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澤那“霸氣”的話。
屋內,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的金姨,還有站在兩人對面的副官,全都一臉的哭笑不得。
金姨看著大喇喇的坐在自己對面,一副“囂張跋扈”樣子的方澤,不由的開玩笑擠兌道,“你什么身份啊,人家想見你,還見不到。”
聽到金姨的話,方澤昂了一下腦袋,然后說道,“我什么身份還用說?”
“我是嫌犯啊!”
說到這,他看向副官,問道,“作為嫌犯,是不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見我?”
“比如,他如果是我的同伙,和我串供了,怎么辦?”
“比如,他才是兇手,想要趁機殺害我,怎么辦?”
“再比如他是間諜,想要趁機套取案件情報,怎么辦?”
說到這,方澤頓了頓,然后說到,“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聽到方澤的話,副官一臉怪異的看了看方澤身上,聯邦守備隊專門給他買來的合身的、精致的衣服;
看了看方澤桌前擺放著的各種零食,吃的;
看了看方澤手里端著的一聞味道就價值不菲的茶葉;
又看了看,來方澤房間做客的金姨.
他嘴巴抽了抽。
“你說的對。你是個被嚴加看管的嫌犯,不能和外人隨便見面。”
見到副官贊同了自己,方澤頓時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嗎!”
:“所以,那就麻煩副官大人,讓他走吧。”
副官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后出了方澤的房間.
目送著副官離開了方澤的房間,金姨好奇的看向方澤,不由的問道,“你真的不打算見姜承?”
方澤淡淡的說道,“當然。他不配。”
金姨氣道,“說人話。”
方澤咳嗽了一聲,然后說道,“他是真的不配。”
他道,“我努力了這么久,才坐上這牌桌,怎么能讓他隨隨便便也坐上來呢?”
他頓了頓,目光讓人捉摸不透,“或者說,他就算有資格坐上來,我也不會讓他坐。”
“他這么好用的一個‘籌碼’,當牌手也太可惜了。”
“有了他,我才可以向姜家漫天要價啊。要是和他談,那怎么要價?”
金姨看著方澤那晦暗不明的目光,有點若有所思。
片刻,她又再次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
她突然間覺得經歷了這次的事情以后。眼前這個男人好像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飛快的成長。
她總感覺,自己好像釋放了一只恐怖的猛獸。
一時間,讓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還是不對
唯一,能讓她感到安慰的是,這只猛獸,好像是自己這一方的。
所以.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而與此同時。
出了方澤客房的副官,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回復姜承,而是先去了空天母艦中心位置的一間辦公室。
從辦公室上掛著的銘牌來看,這是巡察使老頭的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門口,副官敲了敲門。
門內,很快就響起了老頭的聲音,“進。”
副官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頭正在那低頭,處理文件。
他即使沒抬頭,好像也感知到了是副官進來了。所以他直接開口說道,“方澤不見姜承?”
副官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是的。”
“而且”
副官頓了頓,有點疑惑的說道,“他好像不是在拿捏姜承,而是認真的。”
聽到副官的話,老頭“哈哈”笑了兩聲,然后他抬起頭,看向副官說道,“這小子,不簡單啊。”
“他這是打算狠狠的坑姜家一筆啊!”
副官“啊?”了一聲,顯然并不太懂,巡察使為什么這么說。
老頭卻是沒有接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說實話,這兩天,事情的發展,讓老頭自己都有點驚訝。
原本,整件事一直都在平穩的向前發展著,老頭也只是期待方澤可以給他個驚喜,可以在今年花朝節結束之前,就破掉這個花朝節的秘境,解決方澤自己的那個危局。
結果,誰知道,只是短短幾天時間,這個驚喜就來了,而且還來的有點大!
