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陳南交班之后,就開始查房。
忙完之后,已經十點多了,這個時候他開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思考起來今天要來的那個劉癩子。
對于癩癥,特別是頑固性的長時間的那種,治療起來比較麻煩。
而且常規的套路很難治愈,按照肖同傅和莊勛所說的劉癩子,自從年輕時候就有癩癥,如此長的時間,遷延不愈,而且治療次數肯定少不了,所以對于這種患者,治療起來顯然不會那么輕松。
不過,這個時候,陳南接到了胡海濤的電話。
對于這個副院長,陳南沒有打過交道,平日里也就和張培元以及吳新科他們關系比較熟絡一些。
但是……陳南從張培元的口中得知,這個胡海濤是空降下來的,當時齊凱出事兒以后,直接調了過來做了分管后勤和藥房兩個十分重要領域的油水副院長。
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胡海濤這邊就再次接管了宣傳科。
從這些事情里其實就能看出來,這位胡院長,顯然背景深厚。
“小陳,你現在有時間嗎?來一趟我辦公室。”
胡海濤的語氣倒也和善。
陳南在等患者,不過……猶豫一番之后,點頭答應了下來:“好的,胡院長,不過…我這邊有個患者要等,可能待不了多長時間。”
胡海濤微微一笑:“沒事,不需要多少時間。”
陳南掛了電話,叮囑趙建勇一番之后,起身去了行政樓。
敲門進入辦公室以后,陳南看見辦公室內除了胡海濤之后,還有一個幾個人,而且其中一人十分面熟。
陳南很快就辨認出來了,這是欣科醫藥公司的總經理朱云松。
陳南對于這個名字,可不陌生,雙方的關系自然不怎么好。
說是形同水火一點也不夸張!
自己當初可是被欣科醫藥公司的人給謀害過。
他來找自己干什么?
陳南不動聲色,看著胡海濤打了聲招呼:“胡院長,您找我。”
胡海濤點頭,笑了笑:“坐吧,小陳。”
“今天叫你來,是朱總想要和你聊一聊合作的事情。”
朱云松打量著陳南,嘴角帶著笑意,但是心里卻不怎么開心。
畢竟,陳南接二連三壞了他們好事兒,對于欣科醫藥公司的計劃屢次遭受挫敗,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先是江文斌被陳南pk掉,沒進入全國青年中醫培訓的大名單,其次是朱云松的作弊被發現,取消了評選資格,直接從前三名被剔除出去,雖然在他們的后續操作下,也幫賀野拜師了國醫大師,甚至現在的欣醫堂也發展的有聲有色。
但是…
他們依然遇到了一些問題。
因為他們拜師的國醫大師,水平算不上頂尖,而且…關鍵是老頭沒有什么很頂級的經驗方。
這讓欣科醫藥公司快速發展的步伐降了下來。
作為一家上市公司,他們不一定要盈利,但是一定要展示出很強的市場競爭力以及發展的趨勢。
欣醫堂作為欣科醫藥公司的后續儲備力量,就是提供經驗方的陣地。
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和同仁堂這些頂級底蘊的公司相比,但是卻想要超過步長藥業、以嶺藥業這些公司的地位。
而這些公司都有著顯著的優勢,比如,步長藥業的腦心通、步長穩心顆粒等等,還有以嶺藥業最為出名的連花清瘟等藥物這些都幫助公司打響了招牌!
欣科醫藥公司在原始積累階段,的確通過資本收購的手段對于一些小型的醫藥公司吞并,其中就包括核心技術的經驗方,但是這還不夠!
他們一開始是看上了晉省中醫院,這個擁有大幾十年歷史的。(本章未完!)
省中醫院,但是省中醫藥是可以開發制造院內制劑的,這些院內制劑都是那些經驗豐富的名老中醫總結一輩子的經方驗方,轉化成了制劑進行銷售。
雖然說,這些院內制劑不能在市場上售賣,只能在本院銷售,但是這也同樣是省中醫院最大的進項啊。
晉省中醫院作為晉省中醫藥的牌面,年中藥吞吐量達到了八十億元。
這是一個何等恐怖的數字?
