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做什么?當然是起兵奪權啊,出其不意殺入王城控制父王下傳位詔書。”
明先生怔怔的看著玉雛鳳,內心的想法幾乎寫在了臉上,這就是我嘔心瀝血輔佐的明主?
“我的公子,您以為沐王就是那個王座么?就是一個名譽么?這么做得到的王爵之位有什么用?大玉朝廷同意么?星月各部同意么?玉鼎閣同意么?”
三個問題,任何一個都能將玉雛鳳打入深淵,而這個三個問題他卻一個都沒考慮過。
但玉雛鳳有一個優點,那就對自己的認知很充分。他知道自己沒什么腦子,沖動愚蠢,但自己沒有腦子手下人有就好了。
“明先生,請教我。”
看到這個態度的玉雛鳳,明先生捋著胡須沉吟一會兒,“公子,既然王爺看不上你,那我們就讓王爺別無選擇就好了。玉少龍已經死了,玉少卿犯下這等事絕對沒有成為沐王的可能,除了你他也就那個野種可以選。
只需找到野種,將其殺了。不管王爺懷疑不懷疑是公子所為,他都沒得選擇。”
“妙啊,不錯!明先生,一切交予你去安排。”
“公子公子,王爺派人來傳令了。”正在這時,手下匆匆跑來對著玉雛鳳說道。
“哦?難道父王改變主意,要立我為世子了?”玉雛鳳臉上大喜振奮的問道。
明先生也是一臉詫異,“有這個可能,不然王爺不該這時候傳令。”
玉雛鳳興沖沖的前去接令,“孩兒叩接父王令。”
“太后壽辰將近,本王因身體不適不能前往京城賀壽。吾兒雛鳳代替為父前往京城為太后賀壽把。
五日之后乃遠盛節,正是出行遠門的好時候,那日你便動身前往京城吧。”
“去……去京城?這么多年來什么時候我們給太后賀過壽了?今年為什么要親自去?”
“今年不一樣,今年是當今太后七十歲大壽。”傳令的王庭侍衛回道。
“七十歲都沒死……”玉雛鳳滿臉不情愿的接過令,傳令的王庭侍衛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
“公子,王爺這么做是故意支開你啊。”明先生在王庭侍衛離開之后從角落中鉆出說道。
“老不死的東西,鐵了心的要傳位給那個野種。老東西說派了信任的人暗中保護,老東西最信任的是玉魄,玉魄那邊有消息么?”
“玉魄沒有任何異動,我懷疑保護野種的人不是玉魄派的人。我的人已經探過玉魄的口風了,玉魄也
不知道。”
“連玉魄都不知道?難道老東西還有不玉魄更值得信任的人?玉鼎閣?”
“也不是!玉鼎閣也有我們的人。老朽以為,保護那野種的人不是王府的人甚至不是玉鼎閣的人,很有可能是……皇城司。”
“皇城司?老東西怎么會相信皇城司呢?”
“王爺已經懷疑到我們的存在了,一直在暗中派人調查我們的下落。他已察覺到我們滲透了星月各族,王府乃至玉鼎閣各處。
相比于王府,玉鼎閣,皇城司是唯一還沒被我們滲透的勢力,王爺很有可能選擇皇城司。”
雖然皇城司很厲害,你也一直和我說皇城司不可力敵。但本公子相信你們的實力。我能不能成為沐王,能不能完成你們的期望,就看你們能不能助我登上沐王爵位了。”
“老朽明白。”
不知不覺間,三天過去了。
整個云州,被從沐王府傳出的重磅消息震得暈頭轉向。別說三天,恐怕三十天都不能平靜下來。
云中各地都出現了小騷亂,治安情況明顯的下滑了下來。
不僅僅是星月各部在激烈討論,皇城司內部也在劇烈討論。
云谷是皇城司中一個不起眼的雜役。蘇晴來云州設立臨時駐地之后也招募了不少本地華夏一族的人作為雜役負責洗衣做飯打掃院子等粗活。
而云谷的另一個身份,就是打入皇城司臨時駐地的密諜。
云谷一邊打掃這庭中落葉,一邊豎著耳朵聽著不遠處幾個皇城司衛的談論。
“歐陽提司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么多天,這次終于現身了。一來就進了大人辦公室這么久沒出來,你們說歐陽提司和蘇大人是不是有點什么?”
“這話你都敢亂說,不怕被撕爛嘴么?就算是豬也能看出來歐陽提司和展提司的關系吧?”
“展提司雖然是少年英豪,但和蘇大人比差的遠了。如果讓我選,我肯定選蘇大人。”
“所以你才沒的選。換做你是蘇大人,你會選歐陽提司么?雖然歐陽提司也很漂亮,身材也狠辣,但蘇大人出生高貴,他的女人就算不是天仙也該是人間富貴花。”
云谷聽著皇城司衛的八卦,抵著頭專心掃地的雙眸卻寒芒閃爍。
而后悄悄的來到內院靠近蘇晴院落的庭院開始清掃樹葉。
忽然,余光處一道身影出現在云谷面前,卻是小雅提著食盒從院中走出。在皇城司做事這么久,云谷早就把皇城司內摸透,了然
于胸。
小雅是蘇大人的貼身侍女么,負責照顧蘇大人的飲食起居。蘇大人如果晚上沒有晚宴的話他會吃下午點心。這個時候,小雅應該給蘇大人送去點心。
想到這里,云谷微微運勁,將一顆石子滾落在小雅身后,而后曲指一彈,將一片落葉打向圍墻上的一盆蘭花。
“雅小姐小心!”