只是一個多星期,花朝節還未過半,方澤就通過白芷,把花朝節的謎團給破掉,并且把信仰升靈的途徑給握到了手里。
這一手操作,頓時讓方澤拿回了整件事的主動權。
有了這個籌碼,方澤進可攻,退可守。想低調就低調,想高調就高調。幾乎立于了不敗之地。
本來到這,最多算是個不錯的驚喜。
結果誰知道,這件事報到了東部管轄大區以后,竟然又引起了管轄大區的注意。
因為這些年,雖然有不少秘境被破解,但是破解的這么徹底,調查的這么清楚的秘境,卻太少了。
有著這么充足的情報,再加上花神在靈界山的半神當中,并不屬于實力強大的那種,所以管轄大區在研究了一段時間以后,竟然想要把花朝節作為一個試點,來嘗試應對半神降臨的危機。
再加上,翡翠城安保局,平民派的眾多長官通過秘密渠道,送上去的關于花朝節案件破解過程的密報。
密報里,把絕大部分的功勞全都給了方澤,弱化了白芷的作用。
這兩件事情,頓時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
甚至連州議會議長的何為道都感興趣了。
想到這,老頭不由的想起前不久自己給何為道通信,介紹方澤,對方根本不在意的事情。
結果只是短短幾天,昨晚,何為道卻主動聯系自己,詢問方澤的情況。
他頓感好笑。
再想到何為道和自己交流的內容,老頭的表情卻又不由的嚴肅了起來。
被何為道記住,是件好事,但卻也不是件好事。
那家伙,可是拿整個大區幾億人當棋子下棋的人,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也狠。
而且,他一直信奉“寶劍鋒從磨礪出”的道理,喜歡磨煉人才。
所以,他一旦真的對方澤感興趣,方澤也許會獲得巨大的機遇,但是卻也很可能陷入巨大的危機
一切,只看方澤能不能接得住他給的考驗了
這么想著,老頭竟突然有點期待,這兩人交手的場面。
‘一定非常有意思吧?’
與此同時。
西達州,州府,郊區。
一處簡樸的民居里。
一個穿著布衣,手拿鋤頭,褲腳挽到腳腕,布鞋上沾滿了泥土的老農,正一邊在地里揮汗如雨的鋤草,一邊聽著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女人的匯報。
女人戴著眼鏡,看起來有點不茍言笑。氣質和熏衣非常的相像。
如果方澤此時在這,對半會認出,她就是州安保局的副局長,熏衣的姑姑:青萍。
此時的她,正手拿一份資料,然后一絲不茍的給老農讀著,分析著。
就這樣,讀了十幾分鐘,青萍合上手中的資料,然后站正,說道,“議長,我匯報完了。”
聽到青萍的話,那個老農并沒有說話。
他吃力的又鋤了幾下地,把地里的一塊土疙瘩給鋤出來,搗碎。壓回到土里,然后這才直起腰,然后拿起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
擦完汗,他緩緩開口,說道,“所以,你想用‘花朝節的主導者和破案人其實是方澤’這件事,來繼續壓住白芷的升職?”
青萍點頭道,“是的。從這幾份咱們的人傳過來的資料來看,白芷在這起案件當中,幾乎沒有起到多少作用。”
“再加上她以前所展示的領導能力、破案能力,我覺得,她根本無法勝任一個高級城市的安保局局長的位置。”
“而且,管轄大區那邊的命令是,花朝節的事現在由管轄大區接管。”
“他們會派遣一個行動隊到翡翠城,全程監測和處理花朝節、花神降臨相關的事情。”
“這種情況下,讓白芷當局長,風險太大了。我真的怕她把這件事給搞砸。”
“所以,我覺得可以拿‘方澤才是破案者’做文章。先給方澤升職,讓他升任科長,把功勞用掉一部分。”
“這樣再聊起白芷的升職,就有了合理的反對借口了。”
聽到青萍的話,老農并沒有說什么,他朝著一邊招了招手。
頓時,菜地外,一個身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然后恭敬的遞給了老農一瓶水。
老農接過水,扭開,喝了一口,然后緩緩的說道,“青萍啊,你雖然不是我的弟子,但是我也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
“你性子沉穩,可以忍很多常人不能忍的事,做事也相對比較成熟、穩重。但是你的問題卻也非常的明顯。那就是目光一直不夠長遠,太注重眼前的利益。”
“一個高級城市的安保局局長而已,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眼見青萍想說點什么,老農抬斷了她,說道,“我知道你想說,安保局局長是一個城市里權力最大的人,甚至沒有之一。”
“不僅掌握著一個城市最強大的暴力機構。”
“而且不受平級管轄,更是有著特殊情況下,直接接手城市管理的權利。”
“在執政廳里委員,排位雖然在各個部門之上,四位委員之下,但其實影響力,甚至要大于大部分的委員。只低于第一委員。”
“至于翡翠城的安保局那么弱勢,只是因為他們一直沒有局長。而副局長和局長的權限差距太大,根本發揮不出安保局的作用。”
“所以,一個高級城市的安保局局長,是非常重要的職務。”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青萍,青萍沉穩的點了點頭。
老者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要看大局。”
“而且,就算計較一個局長,也不是這么計較的。”
他掄起鋤頭,繼續鋤地。
他一邊鋤地,一邊緩緩說道,“這件事的功勞是白家那個小丫頭和她屬下的。”
“你再怎么分,都繞不過她。”
“而你這么粗暴的反對,只會引起白家的反彈。”
說到這,他搖搖頭,“先不說你能不能真的把白芷按下去,就算能,也沒意義。”
“白家完全可以給她另外安排個其他的地方,讓她任職。”
青萍沉默了一會,不甘的說道,“那么就這么讓白芷當局長嗎?”
