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蘇晴,實力已經坐穩了。雖然不是頂尖層次但也絕對屬于一流高手。
再說了,出身名門的蘇晴可是知道的,常人所認知的頂尖絕對不是頂尖,真正的頂尖對常人來說可能是神明。
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直覺也會變得異常敏銳。正和俞婉柔逐漸相熟相談甚歡之時,突然感覺到路旁迸射出濃烈的殺氣。
瞬間,一個黑影從草叢中竄出,一道寒芒迸現,直取魏無涯的咽喉。
看到對方目標是魏無涯,蘇晴繃緊的神經瞬間松弛了下來。
這道黑影的這一劍極為犀利,甚至可能也許比薛崇樓和展昭都要強許多。而且蘇晴在那一劍上感受到了無招之境的意境。
蘇晴的無招之境是從獨孤九劍領悟到的,而除了自己之外,蘇晴在沒見到第二個領悟無招之境的人。
就連西門吹雪和沉劍心兩個劍道宗師,他們也沒有達到無招之境。
江湖果然是臥虎藏龍啊,獨孤求敗的資質,在這個世界竟然隨處可見。
這一劍,換做正常人應該是接不下的。除非實力達到先天巔峰離宗師之境只有臨門一腳。
正在蘇晴考慮要不要出手救下魏無涯的時候,卻見魏無涯彷佛未卜先知一般探出兩根手指,輕輕的夾住刺來的劍。
畫面定格。
那道黑色的身影以突刺的姿勢被定格在了半空中。
魏無涯周身突然蕩起一陣波動,黑影手中的長劍瞬間寸斷,黑影口吐鮮血倒飛而去跌落在一旁。
到這一刻,魏無涯的眾弟子才反應過來,紛紛抽出兵器。
“什么人?”
“拿命來——”
“都給我住手!”魏無涯喝道,眾弟子退下。
蘇晴好奇的看過去,這個黑衣人是個女子,年紀約莫二十上下。
我去,這世上天才這么多的么?還是說二十上下的先天境高手本就不值錢?難道非得像沉劍心西門吹雪這類的才叫天才?
“逆水劍訣!你和葉秋歡是什么關系?”
“先父,葉秋歡。”女子站起身,挺直腰桿冷冷的回道。眼神中的不屈于桀驁讓蘇晴頗為贊賞。
“葉秋歡之女,來為你爹報仇?”
“不錯!”
“我與你爹是生死擂臺,一決勝負。戰前有言在先,武林同道作證,你如今來尋仇是什么道理?你想告訴天下人,葉秋歡輸不起么?”
“住口,不許你羞辱先父!魏無
涯,當年你的武功連給我爹提鞋都不配,你怎么可能贏得了他?一定是你暗中使詐。”
“呵呵呵……”魏無涯被這番話氣笑了,“你現在的武功比起當年你爹高出不止一籌,可如今卻也敵不過我兩根手指。你有什么資格質疑老夫當年武功?
當年那一戰,你娘也在,難道你娘看到我使詐了?”
“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殺你失敗不必多言,你動手吧。”
蘇晴對此女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女人不講道理可以,但不講道理的時候還這么理直氣壯?
“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今日不殺你,你走吧。但老夫可要提醒你,老夫允許你報仇,但不會縱容你尋死。
老夫給你三次報仇的機會,第三次你若還殺不了我,老夫必殺你。”
黑衣女子冷哼一聲,縱身一躍飛入密林之間,瞬間消失不見。
魏無涯收回目光連忙對著蘇晴抱拳,“讓蘇大人見笑了。”
“魏掌門的武功修為與傳聞的不符啊,江湖傳聞魏掌門修為位列上塘縣第八,可本官怎么感覺你的武功為上塘第一都不為過。”
“蘇大人過獎了,江湖武林臥虎藏龍,名聲不顯的高手多如牛毛,老朽哪敢稱第一。”
行了大半日,眾人來到了豐陽鎮。
未做停留,直奔桉發現場而去。桉發現場在豐陽鎮十里外的村莊外。村莊很大,坐落有百戶人家。
在這個時代,一個村子能有百戶人家這個村子必然很古老了,甚至要比玉國吞并靈溪府的時間長。
跟著魏無涯來到了村外的林中,此刻的林中已經有許多武林人士,或是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或是四處尋找蛛絲馬跡。
蘇晴遠遠就看到在一顆不知名的樹上,樹杈之中掛著一個人,脖子卡在樹杈中央,尸體隨著微風微微搖晃。
“魏掌門,你來了。”
“雷幫主什么時候到的?”
“剛到沒多久。”
“怎么樣?有收獲么?”
