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結束了。
尤里跑了,他的手下玩了個虛晃一槍,說著要去阿塞拜疆,實際上卻去了喀布爾,高光知道的很清楚,因為送尤里的飛機都是用了他的。
要不是高光的面子,尤里那幫人出不了喀布爾的機場。
高光不可能看著黑箱在莫斯科引爆那些炸彈,所以他不是幫尤里,而是在幫樹葉和俄國的忙,否則他不可能會讓死敵就這么逃走。
尤里玩了一次極限逃生,但是代價過于慘重。
而三號,現在必須完成和尤里的切割,為此他選擇把自己和雪絨花進行切割。
三號已經在柏林被抓了,不是湯姆抓的,因為時間來不及,但是這份功勞肯定是湯姆仔細遴選之后挑出來的人撈的。
三號的被抓在德國情報界引發了一場地震,因為三號的地位真的很高,他發揮的作用也真的很重要。
尤里毀了三號的夢想,三號反手把自己送進監獄,徹底絕了尤里充當墻頭草的可能,徹底堵死了尤里的所有退路,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死,從今往后,尤里混到頭也就是個恐布份子。
而高光就不同了。
高光回到洛杉磯時受到的是英雄般的待遇,享受的是決斗勝利者應有的回報。
雖然也是動了一場大手術的人,但高光的脾臟被完美縫合,所以現在高光唯一擔心的,就是他的鼻子會不會永遠的留下一個豁口。
這鼻翼缺了一塊,可丑!
但是高光的擔心是多余的,當他住進了很熟悉的西達塞納醫院,用高價享受著最好的豪華病房。
西達塞納醫院的實力毋容置疑,只不過這醫院做換心手術都沒問題,但是做整容手術卻不是最頂尖的。
不是差,只是不算最頂尖,但這點區別也不行,所以整容手術的醫生還得外聘。
這些事情根本不用高光操心,他親愛的師母自會搞定一切。
其實高光也就問了問薩拉,他主要是覺得作為女人,而且是特別有錢的女人,薩拉應該對皮膚護理還有整容這類事情有所了解,但是他沒想到薩拉的行動力到底有多強。
當高光的飛機在洛杉磯降落時,薩拉的私人飛機也差不多同時降落,然后等高光住進醫院的時候,薩拉差不多也就到了。
而整形醫生是跟著薩拉一起來的,是不是全美最好的整形醫生不知道,但一定是全美最貴的整形醫生。
“哦,我可憐的小奧托……”
當薩拉看到高光臉上那兩個傷口時,悲傷的好像要落下淚來了,她飛快的走到了病床前,凝視著高光的鼻子看了一眼,隨即一臉難過的道:“怎么會這個地方中槍呢,額頭上,額頭上還好,但是鼻子中了這一槍就太難看了。”
說完,薩拉看向了跟他一同進入病房的醫生,換上了溫和謙遜有禮貌,但是卻不容置疑的的語氣。
“梅埃里醫生,請你看看,然后做出一個最好的醫療方案來吧。”
醫生上前,他就是隨便的又打量了一眼,隨即道:“很簡單,額頭擴皮取一塊下來重建鼻翼,從耳朵上切一條軟骨下來做支撐,這樣是最好的,從外觀和效果上來說都是最好的。”
“我的鼻子有救了嗎,太好了。”高光很開心,他對著薩拉道:“謝謝你,薩拉小姐。”
薩拉馬上做出了一副心碎的表情,搖頭道:“我可憐的小奧托……”
轉頭,薩拉對著整形醫生道:“你確定這個方案是最好的嗎,這家醫院給出的醫療方案也是這樣,但是……”
薩拉看了看高光,道:“這樣真的能確保他臉上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嗎?我要的效果是他臉上就像完全沒受過傷一樣,不能有一點點的痕跡,可是西達塞納的醫生說不敢保證。”
高光有些發愣,他沒想到自己的鼻子竟會得到這個待遇,而被薩拉質問的醫生卻是道:“我的價值就在這雙手上,還有豐富的經驗上,這只是個小手術,我可以保證沒人能看出來這位先生的鼻子上曾做過手術。”
薩拉明顯的松了口氣,她點頭道:“請你來是對的,那么請準備手術吧。”
有錢人的氣場不一樣,薩拉旁若無人的本事一般人也學不來,雖然有禮貌,卻還是居高臨下用命令的口氣請醫生準備手術后,她終于把視線放到了別人手上。
薩拉過去擁抱了一下羅拉,這個時刻的羅拉顯得有些無助,作為高光的女朋友,她需要來自長輩的關懷。
“沒事,別害怕,他的鼻子不會留下傷痕的,醫生說了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
對于薩拉的安慰,羅拉愣了片刻,終于低聲道:“可是他脾臟破裂,這個才危險,至于鼻子上的傷口,沒什么吧?”
薩拉也愣了一下,她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高光,略顯茫然的道:“脾臟破裂?唔,那也沒什么問題,肯定死不了的是嗎?”
