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對暗語（一更賀萌主棒棒糖）
不管是曲澗磊二人，還是對方這女人，挖的坑都不大。
雖然只是那么一絲絲的鮮血，可是幾近于密封的空間，味道非常明顯。
聽到蕭莫山想殺人，曲澗磊輕喟一聲，“最后一次，說實話！你不會有第三次機會。”
女人默然，感覺到脖子上的刀在收緊，才輕聲發話，“我能先問個問題嗎？”
“純屬巧合，”曲澗磊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們已經受到你影響，不得不躲起來了！”
“這么巧的嗎？”女人慘笑一聲，三流小說也不敢這么寫啊。
不過她還是問出了問題，“我不問是否巧合，只想問一句……你們有精神屬性的戰士？”
能感知到她撒謊，還這么肯定，就只有這種可能！否則對方就是在使詐！
曲澗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蕭莫山反而出聲了，“你出自基地？”
“對，”女人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是悄悄跑出來的……因為一些原因。”
難得的，蕭莫山反倒變得很好說話了，“基地里有幾個精神屬性的戰士？”
女人默然，然后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了起來，“莫懷天、簡壘？”
曲澗磊輕喟一聲，“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理由……怎么才能不殺她？”
這話當然是對著蕭莫山說的。
蕭莫山聞言，忍不住苦笑一聲，“好吧，答桉就是……基地里沒有精神屬性的戰士！”
曲澗磊的眉頭皺一皺，若有所思地發問，“你的意思是，修煉方式失傳了？”
“沒錯，”蕭莫山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帶走了最后的修煉資料，不可能出現新戰士。”
總感覺有點不對……曲澗磊覺得，在邏輯環上，似乎哪里有點瑕疵。
但是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來，只能問一句，“你的意思……殺不殺她？”
“不殺，”蕭莫山毫不猶豫地回答，然后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轉變得太快了。
于是他又解釋，“知道精神屬性修煉方式失傳的人不多，她在基地里，有一定的身份。”
“嘖，”曲澗磊聞言輕喟一聲，“老蕭啊，我看咱倆這伴當……也快到頭了啊。”
蕭莫山默然，他雖然是個直腸子，但是智商并不低。
半天他才嘆口氣，“簡壘……有些東西早晚會讓你知道的，等你A級了好嗎？”
“其實我也沒興趣知道，”曲澗磊意興索然地發話。
他撤走了架在對方脖頸上短刀，“你倆聊吧，要我回避嗎？”
蕭莫山還沒來得及說話，女人反而出聲了，“精神屬性的戰士……都這么神奇嗎？”
“回避當然沒必要，”蕭莫山無奈地回答，他知道簡壘這次是真的不舒服了。
他又嘆一口氣，“我只能說，這位……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基本值得信任。”
“只是基本嗎？”女人聞言苦笑一聲，然后也嘆口氣，“你說得對，基本……”
蕭莫山沒在意她的感受，而是很干脆地表示。
“為了你，我都讓簡壘不開心了，說吧，你為什么逃出了基地？”
女人默然，過了一陣才出聲回答，“你喊我幽幽好了，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切，又是那些狗屁倒灶的玩意兒，”蕭莫山下意識地都囔一句。
然后他又發問，“你沒有偷點東西帶出來？”
“沒有，”女人很苦惱地回答，“我準備得沒你那么充分……我都不知道誰在對付我。”
她這句話說完，三人都不做聲了，坑洞里是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好一陣，蕭莫山悶聲悶氣地發話，“其實一點都不難查，從利益鏈上找。”
女人很干脆地回答，“沒有來得及……簡壘，你沒必要一直感知我吧？”
她雖然不是風屬性，但是木屬性的感知能力也很強。
