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不科學  第六百八十七章 米娜桑,賭國運的時候又到了口牙

類別: 科幻 | 超級科技   作者:新手釣魚人  書名:走進不科學  更新時間:2023-11-06
 
此時此刻。

京都大學的辦公室內。

聽到湯川秀樹的這番話,朝永振一郎和小柴昌俊兩人頓時齊齊一怔,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愕然。

過了片刻。

朝永振一郎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角,隱隱約約猜到了什么,對湯川秀樹說道:

“湯川桑,莫非.你想要說服整個霓虹物理學界,去打造一套可以觀測質子衰變的設備?”

湯川秀樹重重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

“沒錯。”

早先提及過。

湯川秀樹和朝永振一郎他們推導出來的大一統模型僅僅建立在數學層面上,屬于一個看起來似乎很猛而且很正確的思路。

但想要完整驗證這個模型的準確性.或者說讓它具備說服力,就必須要有足夠的物理現實來輔助證明。

畢竟數學公式再美也只是數學,現實才是王道。

而質子衰變.顯然是個絕佳的輔助例子。

因為無論是早先的其他物理研究還是兔子們剛剛提出的元強子模型中,質子的壽命都是接近無限的,也就是不會發生衰變。

但湯川秀樹的這個大一統模型.姑且就叫做湯川統一模型吧,由于重子數和輕子數不守恒的原因,質子在模型中具備衰變周期:

在標準模型中所有已知的相互作用中,“重子數”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守恒量子數。

比如每個質子、每個中子的重子數都是1。

不過中子這玩意兒比質子重,所以可以衰變為質子、電子使整體呈中性和反電中微子。

其中電子用于抵消質子的電荷,反電中微子抵消電子的輕子數,另一個守恒量。

于是收支平衡,一個更重的東西(中子)變成了一堆總和更輕的東西(質子、電子和中微子)。

但是對于質子來說,沒有這樣的路徑。

因為物理界中沒有重子數為1且比質子更輕的粒子了,所以質子理論上來說無法衰變。

如果你真的想讓粒子能夠進行衰變,只存在兩種可能:

要么必須找到一個比質子更輕的重子。

要么就是找到一個允許違反重子數守恒的新物理定律。

比如說后世很火的超對稱理論,它確實允許重子數違反,也就是支持質子衰變。

又比如說黑洞狀態的躍遷,理論上可以將質子和電子變成純熱輻射。

再比如.

湯川的這個統一模型。

在剛才的計算過程中,湯川秀樹還簡單推導了一下質子衰變的時間:

大概是10年。

而觀測質子衰變的方式目前已知且有效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測量磁距有效質量。

因為質子、電子這類不衰變的粒子,它們的觀測數據不會受到弱衰變的影響,所以磁距有效質量是恒定的。

反之。

如果某顆質子的磁距有效質量與恒定量不同,那么它就大概率發生了衰變。

這個原理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實際上完成的難度卻很高——它需要一套非常非常復雜且精度極高的設備。

舉個例子:

它的有效質量精度需要達到小數點后7位,理論值精度更需要精確到小數點后九位,分組概率甚至需要達到13位.

這樣說吧。

這樣一臺規格的設備價值.或者說成本,大概等于兔子們擁有的那臺80MeV串列式加速器的百倍以上。

要知道。

兔子們手上的那臺加速器可不是他們自己節衣縮食鼓搗出來的,而是劍橋大學研發的現今世界上最高能級的串列式加速器。

雖然如今海對面已經在研發另一套130MeV的串列式加速器了,但且不說它投入使用還要三四年,即便是它現在已經落地,劍橋大學那臺加速器也依舊是全球第二,價值毋庸置疑。

