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斌的軍隊奔赴許昌的路途中,楊再興和牛皋在四處村莊劫掠。
專劫秦檜手下的官員。
搶光他們的錢糧,殺光他們的家人。
史斌的先鋒軍將領,上將軍柳升最先看見他們,見這些人穿著大離朝軍人服飾,還道他們在殺好人,當即制止道:
“汝等既是軍人,為何造反?”
楊再興大喝道:“秦檜這狗賊陷害忠良,禍害天下百姓,不反怎地?”
牛皋更是大嚷道:“兵力不夠,救不了岳元帥,我還殺不了秦檜手下的狗腿子?這幫喝人血的魔鬼推行稻田務,不讓老百姓活!不殺了,還留著過年?”
柳升喝止道:“兩位將軍,且先停手,皇上就在后面!”
楊再興以為是呂須,罵道:“你楊爺不遵奉那個弱智為君!”
柳升怒道:“新君雖是先帝養子,聰明絕頂,能力出眾,你怎可謗君?”
牛皋勒住馬,大喜道:“你是說,是以少勝多,大敗敵軍的天尊大人?”
柳升道:“正是!”
楊再興亦歡喜道:“將軍,皇上真在后面?”
柳升道:“二位將軍,敢與我去面君嗎?”
楊再興道:“有何不敢!”
他轉頭對牛皋道:“老牛,快,新君必能救下岳帥!”
岳飛是大將軍,領元帥銜。
牛皋問道:“皇帝帶了多少人來?岳帥正午就要被秦檜這畜生處斬了,皇帝的兵可不能太少,不然秦檜不會就范的。”
柳升道:“皇帝率軍三萬。”
楊再興道:“那夠了,走,快去面君。”
柳升帶著他們來到史斌面前。
“臣楊再興、牛皋參見皇上!”
二人翻身下馬,行拜禮。
“二位將軍好。楊再興,兜兜轉轉,你我之間的緣分,今日才圓滿!”史斌道。
楊再興急促地說:“陛下,快點發兵救岳帥,晚了,岳帥就死定了!咱們邊走邊說!”
“那出發吧。”史斌下令道。
路上,楊再興撿要緊的說,告知史斌,說那秦檜為了榮華富貴,為了大權獨攬,另立呂氏,還要殺了岳飛示威。
炊事官騎馬追過來,請示皇帝,是否可以開飯。
牛皋焦急道:“前方還有五十多里路。咱們得快點。晚了岳元帥的命就沒了。”
史斌道:“不吃飯了,先救岳元帥!”
二位將軍眼里閃著激動的淚花:“多謝皇上!”
“傳令全軍,急速前進!楊再興、牛皋帶隊,去菜市口!五虎將率弓箭手任前鋒!”
史斌知道秦檜不會聽命于自己,撕破臉是必然的了。
那就戰吧。
但必須第一時間救下岳帥。
射殺全部劊子手。
這天的太陽,很烈。
正午,秦檜與那傀儡皇帝坐在監斬臺上,準備處斬岳飛。
秦檜高坐太師椅,現在他又升級了,他逼著呂須封他為太師。
而呂須在他面前垂手侍立,像個奴才一樣。
他指示呂須宣布岳飛罪名。
這貨連臺詞都背不全,口水倒了流了一堆:
“……岳飛背叛大離,啊不,大楚……”念到這剛想起來,自己的這個政權叫大楚,因為他們不承認大離朝。
背著背著就忘了,最后應該怎么處置岳飛來著?于是說:“朕下旨,將岳飛升職……”
秦檜向他揮手下意,小聲道:“下去吧下去吧。”
“岳飛大逆不道,罪當斬首!”
秦檜扔下簽子。
百姓低頭不語,滿臉憤怒的神色。
沒人敢惹秦檜。
他手下私軍太多,即使偶有士兵不服他,也不敢造反。
因為大離朝沒有能力供養他們,這些私軍的錢糧,全是用秦檜自己的錢發的。
當然,也全是從老百姓手中搜刮的。
他們不希望岳元帥含冤而死,但又沒能力相救。
只在心里感嘆,這個大楚國,蹦跶不了幾天。
岳飛被劊子手押在刑場上,寧死不屈。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飛奔而來!