曲澗磊默默地收回了精神感知，卻沒有開口說話。
蕭莫山沉吟一下發話，“簡壘，還得感知一下……我們想辦點事，能幫忙嗎？”
“我會努力幫忙，”女人毫不猶豫地回答，“但是我能力有限，而且我不作惡！”
“不是作惡，”蕭莫山很直接地表示，“簡壘已經到了沖擊A級的瓶頸。”
女人毫不猶豫地表示，“好事！”
蕭莫山非常耿直，“我們這次來峽谷，是來偷東西的……他進階需要A級結晶！”
“沒問題，”女人回答得更干脆了，她甚至隱隱有點期待，“偷峽谷不算作惡！”
“就是不知道你們盯上了哪里的結晶？”
蕭莫山回答道，“錦繡路上的那一家。”
“錦繡路上？”女人低聲都囔一句，然后好奇地發問，“那里有結晶？”
“有，”蕭莫山回答道，“就是那家雜貨店。”
女人想一想，然后搖搖頭，“我不是很清楚，不過那里有個屬性修煉研究所。”
備用庫這種消息，一般人真的掌握不了，別看她也是B級戰士。
蕭莫山干脆地回答，“雜貨店距離研究所不足五百米。”
女人聞言愕然，“那咱們不是要對上……白老頭？”
研究所坐鎮的A級戰士叫白焰生，這個她可是知道的。
而她是木屬性戰士，對方是火屬性，不但級別高，還天生屬性相克。
“無非是個A級，”蕭莫山不以為然地回答，“森德爾也是A級，還不是死了？”
“森德爾……”女人沉默一陣，才出聲發話，“白老頭的屬性比較難克。”
蕭莫山的聲音變得冷厲了起來，“知道了我們的目的，現在怕了？”
曲澗磊甚至能感受到，這家伙生出了一些殺意。
女人卻是非常明確地表示，“怕肯定怕啊，但是答應了你的事，我會退縮嗎？”
“都是戰士，你我是戰友，我有一顆戰士的心！”
她可以說得更明白的，但是沒辦法，現在有簡壘這個外人在，不能多說。
然后她發話，“能跟我說一下你們的行動計劃嗎？”
蕭莫山沉聲回答，“我們只是粗略地商量了一下，現在有你加入，計劃肯定要變……”
女戰士幽幽觸發的確實是一級警戒，但她本人只是B級，能觸發一級警戒很勉強。
五天之后，警戒就解除了——雖然搜捕還在繼續，但是不能再進行全城搜查了。
三人躲在地下，穩穩當當的，讓幽幽感到意外的是，這倆家伙還帶了不少水進來。
對終極戰士來說，餓幾天真沒事，實在扛不住了，還可以吃營養劑。
但是沒水就很坑了，真支持不了幾天。
簡壘應該會水屬性的術法，但是基地的人也不傻不是？
這種時候，水元素出現波動的地方，肯定是調查的重點。
三人在地下待了足足八天，警戒解除的三天后子夜時分，才悄然出來。
出來之后，他們沒有急著離開，反而是借機去了錦繡路一趟。
幽幽心里其實是有點排斥的，她只想先躲出去，躲個一年半載的，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蕭莫山倒是無所謂，但是曲澗磊認為，越是這種時候，探查的危險反而越低。
他這個想法不能說沒有道理，可是要說一定絕對正確，那也是扯澹。
反正他堅持認為，峽谷現在是外緊內松，大部分的精力還是用在搜索幽幽上。
幽幽甚至私下跟蕭莫山滴咕一句，“他不是想坑咱倆吧？”
“那倒不至于，”蕭莫山已經很了解曲澗磊了。
“他這個人有點偏執，可是恩怨非常分明……他有可能坑你，但是絕對不會坑我。”
結果當天晚上的探查，還真的非常順利，三人把周邊都探查了一遍，花了半個小時。
反正是沒有驚動任何人，他們甚至注意到，街上巡邏的人都少了一些。
這就說明曲澗磊的判斷真的沒錯，峽谷真的是外緊內松。
換句話說就是，基地還沒有放棄對幽幽的搜查，只不過……不再擾民了。
不過幽幽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兩人的精巧配合。
“風屬性戰士相互掩護……真的有這么神奇？剛才我都以為，自己要被發現了。”
“我很一般，”蕭莫山很坦然地表示，“但是簡壘很強……再回水廠？”
曲澗磊沒有填充那兩個藏人的坑，這主要是因為，他不想讓幽幽知道，自己有儲物戒。
但是蕭莫山突發奇想，既然這樣，那不如走一趟回頭路，省得再進城的時候又麻煩。
曲澗磊卻是毫不猶豫地表示，“出城！”
“水廠那里并不算安全，真以為不會有人再去查？一旦查起來，那就徹底暴露了。”
別看蕭莫山和幽幽都是B級，這倆還真不敢跟他拗。
幽幽看一眼蕭莫山，悄悄地指一指自己的頭——這家伙腦子有問題吧？
蕭莫山瞪她一眼，“你覺得自己有資格懷疑一個精神屬性的戰士？”
幽幽徹底沒話了，可她心里還真的有點懷疑……精神屬性有那么厲害嗎？
不過不管怎么懷疑，她也不得不承認，有兩個風屬性的同伴，過關卡真的太輕松了。