“什么收獲都沒有,還是老樣子。”雷幫主苦笑的搖了搖頭。
蘇晴混跡在玄月劍派之中被其他門派認為是玄月劍派的人,一路走來,感覺數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看過去,卻是幾個別派的女弟子正在嬌笑的說著悄悄話。
自從突破先天之后,這該死的魅力越發無處安放了。以前的蘇晴又宅又奶,雖然好看但卻內斂。可如今,氣質擴散無時無刻都如
燈泡一般鶴立雞群。
“怎么沒人把尸體取下來?”蘇晴疑惑問道。
“留著最初的模樣,防止有什么不容易察覺的線索被破壞。”魏無涯連忙回到。
見魏無涯這個態度,雷夢竹頓時意識到蘇晴身份不一般,連忙抱拳,“未請教少俠高姓大名。”
“雷掌門,忘了給你介紹,這位便是靈溪府新任通判,蘇晴蘇大人。”
“原來是蘇大人,失敬失敬!”
雷夢竹的反應極快,沒有如別的武林人士一聽到官府中人第一反應是排斥。
這么年輕就能做到六品,不是有真本事就是后臺夠硬。無論哪一種都不該得罪,哪怕只是態度上的得罪。
“還是拿下來吧,抬著脖子看不酸么?”
魏無涯輕輕一揮手,樹杈就被整齊的切了下來。蘇晴湊上前去,僅僅看了一眼腹中就有些不適。
那人的脖子,就像是被咬了一口的蘋果。不是那種咬去一塊肉的那種傷口,沒有半點撕扯的痕跡。
那個傷口不僅咬開了血肉,咬斷了經絡血管,還露出了森森的頸椎骨。
傷口慘白森森。
“死者是誰?”
“那村里的一個潑皮,死了不可惜。”雷掌門沉聲說道。
蘇晴抬起頭眼中閃動疑惑,“不是說血魔一直找武林人士出手么?怎么對普通人出手了?”
“這……三年來確實如此,可這次兩個月沒有血魔消息后他竟然又突然對普通人出手了。”
蘇晴眼中閃動著精芒,回頭對盧嘯白說道,“你去村子里問問,死者風評如何,與什么人有仇?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是!”
抵達豐陽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又在現場找了好好幾個時辰,回去自然是來不及了。
蘇晴就近在豐陽鎮上借宿一晚。
對武林門派那種尋找線索的方式,蘇晴是不認同的。漫無目的的尋找除了浪費時間之外也會錯失掉很多機會。
第二天一早,蘇晴再次來到了那個村莊。
兇手多年來一直對武林人士出手,這次的被害者卻是個普通人。背后一定有原因,蘇晴打算好好走訪問問。
來到村莊,發現魏無涯等武林人士也從家家戶戶中走了出來。很多人就著院子在洗漱。看來他們昨晚上是住在村民家中了。
“婉柔仙子。”蘇晴看到俞婉柔帶著兩只大白兔大步走來,笑臉打招呼道。
柔微微蹲身行禮,而后匆匆進入一戶人家的院子。
“師傅,不好了,二師兄不見了。”
蘇晴正要轉身,聽到這個聲音頓住了腳步。
很快魏無涯匆匆從里面走出來,看到蘇晴連忙抱拳,“蘇大人這么早來了?”
“魏掌門神色為何這么匆忙,發生了什么事么?”
“我二弟子昨夜一夜未歸。”
而后,魏掌門發動門下弟子進入山林搜尋起來。
蘇晴連忙跟上,“魏掌門,你們昨天回來的時候沒看到秦少俠么?”
“和我們一起回去的,睡覺前都好好的。半夜二師兄說起身如廁。我因為太困就翻個身又睡過去了。沒想到早上醒來二師兄的被褥掀開著,里面還是涼的。
二師兄作息極有規律,起床后一律疊被子。不可能就這么散在那的。”一名弟子說道。
“師傅,這里有一塊布片。”
“師傅,這里有腳印。”
隨著深入,發現痕跡越來越多。而后在密林深處的一棵樹干上看到了魏無涯的二弟子秦翰。
只是此刻的秦翰已經死了。
直挺挺的站在樹干前背靠大樹,一柄長劍從胸膛刺入,直至末柄將他釘在樹上。
“秦翰——”魏無涯狂怒一聲,身形一閃來到跟前。
顫抖的伸出手,卻不知往哪安放。
雙目暴睜,眼含淚光。
“秦翰……誰殺了你……是誰?”
“啊——”
蘇晴快步上前打量著,秦翰的雙目已經合上。
蘇晴眼中露出思索。
他已經看過許多意外身死的人。無論是被殺的武林人士還是尋常百姓,非正常死亡的人一般都是睜著眼睛的。
就算是被砍頭的犯人,腦袋被砍下,眼睛也會眨巴眨巴,最終多半是睜著眼睛死亡。
按理說,秦翰的眼睛應該睜著才對。
兇手殺了秦翰,還替他合上了眼睛?
是兇手隨手為之,還是別有用意。
“兇手用的是二師兄的劍。”俞婉柔看著兇器說道。
“在上塘武林,能在交手中奪下秦翰手中劍的人一只手都數的過來。兇手是誰?”
“魏掌門,會不會是血魔?”雷掌門也趕了過來問道。
“血魔殺人以吸血為主,可沒聽說血魔精通劍法啊。”
“魏掌門,你忘了這三年我們都沒和血魔照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