死了。」
「秦殿下于為師而言,于武當而言,大恩。」張三豐有些感嘆的道。
「今日師父的轉變竟是因為秦殿下點撥」眾弟子聽到這話,都不由得驚訝。
自己師父是何等修為,何等見識,竟然被那傳說中的秦殿下給點撥了,那后者又是怎樣的存在
「秦殿下如今在后山,你們隨為師去謝過秦殿下吧。」「閣下,你也隨我們來。」
張三豐先是對著幾個弟子說著,然后又看向了陳松。后山。
趙玄坐在了石凳上,面前還多了一個石桌,拿出了酒杯,倒上了大秦專供宮庭的御酒,清風吹過,酒香撲鼻。
而趙玄則是十分平靜的飲著美酒。
「看來,通過寶箱開出的寶物并非憑空創造,而是從諸天所得。」
「當日孤得這倚天劍,卻是從這世界得到的,這或許也是一種因緣際會了。」
趙玄微微一笑,心中有些感嘆。這也算得知了寶箱的一個關鍵點。
就在滅絕出手的那一刻,手中利劍被張三豐擊斷,這些自然都是在趙玄的神念籠罩之下。
如今他可是真正的神通境強者,神念可輕易覆蓋百里之地,只要他想,神念可查探百里內的任何一處。
「秦殿下好雅興。」
「這酒也是老道從未聞過的最上等佳釀啊。」張三豐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一種溫和。隨著他一來。
武當七子,還有殷素素,張無忌也全部來到了。「殿下。」
陳松躬身一拜,直接站到了趙玄的身后。「解決了」
趙玄微微一笑。「解決了。」
張三豐點了點頭,坐在了趙玄的面前:「若非秦殿下點撥,老道或許會永遠陷入這正道的迷惘之中,到頭來,弟子被逼而死,老道也將愧疚終生。」
「正如秦殿下所言,擁有這等實力卻不能護持親徒,那這一身實力又有何用」
趙玄點了點頭:「你能悟到很不錯。」「你們還不見過秦殿下。」
「如今天下間,
秦殿下威名遠播,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見到的。「張三豐轉過頭,對著—眾徒弟道。
「見過秦殿下。」
武當七子全部來到了趙玄面前,躬身抱拳一拜。殷素素和張無忌也站在后面一拜。
看著如此年輕的趙玄,再聯想到傳聞中的秦殿下,他們都是非常的好奇而敬畏。
「免禮。」
趙玄對著幾人微微一笑。
幾人也十分懂禮的站在了張三豐的身后,不敢無禮。「其實。」
「老道還有一個好奇。」
張三豐又開口道,雙眼凝視著趙玄。「但說無妨。」
趙玄笑了笑。
「秦殿下來武當或許是臨時起意,但來元國境內或并非無意。」「難道,秦殿下要對元國動手了」
張三豐直言不諱的問道。
「算算時間,今日元國的國境應該已經為孤的大軍攻破了。「趙玄也是一笑,并沒有隱瞞。
這,并不是什么秘密。
隨著大秦攻元的消息傳出,武當作為頂尖勢力,也會很快收到消息。
聽到這話。
張三豐也是微驚,雖然只是他的猜測,但從趙玄的口中說出,他自然明白這元國的一切或許都將顛覆了。
「元國混亂已久。」
「明教散于元國各處,起義反抗,縱然元庭竭力鎮壓,但也無法維持多久,這元國已經不能長久了。」
「或許,殿下大秦的進攻就是徹底絕了元國國運的一擊。」
「于元國數千萬計黎民而言,這是好事。」「一戰定戰禍。「張三豐緩緩的說道。或許。
這就是道家與那佛門的區別。
此刻如若坐在趙玄面前的是一個佛門的人,他要說的話就不是張三豐這樣,以戰止戰,而是勸說趙玄息兵,不要掀起戰禍了。這或許就是他們的一種不能看透的假慈悲吧。
「看得出。」
「你還有什么想要問的。」趙玄看著張三豐,又道。「根據老道所知。」
「秦滅宋后,定少林,殿下下達了滅佛令,解散國境內所有寺廟,不允許佛門存在。」
「不知他日殿下君臨元國疆域,會如何對待我道門「張三豐沉聲道。
此話一出。
張三豐的幾個弟子都變得緊張起來。畢竟。
面前的男人可不僅僅是一個絕世強者,還是一個執掌皇權,執掌眾生的帝皇權執掌者。
「佛門,外來教派,其教義之本諸多人斷我炎黃根基,為我大秦不容,孤自不會允許他們存在。「
「道門,乃是我自古傳承的教派,孤又怎會滅道」趙玄微微一笑。
「如此就好。」
張三豐在心底也松了一口氣。「不過...…」
趙玄話音一起。
「不過什么「張三豐的表情微變。
「他日大秦掌這一方天下之后,不會允許不受控制的勢力存在。」「任何勢力都必須臣服大秦,如若不然,也就沒必要存在了。」「畢竟,任何不受掌控的事物都是帝國安穩的隱患。」
「于國不容。」
趙玄幽幽的說道。此話一出。
張三豐沉默了。
他身后的弟子也都睜大眼睛。他們自然明白這一話是什么意思。
任何勢力,那就是天下遍布的武道宗門,這些都是自古以來都不受掌控的勢力,除了昔日的先秦鎮壓他們,讓他們諸子百家臣服,讓天下宗門臣服。
而如今。
先秦歸來了。「好了。」「此間事了。」「孤也該離
開了。」
「這一壺酒,就送給張真人了,也算孤的一個見面禮了。」趙玄緩緩站起來,轉過身,準備離開。
而陳松就緊隨其后。
「敢問秦殿下。」
「今日你將此話告訴老道,難道就不怕老道將此消息傳出,讓天下武道宗門反秦要知道,我武當也是屬于天下宗門的一個。」「未來也會被秦庭針對。」
「雖然先秦國力強盛,但如若天下武道宗門知未來秦庭國策,或許大多都會與秦為敵,這一股力量足可顛覆一國,難道殿下就不怕「張三豐看著趙玄的背影問道。
「怕」
聽此話,趙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們如若要反,那就要做好反的代價和覺悟,孤,希望天下宗門皆反,正好一勞永逸。」
說完。
趙玄就緩步離開了。不準備再次多留。對于張三豐。
如若直接招攬,或許他不會同意,但今日這些話絕對會讓他慎重考慮武當未來的走向,至少,他不敢與大秦為敵。
「這,難道就是天生的帝王嗎「
「太霸氣了。」
張無忌看著趙玄的身影,眼中都是一種敬畏。看著趙玄的背影。
張三豐也沒有阻擋,更沒有挽留。此刻的他,心中也是有著一種復雜。
知道大秦未來的國策,這是好,也并不好。因為他要考慮武當派未來要如何抉擇。與秦相抗
還是臣服于秦
如若沒有見過趙玄,或許張三豐心中不會有太大的擔心,畢竟他是武道通神強者,可真正見到了后,他的心中難以平靜。
「唉。」
「—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張三豐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師父。」
「這秦殿下真的有那么可怕嗎「「竟讓師父都如此忌憚」
宋遠橋有些詫異的道。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師父有如此抉擇不了的樣子。「為師,不是他的對手。「張三豐道。
此話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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