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點球旋轉。透討房門看到里面,木屋中的柔美女化況眉,緩緩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形,即便寬大的僧袍也掩不住婀娜多姿。
她靜靜站立片刻,黛眉輕蹙。若有所思。
片刻過后,她臉上掛著淡然微笑,仿佛世間一切皆了然于胸,緩緩走到房門后,拉開了門。
“吱一聲輕響,陽光照到她身上。
玉色的僧袍一塵不染,將她趁得宛如一尊白玉雕像,圣潔而柔美,嫵媚而端莊,揉在一起,宛如觀世音。
他微瞇眼睛打量,卻見她眉心處有一點紅痣,雪白細膩的額頭下格外的顯眼,給她徒添幾分嬌媚。
他盯著這顆痣,眉頭緊緊皺起來,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這一顆紅痣可不簡單,蘊著莫名的力量。
明媚的眼波落在他身上,妙音神尼淡淡道:“蕭施主果然不愧天下第一高手,我小覷了施主!”,
她改口施主,蕭月生想了想,不明其意,微笑道:“師太客氣了,在下一點微末之技,不登大雅之堂。”
這話純粹是客氣,他自己說了也不信,卻偏偏拼命貶低自己,卻是懷了一點兒惡趣味兒。
妙音神尼淡淡瞥他一眼,神情平和,毫不動容:“蕭施主非要闖入這里,究竟有何指教?”
蕭月生抱抱拳,笑道:“久仰神尼大名,在下想要見識一二。”
“就為了切磋武功?”妙音神尼皺一下彎長的眉毛,淡淡問道。
蕭月生點頭:“天下之大,藏龍臥虎,在下就想見識一番天下英雄的絕技,也不枉來世上走一遭。”
妙音神尼瞥他一眼,暗自嘆息,原來是一個武癡,執著是苦,身陷苦海而不自覺,此人雖有一身絕頂的武功,卻也是可憐人。
她雙手合什,宣了一奐佛號,悲憫的望來:“修煉武功,只是為了強健身體,保全皮囊罷了,與人爭強好勝卻是犯了律戒。”
蕭月生盯著她雪白的手瞧了瞧,時呵笑了起來:“佛家講究戒定慧,有戒方能定,而若能心定,戒卻不必執著,師太如此執于戒律,莫非心還不定?”
妙音神尼微怔,沒想到他跟自己談佛,淡淡道:“戒乃一切之基。貧尼不才,并不能大解脫
“唉可惜。”蕭月生搖頭。
“貧尼不會動手的,施主還是離開吧。”她聲音柔美,帶著令人順從的力量,聽在耳邊,就想照著做。
蕭月生心下暗笑,剛才她不走動了手,所謂不爭強斗勝,不過欺人罷了,算不得準。
“師太!得罪了!”他欺身上前,一掌按出,呼呼作響,掌風中隱著虎嘯之聲,剛猛凌厲,氣勢駭人。
妙音神尼皺眉,輕飄飄一退,輕描淡寫的避開了,玉色僧袍飄蕩,如被大風吹拂,獵獵作響。
這一掌雖避過,但卓風凌厲,凝實無比,傳出很遠。
蕭月生瞇一下眼睛,這一下的步法,已經出了武功的范疇,自己這一掌看似緩慢,要破開空氣,確實度奇快無倫,甫一出現,已經到了近前。
而她時避開,其身法之度,遠非武林中人的身法可以做到。
蕭月牛笑瞇瞇的道:“師太有了宿足通?”
妙音神尼玉色僧袍飄拂,緩緩道:“施主對我佛家了解不淺,不知出自何門何派?。
“在下乃無量劍派弟子。”蕭月生笑道。
妙音神尼點點頭:“無量劍派,可是佛家門派?”
蕭月生笑著搖搖頭:“師太錯了,無量劍派卻是道家門派。”
妙音神尼明媚眼波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搖頭道:“施主這一身內力,好像是佛家的吧?醇和綿綿,若有若無!”
