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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呢。”
銀座某高檔夜店。
曹總罕見得閑,聽到江辰同志匯報任務進程,饒有意味,興致盎然。
對此,江辰并不意外,兩人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他哪里不清楚對方的格局。
況且。
關于與藤原麗姬的“談判過程”,他只是簡而概之,太過具體的細節,并沒有進行冗雜的描繪。
“我和她在神座底下待了將近半個小時,差點窒息,渡哲也才離開。”
江辰同志不動聲色間,凸顯自己認真負責、以及勞苦功高。
“半個小時,你們就一直藏在神座里?”
曹總不愧是曹總,總能抓住關鍵。
江辰神情自若的點頭。
“什么都沒干?”
曹錦瑟繼續問。
在日照大神座下幾乎是打了一架的江辰同志面不紅氣不喘,超乎尋常的鎮定,“當時渡哲也就在外面,距離不到三米遠,連呼吸都只能小心翼翼。”
曹錦瑟沒進行慰問,喝了口雞尾酒,“渡哲也真沒發現你們?”
兩人并不單獨約會,彼此都帶了各自的保衛力量。
端木琉璃自然不太感冒這樣的場合,不過好在有卯兔,拉著她玩骰子,在這異國他鄉,兩人的關系好像一日千里,建立起了不錯的友誼。
“應該沒有。”
渡哲也最后確實是毫無異樣的離開了,哪怕神座里有兩人“翻來滾去”。
“看來隔音效果不錯。”
曹錦瑟念道。
江辰若無其事,隔音效果歸隔音效果,之所以沒有暴露,最大的原因還是他沒有接受藤原麗姬的“請求”,真在人家的國教道場、信仰神靈、以及皇室宗親面前干出喪心病狂的勾當。
不然此時此刻,他應該作為“民族英雄”,“時代楷模”,登上全球桃色新聞的頭版頭條了。
“我懷疑她是故意的。”
江辰自說自話。
“誰是故意的?”
“藤原麗姬。”
基于事情經過的合理推敲,江辰判斷道:“渡哲也可能就是她約來的。”
“理由呢。”
“時間點上太過湊巧。我們剛聊完,渡哲也就到了。”
“藤原麗姬這么做的目的呢?既然她是故意的,為什么后面還要和你一起躲起來?”
江辰沉默。
百聞不如一見。
再怎么強大的情報網絡也比不上實際接觸。
曹錦瑟肯定不會了解藤原麗姬的性情究竟多么難以捉摸,可是他明白。
他以前覺得施茜茜是妖魔鬼怪,手機上的備注都是如此,可施大小姐做事即使在怎么任性沖動,也是有邏輯的。
可藤原麗姬不一樣。
江辰甚至懷疑,對方的一些舉動,可能她自己都不明白出于什么動機。
就好比當時躲進神像底座時,他問對方為什么也進來,藤原麗姬明顯愣了一下,就像只是小孩玩游戲,沒經過大腦思考,只是心血來潮毫無由頭的一個舉動。
“其實或許還有一個可能。”
“什么可能?”
曹錦瑟捏著雞尾酒杯,“不是藤原麗姬約的渡哲也,而是渡哲也約的藤原麗姬。”
“那她完全可以和我改約時間。”
曹錦瑟看來,夜店閃爍迷離的燈光掃過她的臉,“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你在藤原麗姬心里,擁有和親王差不多的地位?”
江辰頓時失笑。
好吧。
就算這個評價他不進行反駁,可是經過了世爻神宮的“躲貓貓”,他現在和藤原麗姬的關系,可能不容樂觀了。
“藤原財團與東瀛皇室什么關系?”
“你是想問藤原麗姬與渡哲也什么關系吧?”
曹錦瑟輕描淡寫,“財富與權力,兩者之間的關系,再純粹不過了。”
江辰沒有再繼續問,他向來不是一個愛好八卦的人。
他看向正在玩骰子的卯兔與端木琉璃。
端木琉璃肯定沒玩過這種游戲,絕對的新手,可是卯兔卻并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就說正在玩的比小。
卯兔竟然搖出了五個一,在夜店假如碰到這樣的選手,只有一個選項,那就是借助尿遁趕緊閃人,可哪知道端木琉璃打開骰盅,竟然搖出了一點。
沒錯。
五個骰子疊在了一起。
形成了匪夷所思的一點。
搖骰子這種小把戲,對于兩位高手來說,肯定都不值一提,可是卯兔的智商,顯然遭到了碾壓。
五個骰子搖一點,兩位選手應該都不難做到,可關鍵是腦袋瓜能不能想到。
看著卯兔睜得溜圓的眼睛,江辰笑了笑,收回目光。
“我和她雖然談了,但實話實說,我覺得希望不大。”
廢話。
別提合作,人家差點慘失貞潔,不使絆子就不錯了。
“結果無所謂,盡了力就好。”
曹錦瑟舉杯相碰,不知道是說給江辰聽,還是說給自己。
江辰咽了口白蘭地,“這種時候即使想脫身,應該不容易吧。能有人愿意當接盤俠?”
在東瀛的其他資產還好。
關鍵在于一切的源頭瀛東電力。
背負世界罵名,這種關頭,但凡有點腦子,肯定都不會與瀛東電力沾染任何關系,哪怕九鼎集團愿意“跳樓大甩賣”,恐怕也沒有人敢“抄底”。
頂尖的富人階層,找不到多少傻子。
“眾矢之的的瀛東電力,現在就是一個巨大的火坑,無關的人,肯定不會往火坑跳,可假如本來就在火坑之中呢?”
江辰凝了凝眉,看著曹錦瑟。
“如果到了最惡劣的情況,九鼎始終有一條退路。”
“辛西婭?”江辰接話。
事已至此,也沒必要墨守成規了,曹錦瑟不再恪守所謂的商業機密,輕描淡寫的點頭,“她有足夠的實力,也有足夠的理由,讓九鼎集團全身而退。”
江辰沉思。
有備才能無患。
凡事做好最壞的打算,沒有害處。
借殼脫身,確實是一手可走的棋。
可是這種保全,很是痛苦啊。
“以西方資本市場的作風,屆時不僅瀛東電力,很可能要求將九鼎在東瀛的資產全部一起打包。”
“九鼎本來就計劃退出東瀛。”
說起這話的時候,曹錦瑟并不頹然,商場如戰場,沒有人能夠無往不利,失敗是必會遭遇的經歷,可是江辰隨后的一句話,讓她拿杯的動作倏然停頓。
“可假如九鼎退出東瀛,是人家的計劃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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