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森的話,徐佑和袁冬都緊盯著喬森,等待著他說出那最后的結果。
見喬森的表情有些平靜,徐佑心想是不是因為什么原因,自己的這篇論文被拒稿了。
“大體上沒問題,可以登刊,當然還是要做很多修改的,
包括一些細節上的修改,也包括一些排版格式問題。你先去吃飯吧,回來我再跟你細說。”
“好的,那麻煩老師了。”
聽到這個消息后,徐佑緊繃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
能在《Nature》上發表論文,無疑是對自己研究成果的一種高度肯定。
袁冬雖然很羨慕徐佑,
但也不至于到嫉妒的程度。
畢竟袁冬自己也知道,自己和徐佑根本不在同一個層面上,
完全沒有相比較的必要。
而且在這篇論文中,
袁冬也是作為第三作者出現。
雖然一個三作,對袁冬以后申請博士并沒有什么幫助。
但《Nature》這個級別的三作,對袁冬碩士階段的學位認定、評獎評優,以及未來的求職等等,多少還是會有一些幫助的。
其實之前袁冬也沒想到,徐佑會真的把自己作為第三作者。
畢竟袁冬除了教徐佑一些實驗操作之外,并沒有對徐佑的課題起到什么重要的作用。
但徐佑卻是非常主動的,讓袁冬作為這篇論文的第三作者出現。
在徐佑心中,袁冬能幫助自己學會基本的實驗操作,已經是對自己非常大的幫助了。
吃完飯回來,喬森向徐佑說明了,
論文中一些需要改動的地方。
“這幾天就先修改一下這篇論文吧,
新課題可以先暫時放下。等論文修改完了,再繼續進行也不遲。”
早點完成論文的修改,
早點上交稿件,
可以讓這篇論文更早登刊。
“好的,老師,
我知道了。對了,
今天上午的測量結果也很理想,發現了三種鐵原子簇,能夠在較高溫度下實現完全導電性。”
“哦?已經做出來了嗎?上午的時候怎么沒跟我說這個事情?我看你當時挺平靜的啊。”
“嗯,這次心態放得好一點兒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就沒有太大感覺。老師您跟我說《Nature》過稿的時候,您也挺平靜的嘛。要不是您說過稿了,我還以為被拒稿了呢。”
喬森心說,在過來之前,自己早就已經高興過了。
18歲就能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在《Nature》上過稿。
據喬森所知,這應該是華夏能在《Nature》上發文的最年輕的作者了。
這樣的消息曝出去,在全世界都得引起不小的轟動。
在來實驗室和徐佑說這個消息之前,喬森已經提前做好了表情管理。
畢竟在學生的面前,表現得太過興奮,那就讓人感覺有些輕浮了,沒有教授的那種穩重感。
“沒錯,心態就是應該放好一些。就算被拒稿了也沒關系嘛,
老師搞科研這么多年來,
被拒稿的次數早就不計其數了。好了,先忙著改論文吧,有事情隨時給我留言。”
之后的日子里,徐佑完成了論文的修改,并由喬森等人審核校對后,重新發送到《Nature》審稿人的郵箱。
這一次,論文終于再沒有問題,進入到準備登刊的階段。
而還沒等論文正式登刊,徐佑關于鐵原子簇在較高溫度下具備超導體性質的新課題,也進入了論文撰寫階段。
徐佑不禁感嘆,其實在《Nature》上發論文,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啊。
終于,在下一期的《Nature》上,徐佑的這篇論文,正式登刊了。
這一次,徐佑引起的轟動,甚至要遠遠超過上一次在PRL上發表論文時的轟動。
PRL雖然被認為是理論物理界最頂級的期刊。
但在知名度和影響因子上,還是遠遠不如《Nature》的。
而在各路媒體獲知了這個消息后。
又再一次對徐佑這個天才少年,進行著大肆的宣傳。
“震驚!華夏18歲天才少年徐佑,再次發表重磅論文,榮登《Nature》期刊!”
“這個薊大的大一新生又創記錄了!《Nature》創刊100余年,以第一作者身份發布論文最年輕的華夏學者!”
“又有四種新的超導體被發現了!超導的秘密逐漸被揭開,室溫超導或將成為現實!”
一個又一個的消息,在網絡上蔓延開來。
有了上一次徐佑在PRL上登刊的鋪墊,再加上這一次的更大的噱頭。
這個消息的熱度,在各大社交平臺的熱搜榜上,不斷的攀升著。
徐佑也再一次成為了全網熱議的焦點。
甚至在嗶乎上,也出現了一個熱門的話題。
“如何評價年僅18歲的徐佑,在《Nature》上以第一作者的身份,發布的一篇論文?”
很快,各位嗶乎大佬,開始對這個問題進行著回答。
“謝邀,人在米國,剛下飛機。利益相關,匿了匿了。首先,鋁原子簇超導的發現,最大的貢獻并不是給超導領域提供了一種新的超導體。我個人也在做凝聚態的時候,也發現過一些超導材料,但是我發的文章很一般。鋁原子簇超導體最大的意義,是其提供了一種新的模型,讓大家去嘗試理解超導的機制。”
“雖然不能說這是一個震驚全球的發現,但這無疑是一項非常不錯的研究成果。我個人認為,這項成果的意義,并不低于之前的魔角石墨烯。希望人類有一天,真的能發現高溫超導體,甚至是室溫超導體。”
“我是薊大大三物理專業的學生。這篇論文具體的意義我不好去評價,但能夠發表在《Nature》,其價值肯定是不言而喻的。說個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吧,在我大二的時候,原子物理課的老師,給我們出了一道題目,最后指有一個學生做得最好,而那個學生就是徐佑。當然我們都不認識他,后來才知道,他剛剛通過CPhO保送,只是在薊大旁聽而已。從此佑神的名號,響徹我們整個物理學院。”
而除了這些高贊的客觀回答之外。
也出現了一些帶酸味的質疑聲音。
“如何評價?只能說是完全無意義的一項發現。100K的超導臨界溫度,與1K相比,有本質的區別嗎?只是又多了一種低溫超導體而已。等真的發現室溫超導體,你們再去吹也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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