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兩國交鋒,小弟遭殃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作者:秋來2  書名: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更新時間:2023-06-25
 
盡管碩托安慰了金尚憲,讓他放寬心。

大夏帝國對于朝鮮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事實是,朝鮮依舊陷入了極大的混亂當中。

這群人的尚無精神甚至不如小八嘎呢。

許多朝鮮士卒都是找“陷陣營”,代替他們打仗。

這些雇傭兵,一場仗下來活著你有賞錢,讓你看著一絲希望。

要是死了,那錢還省了。

雖然豪格政治敏感度不高,但他依舊一個合格的將領。

朝鮮的將領根本就無人是他的對手。

至于朝鮮士卒集體尋找來的陷陣營士卒,武器裝備一點都不好,就更不用指望他們能取得什么樣的勝利了。

屯駐旅順的錘匪守軍,也不過是向著周遭輻射,傳播大夏帝國的聲音。

不斷的宣揚著,滿清統帥阿巴泰帶著十萬人馬,在山東被大夏帝國全都斬殺殆盡。

大夏勢要收復遼東等諸多事宜。

當然為了讓遼東本地百姓知道大夏帝國是怎么出現的,自然是把前身錘匪覆滅大明的應用事跡又著重的宣傳了一遍。

甘泉縣驛卒賀今朝,帶領兄弟們推翻了只會壓榨百姓的逆明。

他們在遼東搞了一波,針對韃子控制下對百姓宣傳上的攻勢。

為了讓滿人聽懂,碩托也整了一次雙語突擊。

滿清的統治基礎是八旗,并不是所有滿人都加入了八旗。

在努爾哈赤的統治時期,多是是被打服被動進入八旗,可是女真散處于吉林、遼寧、黑龍江各地,習俗各異,制度不一。

有的女真人漢化較好,居室耕種,有的是依山靠林而居住,靠打獵維持生計的獵人。

而且被編入八旗的女真人遭受著比以前更加繁重的徭役,諸如修筑堡壘、種植糧谷、制作舟車,導致女真、蒙古人時不時的離旗逃亡。

科爾沁右翼中旗首領鄂巴臺吉經歷了多次與努爾哈赤的戰爭,也逐步認識到八旗軍隊的強大。

他為了共同對付察哈爾蒙古林丹汗,于天命九年(公元1624年)接受努爾哈赤授予的土謝圖汗封號和大量賞賜。

并娶努爾哈赤的侄孫女(努爾哈赤弟舒爾哈齊的孫女)為妻。

這些蒙古王公貝勒雖被編入滿洲八旗,他們對八旗的態度仍然是想借助八旗的力量保存自己的實力,暫時與強手聯合,企圖東山再起。

通過皇太極的不斷劫掠,讓旗人們感受到了以滿洲共同體為核心的好處。

為其成員提供了穩定的生活經濟來源,切實的安全保證,便捷的入仕升遷之道以及各項較民人更為優厚的待遇。

當然旗人更加優待且有凝聚力的時候,還得是入關初,多爾袞讓他們即子孫后代都衣食無憂,所謂的我這輩子的苦,我爺爺、阿瑪他們入關的時候都替他吃完了。

但現在八旗制度因為軍事失敗遭到了嚴重的沖擊。

八旗制度畢竟產生于簡單的自然經濟階段,其戰斗力必須依賴滿洲人游獵尚武習俗的保持。

成年男子往往就是天生的職業軍人。

以前皇太極自己都在錘匪手里栽了跟頭,如今阿巴泰帶領那么多人都沒回來,損失了許多職業軍人。

再加上聽聞戰敗消息的皇太極被“嚇殺”了的謠言屢禁不止,自是有人開始逃離八旗。

生怕自己這個旗人的身份會直接頂替父兄的去同錘匪廝殺。

再加上有愛新覺羅碩托的帶頭投降的招牌一亮出來,旅順周遭的旗人有不少偷偷摸摸的前來投靠錘匪。

當然也有心思縝密之人,愿意給錘匪當諜子,以傳送消息,獲取更大的利益。

八旗戰無不勝的神話已經被錘匪打破幾次了。

再加上他們兇悍的作風,那些被砍成殘廢送回來的滿人士卒的例子,是及其容易瓦解戰意的。

八旗制度第二個弊病便是自身缺乏長期維持軍事財政的功能。

就是軍隊沒有財政基礎。

現在搶掠這條路斷了,還要支出一大筆撫恤。

旗產平時分配由旗人耕種交納產品后,又由八旗組織進行分配供養軍隊。