眼下這個時期霓虹的全年GDP是443億美元,而那樣一臺設備包括場地在內的總投入大概要8億美刀左右。

按照原本的歷史發展。

霓虹人要到1982年的時候,才有能力搞出這么一臺設備——看到1982年這個詞,想必有些聰明的同學應該猜到了這臺設備的來歷。

沒錯。

這臺設備就是赫赫有名的神岡探測器

誠然。

神岡探測器在原本的歷史中雖然沒有發現質子衰變,但卻給霓虹人帶來了兩個諾獎。

其中一例的諾獎獲得者,正是湯川秀樹身邊的小柴昌俊。

不過這只是原先歷史的軌跡罷了。

眼下徐云協助趙忠堯搞出的元強子模型已經預言了中微子震蕩的存在,同時徐云在國內布下的后手再怎么拉胯,也不至于在25年后再探測到宇宙中微子。

也就是說神岡探測器最重要的兩項成果,已經被徐云給截胡了,除了這兩項成果外神岡探測器高價值的發現并不多。

更關鍵的是。

原先歷史中的神岡探測器其實有兩期工程,1982年建造完成之后,它又在1996年升了個級。

其中第二期升級的經費才是神岡探測器的大頭,而那時候霓虹人已經放棄質子衰變的研究去鼓搗中微子了——因為這個理論不是他們提出來的。

但眼下卻不一樣。

湯川秀樹似乎準備一口氣ALLIN進質子衰變的觀測,這種情況下會發生什么事兒,原本的歷史就已經沒多少參考意義了

看著面前因為過于激動而表情有些猙獰的湯川秀樹,小柴昌俊與朝永振一郎再次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

朝永振一郎也做出了決斷,只聽他深吸一口氣,對湯川秀樹問道:

“湯川桑,你準備什么時候開這場會議?”

湯川秀樹思索了幾秒鐘,大手一揮,道: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諸事宜早不宜遲。”

“所以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找通產省的領導,向他們匯報這個情況,由官方盡快組織一場專家座談會。”

“至于座談會的人選.就暫定國內頂尖的物理學家和各個研究機構的負責人吧,爭取五天內將會議召開。”

“五天內”

朝永振一郎臉色變幻了一會兒,最終一咬牙:

“好,湯川桑,我支持你,請把我的名字加進會議號召人的名單里吧!”

湯川秀樹聞言后退一步,鄭重的對朝永振一郎鞠了個躬:

“阿里嘎多!”

別看朝永振一郎只是掛了個名字,這種做法實際上就是在為湯川秀樹分擔責任和壓力。

接著湯川秀樹又看向了小柴昌俊,對他問道:

“小柴桑,那么你呢?”

小柴昌俊思考的時間比朝永振一郎要長一點兒,不過最終也還是點了點頭:

“我也沒意見,請加上我的名字吧,湯川桑!”

湯川秀樹聞言臉色再次一喜:

“阿里嘎多,小柴桑!”

小柴昌俊的名氣雖然遠不如湯川秀樹和朝永振一郎,但在霓虹新生代物理學家中卻很有號召力。

如果小柴昌俊同意與他一起去找領導匯報情況,加上湯川秀樹和朝永振一郎的威望,那么不說會議的最終結果,至少這場會議的舉行申請是不可能被駁回的。

隨后湯川秀樹又想到了什么,將自己的左手手掌放到了空氣中:

“為了霓虹!!”

小柴昌俊和朝永振一郎微微一愣,也將自己的手疊了上去:

“為了霓虹!天皇板載!”

在決定召開聯名會議后。

湯川秀樹便很快與小柴昌俊以及朝永振一郎二人分別,三人各自去做起了準備工作。

不得不說。

湯川秀樹在霓虹國內的號召力確實巨大。

在他與朝永振一郎、小柴昌俊三人聯名表示了有重要會議要召開之后。

無論是霓虹物理學界的學者還是官方的主要部門,都很爽快的答應了湯川秀樹的邀請。

五天之后。

京都大學的某間會議室。

四十多位從霓虹各地趕來的學者們以及官方人員匯聚一堂,按照各自的派系與交際圈低聲交流著什么。

“坂田君,你知道今天要開什么會嗎?”

“.不清楚,中條教授,您呢?”

“我也不知道,湯川先生也沒在電話里介紹太多.”

“這次會議的規格真高級呀,你看那兒,連南部先生都來了——我記得他應該在海對面來著。”

包含著各種想法的交流聲不斷在半圓形的階梯會議室內響起,不少學者的臉上都帶著明顯的疑惑。

在他們收到的通知里并沒有關于會議內容的介紹,只是簡單說了這場會議關由湯川秀樹發起召開,請各位務必到場。

于是這些學者們只能帶著疑惑來到了京都大學,好在霓虹這個國家本就不大,所以即便是臨時動身,各方也依舊比較從容的抵達了京都市。

當然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會議內容,但抵達現場見到其他參會者后,每個參會者的心中多少都有了些預感:

這次會議一定不一般。

今天這個會議現場中,基本上聚集了這個時代霓虹最頂尖的物理大佬!

