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會風后,施茜茜就開始直勾勾的盯著他,江辰逐漸被看得有些不太自然。
“你盯著我干什么?”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施大小姐依然目不轉睛的打量著他。
“什么?”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這個世界上,從來還沒有男人對我這么好過,除了我爸,就只有你了。”
施大小姐早就不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看一個男人,不要看他說什么,得看他做什么。
這家伙雖然一直貌似對她愛搭不理,可但凡她真正需要幫忙的時候,對方卻總會伸出援手。
譬如上次在酒吧差點被下藥。
譬如慈善晚會。
又譬如現在。
并且。
他好像還不求回報,甚至連老媽侮辱性給的那一百萬,后來都還給了她。
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好嗎?
施茜茜當然不相信。
可是她也實在是琢磨不透,對方到底是圖什么。
貪圖她的美色?
不可能。
多少次她都主動送上門了。
或許正是因為頭一次遇到琢磨不透的男人,所以她才會如此欲罷不能吧。
“你說話呀。”
施茜茜催促。
可是江辰能說什么?
最開始,他確實對這姑奶奶敬而遠之,可后來他逐漸意識到,想要攻略裴云兮,這位施家大小姐,恐怕是一個不錯的媒介。
如果不是施茜茜,別說攪黃施振華博美人一笑的算盤了,他恐怕連慈善晚宴的大門都進不去。
這次也是同理。
想要簽下裴云兮,這姑奶奶就是個最好的理由,讓這樁買賣,成為一場合情合理的生意,誰也不會注意到他。
可是這些,他當然沒辦法和施茜茜明言。
就在江辰編想借口的時候,施茜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轉移了施茜茜的注意力。
“喂。”
她拿出手機,旁若無人的接通。
“大小姐,晚會結束了嗎?”
是陳州。
“嗯,有什么事嗎?”
施茜茜嗓音平澹。
“也沒什么事,就是上次大小姐不是說,愛馬仕的那款絲巾不錯嗎?他們年后就會發布,我已經聯系我在國外的朋友,他有渠道,能夠幫忙買到……”
“嗯,我現在和朋友在一起,等回公司再聊吧。”
陳州一愣,繼而有點生硬道:“哦,好。”
施茜茜放下手機。
“誰啊?”
江辰問了句。
這么晚了打電話……雖然聽不清具體說了什么,但可以聽出是個男人,而且聽施茜茜的口吻,應該也不是孫西余。
“我爸的秘書。”
施茜茜隨口解釋了句。
“說出來你可能都不相信,這個平安夜,圣誕,我都是在公司過的。”
“孫少沒約你?”
江辰問。
施茜茜頓時沒好氣的瞪眼。
“你再提他信不信我今晚不走了?”
江辰頓時舉手投降。
自己雖然長得不算傾國傾城,但怎么說應該也要比他那個不知道腦子在想什么的前女友要強吧?
怎么這家伙就好像壓根對她沒一點性趣?
作為一個女人,居然用這種方式威脅,確實夠悲催了。
施茜茜暗自苦笑,搖了搖頭。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再呆會,你先走吧。”
“那你也別待太久,小心吹感冒了。”
施大小姐這次沒有死纏爛打,很快走出八角亭,拉門上車。
阿斯頓馬丁掉頭駛離。
江辰也有點詫異對方今晚的灑脫,目送阿斯頓馬丁的尾燈逐漸模湖,莞爾一笑。
看來這段時間的“苦修”和“壓迫”,帶給這姑奶奶的并不僅僅只是形象上的改變,終究還是讓她成熟了一些。
施茜茜走后沒多久,李姝芯便打來電話。
“舞蹈很精彩,讓她們不用氣餒。”
江辰朝走進亭子的李姝芯笑道。
“你難道不應該安慰我一下嗎?”作為編舞的李姝芯輕聲道。
“你可不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
“輸給別人,我當然不介意,可那是艾學姐。”
李姝芯念道:“祈求天父做十分鐘好人,賜我他的吻,如憐憫罪人……唱的可真好。”
江辰莞爾,牽住對方柔軟的玉手,“人家只不過唱了一首歌而已,能不能不要胡思亂想。再者說,說不定她是唱給梁振倫聽的呢?”
李姝芯終于繃不住了,莞爾一笑。
“我要是艾學姐,聽到你這話,非得罵你幾句不可。”
江辰當然明白她不是真生氣,握緊她的手。
“票買好了嗎?”
“嗯,明天上午。”
“兩張?”
“你要是不想去,不用勉強,票是可以……”
李姝芯睨向他,話還沒說完,挺直的瑤鼻忽然動了動。
“怎么了?”
江辰納悶。
“剛才誰來過?”
李姝芯莫名其妙的問道。
“沒人啊。”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可是我怎么聞到了一股香水味?”
江辰心里一個咯噔。
女孩子的嗅覺這么靈敏的嗎?
“是不是艾學姐?”
“怎么可能。”
江辰迅速否認。
“那是誰?”
見蒙混不過去,江辰只能解釋道:“一個朋友。”
“那你剛才怎么不承認?”
李姝芯目光炯炯,展現出極強的邏輯思維能力。
“因為……那個人你也認識。”
“我認識?我們學校的?”
“不是。”
江辰搖了搖頭,坦誠道:“是施茜茜。”
為免李姝芯忘記了這個名字,他繼續解釋道:“就是上次你過生日,砸了那顆血鉆的那個千金小姐。”
李姝芯恍忽了下。
“原來真的是她……”
江辰目露疑惑。
“晚會的時候,我好像聽到校長介紹她的名字了,我還以為聽錯了……”
李姝芯回神,不禁皺眉:“她不會是來找你麻煩的吧?我來給孫西余打電話……”
那位千金的難纏和跋扈,至今歷歷在目。
江辰趕忙攔住她。
“不是,她沒找我麻煩,只是碰到了,聊了會天而已。”
“聊天?你們有什么好聊的?”
“你也聽到校長說了,她是金海實業的副總,一些生意上的事,她能幫上一些忙。”
“她和我們不是……”
江辰知道她要說什么,笑著解釋道:“對于生意人來說,只有永遠的利益,有沒有過節,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