當然了,這個吞吐量并不僅僅只是中藥飲品的售出,而且包括中藥飲片制作成的制劑。
這但是晉省一個區域啊!
欣科醫藥公司看見這樣的數據以后,怎么可能不心動呢?
但是,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插足晉省中醫院。
所以他們就把目標達到了最近晉省的黑馬中醫科室,源城市人民醫院中醫科上了。
源城市人民醫院顯然是沒有資格拿到院內制劑生產銷售許可證的,而這也是朱云松的目的。
胡海濤笑著說道:“小陳,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欣科醫藥公司,也是咱們晉省龍頭中醫藥公司的總經理,朱云松朱總。”
陳南平靜點頭,卻沒有說話,基至胡海濤說完為止陳南都沒有轉身去看朱云松一眼。
這個情況,讓胡海濤不禁皺眉起來。
而朱云松這邊同樣內心不喜,但是還是笑著說道:“陳主任,久仰大名、咱們…這也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陳南沒做聲,而是看著胡海濤說道:“胡院長,我科室還有事兒,先回去了。”
胡海濤頓時愣了一下:“朱總也是希望和咱們醫院進行合作,共同開發中藥制劑。”
“你作為中醫科的負責人,我覺得還是好好聽朱總說一下,畢竟…這個機會也難得。”
“并不是每一個醫院,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的。”
陳南笑了笑:“抱歉,我只是一個醫生,這是醫院的發展問題,我哪兒做得了主。”
朱云松笑著說道:“陳主任,你先別著急拒絕。”
“你聽我說一下,我只需要你這邊可以提供一些經方驗方,行之有效的那種,比如你們正在開發的治療菱縮性胃炎的、還有中藥洗胃液的,對了,我聽說你們新成立的中醫皮膚科也有很多治療痤瘡等皮膚病的方子。”
“你放心,我知道這些都是你的專利,我這邊可以以高價購買你的專利。”
“而且,你也可以和我們簽署分成條約。”
“我覺得,這對你來說,應該是一本萬利的好事兒,而且你想過沒有。”
“這些東西問世以后,只會幫助到更多的患者,對嗎?”
“這不更符合你身為醫生的愿景嗎?”
胡海濤也是點頭笑著說道:“沒錯,小陳,咱們這一次是重新成立一個新公司,醫院和企業共同持股,你也可以擁有一定的股份,作為技術入股。更新”
陳南沒有答應胡海濤的話,直接果斷的拒絕了:“抱歉,胡院長,我對于這個沒有什么興趣。”
“科室還有事兒,我先回去了。”
說完,陳南絲毫不留情面的起身離開了。
留下房間里一群人全都愣在原地。
眾人根本沒有想到陳南會如此果斷的拒絕他們的邀請。
這讓胡海濤的顏面盡失,頗有一些下不來臺的感覺。
果不其然,胡海濤沉著臉,半天沒有說話。
他真的沒想到,陳南竟然如此自中無人,仗著和張培元關系不錯,絲毫不給自己這個副院長面子!
當然!
胡海濤根本不知道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副院長了,就是院長來了,也不好使。
讓他在這里呆的不開心了,分分鐘離開這破醫院。
說白了,。(本章未完!)
此時的源城市人民醫院,就是靠陳南這樣的一個核心門面撐著。
陳南要是走了,這里原來是什么樣,現在充其量好一點點,想要申請國家重點專科?做他娘的春秋大美夢去吧!
胡海濤骨子里有一種官僚主義的思維,覺得陳南只是一個被看重的小大夫罷了。
他根本不知道,上一任副院長連帶著三個主任,若干醫生護士,就是被陳南給送到監獄的。精華\/書閣更新
朱云松忍不住笑了笑:“呵呵,胡院長,這陳南脾氣可真不小啊!”
“您的面子,都不給!”