她道,“我不是沒有容人之度。這些年,白家的其他人升職,我也很少攔著。”
“但白芷.她真的不適合。”
老農笑了笑,說道,“要阻止一件事的發生,并不是一定要阻攔。你也可以加一把力啊。”
青萍一愣。
老農淡淡的說道,“花朝節的事,連我都聽聞了,辦的確實非常的出色。”
“管轄大區那邊,又那么的重視,甚至專門派遣了行動隊去接管。”
“那么,作為這件事的首功,方澤。只升一級合適嗎?”
老農大氣的說道,“既然之前,你們承諾,誰破解了花朝節,誰就能當局長。”
“那么,就給他連升個三級。讓他當局長!”
“不就好了嘛?”
聽到老農的話,青萍連忙說道,“這,這方澤才入職不到三個月啊。他從實習專員到局長??這升了接近10個級別啊!”
“而且,從副科長,直接跳過最重要的兩個級別,直接成局長!”
“這,這根本沒有先例啊!”
老農卻只是笑著搖搖頭,繼續鋤地,不再解釋。
而這時,剛剛給老農遞水,現在站在兩人一旁端著水的西裝男,笑著說道,“青萍。你還不明白嗎?”
“連你都感覺難以置信。其他人能接受嘛?”
“他之前在安保局有多少個上級,當他當了局長以后,就會有多少個心里不滿的。”
聽到西裝男的話,青萍愣了片刻,緊接著一臉恍然。
片刻,她又文道,“可是....我都接受不了,白家那邊也估計不會接受吧?”
“所以....就算我提出這個方案,局長會議也不會通過啊。”
老者依然在那專心的鋤地,沒有回答。
所以,依然是西裝男解答。
他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但.這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你提出來了。是為了方澤好。白家不同意,是白家的事。是他們阻了方澤的上升道路。”
“我看過方澤資料了。他可不是白家從小培養的人。甚至和白家都沒什么接觸,對白家沒有所謂的忠心耿耿。”
“所以,就算他大度,沒有因為這件事和白家鬧掰,但也很可能,心里會留根刺。”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都是這么一點點破壞的嘛?”
青萍道,“那如果白家同意了呢?”
西裝男笑了笑,“那白芷不就升不上去了嘛?”
青萍恍然。
西裝男繼續說道,“而且。你要這么想。”
“白家就算思考很久以后,同意了,但他們心里,就真的沒有芥蒂嗎?”
“貴族家里還分嫡庶呢。更何況一個家族外的人員。擋了家里嫡系的上升道路,白家那么多人,心里就不會有任何的不滿?”
“白芷想當局長,想了那么多年,就不會有任何的芥蒂?”
說到這,他淡淡的說道,“就算,他們真的都是圣人。”
“但是這個對咱們又有什么影響呢?”
“下棋,不要有一棋一子的得失心。”
“像老師所說的那樣,眼光要長遠。”
“這僅僅是一步閑棋。”
“本來這就是白家的東西。咱們只是正常給他們而已。”
“能成最好,不成也不虧。”
“而且,方澤當上了局長,就是好事嗎?”
“這對于他來說,同樣,也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
“上有他完全不熟悉的,而且心里很可能對他有意見的州安保局各個部門。”
“下有不服他的屬下,連白芷這個戰友,都不一定還會和他那么的親密無間。”
“如果他做的好,那么咱們是識人之明。”
“如果,做的不好,到時候顧清也可以再接管啊。”
聽到這,青萍終于徹底懂了。
她沉穩的朝著老農微微一鞠躬,然后說到,“議長,那我就先回去安排這件事了。”
老農擺擺手,拿著脖間的毛巾擦了擦汗,繼續鋤地。
一直看著青萍走后,西裝男才收回目光,看向老農,然后說道,“老師,其實,在這件事上,我也有很多疑惑。所以,很多事也沒有告訴青萍。”
“比如,您....就真的這么看好這個方澤?”