她不知道的是，過關卡輕松的原因，主要還是曲澗磊施展了障目術。
然而兩天之后，她就服氣了：他們離開的第二天，水廠的藏身處就被發現了。
（第一更，賀萌主“賣棒棒糖的帥哥哥”）
第194章夜不靖（二更賀萌主莫視）
曲澗磊做事是有點執拗，但他還真不至于獨斷專行到這種程度。
他只是冥冥中有種感覺：當時去錦繡路沒危險，以及……不能回水廠了。
要說這是精神屬性帶來的感知力，他覺得這個說法，自己都未必能相信！
這么荒唐的理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他怎么好意思解釋給別人聽？
所以他就只能獨斷了：我就決定這么做了，不贊同的，可以考慮分道揚鑣。
然而只要智商到達了及格線，誰又會相信“分道揚鑣”這種屁話？
平常時候合作談不成，是有可能和平分手，但是知道了這么大的事……怎么分開？
蕭莫山是不會走，幽幽則是……真的不敢走！
水廠的藏身處被發現之后，她更是暗自慶幸……當時留下的話，真的就走不了啦。
所以等又過兩天，曲澗磊表示可以出動的時候，他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
當天夜里，三人再度潛入市區，一路上兜兜轉轉，來到錦繡街就已經是兩個小時后了。
雖然繞了不少路，但是路上確實沒什么阻礙，通暢得很。
來到雜貨店門口，還不到午夜，蕭莫山提議了，“后半夜再動手？”
“后半夜好，”幽幽馬上表示支持，“人在后半夜，警惕心都會下降。”
曲澗磊在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那就后半夜吧。”
不過剛過午夜，幽幽就有點忍不住了。
“要不還是早點動手吧，萬一后面還有很多戰斗，咱們有更多的時間逃走。”
她是真的有點發憷，戰士的尊嚴不允許她遁逃，但是只懂得送死的那是莽夫。
蕭莫山在這種事情上，是很無所謂的，“我聽簡壘的。”
不反對，那基本就代表認可，曲澗磊聽得很明白，“那就……按計劃行動！”
南冠男是雜貨店“我都有”的守夜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老頭，很不起眼。
沒有人想得到，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終極戰士，土屬性的。
“我都有”在錦繡街上名氣不小，偶然有小偷小摸的人進來，通常都被改造戰士教做人。
所以南冠男的日子，過得還是很悠閑的，上一次出手，還是在三年前了。
這就是一份養老的工作，待遇也優厚，南冠男馬上一百一十歲了，干不了幾年了。
但他還是很敬業的，珍惜自己值守的每一個夜晚。
然而年紀大了，到了夜里有點精神不振，想睡還睡不著，就有點熬人。
迷迷湖湖中，他聽到了吵鬧聲，于是打開值守人員的小窗口，向外望去。
原來是一個醉漢喝多了，攔住了一個過路的女孩，索要對方的腕表號。
又過來個男人，看起來也喝了不少，罵前面的男人，“風氣都是你這種垃圾敗壞的！”
這倆人就推推搡搡罵罵咧咧，但是看起來都是嘴炮功夫，沒誰真的動手。
這種情況在峽谷還真不少見，遇到事情敢上，但是動手……就要慎重。
南冠男沒有管的意思，這種事每年不知道要發生多少起，何況離“我都有”還有百余米。
兩人推推搡搡，動作越來越大，女孩兒一開始還幫著后來者，后來被一拳打翻在地。
然后女孩爬起來就跑了，這種情況在峽谷……其實比較罕見。
峽谷女性的性子，也許沒有廢土女人剛烈，但是也不差，像這種怕事的比較少見。
不過這種情況，倒也不算稀奇，哪里沒有怕事的人呢？
這倆人吵吵嚷嚷，吸引了幾個圍觀者，但是已經過了午夜，周圍民居并不多，沒人多事。
沒有人注意到，逃跑的女孩兒鉆進了旁邊的小巷子，正是“我都有”的側門所在。
側門這邊也有守衛，正通過監控看前面的熱鬧。
忽然間，見到女孩兒跑過來就往門里鉆，守衛站起身來阻攔，“喂喂，干啥呢？”
“有壞人！”女孩直接撲進了守衛的懷里，“大哥救我。”
守衛通過衣著，就認出了來人是誰，一時間有點猶豫——這美女長得不錯。
想一想他才表示，“我們這是商鋪，你不能進來。”
女孩兒瑟瑟發抖地表示，“但是外面那個人，好嚇人……大哥救我。”
說這話的時候，幽幽的心里在罵人：這個死簡壘，設計的什么臺詞？
“救……那肯定要救，”守衛頓時就有點膨脹了，“在這兒，沒誰能傷害了你。”