胡海濤沒有吭聲,他自然知道朱云松是在激怒他,胡海濤雖然氣,但是不傻,他還是清楚陳南在張培元心中的地位的。
但是他也不怕陳南拒絕,他可以找上面的人施壓。
成立這個新公司的想法,胡海濤絕對不想擱置了,畢竟…這要是做成了,對于自己的履歷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而且…對方承諾,如果自己促成了,私下里會給自己一些股份。
說白了,這就是一件一舉多得的好事兒!
誰也沒吃虧啊?
的確,他們幾個誰也沒吃虧,吃虧的無非就是陳南罷了。
但是在胡海濤眼里,給陳南一點股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還想要什么呢?
貪心不足,蛇吞象!
年輕人,就是這樣。
陳南離開以后,頓時收到了幾個差評。
叮!恭喜您,收到來自胡海濤的差評,差評等級:中級;
叮!恭喜您,收到來自朱云松的差評,差評等級:中級!
溫馨提示,該評價可以升級!
陳南看著兩個差評,頓時忍不住冷笑一聲。
這群人,想法可真的太好了。
做夢也做不到這樣的好事兒吧。
說白了,自己掏出自己的配方來,獲得那么一點點的股份,他們什么也不需要做,成立一個皮包公司,假模假樣做一些臨床試驗,然后申請一個藥品批號,直接開始生產,傻子都能做到事情。
這就是讓自己給他們打工,而人家還想讓自己白嫖。
想的可真的太美了。
去他娘的!
陳南懶得理睬,直接回科室,至于胡海濤的生氣,和他有什么關系?
我自己又沒有生氣,愛誰氣誰氣!
這個插曲對于陳南來說,倒也不是沒有一點的收獲。
起碼他知道米磊和泰建川的可靠。
雖然說臨床試驗開啟以后,他們也沒有配方,但是…保不準可以套出來一些啊。
目前,國家對于投資的科研成果,已經和國家接軌,效仿的是德國那一套的知識產權保護體系,為的就是保護和鼓勵更多的科研工作者的出現。
早在老以前的時候,國家進行的徹底的計劃經濟,對于國家投資形成的科研成果和知識產權的歸屬,其中隱含著職務成果、職務發明、職務作品等,它們都是在工作時間,利用本單位的資源完成的國家投資項目,毋庸置疑,知識產權屬于國家或者研究者所在的單位所有。
其實,這是很多人在長期計劃之經濟體制下形成的框框,但是…正是由于這樣一種傳統觀念的束縛,使得過去對于知識產權權屬分配這一關系到當事人利益的問題,一直采取的是回避和繞行政策。
所以,并不能保護到知識產權人應有的權利和認可。
以至于影響到了科研人員和科研單位的積極性和創造性的發揮。
但是…伴隨著“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理念提出。
以及伴隨著市場經濟的確立和完善,國家財政投資的科研經費大大增加,已經成為中。(本章未完!)
國研究和開發的主要渠道。
所以,在后來明確明文規定和提出了新的歸屬權:
在保證國家利益,保證國家安全和社會公共利益的基礎上,為了加速科研成果和科技成果轉化,鼓勵病支持知識產權作為生產要素參與人的人股分配。
國家這樣一項“放權讓利”的新舉措,遵循了“發明人原則”,即不管是由職務發明或者非職務發明,也不管項目來源如何,由發明人享有原始發明權和專利權,但是必須基于以上優先原則。
所以,哪怕是陳南申請的國家級課題,這些成果專利,也是陳南所有,即便在以后出賣的時候,陳南也擁有更多的產權。
當然了!
國家也鼓勵和支持進行國資入股,共同研發。
有了國資的進入,其實對于醫藥公司的發展來說,并非壞事兒,因為國資的進入,并不會影響企業的發展,只會有推動和保護作用!
陳南自然不會呼呼跟個小白一樣,聽到對方話柄,就樂呵呵的跟著人家去創業。
他要做,也是自己做!
他給父親打下的江山,還要干掉欣科醫藥公司呢,現在給你們?
不是做夢嘛!
