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聲煩這是要輸的節奏啊,怎么你們看起來絲毫不緊張的樣子?”安德瓦里又悄咪咪的湊了上來。
白墨翻了個白眼:“你怎么又過來了?”
安德瓦里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了白墨的旁邊:“那邊有些太無聊一些了啊,洛基他們分析了半天都分析不出來個所以然,說的沒兩句就和密彌爾他們嗆起來了,多無聊啊,來你們這邊躲躲,夜雨聲煩是不是還有什么后手沒用?”
“嗯,到現在為止的話……比賽應該算是已經結束了,看好吧。”白墨的神色有些古怪。
方銳和張佳樂也忍不住偷笑了起來,他們無比期待著答案揭曉的那一幕。
賽場上,貝希摩斯緊緊咬在夜雨聲煩的身后,而夜雨聲煩的限制性操作對于貝希摩斯來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
龍淵的活化狀態已經被解除,劍客大多數限制手段都是直來直往,很容易就被看穿路線,而黃少天現在的體力似乎也容不得他使用其他的手段來更改技能的方向。
快到地圖邊緣了,這家伙還在逃?這種節奏之下對于體力的恢復作用應該不大才對。
前面……有陷阱?
貝希摩斯皺了皺眉頭,但是職業擺在那里,貝希摩斯實在是想不到夜雨聲煩會有什么后手在。
貝希摩斯一個伏虎騰翔就直接朝著夜雨聲煩踩了過去。
終于追來了啊!黃少天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就怕你不追上來呢!操作著夜雨聲煩一個翻滾極限的閃開了貝希摩斯的伏虎騰翔,再之后,龍淵咆哮,伸長……刺!
該死,之前的都是偽裝嗎?能夠閃過伏虎騰翔,證明夜雨聲煩的體力和專注力全都保持在最頂峰的狀態,但是……打歪了?貝希摩斯皺了皺眉頭,龍淵的劍鋒順著貝希摩斯的邊擦了過去,并沒有命中貝希摩斯。
這個機會絕對不能放……嗯?
貝希摩斯愣了一下,面前的黃少天直接一個側方翻滾閃了過去,察覺到不妙的貝希摩斯同樣一個側身閃開,而就在他閃開的瞬間,一道巨大的黑影轟然倒下。
樹?!
“臥槽!”安德瓦里睜大了眼睛,其他職業選手也全都愣住了。
“那么驚訝干嘛,只是給龍淵添加了鋒銳和摧毀兩個屬性而已。”白墨勾起了嘴角:“最開始的時候,看似是胡亂操作熱手,但是實際上已經利用龍淵將周圍的樹木全都標記為了即將摧毀的狀態……這么多樹,看貝希摩斯能躲過多少了就。”
龍淵化為游龍,不斷的在樹木之間開始穿梭了起來,而隨著她的經過,一棵又一顆的樹木轟然倒地。
“看樹看樹看樹看樹!呦躲過去了反應力不錯啊,那接下來呢吃我一招迎風一樹砸再吃我的書定天下逆風樹連環樹陣吃樹吃樹吃樹吃樹!”黃少天興高采烈的獨自在比賽席中喊道:“還想跑?做夢去吧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殺陣啊小老外!”
自從上一賽季被興欣的那個小召喚師給陰到之后黃少天就開始琢磨起來什么時候能給自己的對手也來一次這樣的場景,我被嘲笑了,你怎么能幸免那顯得我多不仗義對不對,而且這還是世界舞臺,你的出名度絕對要比我大的,快點好好見識見識我從興欣學到的拆遷流吧!
不不不,什么拆遷流,本大爺決定這一招今后就被我命名為砍樹流了!
該死……貝希摩斯不斷的閃避著從各處砸下來的樹木,一環接一環,甚至不需要龍淵再度施加外力,樹木癱倒之下就能帶起來其他樹木的落地。
最開始還能依靠反應力和速度去躲避,但是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根本避無可避……
貝希摩斯放棄了掙扎,一棵參天巨木正中他的面門,瞬間將血量清零。
榮耀!
所有人看著場上的狀況久久不能平靜。
這……這也行?