他頓了頓,說道,“白家那邊肯定會知道,這件事是您授意的,所以,他們權衡過后,肯定100不會拒絕。”
“所以,您這,相當于強送方澤上位啊。”
“他要是最終沒有選擇咱們這邊,那不是”
老農笑了笑,然后他一邊鋤地,一邊說道,“剛才你還告訴青萍,不要有那么重的得失心。”
“現在,怎么自己得失心也那么重了?”
“一步閑棋罷了。不要那么的計較。”
“而且,也不算是強送吧。”
“就像你說的。他當這個局長本身也是合理的,只是不那么合理....”
“而且,他當上以后也不會容易。幾乎是舉目皆敵。”
說到這,老者不由的笑了起來,“所以,我這也算是捧殺了。”
“只是。捧殺,捧殺。有捧,才有殺。”
“他要是能接住了捧,那說明他是個可造之材。接不住,那可就只剩下殺了。”
“機會給到了他,剩下的看他的造化。”
下午。三四點鐘。
空天母艦,方澤的房間。
方澤,白芷,小百靈三人正在那開心的聊著天。
小百靈萌萌的站在那,古靈精怪的學著一個男人的走路姿勢,在兩人身邊走來走去。
白芷在一旁,一邊嬌笑,一邊對方澤說道,“你是沒看到。”
“姜承在大廳里,就百靈這幅模樣。特別的煩躁和生氣。”
她道,“他一直覺得,你一定是想見他的,之所以曬他這一天,是在欲擒故縱。”
“他想走,但是卻又不敢走。擔心你到時候,把合作談不攏的原因怪在他身上:是他走早了。你出來以后,他就離開了。”
“所以,他只能一邊繼續氣,一邊繼續等。”
聽到白芷的話,方澤也不由的“哈哈”大笑。他道,“他想的也太多了。我是這樣的人嗎?”
白芷跟著笑。
只有小百靈在一旁眨了眨眼,然后萌萌的說道,“是呀。你是這樣的人。”
方澤、白芷:
看著小百靈那可愛且欠揍的樣子,方澤咳嗽了一聲,喝了一口水,掩飾了一下尷尬,然后換了個話題:換成了恭喜白芷馬上就要當局長了。
聊到這個,白芷明顯有點興奮,連她平時一直端著的貴族形象都不維持了。
她親昵的摟著方澤的脖子,然后略帶回憶的說道,“方澤,我感覺我這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把你招進安保局。”
說到這,她思索了一下,又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不是這個。”
她沖著方澤,微笑著眨了眨眼,打趣道,“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應該就是把你抓起來。”
聽到她的話,方澤一臉疑惑的問,“什么?”
白芷笑的花枝亂顫,“要是沒抓到你,我就不會和你認識。也不會被你的才華打動,然后把你招進安保局啊。”
“所以,這才是一切的開始”
聽到白芷的話,方澤笑著斟了杯茶,然后說道,“那我還要謝謝你,當初把我抓起來了?”
白芷嘴角上揚,略帶得意的說道,“那當然了。”
“你可是我抓的最值的一個嫌犯了。”
“畢竟,能破花朝節的嫌犯能有幾個?”
說到這,她拍了拍方澤的肩膀,然后豪氣的說道,“所以,你放心,等我當了局長,我一定封你當副局長!讓你兩級跳!”
“州里不讓。我就去鬧。”
“讓他們必須同意。”
“到時候,咱們又是搭檔了。”
“以后,局里的活,全都你干,我就天天練我的武,修我的行。”
方澤端起茶杯,笑得眼睛都沒了。他道,“你這哪是要升我職啊。”
“你這就是想要壓榨我勞動力。”
白芷伸手掐了掐方澤的臉,然后一雙美眸,如水般的看著方澤,“對呀。就是壓榨你。”
可能覺察到了自己舉動的曖昧。她咳嗽了一聲,又收回自己的手,補充道,“我是發現了。我的腦子也就比百靈好一點,想要破案,這輩子是沒什么指望了。所以只能靠你了。”
“所以我要一直綁著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當你一輩子的上司.”
明明是一句略帶表白的話,方澤聽了以后,卻不由的笑道,“那不可能。”
“我破案太厲害了。估計沒多久就超過你,到你上面了。”
白芷一愣,頓時氣惱的拍了拍他,“不行,不行。我要在上面!我要一輩子在你上面!”