秦檜不知就里,趕緊下令:“速斬岳飛!”
“放箭!”
史斌的人集體呼喊,箭雨一樣射向劊子手。
兩名劊子手全部射死,備用的四個劊子手也都射光了。
每人平均身中百箭。
“皇上駕到!”
蕭飛大喊道。
林沖非常機靈,用鐵槍指著秦檜的兵,大叫道:“眾將士速速接駕!”
有些不屬于秦檜嫡系的士兵,不愿意跟著呂須這非法雜魚賣命,主動向史斌下拜,表示投誠。
畢竟他是合法的皇帝。
老皇帝臨死前,圣旨已經詔告天下。
秦檜和他的黨羽搞出來的東西,稻田務,一路上楊再興已經和史斌說明白了。
他們丈量土地,根磨地契,用這種方法給百姓沼澤地、荒地,淺灘地。
收走百姓的好地。
種不出來糧食我不管,交上不租,有的是法子讓你死。
百姓們在心里痛罵道,呂氏不亡,天理不容。
楊再興見林沖嗓門大,自己也不甘落后,也喊了一嗓子:
“將士們聽著,秦檜手下那四個根磨田契的狗官,已經被我和牛皋兄弟滅了族!一把火燒光了!秦檜這奸賊禍害百姓,罪不容誅!現在守夜人的天尊大人已經繼位,各位兄弟趕緊投效皇上,莫為權奸和偽帝賣命!”
這一嗓子也沒白受累,又呼啦啦奔過來五千多人。
如果只有四五個人投降敵人,那還好辦。
直接射殺就可以殺一儆百。
現在這幾千人幾千人的跑,你殺的過來嗎?
而且敢向這么多人發動攻擊,不怕把他們惹毛了?
秦檜心里很慌亂,他快速看了看史斌的兵馬,對忠于他的私軍鼓勁:
“都別驚慌!史斌這廝只有這點騎兵,咱們的人多,殺光他們!”
史斌大笑道:“將士們!你們甘心死在這里嗎?大離將士不共抗外敵,難道要為了野心家的陰謀,自相殘殺嗎?”
此語一出,秦檜的人果然不敢動了。
他們害怕死的不值。
對方為了求速度,是只來了一萬人,人數上,既然加上剛才反水的人,也不如秦檜多。
但人家是正統,秦檜是亂賊。
而且即使對方兵力少,雙方兵力也并不是懸殊的可怕。
未必就一定能取勝。
更未必一定能殺死對方。
而一旦打了個尸骸如山,卻敗了,那到時,再想投降可就晚了。
于是他們按兵不動。
秦檜見自己占了下風,強裝鎮定:“史斌,當下之計,本相還是勸你談判為上計。”
史斌道:“我大離丞相,乃是正人君子陳楓,義門陳的現任家主!何時輪到你這太監來當了?”
眾人發出一陣哄笑。
秦檜抓住自己的底牌,把呂須抓在手中,道:“呂氏血統,比你這螟蛉之子尊貴!你不肯讓位,分明是貪戀權位!你才是世上第一權奸!”
史斌不受激將,對眾人道:“大離將士,你們愿意服從一個低能兒當皇帝嗎?”
“不愿意,我們支持天尊大人繼位!”
“很好。”史斌率領手下猛將朝秦檜走去。
秦檜本能的退步,他的兵也不敢上前保護他。
呂須鼻涕流了一堆,憨笑道:“你要干啥?”
史斌取出一物。
呈金黃色。
眾人都看清了,那是金锏。
呂須道:“你要把這個大金條送給朕嗎?”
史斌莊嚴道:“此金锏,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你是癡呆兒,無法分辨自己的行為,全是秦檜裹挾,朕且饒過你。”
秦檜聽了這話,如五雷轟頂。
史斌舉高了金锏。
陽光把那金锏照耀的很亮。
“皇上饒命……啊!”
史斌一锏打下,秦檜腦漿迸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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