“這……這明明是一個很好的戰術體系,有必要在這種娛樂賽事之中使用嗎?”安德瓦里有些蛋疼的問道。
“啊……隨他開心好了,而且,現在用出來之后,我們華夏隊得到的好處也絕對不小。”白墨笑瞇瞇的說道:“你猜,接下來的比賽之中,遇到叢林地圖,我們華夏隊的隊員體力和狀態不支的情況下,真的還有人敢去追嗎?
又或者,對手稍微的聰明一些,猜到了這一點,繼續追下去,他們又怎么能夠肯定我們沒有進行現在這樣的操作?”
“這這這……”安德瓦里覺得頭有點癢,絕對是要開始長腦子了:“但是,用在比賽里面,最少可以決定一場比賽的勝負,這樣不是會更好嗎?”
“那……你覺得我們與之類似,甚至比這個還要好的戰術還有多少?”白墨好奇的問道。
安德瓦里大驚:“還有其他的臟套路?”
“誰知道呢?”白墨輕笑一聲:“也說不定這一場只是黃少自作主張用處了原本想要在比賽之中使用的套路,事先并沒有和我們通氣,我現在也很驚訝,但是必須做出來若無其事甚至很有底氣的樣子在這里和你吹牛皮也說不定啊。”
“你……”安德瓦里糾結的看著白墨:“我,我不太相信啊……”
“他事先真的沒有和我們通氣啊,你看看我們清澈的眼神,想想我們的友誼,你居然不相信我。”白墨遺憾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安德瓦里看了看另外一邊一臉沉思之中的肖時欽,還有那邊微笑著的方銳,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王杰希,以及察覺到他的視線,微笑沖著他點頭的喻文州:“我……我走了,你這邊太危險了,我,我不來了,放過我吧!”
“說真話你不信,說假話你也不信。”白墨憂郁的說道:“難不成你真的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你才會相信我嗎?”
原本起身準備離開的安德瓦里聽到這句話瞬間扭頭:“成,我去找把刀,咱們現場來可以嗎?我一直好奇你的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滾!”
黃少天神清氣爽的走出了比賽席,工作人員立刻指引著他走上了舞臺,貝希摩斯也被一個工作人員指引著走了過來。
“嘿,老兄怎么樣!以為限制我發言就能打敗我了是不是從你限制我說話開始你就已經輸了你知不知道,這說明你怕了你害怕對手的手段證明你心里自覺無法戰勝那樣的我,但是解放出來雙手的我是如此恐怖這是你沒想到的吧……”黃少天湊在貝希摩斯身邊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你信嗎,如果不是動人會被禁賽,貝希摩斯現在一拳頭就砸過去了。”
“我相信,因為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么做。”
“貝希摩斯會不會把拳頭給捏出來血啊?”
“不知道,但是這個來自華夏的劍圣太恐怖了,一些吧,或許,他應該叫賤圣?”
“在華夏這種人是不是叫做社交牛逼癥?”
“不,這是社交悍匪,他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做怯場啊……”
“你看那個主持人,本來想把話筒遞給他的,然后收回來了,你看那家伙的表情,笑死我了!”
“他現在最后悔的事情恐怕就是為什么同意了貝希摩斯挑戰夜雨聲煩了吧……”
周圍全都在竊竊私語,名人堂周末有這樣的家伙在顯然是歡樂了不少。
“放心,喻隊,我會把我珍藏的菜譜全都發給你的。”白墨眼看喻文州想要開口說話,連忙搶先說道。
“多謝。”
“所以說……誒?現在回去了嗎?等等不應該在讓我說點感言什么的嘛拉上來介紹了一會之后就讓我回去我要不要面子……等等,別推我,我自己走……要不再等一等也行,萬一還有人想要挑戰我呢?誒誒,那我挑戰其他人也行啊……”黃少天被主持人推著回到了屬于自己的位子上。
主持人擦了一把冷汗,他從業這么多年,沒有見比這家伙更難纏的人了,唔,憑借著他的語速的話,說不定他當主持人也行啊……算了,這家伙要是當了主持人哪還有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啊……
“那個,還要繼續挑戰嗎?”主持人低聲問道。
“繼續!”導演的聲音里充滿了興奮:“收視率什么都還在上漲之中,別停,接下來邀請女性職業上場,王爾德或者是沉紅衣都可以!”