兩人正在那打著情罵著俏,小百靈從一旁探出了腦袋,萌萌的問道,“那我呢?我呢?我也要升職。”
她掰著手指,仰頭數了數,“唔....我好像已經....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唔,反正好多年沒升職了。”
見小百靈那么萌,心情明顯很好的白芷,心思一轉,就連忙笑著摟住她,開玩笑道,“放心,百靈。等我給方澤升職了。到時候我就”
她拉長了音,“把你升給方澤當秘書!”
小百靈愣了一剎那,然后仰頭,嘟著嘴,疑惑的問道,“為什么不讓我給你當秘書?”
白芷淺笑著敲了一下小百靈的腦門,說道,“你這么笨。我才不要呢!也就方澤能要你!”
小百靈一聽,連忙氣惱的拍打了白芷幾下,撒著嬌,“不嘛。不嘛白姐姐。你收我當秘書吧!”
說到這,她眼前一亮,突然又直起了身子,“要不然,你收我當保鏢也可以啊!我現在,其實挺強的了!”
聽到她的話,白芷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后笑著說道,“這樣吧,百靈。我讓你一只手。你和我打一架。能要是能打贏我,我就讓你給我當保鏢,好不好?”
聽到白芷的話,百靈先是楞了一下,緊接著氣惱的和白芷打鬧起來,“白姐姐!你又欺負人!你可是千手觀音呢!讓一只手算怎么回事!”
“哈哈哈。”
“哈哈。”
這一下午,兩個女生,一個男生的歡聲笑語在空天母艦這個房間里不停的回蕩。
來來往往的守備隊成員,偶爾有聽到那笑聲,也只是駐足看了一眼,就繼續巡邏起來....
畢竟,誰也不愿意打擾這歡樂的時光
夜晚。州安保局的會議室里,正在召開著局長會議。
與會的人員,還是州安保局的那五位局長。
經常和白芷通話的女局長。
白發蒼蒼,臉上滿是皺褶的老頭。
手捧著本書,眼鏡片厚的像是啤酒瓶底的女孩。
青萍。
和一個瘦的和竹竿一樣的爆炸頭青年。
從他們桌上擺放的空的茶杯,還有早已經空了的暖瓶來看。他們已經開了很久的會了。
而從辦公室里,陷入沉默的氣氛來看,這場會議顯然也并不是非常的順利。
不過,可能因為也爭執的累了,所以五個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著,倒是睡也沒有開口。
半晌,坐在主座上的女局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后抬起頭,目光掃視了一下其他四個人,說道,“好了。你們別爭了。我聽都聽累了。”
“直接投票吧。五個人,六票。少數服從多數。”
聽到她這么說,其他四個人頓時也點了點頭。
見到所有人都同意了投票,她緩緩說道,“那么,首先。同意顧清擔任翡翠城安保局局長的,請舉手。”
聽到她電話,會議室里,鴉雀無聲,也無人舉手。
女局長環視了一下整個會議室,然后說道,“好。零票。”
“那同意白芷擔任翡翠城安保局局長的,請舉手。”
聽到她的話,老頭和那個捧著本書的女孩,緩緩的舉起了手。
顯然,從這次會議和上次會議的情況來看,他們都是白家的鐵桿支持者,甚至就是白家的人。
兩人舉起手以后,臉上也帶上了笑容。
畢竟,五位局長,白家可是占了三個,其中,更是有一位手握兩票的正局長。幾乎是穩贏的。
這么想著,他們也不由的看向了女局長。
結果,當他們的目光投向女局長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女局長居然沒有舉手。而是錯開了他們的目光,目視前方,淡淡的說道,“兩票。”
聽到女局長的話,老頭和女孩兩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他們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女局長。
女局長卻無視了他們的眼神,閉上眼,然后緩緩說道,
“同意方澤擔任翡翠城安保局局長的,請舉手。”
她的話說完,老頭和女孩心中還有一絲僥幸:那就是,女局長雖然沒有支持白芷,但也可能同樣不支持方澤,而是棄權。
結果,讓人沒想到的是,女局長說完以后,卻是直接就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手。
老頭和女孩的眼睛猛地瞪大。
他們對面,響起了爆炸頭的笑聲。
他們看向對面。此時的爆炸頭,已經高高的舉起了手,一臉得意的看著他倆。
而在爆炸頭旁邊的青萍,此時也是淡笑著站起來,然后她一邊收拾資料,一邊說道,“看來,方澤當局長,是眾望所歸啊。”
“不過也合理。畢竟,他加入安保局以后的成績,大家都有目共睹。”
“現在更是破獲了花朝節。”
“他不當,都服不了眾”
說完,她朝著女局長點了點頭,然后抱起資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
在她身后,爆炸頭也跟著起身,笑著離開了會議室。
片刻,會議室里,就只留下了女局長和老頭,女孩三人。
老頭一直耷拉的眼皮現在也睜開了,他怒視著女局長,說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忘記,是誰一直提攜你,培養你,到今天了嘛?”