先前舉全國之力打松錦之戰就沒緩過來,又被錘匪領導造反,搞了一大波焚毀。

皇太極為了震懾人心,也殺了不少人。

現如今想要自給自足,用以耕養戰,怕是有極大的難度。

錘匪只是發揮了宣傳攻勢,并沒有同韃子進行廝殺。

大冬天的,誰都不愿意出門晃蕩。

而旅順周遭的清軍反倒認為,這是錘匪在故意挑起紛爭。

意圖引誘他們進行反擊作戰。

這個當是不能上,故而他們嚴守攝政王的命令,在城中守衛。

滿清是不允許,也沒有條件讓多線戰爭同時發生的。

只要保住周遭縣城不被錘匪所得,他們想要襲擊從朝鮮返程的大軍,都極為困難。

夏清之間的交戰,不單單是朝鮮這個小弟遭到了戰爭的摧毀。

作為滿清作為忠實的盟友,科爾沁部落已經面臨崩潰的境地了。

當年科爾沁也是與后金打個不停,一個區區女真也配讓我這種老正牌蒙古帝國臣服?

但打著打著就服了,隨著皇太極登基為帝,科爾沁左右各設置三旗。

左翼前旗,旗治設在尹克岳里泊,有三個牛錄。

中旗,旗治設在尹克唐噶里克坡,有四十六個牛錄。

后旗,旗治設于雙和爾山,有三十二個牛錄。

右翼前旗,旗治設在錫喇布爾哈蘇,有十六個牛錄。

中旗,旗治設于巴音胡碩山之南的塔克禪,有二十三個牛錄。

后旗,旗治設在額默勒圖錫里,有十六個牛錄。

這么多年,也就左翼前旗安然無恙,幾乎沒有什么損傷,其余五個旗或多或少都遭到了打擊。

阿巴泰率領的十萬大軍,滿洲、蒙古、漢軍八旗共計五萬人,其余外藩等蒙古小部落,一下子就貢獻了五萬人。

占據了他們部落一半的兵力,結果全都沒回來。

依附滿清的蒙古各部落可謂是損失慘重。

這些小部落蛇鼠兩端,跟著錘匪吃肉就去搶掠科爾沁,跟著清軍能吃肉,就去搶掠大明。

再加上錘匪這次重點突襲的依舊是科爾沁。

科爾沁本就損失慘重,全都沉浸在失去親人以及壯勞力的悲傷當中。

在草原上,要是沒有了頂梁柱男人,妻兒極其容易淪為奴隸。

或者在寒冷的冬天,她們餓死也是正常的事情。

按照蒙古人的傳統,遇到了白災之類的,老人婦孺是被拋棄的第一選擇。

只有壯年男子以及接近成丁的男子才能處于人群圓圈的最中心,受到保護。

這群人對于加入錘匪的蒙古人毫無招架之力。

娜木鐘對于青壯年男子皆是下令殺掉,只留存婦孺牛羊等一同帶回去。

清廷對于蒙古,一直都遵循努爾哈赤的北不斷親的遺訓。

不說其余外藩部落,光是嫁到科爾沁的公主與格格就極多,科爾沁嫁給滿清的三帝以及宗室也最多。

科爾沁部在清朝入關和征服各部落的戰爭中披堅執銳,沖鋒陷陣,為大清王朝的建立和鞏固立下了汗馬功勞。

因此位列24部之首,爵高位尊,俸銀俸緞均高于其他蒙古各部,是清廷統治蒙古地區的重要依靠力量。

可隨著在錘匪名下的蒙古人再一次入侵,左翼前旗全軍覆滅,他們就三個牛錄,在郡王額森的帶領下,直接投降錘匪了。

因為他爹洪果爾跟隨濟爾哈朗擄掠大明,見識到了錘匪強悍的戰斗力。

再加上娜木鐘不斷的派人游說。

兩年前左翼前旗洪果爾想要糾集眾人叛逃滿清,投靠錘匪,結果事泄,被右翼中旗巴達禮親王給率眾擒殺。

瓜分了左翼前旗的部眾,只給額森留下了六百個士卒,以及為數不多的老弱。

盡管額森繼承了郡王的爵位,并且世襲罔替。

可是他連一個小部落的實力都不如,再加上殺父之仇,果斷投降了錘匪。

娜木鐘許諾他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事成之后便會把他送到北京拜見大夏皇帝。

然后在他的帶路下,科爾沁其余幾旗就遭遇了重點關注。

且成功反殺右翼中旗巴達禮,為父報仇。

左翼中旗親王滿珠習禮以及其兄吳克善逃到盛京。

這一家子可以說是滿清的鐵桿中的鐵桿,他們兄弟全都娶了滿清宗室的女兒,他們的妹妹大玉兒、海蘭珠,姑姑哲哲分別嫁給了皇太極以及努爾哈赤。

吳克善的女兒也被定下要嫁給順治的。

多爾袞對于科爾沁部落也是極為重視,可萬萬沒想到因為左翼前旗的背叛,會造成如此大的后果。

皇太極就該心狠手辣一點,直接覆滅左翼前旗,留下那一千多人做什么?