然后他身子一緊，接著又是一軟，無聲無息癱倒在地上。
幽幽小心地將他放在地上，默默地感知一下，然后抬手掐訣，“尋根問底。”
幾根藤蔓在地板上冒頭出來，青石砌就的平滑地板，慢慢地現出了裂縫。
裂縫越來越大，轉眼就被藤蔓頂得四分五裂、高低不平。
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藤蔓的根須迅速地向下方延伸。
還好幽幽只是B級戰士，如果是A級就要控制速度了，延伸太快會讓地面發生輕微震動。
藤蔓向下方延伸到三米多的時候，遇到了堅硬的鋼筋混凝土。
根須頑強地向混凝土里鉆去，沒用多久，厚達一米多的混凝土就被穿透了。
但這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幽幽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絨毛一般細微的汗珠。
她已經攥了一顆B級結晶在手中，一邊輸出，一邊吸收里面的能量。
這時候，店鋪門口兩個醉漢的爭執已經引來了七八個圍觀者。
不知道誰在遠處喊了一聲，“治安隊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惹事的那醉漢一轉身就跑了，留下另一人，兀自在那里罵罵咧咧。
沒過兩分鐘，騎著摩托的治安人員果然趕到了，打聽這里發生了什么。
后來的醉漢覺得自己做了正義的事，跟治安人員絮絮叨叨地解釋了起來。
治安人員倒是不排斥調查這種小事，然而苦主跑了，尋釁者也跑了，還調查個什么？
真想調查的話，周圍肯定有不止一個攝像頭，但是……這點小事，有必要嗎？
后面這名醉漢還在絮絮叨叨，兩個治安員聽得實在有點不耐煩了。
“既然這樣，跟我們回去，把詳細情況說一遍？”
這位聞言頓時閉嘴了，治安員看他醉得都快站不穩的樣子，“身份卡拿出來看一下。”
醉漢聞言頓時一愣，然后在身上摸索了一陣，“這是……丟了？怎么可能？”
治安員覺得他有點麻煩，索性表示，“身份牌的序列號報一遍。”
醉漢顛三倒四地念叨了半天，也沒說利索了，治安員有點不能忍受了。
“跟我們回去一趟，醒醒酒。”
“不去，”這位搖搖頭，一轉身，踉踉蹌蹌地走了。
兩個治安員對視一眼，有點無奈，但也沒有再跟這家伙較真的意思。
見義勇為原本就是好事，還有膽子糾纏著治安員不放，怎么可能是有問題的人？
就在這時，地面極其輕微地震了一下，輕微到在場的人都沒有感受到。
但是店里的南冠男感受到了，眉頭微微一皺，拿起對講器來呼叫另一邊的守衛。
他剛呼叫完畢，只覺得頭腦勐地一震，翻著白眼癱軟到了椅子上。
不遠處的民居里，有兩名暗中看護的B級戰士。
剛才醉漢鬧事的一幕，他倆也注意到了，因為事情實在太小，兩人實在懶得操心。
就算那倆醉漢真打得不可開交，除了治安員能趕來，店子里也有改造戰士可以出手。
他倆看了一下，就繼續忙自己的事了。
而他倆的對講器，不是店鋪里那個公用的頻道，南冠男的呼叫，他倆也沒有聽到。
地面的輕微震動，兩人也都感覺到了，但是依舊沒有在意。
還是蕭莫山說的那句話，升平日久，大家都失去了警惕之心。
而這一次的地面震動，卻是幽幽徹底地打開了混凝土墻壁。
地下的備用庫，警報器其實不少，但那都布設在各種通道和門上。
沒誰能想到，有人居然能靠著蠻力，硬生生把墻壁鑿開了。
說到底還是大意了，而且終究只是備用庫，中心庫那里，這么做肯定會觸發警報。
在幽幽打開墻壁的一瞬間，曲澗磊一閃身進來了，“鑿開地洞。”
藤蔓的根須卷著磚石，緩慢地向外拖曳，挖出的泥土，就直接堆在了看守室里。
看到幽幽的額頭冒汗，曲澗磊低聲發話，“你先歇一歇，我來。”
幽幽也不敢他客氣，收手站到旁邊，一邊吸收結晶能量，一邊看著他掐訣。
曲澗磊使用木屬性術法，確實要比幽幽差一點。
但幽幽看得還是不住點頭，心說不愧是無屬性戰士，什么術法都能信手拈來。
至于說微操水平差了一點，她覺得太正常了。
自己苦苦修煉了這么久，哪里是一個人隨便練練就能輕易能趕得上的？
不多時，大量土石被卷了出來，地面出現了一個大洞。
“你在外面守著，”曲澗磊沖著她點點頭，摸出了一根冷光棒。
接下來，他身子一閃，輕飄飄地向洞中落下，整個人彷佛沒有重量一般。
就在這時，昏迷的守衛輕微地呻吟一聲，眼皮開始抖動起來。
（第二更，賀萌主“龍之莫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