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有靈韻:兩千零一十三點
這是蘇問現有的靈韻書靈。
憑空多出了兩千點。
這兩千點靈韻從何而來?
從蘇問今日那一番表演!
楊志賣刀!
蘇問以楊志之靈,行楊志之事,將水滸書中的故事劇情,在現實世界之中演繹出來,竟也能收獲靈韻,還是一大筆靈韻,兩千點,抵得上他說好幾場書了。
角色劇情,真實演繹。
這就是獲取靈韻的新途徑。
為什么這樣也能收獲靈韻?
為什么這樣不能收獲靈韻?
書山學海又沒規定只有說書才能收獲靈韻。
只要將書山學海中的藏書傳播出去,給擁有靈性的生靈所知所感,那無論是說是寫,是演是繹,那都能給蘇問帶來靈韻。
收獲靈韻的途徑不止說書一種,只不過目前而言,說書最合適而已。
說書是主業,蘇問不會放棄,但不放棄主業并不代表蘇問不能干別的。
只要有靈韻收入,蘇問不介意偶爾演演戲,玩一玩角色扮演,搞一搞劇情還原。
總而言之,一切以靈韻為重,一切以靈韻為先。
除去靈韻的收獲,這角色扮演,劇情還原也能像說書一樣,獲得專屬的折扣優惠,降低召喚書靈的消耗。
如這一次楊志賣刀,就給蘇問帶來了八折的折扣優惠,現在蘇問召喚楊志之靈,無論實體還是虛體,都只要原價的百分之八十。
別看只是八折,楊志是武力一線的天罡將,召喚需要上萬點靈韻,這八折下來可以省下兩千多點呢。
所以,這種戲碼能演則演,一來一回說不定就是幾千幾萬點的靈韻差價。
現在手上有兩千點靈韻,要不要再來兩次靈動抽獎,看看能不能撞大運再出個書靈?
蘇問站在書山之中,那一顆賭徒的心又怦怦跳動了起來。
不得不說,抽獎這種事情,真的很讓人上癮。
但蘇問并不是一個真正的賭徒,相反他很討厭賭博的風險與未知,那種不確定性的發展讓他本能的抗拒。
所以,他很快就按下了心中的躁動,從書山學海之中退了出來。
靈動的不確定太大,自己現在又沒有什么燃眉之急,何必去賭出書靈還是極品書靈的概率?
老老實實的積累靈韻,增強實力才是正道。
所以,蘇問退出了書山學海,在黑暗的臥房之中靜靜等候著。
胡三,死了。
周大海,死了。
馬成山,也死了。
就連黑風堂的大堂主,化勁宗師張慶方,都沒有能夠逃過一劫。
蘇問的這個麻煩算是解決了。
但這件事情引發的影響,掀起的波瀾卻沒有就此平消。
黑風堂,是安平縣的兩大幫派之一,同鐵掌門分別占據著安平縣的半壁江山。
如今馬成山死了不說,還把張慶方這個大堂主,化勁宗師搭了進去,沒有張慶方,就憑一個二堂主林雙明,能穩住人心惶惶的黑風堂,抵擋其他勢力的侵吞?
黑風堂,必定會倒,必然要倒,且就在今夜。
今夜,是混亂的一夜,是瘋狂的一夜,是血腥的一夜。
它將決定明日的新秩序。
但這與蘇問無關。
他只是一個說書人而已。
只要不影響他說書,管他們鬧得天翻地覆?
……
寅時,長夜將盡,黎明將至。
蘇問臥房之中,一道暗流地涌而出,化作時遷身影半跪于前。
“哥哥!”
“嗯!”
蘇問睜開眼眸,望著屈膝半跪,衣上帶血的時遷,虛手抬道:“起來吧!”
“是!”
時遷起身,匯報隧道:“果不出哥哥所料,昨夜各路人馬殺入黑風堂,二堂主林雙明與兩個修成明勁的執事長老早早逃了,余下幫眾人心惶惶,被各路人馬絞殺殆盡,幫內銀錢或被林雙明與兩個長老帶走,或被各路人馬洗劫一空。”
“哈!”
蘇問一笑,說道:“我想他們的手腳定是趕不上你的。”
“嘿嘿嘿!”
時遷也跟著笑起來:“小弟沒別的本事,就這雙手腳快些。”
說罷,便將身后的包裹取下,進獻到蘇問面前。
蘇問接過包裹,打開看了看,發現這包裹有十根金條,二十來片金葉子與幾錠白銀元寶以及一疊銀票,林林總總的怕有兩三萬兩。
除去金銀錢財,包裹里還有兩本古籍,蘇問隨意翻看了兩眼,發現是黑風掌功與黑風刀法的原版秘籍,上邊還有不少修煉講解,口訣備注,比之前時遷帶回來的抄本強多了,里邊還附帶一篇黑風砂的方子,是修煉黑風掌功的秘藥。
僅這兩本秘籍就能抵上萬兩白銀。
可惜對蘇問沒什么用處。
黑風掌乃內練外功,有醒目的功法特征,一旦練成雙手就會泛黑,誰都能看得出來是練黑風掌的。
蘇問現在和黑風堂撇清關系都來不及,怎么可能主動去練黑風掌。
雖然不一定會暴露什么,但作為他最后的馬甲,說書人這個身份,還是干凈一些比較好。
蘇問放下兩本秘籍,向時遷詢問道:“這都是那張慶方的藏私?”
“是的!”
時遷點了點頭,說道:“原本還有幾顆人參靈芝,都是百年份的靈藥,但前段時間張慶方閉關突破化勁,這些靈藥都給他用了。”
“前段時間?”
蘇問眉頭一皺:“他是最近才突破的化勁?”
“是的!”
時遷點頭說道,又拋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不止是他,昨夜各路人馬殺入黑風堂的時候,我隱于暗中觀察,竟也見到幾個化勁宗師出手,帶隊洗劫黑風堂的寶庫,那幾個化勁宗師,全都是之前安平縣內有名的暗勁高手。”
“嗯?”
蘇問雙眉緊皺:“也就是說他們都是近段時間突破,成就化勁的了?”
“應當是這樣。”
“……”
蘇問陷入了沉默,思量許久才向時遷說道:“黑風堂被滅,其他勢力也不會讓鐵掌門一家獨大,肯定要再挺一家出來與鐵掌門打擂臺,你之前雖是黑風堂的人,但入門不過一月,既不是心腹,也沒有血仇,改換門庭不是什么難事吧?”
時遷一笑,說道:“哥哥放心,時遷知道怎么做。”
“嗯!”
蘇問點了點頭,又望了一眼包裹里的金銀與秘籍,說道:“這錢財你拿一份,兩本秘籍也帶上,能練就練,不能練就找個地方藏好,隨機應變,遇事以自身為重。”
“時遷明白!”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