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靈智不高但本事奇特且脫離固有認知的域外純能量生物。
張硯篤定這玩意兒就算在萬千世界里也是極稀有的存在。攻擊性很強,但同樣的弱點也很明顯且致命。
或許對于妖族和武者以及靈族來說,“圓球”并不好對付。甚至他們連把“圓球”的弱點找出來都很困難。因為“圓球”的弱點在于“陽氣”,可在荒天域之內能倒騰出陽氣作為手段施展的也就只有張硯師徒四人,但想要達到制住“圓球”的地步,也就唯有張硯一人爾。
“這總不能放走吧?”
不論是滅了還是放走都不合適。畢竟這玩意兒雖然兇悍,可看起來受制太明顯。而且除了這玄石山根本去不了別處。
這樣一來就給了張硯可以另謀法子的可能。
“抓回斷崖山去?”
這個想法一出來張硯就收不住了。
想想看。一個可以吞噬萬物,然后將能量重新轉換成最純粹的靈氣再傳回去給你,這種東西對張硯這種指望著靈氣漲修為的修士而言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一個堪比功德的又一大靈氣來源。
可怎么抓還得再仔細考慮考慮,這也是張硯暫時退出來的原因。
重新登上云雀梭,懸停在玄石山高空,張硯感知到下面的那“圓球”只是將那一條被黑白丹火燒出來的通道給蓋上了。至于表面的那一些裂縫沒有像之前那樣細心的修復。看起來應該是被嚇慘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圓球”也僅僅是縮在玄石山的山體中心而已,并沒有任何要跑路的跡象。再一次印證了張硯對其“無法離開玄石山”的判斷。
但是想要把這只“圓球”抓回斷崖山的話就必須要連著這座玄石山一起帶走。偌大的一座山,怎么搬走?張硯這細胳膊細腿的可沒這把子力氣。得另想辦法才行。
另外玄石的特性也是一個大問題,它所在之地那就是寸草不生,斷崖山上好不容易才養起來的花花草草和靈獸,總不能全都不要了吧?
張硯在云雀梭上就是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之后的幾天,下面的妖族又往山上沖了一次,依舊選的白天。可結果一樣,并沒有發現縮在山體中心位置的“圓球”。
坐在云雀梭上的張硯甚至能看到一名妖帥在咆孝著打砸玄石山的山體,似乎不是要開山而是在發泄心里的郁悶。死了這么多同族,卻除了幾塊莫名其妙的黑石頭就一無所獲。可又明知道這山不對勁,就是找不到不對勁的地方。憋屈得難以言表。
妖族尚且如此,靈族的那些鬼物也一樣。它們根本無法發現玄石山內部的蹊蹺到底是什么。只能干瞪眼。
而就在這其間,西原郡境內又有多處的巨大異變出現。妖族和靈族的注意力也自然而然的從它們束手無策的玄石山上挪開,雖然還是在有關注,可留在這里的精力已經不多了。
但張硯卻沒有被牽扯走注意力。他的習慣就是看到好東西就要想辦法拿下,而不是猴子掰玉米見一茬是一茬。
不就是搬走一座玄石大山嗎?別人或許沒辦法,但張硯還真琢磨出來一個可能。
利用空間法陣,以一個巨型空間法陣為依托,將整座玄石山裝進去!
這個想法聽上去似乎不那么靠譜,可實際上還是有可行性的,也是張硯這幾天琢磨下來覺得最可能成功并且還能顧全玄石的特殊性不影響別處的辦法。
兩百多丈高的一座大山,裝進儲物空間......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想法。但這里是荒天域,這里的空間本就不那么穩定,利用空間法陣是會比正常情況更容易切割到更大范圍的空間夾縫。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給了張硯敢于“大膽”的底氣。
再說“圓球”的特殊性也是張硯敢于往儲物空間的方向想的原因之一。
因為儲物空間是劃出來的空間夾縫。而空間夾縫對于生靈而言并不適合生存。普通生靈進去就死。
“圓球”不是生靈,它就是能量體,相比起靈族可以在空間夾縫里生存,它就更沒問題。
經過仔細的計劃,張硯準備采取的辦法和之前布置十二天罡大陣時一樣,將自己準備布置的空間法陣分成許多部分,利用復合加拼接的方式來布置實施。也唯有這種才可以勉勉強強湊夠可以裝下一整座大山的空間夾縫。
倒是有些擔心這個時間會有誰捷足先登,不論是搶先抓走“圓球”還是殺了它,這對于張硯而言都是最不想看到的。
可最壞的情況并沒有出現。巴隆卡和徐風陽都不曾露面。
但西原郡地界里的異變在這段時間里愈發的頻繁。不說妖族和靈族的注意力被牽走,南淵國這邊也一樣如此。周倉的人馬也在張硯的眼皮子底下走了。那偌大的軍寨里如今就留了一隊不足百人的探子。
半個月之后,張硯經過不眠不休的煉制和規劃,又經過初步的測試,最后他帶著一個形狀奇特的大型法器再一次回到了玄石山下。
張硯給這個法器命名為“吞山”。簡單直白的就是要把玄石山給吞下。
為了這件法器張硯也是絞盡了腦汁。分部分疊加和擴展法陣威能這是必須的,但又不能將疊加的法陣分成數個陣器來刻畫,那樣的話就無法形成一個合力,到時候圈定的空間夾縫就不會是一個整體,而會是一個一個的單獨的范圍,這樣的話就失去了張硯想要的效果。
如何既能滿足巨大的面積來刻畫足夠多的疊加法陣,同時又能保證法器的連貫性為一體,這個問題卡了張硯挺長時間,最后才在一場大雨中找到靈感。
沒錯,張硯最后做成的法器就是一把傘的外形。只不過這把傘要比尋常使用的傘大得多。光是做主支撐的傘骨就有足足兩丈長,撐開之后,傘面的半徑也有兩丈半。
做好之后他在斷崖山不遠處找了一座與目標玄石山差不多大小的山峰試過,第一次失敗,第二次就成功了。效果稱得上很好。
飛臨玄石山上空,張硯也不廢話,感知確認了“圓球”還在山體里裝死之后二話不說就祭出“吞山”。
一道扭曲的空間波紋沿著懸空后展開的傘面邊緣徐徐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