得到云谷提醒,小雅猛地警覺,連忙倒退兩步,卻不慎踩在那一顆石子上。
“呀!”
小雅驚呼一聲,仰天栽倒。身體卻在栽倒的過程中連忙轉動手腕,以太極勁卸去食盒的傾瀉力,食盒穩穩當當的落在身邊地上。
“哎呀——”
小雅跌倒在地。
云谷連忙上前,一臉慌張的扶起小雅,“雅小姐,你怎么樣,有沒有傷著。都怪最近的北風,呼呼的刮,把花盆都吹下來了。”
小雅聽云谷的話,掩嘴一笑,“天要刮風,那是天時使然哪能責怪?食盒沒事吧?”
“沒事沒事,穩穩的落在地上呢。”
小雅站起身,還沒走路,娥眉微蹙,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哎喲,我崴到腳了。”
“啊?那怎么辦?雅小姐,我背您進屋。”
“不用不用,云谷,這樣,你幫我把食盒送到大人書房去,記得,推門前一定要先敲門,輕輕敲三下,大人讓你進去再進去知道么?”
“是是!奴婢曉得的。”
云谷連忙應道,目送著小雅一瘸一拐進入房間之后云谷才提起食盒前往蘇晴的書房。
通過幾道關卡,云谷來到了蘇晴的書房前。遠遠的,云谷還能聽到書房里面的說話聲。可當云谷靠近想要聽清楚后,說話聲戛然而止。
“什么人?”
“大人,奴婢奉雅小姐之命來給大人送食盒。”
“進來吧。”
云谷推開門,低著頭,躬著腰進入書房。就在進入房間的瞬間,眼角余光掃過,已經將書房盡收眼底。
棠坐在蘇晴面前,似乎在匯報工作。
云谷大步上前,將食盒放在蘇晴碩大的書桌上。
“小雅怎么叫你來送,她自己怎么不來?”
“回稟大人,雅小姐剛才為了躲避從圍墻上落下來的花盆崴了腳。”
“崴了腳?要不要緊?”
“奴婢不知。”
“行了,你退下吧。”
云谷眼睛快
速掃過,在蘇晴的面前擺放著一張扣起來的房契。雖然房契被扣住,但云谷依舊能一眼認出。
高明的間諜,不僅要有著聰明的大腦,還要有很多遠超常人的本領。比如過目不忘,比如一瞬間獲取需要的信息情報。
云谷在退出的時候,腦海中已經將獲取的信息串聯了起來。退出門外,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
夜幕降臨,白云城萬家燈火,絢麗非常。
白云城某個藏在陋巷街口的小酒館中,一處角落,兩個人對著一疊花生一盞昏暗油燈對飲。
“上頭催的很緊,我已經擋回去三次了,這次實在擋不回去了。要再沒有公子少安的消息,我們都要受懲處。”
棠失蹤了好幾天,今天出現了。我想辦法替蘇晴送了一次食盒,在蘇晴的書房看到了一張房契。房契的戶主名字沒有看清只看到姓蘇。”
“難道蘇晴?”
“不是,名字三個字的。房契很新,應該是近期置辦的,我推測可能是就這兩三天的事,你可以查查看最近的房屋交易線索。”
“好的!”
在兩人推杯換盞飲酒的時候,蘇晴也進了小雅的房間,將小雅的玉足放在自己的腿上,用特殊的手法揉按著小雅腫大的腳腕。
就算崴了腳腫了起來,小雅的玉足還是那么好看,就像是洗干凈的白蘿卜一般。
“我只是讓你演個戲,你至于這么拼命么?讓你假裝崴腳,你來真的啊?”
“人家從來沒演過戲嘛,怕演不好。那云谷多狡猾啊,這么多探子都被篩下來了,就她一個混了進來一定是個無比狡詐的人,我怕露出破綻。”
“你少來,你還不會演戲?一個先天高手,演一個不會武功的都能演的這么渾然天成,演個崴腳就演不了了?我看啊,你是傻。”
說話間,小雅的腳腕肉眼可見的消了腫。一雙玉足,又精致又好看。
“好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應該就不疼了。”
蘇晴站起身,可身后小雅卻一把抱住了蘇晴。
“公子,小雅今年二十了,前些年你說小雅還小,可現在,府里的丫頭哪還有二十了還沒許人的?小雅不嫁人,一輩子跟著公子,公子要了人家吧……”
感受著身后小雅的身體越來越熱,蘇晴輕輕抓起小雅的手。
“還說你不會演戲,都把本公子騙上門了。敢算計本公子,該打屁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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