陳南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至于源城市人民醫院這邊,陳南的確是占用了職務和工作之便,但是…這些東西,到時候有國家出面,根本輪不到自己來擔心。
回到辦公室以后,劉癩子已經來了,他安靜的坐在大廳的椅子上。
他很好辨認,一身簡單樸素的衣服,深灰色的羽絨服,西裝褲,外加一雙運動鞋,光頭,腦袋上戴著一頂帽子,低著頭卻沒有玩手機,只是靜靜地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醫護人員。
直到陳南主動過去跟他打招呼,對方才站了起來:“陳主任,您好。”
陳南看著對方,根本看不出來這曾經是一個身價幾十個億的大老板,眼神平和,臉型消瘦,脖子上是洗去的紋身留下的痕跡。_o_m
陳南笑了笑:“劉總您好,這邊請,跟我去辦公室吧。”
劉癩子苦笑一聲:“您可別叫我劉總,叫我劉癩子或者劉三合都行。”
說話間,趙建勇帶著兩人到了主任辦公室內,順便給倒了兩杯水。
劉癩子坐下之后,把帽子摘掉了,露出光頭,但是上面卻是猙獰的癩瘤和頑癬,有些地方貼著膏藥,但是能清晰可見的看到那些黃褐色的分泌物。
甚至,隱隱之間,還能看見如同蟲子一般的東西在蠕動,膿包遍地,腐爛潰敗的皮膚,更是血肉模糊。
整個頭部,看起來十分恐怖,比起任何一部恐怖片都要讓人頭皮發麻。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趙建勇,看到這一幕以后,也忍不住手一哆嗦,身上起滿了起皮疙瘩!
即便是陳南,也是忍不住愣住了!
他已經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看到之后,依然感覺到了棘手。
顯然,這個治療難度,還是要超過自己的預期的。
陳南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面色凝重的問了句:
“你多久沒有治療了?”
“這不疼嗎?”
劉癩子苦笑一聲:“疼,怎么不疼,止痛藥都不管用了。”
“治療這一年沒有了,從戒毒所里面出來以后,沒錢了”
“最后一套房子是我爸媽留下的,我還沒有出來的時候,他們二老就走了。”
“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怎么也不能賣掉。”
“而且,這些年,這個病前前后后沒有上千萬,幾百萬也是綽綽有余了,可是花了那么多錢都治不好,也就斷了這個念頭了。”
“如果不是老莊和老肖他們非讓我來,我。(本章未完!)
估計也沒有這個心思了。”
陳南聞聲,啞然沉默。
從莊勛他們口中得知劉三合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能創辦聯合三晉的三合助學金獎學金,在銀行放了不少錢,可是……哪怕病成這樣,也沒有取消資助。
他威風過,厲害的時候,身邊跟著好多人,好不威風,豪車別墅大廈私人飛機…都買過。
有四個老婆,其中還和不少明星鬧過緋聞,但是……現如今卻如此的落魄。
陳南搖了搖頭,帶上一副一次性的橡膠手套,然后把對方頭上的膏藥緩緩掀開,那黃褐色的液體,頓時流了出來趙建勇連忙用紗布給抹掉。
陳南看著劉癩子頭上的情況,遲疑片刻之后問道:“現在主要有什么癥狀?”
劉癩子語氣平淡的說到:“癢,疼!”
“鉆心的疼。”
“要命的癢。”
“忍不住就要抓撓,撓破了也比癢強。”
“再疼的時候,就使勁兒拍拍頭。”
“而且讓人心煩意亂,恨不得去死的那種感覺,而且是一到晚上就厲害,整晚整晚睡不著。”
“我也不瞞您說,也不怕你笑話……”
“前段時間,我讓朋友給帶了一瓶安眠藥全吃了。”
“像我這樣的人,其實…沒有人愿意讓我活著,也沒有人會在意我活著還是死了。”
“呵呵……”
劉癩子說到這里,自嘲一笑,陳南卻從對方口中聽到了一種凄涼,明明他資助了那么多的學生,可是…卻沒有人記得他是誰。
可能三合獎學金和助學金,只是一個名詞罷了。
劉癩子忽然笑了:“結果你知道怎么著,我吃了一瓶安眠藥,沒有死!”
