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身警服,他索性做出了決定。
“如果主動承認的話,可以從寬處理嗎?”
警員聞言,突然意識到事情可能非同小可,連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走,我們進來詳細說。”
經過一段交流,警員大概明白了他的來意。
“所以說,你是欠了太多的錢,已經還不上了嗎?”
“嗯,一開始只是借了5000,以為很快就能還上。沒想到,慢慢就變成幾萬,幾十萬,一百萬……我、我根本沒那么多錢可以還上了。”
警員以為他只是因為無法還錢而有些焦略,連忙勸說道:
“這種屬于常見的借貸套路,看上去利率很低,實際上里面都是有陷阱的,最后利率滾起來非常的嚇人。但你也不用太擔心,這里面的合同其實是不符合法律規定的。你只需要按照條文中最低的年利率還就可以了,超過的都屬于無效利息。”
這樣算下來,連本帶利也就一萬多塊。
警員原本以為,經過這番勸說之后,他心里會輕松不少。
卻沒想到,他的情緒卻突然崩潰了。
“晚了……已經晚了……”
“怎么了?”
又是經過一番詢問,警員總算知道了后續的事件。
“你怎么會這么愚蠢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激動之下,他憤怒的捶了幾下桌子,直把桌子捶得梆梆作響。
“一開始我也沒有答應,但他們承諾給我錢……如果還不上錢,那些人就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家里……當時我真的是無路可退了,我現在太后悔了……”
面對這個讓人可憐又可恨的年輕人,警員也是連連嘆氣。
“把你知道的全部信息都提供出來吧。做過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但主動交代,還有從輕處理的機會。”
“好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薊京大學。
有關可控核聚變項目的會議,仍然在進行之中。
林詩終于完成了自己的講述,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在場的各位專家們,對林詩剛剛的表現也都非常滿意。
雖然林詩講的時間不長,但很好的敘述出了這種材料的特點。
“呼終于講完了啊。”
林詩的心里其實一直都很緊張,努力的將注意力集中在講說的部分上,抑制住自己緊張的情緒。
徐佑也是給了林詩一個肯定的眼神,示意林詩表現得不錯。
在這之后,鄧福重新回到了前面,總結著一些其他的問題。
就在這時。
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大家對此都感到有些吃驚。
這種級別的會議上,外面都是有專業的警衛人員進行守衛的。
在會議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進來打斷會議,是非常不禮貌的表現。
鄧福順著敲門聲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發現是幾名身穿警服的人員。
“是有什么事情嗎?”鄧福問道。
“請問陳平秋教授在這里嗎?我們有些事情要找他。”
陳平秋聞言一愣,連忙說道:
“找我?現在正在開會呢啊,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待會兒再說嗎?”
陳平秋顯得有些生氣,在他的眼中,這幾位警員顯得有些沒有眼力價兒。
見陳平秋的態度不是很配合,警員們也不再客氣。
“陳平秋先生,這是我們的工作證件。現在你有義務配合我們進行辦桉,如果不配合的話,我們只能采取強制措施了。”
陳平秋平時一向比較強勢,卻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見到幾名警員是這樣的架勢,陳平秋也知道,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
“明白了,警員同志,我一定會全力配合的。鄧院士,那我就先配合這幾位警員同志辦桉了。這個事情大概多久能結束?我現在手頭的任務非常重要,最好還是不要耽誤太長的時間了。”
“這個就不是我們能確定的了。先跟我們回去吧。”
被幾位警員帶走時,陳平秋仍然在和其他專家交代著項目上的事情,并說自己一定會盡早回來。
但在場的人們,卻隱約意識到,這次的事情,似乎是十分嚴重的。
待陳平秋被帶走之后,鄧福努力整理好情緒,繼續著沒有完成的會議。
會議結束后,徐佑和林詩一起回到了徐佑的實驗室。
“老師,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之前發生過嗎?”
林詩對于陳平秋突然被帶走的事情,也感到比較意外。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你不用想這些,專心做科研就可以了。”
“知道啦,我肯定不會到處亂說的。”
嘴上雖這么說,徐佑心里對于這件事情,還是有一些自己的猜測的。
憑借徐佑對陳平秋的了解,陳平秋專業能力還是可以的,性格雖然不招人喜歡,但也不算什么大奸大惡之人。
可這幾位警員,這么著急就把陳平秋給接走,事情的嚴重程度,絕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徐佑覺得,陳平秋很可能是不經意間,惹上了什么非常嚴重的事情。
隨著這件風波逐漸過去,大家都把精力繼續放在了科研上面。
徐佑所設計的新型可控核聚變裝置,已經進入到了立項的階段。
因為項目的意義非常重大,且具有一定的應用前景。
這個項目受到了內部的極度重視。
一旦可控核聚變真的實現。
那從此之后,人類可能將再也不會為能源而發愁。
為了方便實驗的進行,上面決定在薊京周邊的某一位置,基于徐佑的這個設計方桉,建立一個新的可核聚變裝置。
安全起見,這個位置不能離薊京太近,而且需要建立在比較偏僻的位置上。
與此同時,為了方便徐佑等專家前往可控核聚變裝置現場,這個位置距離薊京市中心,也不能有太長的行程。
經過詳細的規劃,反復的斟酌。
終于選定了幾個合適的位置。
審訊室內。
“什么,你是說,是我泄露了關鍵的機密?”
陳平秋面對審訊員的話,顯得非常的難以置信。
審訊員沒有急著解釋,而是拿出了一張照片。
“陳平秋,這人是你的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