肯定不會死的傷就不是什么問題,當然比不上會導致破相的鼻子重要了。
羅拉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點頭道:“是的,不會死的。”
同在病房的卡洛斯覺得有些悲涼,他花了好大的力氣,他極為艱難的才保住了高光的脾臟,可是在一個富婆眼里,卻不如一個能補好老板鼻子的整形醫生來的重要。
薩拉再次來到了高光的病床前,她很是溫和的道:“不用擔心,安心的休息,你會很快好起來的。”
溫言寬慰了高光幾句,薩拉和整形醫生離開了,她要督促著醫生盡快給高光的鼻子動手術,而這需要西達塞納醫院的配合,所以她現在要去搞定醫院。
當薩拉離開后,暫時跟隨并保護高光的樹葉終于忍不住了,他壓低了聲音,對著一旁的里卡爾多道:“這位……女士是什么人?”
里卡爾多想了想,道:“按照世俗的理解,她是老板的師母,但是我的個人看法,她是老板的干媽。”
樹葉點了點頭,然后他突然道:“很有錢?”
“唔,不方便透露,這個你還是問老板吧。”
樹葉點了點頭,然后還不等他再問,病房的門再次被輕輕敲響,然后,又一個女人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穿著醫生的白大褂,但明顯不是負責治療高光的醫生。
“你還好嗎,我聽說你住進了這家醫院,而且受傷很嚴重。”
臉上同樣帶著關切,只是顯得沒那么親密,樹葉用胳膊肘碰了碰里卡爾多,里卡爾多同樣的攤了攤手,低聲道:“我不認識。”
“這位是勞倫斯醫生,是老板的……唔……呃……師母。”
里卡爾多不熟,但佛朗西斯科卻是認識的,只是他不知道該怎么準確描述兩人的關系,所以他只能含糊其辭的道:“她和老板的關系很獨特,主要是老板的老師……比較厲害。”
樹葉皺起了眉頭,作為一個特工,他認為在短時間內有這么多人知道高光住院,而且準確的找到他的病房并不是一件好事,這意味著高光的位置完全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又是師母,這個師母算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樹葉聽高光很是客氣的道:“我沒事,不用擔心,老師他知道我在這里嗎?”
“他很快就會趕到,但他讓我先看看伱的狀況,沒什么事就好,你的情況很穩定,我剛去了解過你的傷情,醫生說你的脾臟縫合手術非常成功……”
對話依然傳進耳朵里,這個時候,樹葉的電話響了。
趕緊接通電話,并走到豪放病房的套房里,樹葉低聲道:“喂,怎么樣。”
“已經抓了四個和黑箱有關的人,全部十六個化學炸彈已經全部起獲,他們沒有說謊,那確實是隨時可以引爆的炸彈,現在大清洗已經開始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幸免,但是……”
樹葉沉默,和他通話的人沉默了不太久,終于還是道:“以后我不會和你聯系了,樹葉,祝你好運。”
“你也好運……”
莫斯科的危機徹底化解,但克格勃的危機才剛剛開始,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危機,整個克格勃高層估計要大換血了,不知道今后的克格勃何去何從。
有些遺憾,有些失落,但終于度過了這次危機,只是不知道自己今后將以何種面目出現在克格勃同僚的面前。
樹葉收起了電話,然后他拉開了房門,就見里卡爾多正在送那位女醫生離開。
瘋狗的老師很厲害啊,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正在樹葉疑惑間,病房門再次敲開,一個看起來很干練,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的中年女人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兩個女人在高光的病房門口相遇了,而氣氛嘛,顯得有些古怪。
兩人彼此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上去互相熟悉卻又互相厭棄的樣子,然后那個女人快速走進了高光的病房。
“師母好,你怎么也來了。”
樹葉猛然睜大了眼睛,怎么還是師母?
這次來的是簡。
簡點了點頭,低聲道:“我得到了奧托的消息,就趕快來和你確認一些事情,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和他單獨談談。”
師母?單獨談談。
樹葉的內心平生波瀾,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又一位師母可是不一般啊,怎么她也是高光的師母?
高光的病房是一組套房,里面有一間病房,還有會客廳,還有保鏢房,還有家屬和親人居住的房間,所以守著高光的幾個人出來,也不必全都站到走廊里。
幾個人暫時都聚集到了會客廳,而這個時候,樹葉終于忍不住道:“瘋狗……老板……到底有幾個師母?”
眾人沒有回答,稍過了片刻,還是佛朗西斯科道:“這是個秘密,我猜老板自己也不知道。”
樹葉點頭,然后他吁了口氣,道:“好吧,那老板的老師到底是何方神圣?”
里卡爾多在脖子上撓了幾下,然后他很為難的道:“這個……你還是問老板吧,我們也不是不肯說,而是……不好說。”
樹葉還沒想好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和高光共處,他也沒想好以后的人生如何規劃,但是就現在而言,樹葉只想搞清楚一些疑惑。
高光的老師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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