“睡了兩天。”
“醒來以后,發現自己動不了、渾身還難受的不行,就自己打了120。”
“結果…呵呵,醫生洗胃都沒有進行,說我對安眠藥已經耐受了,吃這么多,正常人真的就沒了。”
“哎……禍害遺臭萬年啊。”
陳南:
觀察完傷口之后,陳南說道:“我給你把把脈吧。”
劉癩子點頭,主動伸出手來。
陳南感受到對方脈象之后,脈象有些弱,但是…卻有一種到了一種脈洪心躁的特殊感覺。
中醫認為,癩癥屬于一種風熱濕毒壅盛所致。
邪之所腠,其氣必虛。
患者本身顯然是有虛癥,體質很弱,但是此時邪氣卻很盛,邪毒壅盛,在失去正氣的困擾之后,更加肆虐妄為。
癩癥,之所以叫癩癥,還有一個原因,其實就在于傳染性。
這也是為啥“癩皮狗”用癩的原因,因為沒有人想要靠近。
現代醫學認為癩癥又叫麻風,是由麻風桿菌引起的傳染病。它隱漸起病,慢性病程。
有時在慢性過程中,突然發生急性或亞急性的活躍現象,稱為麻風反應。
而麻風桿菌是細胞內寄生菌,主要侵犯富有網狀內皮細胞和許旺氏細胞的器官和組織。
但是雖然它是較早發現的人類致病菌,但體外培養至今尚未成功,故給篩選藥物等方面增加了一定的困難。
80年代初,世界衛生組織推薦采用多種殺菌藥物聯合應用方案,可避免耐藥,減少復發,提高療效。
然而,其療程長、療效慢,仍不夠理想。更新
伴隨現在衛生環境和抗菌藥物的發展,麻風病也算是被按住了。
但是,對于那些遷延不愈的患者,因為耐藥性的提高治療起來更加麻煩了。
陳南一番診斷之后,卻同樣陷入了一個比較糾結的境地。
如果用苦寒藥物對患者壅盛的風濕熱毒進行壓制的話,顯然會對本身機。(本章未完!)
體造成很大的損傷。
患者的舌淡胖大,齒痕明顯,水滑光潔無舌苔。
這是陰陽兩虛的癥狀!
但是……
舌頭之上,卻有一層黃褐綠色的類似舌苔的東西,這是邪毒壅盛所致的表現。
按理說。
如果是正常患者。
陳南很好治療。
針對邪毒,完全可以祛風通絡,解毒殺蟲,同時利用活血化瘀,涼血活血之品驅散毒血。
針對本虛,可以進行補氣補血,也豐盈其形體氣血。
但是…
對于劉癩子而言,卻行不通。
因為對方的身體,不允許。
該怎么辦呢?
陳南沉思良久…也沒有一個穩妥的思路。
而這個時候,劉癩子忽然說道;“其實,陳醫生,你真的不用有心理壓力。”
“我來人生這一趟,倒也不虧了。”
“我的好,好人記住就行。精華\/書閣·無錯”
“我的壞,也有壞人磨我。”
“這個世界很公平的,重要的是過程,我很知足了。”
劉癩子的這一番話,豁達無比。
可能大喜大悲之后,人都會有一種新的認識吧?
但是,陳南卻被對方的這一番話,吸引了注意力。
對啊!
忽然,他想到了一種治療辦法!
好人記住我的好。
壞人自有壞人磨!
這不就是一種特殊的治療方案嗎?
那就是“以毒攻毒!”
陳南頓時心念一動,對著趙建勇說道:“給我處方!”
趙建勇連忙點頭,取出隨身攜帶的處方紙,放在陳南面前的桌子上鋪好。
陳南掏出筆,就開始寫到:
“蛇蛻四條,蟬蛻、僵蠶、全蝎、甘草各9g,黃連、防風各12g,天花粉20g,大楓子十二粒,連皮搗碎。”
趙建勇拿著陳南的這個方子,頓時愣住了!
