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四人大笑,“老師呢?”
“老師在樓下的房間里休息,等前輩們到齊后我再去請他老人家上來。”
“好。”
與慎鏞漢說完話,四人隨即將目光看向周文華和張煥,他們搞不清楚到底哪個人才是花大價錢替他們老師治病的周文華。
“前輩們,我來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老師提起過的周文華。”
慎鏞漢來到為首的一個男人面前介紹道,“文華吶,這位是放送通信委員會的崔在裕委員長。”
“崔委員長您好,我是周文華。”
周文華向崔在裕鞠躬問候道。
“好,文華xi,你好,我對你是久仰大名啊。”
崔在裕明白慎鏞漢和周文華站在一起肯定是他們老師的主意,他主動伸出手來和周文華握了握手。
“崔委員長您過獎了。”
周文華趕緊和他握上手。
慎鏞漢為周文華介紹崔在裕身邊的人,“這位是崔志鎬議員。”
“崔議員,您好。”
周文華向崔志鎬問好。
“文華xi,你好。”
“這位是宋永吉議員。”
慎鏞漢繼續介紹。
“宋議員,您好。”
“文華xi,你好。”
輪到最后一個,慎鏞漢介紹道:“這位是財政部稅收統籌政策局的林在賢局長。”
“林局長,您好。”
“好。”
林在賢笑著拍了拍周文華的肩膀說。
介紹完畢,慎鏞漢請各位前輩到包間入坐休息。
一旁的張煥被他們無視,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周文華的手下,在眾多高官面前,即使他張煥是檢察官,也變得黯然失色起來。
“張檢察官,要不您先去包間里休息吧?”
重新回到餐廳的大堂,周文華對站在那里的張煥說道。
“不用了,我等成范前輩來了再進去。”
里面的人根本不會和他多聊兩句,張煥尷尬地笑著說。
第二批到來的人是韓國副總理兼韓國財政部長官崔炅煥,國土海洋部航空政策室室長鄭日永,女性家庭部次長長官權容賢,首爾地方國稅廳調查局局長林光鉉。
經過慎鏞漢的介紹,周文華與他們一一問候并握手。
最后到來的是國會議員盧英敏和首爾高等檢察廳檢察官裴成范,出乎周文華預料的是,盧英敏和裴成范他們兩人居然相互認識。
宴會的人員全都到齊,周文華與慎鏞漢去請老頭和李錫佑上來。
周文華推著老頭,慎鏞漢將包間的房門打開,原本熱鬧的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站起來迎接老頭和大前輩李錫佑的到來。
“老師,您好。”
所有人齊刷刷地向老頭鞠躬問候道。
“好,鏞漢吶,大家……都到了嗎?”
“是,前輩們全都到了,老師,您請。”
包間里擺放著一張定制的長桌,這桌子可以容納二十人就餐。
周文華推老頭到上位去坐下,在老頭右手邊的是年紀最長的李錫佑,左手邊是年紀第二長、官職最高的崔炅煥,其他人按照輩分和年齡依次往后排開。
周文華和張煥坐在最后,在他們身邊坐著的是慎鏞漢和林光鉉。
老頭舉起杯,他以茶代酒。
“各位……我……生病這段時間……你們都……很關心我……現在我的……病情……在文華的……照顧下……越來越好,所以說……今天……特意請大家來……一起聚一聚。”
老頭說完,李錫佑接過話來,“老師,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老師,請保重身體。”
其他人跟著李錫佑的話說道。
“大家……干杯吧。”
“是,祝老師您早日康復。”
所有人端起酒杯一起干下這第一杯酒。
老頭手里握著筷子,李錫佑和崔炅煥跟著拿起筷子,直到慎鏞漢和林光鉉的手中也拿著筷子時,周文華和張煥才拿起筷子。
韓國很好的繼承了以往華夏長幼尊卑的規矩,只是以一個現代年輕人的角度來說,這種規矩有點把人壓得透不過氣來。
吃菜也不例外,等到老頭吃下第一口,其他人才能陸續動筷吃菜。
慎鏞漢對周文華使了使眼色,他心領神會地站起身去給老頭倒茶。
“老人家,我敬您一杯,謝謝您的幫助和教誨。”
由于大家都是席地而坐,超過一米八的周文華只好單膝跪地給老頭倒酒。
“文華吶……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老頭端起酒杯后說道。
“不辛苦,照顧您是我應該做的。”
周文華喝酒時按禮將頭轉過去,之后他再替老頭將茶倒上。
敬完老頭,周文華從李錫佑開始依次敬酒,“市長大人,謝謝您對我的幫助,我敬您一杯。”
“沒什么,文華xi,你不用客氣。”
轉頭喝酒,然后再給李錫佑倒滿酒杯。
“總理大人,我敬您一杯。”
身為韓國副總理的崔炅煥在這群人中的官職最大,周文華小心翼翼地給他倒酒。
“文華xi,照顧老師,你辛苦了。”
崔炅煥并沒有特別大的架子,他平易近人地說道。
“不辛苦。”
從李錫佑到張煥,周文華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
一輪酒敬完,周文華有了點醉意,他的酒量不算很好。
周文華敬完酒,老頭又開始發話道:“各位……我們的年紀……都不算小了吧……錫佑……你今年多少歲了?”
“老師,我今年67歲了。”
不知不覺,李錫佑也是個年近七旬的老人。
“沒錯……算起來……你是我……當助理教授時……帶的……第一屆學生……對吧?”
“是,那時候老師您也很年輕。”
聊起往事,兩人臉上都露出笑容。
“炅煥,你呢?”
老頭問崔炅煥。
“老師,我今年60歲。”
“哎……”
老頭嘆了一口氣。
“老師,時間就是這樣,您不用嘆息。”
崔炅煥以為老頭是感慨自己老了。
“我……生病的這段時間……你們知道……錫烈……來看過我幾次嗎?”
“幾次?”
所有人都看著他問。
“兩次……我的兒子……在我生病時……一共來醫院……看過我兩次。”
老頭說著,自己竟面露笑容。
“老師,您別生氣,請保持冷靜。”
李錫佑立馬勸說道。
“我不生氣”老頭深呼吸一口氣說,“反倒是……文華他……他一直陪在我身邊……一個月……最多兩次……不在醫院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