湯川秀樹這位霓虹歷史上第一個獲得諾獎的大佬坐在第一排,他的身邊是目前很有可能成為第二位諾獎得主的朝永振一郎。

朝永振一郎的左手邊則坐著坂田昌一,如今名古屋學派的掌門人,霓虹投降后以研究二介子論出名的學者。

他也是霓虹物理史上為數不多的真和平主義者,多次強調應該懺悔侵華罪行,原本歷史中胡寧他們能搞出元強子模型,有部分原因便是因為坂田昌一訪華時和某位大兔子提到了這方面的信息。

坂田昌一和湯川秀樹當年都參與過原子彈的研究,不過這位大佬屬于典型的擺爛黨,整個過程中沒有出任何成果——之所以能篤定他是擺爛而非能力不足,原因就在于他負責的是三重態模型的計算。

這種計算在221基地中屬于普通研究員都能搞定的環節,海對面當年計算這個模型只安排了七個博士,用六天便解決了問題。

坂田昌一則愣是拖了足足兩個月,然后交給了荒勝文策一疊白紙.

其實坂田昌一嚴格來說并不是親華派,他是一位真正的中立和平愛好者,愛好和平到甚至有些天真的程度。

坂田昌一去世后還準備將所有遺產買些設備捐贈給華夏,不過卻被霓虹政府很無恥的以設備涉及禁運給拒絕了——他們給坂田昌一親人的說法是等禁運條例失效后可以轉贈華夏,然后在徐云穿越的2023年那些設備都沒見蹤影。

坂田昌一身邊坐著的是中野董夫和西島和彥,當年蓋爾曼一舉成名的蓋爾曼西島關系中的西島指的便是西島和彥。

另外霓虹當年研究過原子彈的荒勝文策也出現在了現場,另一位陸軍方面的原子彈研究者仁科芳雄則早已故去十年,今天自然沒法到場diss荒勝文策這個海軍馬鹿了。

有人甚至還在角落里發現了一位謝頂的中年人,此人的名字叫做長岡三作。

此人在學術上的成就不高,但他的來歷卻非同一般:

他是霓虹已故物理學之父長岡半太郎的獨子!

長岡半太郎此人是真正的霓虹物理學奠基人,長岡系在整個霓虹物理學界內影響極廣。

所以別看長岡三作的能力不強,他的態度對于很多事情有著影響結果的決定權。

過了幾分鐘。

感覺時機差不多了。

湯川秀樹便主動從座位上站起身,緩緩走到了臺前。

見此情形。

整個現場頓時一靜。

湯川秀樹則將自己的發言稿放到了講臺上,環視現場一圈,緩緩開口說道:

“米娜桑,我是湯川秀樹,也是今天這場會議的發起人。”

“對于各位能夠在未知會議內容的情況下便盡數到場參會,鄙人深覺榮幸與感激,這將是我人生中最難忘的幸事!”

啪啪啪——

臺下也很給面子的響起了一陣掌聲。

十多秒后。

掌聲稍歇。

湯川秀樹頓了頓,繼續說道:

“另外在會議開始之前,我想向各位介紹今天的一位特殊嘉賓,來自通產省的末廣晃裕先生。”

湯川秀樹話音剛落。

臺下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上,站起了一位個頭不高的矮胖男子。

此人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多點兒,眼睛不大,但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很睿智的氣質。

男子站起身后很和氣的朝后方揮了揮手,其余人也配合著再次鼓起了掌。

通產省,它的全名叫做通商產業省。

這是霓虹近代歷史上一個比較具備時代性的產物,也就是未來霓虹經濟產業省的前身,主要負責特定時期的經濟管理職能。

在科研的相關領域,通產省和霓虹的研究科學部共同負責相關政策制定。

末廣晃裕便是通產省在科研方面的一把手,一位學術方面成就不是很高,但戰略眼光非常精準的霓虹人。

例如霓虹的神岡探測器、東京大學用于探測暗物質的XMASS、全球首臺達到14nm節點制程能力的光刻機NSRS621D、全球第一個激光聚變裝置GEKKOXII這些霓虹知名的頂尖科研設備立項,全都是出自末廣晃裕之手。