“這…”
“陳主任!”
“您……您確定嗎?”
陳南無比肯定的點頭:“我確定!”
“可是……可是……可是這藥,太厲害了吧?”
趙建勇雖然水平不至于有多好,但是跟著陳南這么久,也絕對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簡直是一個全毒方啊!
這他娘的…
能行了?
蛇蛻,蟬蛻、僵蠶、全蝎,有毒!
大楓子,同樣也有毒!
甘草9g,完全不足以解毒。
天花粉滋陰有余,祛毒無用。
黃連清熱有余,但是也有小毒。
這…簡直就是全毒宴啊!
這敢上?
陳南自然是看出來了趙建勇的擔心,說道:“沒問題的,上吧!”
趙建勇見陳南如此擔心,依然有些志忑,不過還是遵循了陳南的意志。
陳南簽完名之后,被何端康叫走了,之前李遠帆的情況大為緩解之后,來了不少患者。
這些患者都是奇怪的紫癜疾病,有腎性紫癜,有腸胃型,偶爾還能看見一些更加奇怪的患者。
陳南這段時間自然忙碌了起來。
“劉先生,我就不陪著你了,你自己去取藥吧!”
劉癩子笑了笑:“陳主任客氣了,您忙,我自己來就行,我沒有那么嬌貴的。”
把戴好,起身就離開了。
不過……
臨行前,這邊趙建勇叫住了他:“劉先生,這個方子,我希望您可以配合我們簽個字。”
“這個是同意治療的知情同意書,這個方子比較敏感。”
“陳主任也是好心好意,我希望您理解一下。”
。(本章未完!)
劉癩子十分豁達,笑著說道:“沒事兒,我安眠藥都吃不死,這點中藥算什么。”
“不過…真要是死了,也和你們沒關系的。”
說話間,劉癩子沒有絲毫猶豫,簽了字。
趙建勇這才松了口氣。
劉癩子起身抓藥離開之后。
朱云松這邊也才緩緩離開的胡海濤的辦公室。
一旁的研發部經理展鑫忍不住說了句:“這陳南可真的太狂了!”
“樹大招風,也不怕閃了腰。”
“朱總,就這么算了嘛?”
朱云松微微一笑:“呵呵,這算什么事兒。”
“有胡海濤在,陳南掀不起什么風浪的。”
“再說了…”
“說的跟現在陳南不是在給我們打工一樣。”
展鑫一愣,忽然笑了起來:“也是!”
“自作聰明的小家伙。”
“源城市人民醫院的中藥,我們都是供貨商,他這……呵呵呵。”
展鑫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資本面前,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
哪怕是天才
又能如何?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天才。
缺的,只是成長起來的天才罷了。
這個時候,忽然朱云松的電話響了起來:“朱總,您走了沒?”
朱云松愣了一下:“胡院長,還有什么事兒嗎?”
胡海濤說道:“朱總,陳南這邊開了個治療癩癥的方子,你拿去測試一下?”
“我覺得,我們可以把陳南平時開的方子收集一下。”
“你們那邊進行一個分析,看看能不能總結出來一些經驗方。”
“你看怎么樣?”
朱云松眼睛一亮,這……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方向。
“那就…麻煩胡院長了!”
“呵呵!”
“太感謝了。”
“你放心,你的股份,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對了,這個方子,給我發一下。”
胡海濤笑著點頭:“好,我現在就發給你。”
不過…
胡海濤發給朱云松之后,站在那里,看著照片,沉思不語。“這個方子怎么了?”
他轉身看著一旁的藥房主任。
對方笑著說道:“胡院長,這個方子其實我不建議嘗試。”
“這個方子里有太多有毒的藥品了。”
“說句心里話,這樣的方子,其實是違法的,要是患者鬧了,這送到醫調委,都不一定能說得過去。”
“毒性太強了。”
“藥典對于這些藥物其實是嚴格要求的,比如蛇蛻,一般只能用23g,說白了這些藥物,不少都已經超出了藥典的要求!”
“這是違法的!”
胡海濤聞聲,頓時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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