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采摘劍葉玄陽花…”白猿沉吟了下,泛起冷笑。以它天生妖軀、皮肉堅固,再修煉多年武道,都不敢提徒手采摘這件事。
要知道,劍葉玄陽花的劍葉是可以單獨煉制成法器的,最為鋒銳!等閑誰敢徒手櫻其鋒
可楚梁的態度又讓它有些奇怪,若是沒有些許把握,這小子為什么會說這種話
轉念一想,就算有什么神通功法能夠增強肉身,也絕不是他一個第三境的修行者能夠觸及的。
他就是在虛張聲勢!想要騙自己去徒手采摘,而后一旦受傷,就會無法再與那金毛汛抗衡。
一時間,白猿只覺自己用智慧看穿了對方的詭計,不禁嘴角一挑冷笑。
“好。”它回應道,
“我自認無法徒手采摘這劍葉玄陽花,你若能做到,便由你帶走。若是不敢,你們就趁早離開。”白猿如此反將一軍,在他想來這少年是絕對不敢應下的。
可就聽楚梁微微一笑,道:
“好!”話音未落,他已經大步上前!
“嗯”白猿一張酷似人的大臉露出些許疑惑。楚梁登臨大石,看著眼前小腿高的一簇劍葉玄陽花,艷如驕陽的花朵被周圍幾篇看似松散的劍狀長葉圍在中央。
就在林北和白猿都剛網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猝然一并雙指,閃電般出手就夾住玄陽花的花莖!
嗤—幾乎是同一時間,八道長葉瞬間挺直,化作刀劍一般的鋒刃,微微錯開并攏,饒是鐵手也要被絞斷!
鐺!可那些劍葉合在楚梁的手指上,卻發出了金鐵交鳴,無法合攏!什么
白猿雙目一凝,感到難以置信。猿猴手指38看書,每一根都強健有力。可即使是它的雙指,也無法做到這般!
再仔細看,其實那幾道劍葉已經嵌入了楚梁的手指皮肉絲毫,只是在觸碰到他的骨骼時,受到了強大的阻力。
這到底是什么緣由在白猿不解的眼神中,楚梁雙指發力,一把將玄陽花莖折斷采下,滾燙的汁水頓時四溢出來。
“承讓了。”他朝白猿一笑,飄然落地。
“你……”白猿似乎心有不甘,但對方又有那金毛汛護身,他根本奈何不得。
見楚梁回來,林北湊上去問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嘿嘿。”楚梁豎起雙指,擺了擺,
“我這手指可不一般。”他當初在迷霧山谷強的兩根手指,說是堅若金石,其實只是一個虛指。
其實在靈性持下的雙指,遠比尋常金鐵更堅硬!二人也沒多逗留,一邊提防著白猿暴起,一邊出了山谷,之后才一前一后登上金毛,遠遠飛走。
卻不知他們走后,那白猿露出了陰冷的目光。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然天色將晚了。
蜀山距離此地較遠,若是飛回去,恐怕要至夜深。楚梁與林北商議了一下,決定在此地尋個地方先住下,明日清晨再回返蜀山。
主要此地臨近東海煙波城。東域的城池和南域可不一樣,固頂個的繁華。
與饕餮城相比,只是修行者較少,在繁盛程度上猶有過之。林北上次來到這里,急著回去服用火靈芝,便也沒有閑逛。
兩個人存的想法都是,來這里游玩一圈。感受一下東域之風物。可一到城門口,現實就給了他們一盆冷水。
“這第五境靈獸,太過兇悍。”守城的兵丁也是武道修者,大概第二境的修為,面對金毛汛卻絲毫不怯,
“依律是不準入城的。”禹朝為了守護百姓,大型妖獸向來不準入凡間城池。
只是楚梁和林北向來是在蜀山上修行,之前也沒有過坐騎,對這才不太了解。
“啊……”兩人大為失望,也不可能將金毛自己丟在城外,他們進去玩。
也不能讓大腦袋自己飛回蜀山,一路上也不放心。天色又將晚了,他們也只好先尋了一家城外的客店住下。
煙波城不許大型妖獸進入,城外自然專門有客店做這些修行者的生意。
他們住的這家店,就專門有一處后山大院,安置這些大家伙。將金毛拴在樓下院中,自有專人照料,楚梁和林北則在樓上休息。
折騰這一番,等躺下入睡時,已然月至中天。可還沒多久,就聽見一聲咆哮!
整座院內安置的妖獸統統一驚!楚梁瞬間驚醒,這是金毛的咆哮聲!他一個翻身竄出窗外,就看見金毛汛頸間的鐵鏈不知何時已經松開了,大腦袋此時正惡狠狠地對著一個小v
小人影發狠,那人已經被嚇得坐在地上雙股戰戰。
而旁邊還有一個無頭身形,血流滿地。糟了。看這場景像是金毛汛殺了人
可楚梁卻又立刻想到,它平日里雖說對外人兇悍一些,卻也是靈獸而非野獸。
不可能隨意取人性命!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不止是他,很快四面八方都有人影聚集過來,這家客店中修行者聚集不少,轉眼就圍攏了一片。
一見人群多了,那坐在地上的男子立馬來了膽量,他大喊道:
“這兇獸吃人!這兇獸是吃人的!快去叫官兵!”
“吼—”他指著金毛汛如此大喊,更激怒了它。大口一張,咆哮聲幾乎要將那男子震殺。
“住手!”楚梁連忙喝止。已經死的那個還沒法解釋,若是這眾目睽睽再殺一個,可就徹底難辦了。
“怎么回事”林北也來到身旁。這時候客棧內幾乎所有客人都出來,許多人指指點點,已然也有人跑去報官。
若不是顧及金毛汛實力強大,早有人上前將它制住。不管是第五境靈獸還是蜀山派弟子,若是當真殘害人命,禹朝官府也不會慣著你。
尤其近些年來,九天十地的弟子傷害凡人百姓是大忌!楚梁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但眼下情況已然不容細想,他一抬手,一道紅光陡然纏繞住那男子,將其捆綁。
“金毛看住門!”楚梁一把拎起那被龜甲縛住的男子,
“在官兵來之前,先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院落內一眾修行者,就看著楚梁又將那人拎到了房間里去。
因為金毛鎮守,沒人敢上前指摘一句。這些修者都以低境界為主,哪里敢招惹第五境的大兇靈獸。
“楚梁,價要干什么”房間內,林北也極為驚訝,對于方才一切十分茫然,
“他不是受害者嗎”
“我相信金毛汛不會輕易傷人。”楚梁蹙眉道,
“當務之急是盡快搞清楚事情經過,若他真是受害者,我們自然不會推諉,但現在…噗通一聲,他將那男子丟在地上,冷聲道,
“我問,你答。”在說這話的同時,他還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根黑色蠟燭,拿在手中引燃。
林北看了看那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男子,再看看楚梁手中的蠟燭…看看縛妖繩,看看蠟燭………不由得一陣寒氣,從尾椎骨升起。
楚梁的進境,已經到了自己都要驚嘆一聲變態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