女局長閉著眼,疲憊的說道,“我沒忘記。是老局長。”
“這么多年,我一直沒忘記他對我的恩情。”
“但.我同樣也是州安保局的局長。要為安保局負責。”
“白芷她真的不適合當局長。強行讓她當,只會害了她。”
聽到女局長的話,老人氣的罵道,“你這都是借口!”
“這些年,小芷幾次可以升職,都是你壓著,不讓升!”
“這次這么好的機會,你還壓著!”
聽到老人的怒斥聲,女局長微微嘆了口氣。
她沒有再繼續爭辯,而是腦海里,回憶著在開會之前,她和白芷的爺爺,安保局的老局長通話的情況。
說實話,雖然她也打心底里,覺得白芷不適合當局長,但是當這件事,從老局長的嘴里說出來以后,她還是有點驚訝。
雖然她后續也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說這件事是何為道定的。
但是深知知道老局長性格的她,卻知道,老局長根本不在乎何為道。
這件事,一定是老局長自己就想這么做。
但....到底是為什么呢?
難道,他也想擔心自己孫女出事?又或者,他真的看好方澤?
女局長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她又不可能把這是老局長的秘密安排說出來,所以,一切黑鍋只能自己背了下來.
深夜。
深夜調查室里。
方澤手持五枚欽28溝通世界本源,連續晉級到融合者三階!
達到了他現在武道修為:換血巔峰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融合者三階!
到達了融合者三階以后,方澤也解鎖了之前見過的兩項延伸新能力:
不公平交易和貨幣剝削。
在他晉級的過程中,小草全程坐在他旁邊的地上,托著腮,頭頂著兩片嫩芽,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然后不時的“呀呀”兩句....
有她陪著,枯燥的晉級,倒也多了不少趣味
深夜。
安保局,副局長辦公室。
顧清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的夜景,發著呆。
他依然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但是臉上卻寫滿了頹唐。
他的手背在身手,攥的緊緊的,都發白了,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覺察....
深夜。
白芷的別墅,練功房。
白芷,正在那揮汗如雨的鍛煉著。
她穿著一身緊身的練功服,出拳似龍,勢大力沉,氣勢不凡。
即使只靠力量,也仿佛可以打出音爆一般。
而在她的練功房的正中貼著幾個大字:我要當局長啦!
在大字的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方澤大壞蛋!
深夜。
小百靈的家。
她有點嬰兒肥的臉,看起來無比的可愛,讓人想要捏一下。微張的嘴,流出了一點口水,讓她多了一點嬌憨。
睡著睡著,她咋了兩下嘴,輕聲呢喃兩句夢話,“白姐姐,你當了局長。我,我要給你當保鏢。”
“白姐姐,你讓我900只手,好不好”
這一夜,風平浪靜
一夜無話。
第二天,方澤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的。
他奇怪的從床上起來。
晉級到了融合者三階的他,感覺精神無比的清爽。
跳下床,方澤赤著腳,三步并兩步的走到門前,然后警惕的問道,“誰啊?”
門外響起了南一的聲音,“長官!出事了,出事了!”
“出事了?”聽到南一的聲音,方澤一頭霧水的打開門,然后就看到,大清早跑到空天母艦上,站在自己門外,焦急的南一。
一見到方澤,南一就一臉慌張的說道,“長官!出事了!你當局長了!”
方澤愣了一剎那,然后說到,“局長?”
他還沒發現事情的嚴重性,所以隨口問道,“副的嘛?”
他笑了笑,說道,“白芷辦事效率這么高?昨天說的事,今天就兌現了?”
見方澤還不了解事情,南一連忙說道,“不是的!長官!不是副局長!是局長!”
“現在,安保局,各個部門全都鬧起來了!”
“顧局長和熏衣秘書長閉門不出。”
“白局長在知道這個消息以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