某種意義上來說。

末廣晃裕其實和國內的華羅庚有點類似——他們的學術能力其實都不弱,但都為了國家項目轉到了管理崗位做起了產業規劃。

后來霓虹的科研設備能夠在國際上排名前列,末廣晃裕算是一個幕后級別的功臣。

不過今天的主角并不是末廣晃裕,所以在簡單與現場眾人打過招呼后,末廣晃裕便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現場的視野再次聚焦到了.

臺前的湯川秀樹身上。

見此情形。

湯川秀樹臉上原本有些感慨的神色也隨之一斂,整個人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了起來:

“諸位同行,今天能夠參加會議的都是經過篩選的霓虹頂尖學者,有些在公眾場合不太方便說的話,我也可以直言了。”

說罷。

湯川秀樹再次環視了現場一圈,一字一句的說道:

“米娜桑,賭上霓虹國運的時刻又來了。”

湯川秀樹話音剛落,現場便爆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討論聲。

賭國運?

這三個字對于霓虹人.尤其是現場這些霓虹物理學家來說,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字眼。

自古以來。

霓虹就是一個熱衷賭國運的國家,可以說霓虹的近代史,就是一本豪賭記。

因為他們國土小、資源少,一旦發動對外戰爭,資源很快會被耗盡。

所以霓虹一般喜歡速戰速決,把整個國家的命運寄托在一次次出其不意的奇襲上。

第一次是甲午戰爭,開啟了賭國運模式,霓虹首次挑戰帶清,本質上相當于背著英美老板偷吃了一大塊肥肉,賭的是老板會不會翻臉和責怪。

那一次。

霓虹人用傷亡1萬人換來了大片新土地,還控制了隔壁的半島,拿到了4年財政收入的賠款,整個霓虹舉國歡慶、欣喜若狂。

霓虹的野心也被迅速放大,開始尋求與歐美列強平起平坐、共治天下的地位。

于是進行了第二次賭博,手撕沙俄,但這一次,霓虹賠得傷筋動骨。

為了這場戰爭,霓虹陸軍從20萬擴張到38萬,從英國造船廠購買了大量新式軍艦,海軍總噸位達27.85萬噸,國內大部分主力都上了戰場。

但最終卻只拿下了東北南部的控制權和半個庫頁島,一分錢也沒拿到。

到了1937年。

霓虹開展了第三次豪賭,也就是華夏人最熟悉的一次賭國運。

當時他們毫無征兆的開展了全面侵華戰爭,投入到華夏戰場的軍隊達到了百萬之巨。

巨大的戰爭開銷導致霓虹民眾的好日子越過越差,為了煉鐵,霓虹甚至把路上的井蓋、民眾家里的鐵鍋鐵桶都拿走了。

霓虹民眾逐漸過上了“配給制”的苦日子,但前線的日軍裝備和給養越來越差,甚至只能靠就地搶劫。

接著霓虹人便把目光瞄準了廣袤的太平洋,開啟第四次國運賭博,后來發生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了。

海對面的大軍沿著太平洋一路平推,直至包圍霓虹列島。

賭輸了的霓虹徹底成為了海對面的rbq,叫你干啥就得干啥。

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

2023年霓虹排的核廢水,同樣也是一次賭國運。

如今的這些霓虹學者雖然沒見過核廢水排放和大寶倍心花怒放,但早些年的幾次國運之賭還是見識過的。

因此在聽到賭國運這個詞的瞬間,不少學者的心臟便是重重一抽。

某位比較年輕定力較差的學者更是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湯川秀樹:

“湯川教授,您這是什么意思?!”