蕭月生笑了笑,他如今并非內力,而是天地之氣,至精至純,可能還有易筋經的影子,所以看來像佛家內力。
“蕭施主,請進罷。”她忽然一伸
蕭月生一怔,有些意外,看了看她。
妙音神尼淡淡道:“既然是同門一脈,相互參商,也是一件好事,有助于了悟,必有所得。”
蕭月生笑了笑:“師太誤會了,我并非佛門弟子,而是道家,想要看看師太修煉至何等層次。”
妙音神尼淡淡一蹙眉:“蕭施主當真不是佛門弟子?!”
“確實不是。”蕭月生點頭。
妙音神尼頓時一變臉色,沉下了玉臉,淡淡道:“既然不是佛門弟子,不必多說了,請離開罷”。
蕭月生微笑,女人畢竟是女人,即便走出家的女人,仍不脫其脾氣,說變臉就變臉。
他笑瞇瞇道:“想讓我走,師太就拿出幾分本事來罷!”
“施主定在壞貧尼的修行了!?”妙音神尼冷冷道。
蕭月生笑著點頭:“不錯!請”。
妙音神尼柔美的臉沉下來,仍不失溫柔,膘他一眼,倏的出現在他跟前,袍袖拂了過來。
一股罡力涌動,直貫而來,如江河決堤,洪水直沖而下。
蕭月生右掌畫了一個圓弧,輕輕一扯,頓時銳氣十足的罡氣被扯到一旁,地上塵土飛揚。
妙音神尼身形又一閃,出現在他身后,輕飄飄一掌按來,無聲方,息。
蕭月生感覺敏銳,扭身一掌拍出,與她兩掌相撞。
“砰”一聲輕響,兩人衣衫鼓蕩,同時后退五六步,緊盯著對方。
“師太好功拜”蕭月生笑道,一幅贊嘆的語氣。
妙音神尼沉著玉臉,冷冷掃他一眼,再次飄身上前,動作柔和,不疾不徐,知道自己的度無用。
蕭月生也不躲避,笑著看她走過來,然后伸掌按來。
他站著不動,右掌再次畫了一個圓弧,將她白玉似的左掌圈在弧里,往旁邊輕輕一扯,其掌力頓時被引至他處。
妙音神尼收左掌,右掌按出。
蕭月生依葫蘆畫瓢,再次劃了一個圓弧,將其右掌套住,往旁邊一引,這一招斗轉星移還是借鑒了慕容世家的絕學心法。
但這一次卻引了個空,訝然一滯,一股巨大的力量狂涌而至,如怒浪迎頭拍來,兇猛而突兀。
蕭月生身形一閃,驀的消失,但這股氣勁兒奇快無倫,已經沾到了他身上,沿著毛孔鉆進來,無縫不入的擠進來,像是一枚枚鋼針扎進五臟六腑。,
蕭月生雙手結印,驀然之間。天地之氣絲絲縷縷飄進來,清涼如雨,滋潤著剛才被扎的地方。
此訣果然奇效,一下功夫,所受的傷勢便彌補好了。
他五臟六腑畢竟遠勝常人,雖未達到不死不壞之境,卻是堅韌異常,這些內力鉆進來,傷害并不太大。
他如今的身體,因每有先天之氣的灌注,再生的度奇快,遠勝常人,老細胞未死,新細胞已經長成,看不出衰老來。
但并非金剛不壞,雖不懼刀兵,但若是神兵利器,也能傷得他,妙音神尼的內力便如神兵利刃一般。
他手印還沒放下,眼前白影一閃,妙音神尼又攻過來,漫天掌影落下,將他籠罩當中。
蕭月生笑了起來,他身形一晃,一下破開掌影,手掌按向妙音神尼飽滿的胸口,堪堪按上,卻沒有碰觸,收了手。
妙音神尼疾退,一下出現在十幾丈外,冷冷看著他。
蕭月生笑道:“神尼的宿足通果然厲害,不知剛才是何掌法?”
妙音神尼冷哼一聲,不一言,隨即又一晃,再次攻來。
蕭月生頗感新奇,自他結丹以來,能傷著他的,唯妙音神尼一人而已,如此武功,果真是難得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