打蛇不死,反倒受到了傷害。

在草原上行軍,八旗士卒真的比不過蒙古人。

多爾袞派出人馬追擊一無所獲,面對蒙古親王、郡王的哭訴,很是難堪。

他們為了大清進入明境內擄掠,派出去了部落當中最為精銳的士卒。

結果那些士卒全都戰死,或者說有降卒也被娜木鐘帶走,用來尋找他們的聚集地。

他們的草場雖在,可是牛羊人口等皆是無了。

錘匪作戰十分兇悍,帶不走直接宰殺全都吃掉。

膽敢逃跑的俘虜,也全都砍掉腦袋插在木棍上,凍成了一個一個地標。

以戰養戰的法子,可是滿清的一貫手段。

現在被除非應用到他們盟友頭上,當真是憋屈的很。

滿清目前的情況自給自足就極為困難,可這些盟友的缺口依舊是需要他去填補的。

若是連鐵盟友科爾沁部落都保不住,更不用說那些蛇鼠兩端的外藩部落了。

那群人為了活命,恨不得在戰場上背刺滿清八旗士卒,然后再前去找錘匪主動投降,希望看在往日合作的情分上,放他們一馬。

兩國相爭,本部都沒怎么受到損失,可滿清盟友的損失極大。

此番結果可以說是被錘匪一把砍去了左膀右臂。

以至于八旗以戰無不勝的武力,強行把滿漢蒙古三族凝聚在一起的信心給打的消散了許多。

遼東的冬天極為漫長。

大夏與滿清之前相互試探,小心翼翼,并沒有爆發直接沖突。

盡管豪格在朝鮮內連戰連勝,可最終也沒有如愿攻克漢城。

可幾方之間的戰事一起,最受苦的還是治下的百姓。

朝鮮北部百姓本就過的牛馬不如。

現在戰事越發的激烈,少數有腦子的朝鮮人成了真正的牛馬,因為他們投靠了滿清韃子。

盡管先前也有吸收朝鮮人進入八旗,可終究是少數人。

自從阿巴泰戰死后,滿清一下子損失了那么多的士卒,自然是想要想方設法的增加兵員。

況且有些朝鮮士卒的射術,無論是弓箭還是火銃的技術都比較不錯。

豪格一改往日大殺特殺的脾性,也彷照錘匪搞了陷陣營,讓朝鮮人去攻打朝鮮人的地盤。

什么我大清使者殺了朝鮮的世子,你才殺了大清的使者,我豪格根本就不認這種事。

以至于到咯后期,變成了朝鮮人之間的互相殘殺。

投靠新主子的朝鮮人自然想要表現一番。

他們打不過錘匪,清軍,明軍,還打不過你們這幫只會魚肉百姓的狗軍官嗎?

多爾袞說是前去追擊,可他也不敢輕易開啟兩線作戰,還要防備錘匪從山海關大規模出發。

大清如今根本就沒有實力,再同大夏進行一場類似于松山之戰的戰略性決戰。

他們沒有這個底氣了。

不單單是科爾沁損失慘重,達延汗六世孫騰機思與其弟奔赴車臣汗碩壘處。

因為多爾袞與騰機思早年間留下了間隙,對騰機思采取壓制。

他們又不想投靠錘匪,也看到了脫離滿清統治的好機會,便直接跑路了。

多爾袞也沒機會派遣多鐸追擊,因為根本就來不及。

現在他對于錘匪發動的這場戰術,當真是沒有一丁點的應對法子。

被變相扣押在府中的洪承疇,通過先前投降的漢臣整理的消息,手中的黑棋落在棋盤上,又拿起白棋仔細思索。

賀今朝能調動的人力物力,絕非天啟、崇禎能夠比得過的。

龐大的國力一旦支撐上來,困居彈丸之地的滿清政權一下子就陷入了內憂外患的境地。

洪承疇把白棋放回棋碗里,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

“多爾袞想要掙扎,也只能學崇禎做那飲鴆止渴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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