此時此刻。

只有包括朝永振一郎、小柴昌俊、末廣晃裕等少數幾位大佬或者官方負責人的臉上,還保持著基本的冷靜與淡定。

湯川秀樹見狀朝站起來的學者做了個坐下說話的手勢,隨后輕咳一聲,說道:

“米娜桑,請先稍安勿躁,接下來我會完整的解釋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聽聞此言。

現場有些哄鬧的氛圍立馬稍歇了一大截,不過還是隱隱能聽到些許交談聲。

湯川秀樹這才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諸位,在過去的這天里,想必大家都已經看過了華夏人在《PhysicalReviewLetters》上發表的論文了吧?”

臺下眾人紛紛點了點頭。

今天到場的這些人都是理論物理方面的學者,即便是末廣晃裕這種官方人員在這方面的造詣也不低。

所以在過去的這幾天時間里,他們多多少少都知道了華夏人論文的事兒。

這篇論文已經徹底成為了整個物理界的話題爆點,不知道多少頂尖機構都在研究著華夏人的這篇論文。

有個別不怎么在乎政治立場的高校或者研究機構,甚至動了去東方找趙忠堯等人討論交流的心思。

加之霓虹人自古以來都極其關注華夏這個老鄰居的動向,因此在論文大爆之后,大多數學者多少都看過了論文的相關內容。

隨后湯川秀樹又問道:

“那么諸位,你們對這篇論文的評價呢?”

臺下眾人沉默了一會兒,最終由坂田昌一第一個舉起了手:

“非常精妙的一個模型,我認為它將會改變整個理論物理的格局。”

“這個模型注定會在物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華夏這個國家將從理論物理的荒漠,變成當年那個神秘的東方朝圣國度。”

“或許海對面可以找理由不頒發諾獎給論文的作者,但他們卻無法降低這篇論文哪怕一丁點兒的影響力。”

這年頭的霓虹經濟水平要比華夏高不少,每個參會者面前的桌子上都配備有麥克風,因此交流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

坂田昌一的這番話通過桌前的麥克風,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聽到坂田昌一的看法。

現場有些學者贊同的點了點頭,有些人則沒有什么明顯的表示。

不過從后者凝重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內心的實際想法其實和坂田昌一是有些類似的:

華夏人不聲不響的搞出了個大新聞.

這篇論文注定將會對全球的物理學界都造成深遠的影響,沒有任何一種可能可以抹除它的價值——即便是海對面和毛熊聯手也做不到。

它就像一根釘子,死死的釘入了理論物理的心臟!

將來一提到原子之下的世界,必然就要提到這篇論文,提到元強子模型,提到那些華夏科學家

所以雖然不太想承認,但很多霓虹學者.確實羨慕了。

畢竟這事兒就和華夏古代的封狼居胥似的,屬于一個從業人員做夢都想取得的最高榮耀。

哪怕你發布完論文的第二天就嗝屁或者宣告出柜,也絲毫不會影響你的行業歷史地位——馮·諾依曼就是個很典型的例子。

想到這里。

另一位霓虹物理學家也舉起了手,開口道:

“湯川桑,莫非你今天組織這場會議的目的.就是為了討論如何降低華夏人理論的影響?”

開口的此人叫做早川幸男,他是第二屆霓虹學士獎的得主之一,也是一個比較知名的霓虹物理學家。

他將來還會成為霓虹名古屋大學的校長,霓虹物理學史上大概可以排進二十左右。

聽到早川幸男這番話。

臺上的湯川秀樹卻搖了搖頭,看向了這位和自己私交還不錯的朋友:

“早川君,你的說法并不完全正確。”

“今天我們開會的目的確實是與華夏人的理論有關,不過它并不是為了降低華夏人理論的影響,而是”

“為了提高霓虹物理學界的地位。”

“如果一切都能夠順利進行下去,那么華夏人這個所謂可以構筑理論物理基地的元強子模型將會徹底失去意義,整個物理學界都在被包裹在霓虹物理的懷中!”

早川幸男頓時一怔:

“湯川桑,恕我愚笨,你這話的意思是”

湯川秀樹抬頭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

“早川君,大概在幾天之前,我和小柴桑、一郎先生他們一起發現了一個全新的數學模型。”

“它不同于元強子只在表面統一電磁力、弱核力和強核力的情況,那是一個可以完全容納三種力的.”

“大一統模型!”

這幾天出來復查手術指標,網吧碼字輸入法和在家的不一樣,可能錯別字比較多,希望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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