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吧……主持人心中嘆了口氣:“那么,我們進行下一場名人堂挑戰賽……哦,來自霓虹的沉紅衣選手想要挑戰嗎?”
沉紅衣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有些興奮的掃視了一圈各國的觀看席位:“喂,我想挑戰場下的人可以嗎?”
“啊?”主持人愣了一下:“這……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難道您想要挑戰俄聯隊的隊長嗎?但是……”
“不,我想挑戰的是華夏的莫里亞蒂。”沉紅衣笑了起來,笑得很張狂,但是又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華夏h市興欣俱樂部
“咔嚓。”
所有人都被這個聲音嚇了一大跳,陳果干笑著看著面無表情的唐柔,剛才唐柔將一根吃水果的塑料勺子硬生生的給掰碎了:“小唐,你……嗯,手,手沒事吧?”
“沒事。”唐柔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哈哈……那,那就好。”陳果點了點頭,僵硬的扭過頭看著銀幕,白珞珞低著頭根本不敢說話,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包子都默不作聲,整個會議室都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小白,你又被盯上了啊。”張佳樂笑瞇瞇的說道。
“特么,這瘋婆子有毛病吧,她絕對是有毛病吧?”攝像機已經對準了他,白墨只能面帶微笑的說道:“還有你們幾個,可別幸災樂禍了,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幫你們收集數據才會得罪這個家伙的嗎!黃少天,這個仇我記下了……”
嗯……收集數據之后依靠對于轟佛的解析制作出來了龍淵,仇記在黃少天的頭上似乎是沒有什么問題。
郭明宇低著頭不敢說話,生怕引起白墨的注意,畢竟康斯坦丁一部分特性也來自于轟佛身上。
“我有點同情黃少天了……”
“廢話,被兩個術士盯上還能有他的好日子過?”
方銳和張佳樂低聲說道。
白墨的微笑一直保持,還帶著些極為自然的疑惑,就像其他語言不通的觀眾們一樣,仿佛不知道為什么場上的活動不繼續進行了一樣。
觀眾席和其他國家隊的席位上再次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沒道理啊,雖然說臺上的三十位名人堂選手可能不是本職業最強的,但是絕對是人氣最高的職業選手。
像是God和君莫笑那樣為了搶奪誰才是榮耀第一人的話還好,貝希摩斯挑戰君莫笑,被夜雨聲煩給攔截也算說得過去,但是你一個名人堂選手挑戰一個備選……圖什么啊?
贏了還好說,但是輸了可就不太好看了。
“您確定……”
“是,就是那個華夏隊的備選。”沉紅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主持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嗯?”
讓她挑戰,派人去叫那個華夏備選下來。
耳麥里傳來了指示聲。
“這……好吧。”主持人沖著臺下點了點頭。
一個工作人員連忙走到了華夏備戰席這邊為白墨引路。
“我認輸。”白墨十分干脆的說道。
“您好,請往這邊走,小心臺階……啊,啊?”工作人員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墨:“您說……什么?”
“我認輸啊!”白墨十分光棍的說道:“不允許認輸嗎?”
“這……”
“我猜對了啊!快點轉錢轉錢!”方銳扭頭伸出了手。
“靠,你這家伙該不會和白墨說好了吧……”郭明宇一臉郁悶的說道,在白墨裝作聽不懂臺上的時候,這邊的人已經開盤賭輸贏了。
能買白墨輸和白墨贏,肖時欽開的盤,而方銳壓了白墨絕對不會上去。
廢話,畢竟在一起當隊友也有個一年多,白墨什么尿性他還不知道,能坐著盡量不站著,能躺著盡量不坐著,雖然不怕麻煩,但是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特別是面對這樣難纏的家伙的挑戰。
贏了估計繼續糾纏,輸了怕也會懷疑放水……除非今天小白洗頭的時候腦子進水了才會這么果斷的上去和沉紅衣打。
“抱歉,我去請示一下……”工作人員急匆匆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