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吸得至少一半,吐出來!
陳沙冷冰冰的一句話,落在血色胎盤的意識中,讓其狠狠地一顫,不可思議的僵在了半空中。
吐出來?
它的念頭情緒在劇烈的震蕩,似乎是在反駁,吸了已經吸了,吐不出來!
“再跟你說一遍,吐出來!”
陳沙的語氣依舊冰冷。
可血色胎盤卻猛然間一發狠。
咕嘟咕嘟
直接開始大口大口的繼續吞吸起來了。
“找死!”
陳沙絲毫沒有意外這兇物的造反一樣的舉動,早就有所準備。
打神鞭直接祭出來!
一鞭狠狠地打在了血色胎盤的意識海深處。
“啊……”
慘叫聲從血色胎盤的意識中傳出。
但一鞭卻不是結束。
伴隨著這一鞭,陳沙一揮手,長空之中的無形氣流,便形成了不可見的鋒利劍氣,呼嘯而過。
砰砰砰……
那被血管觸手扎根而過的半干不干的尸體們,全都被斬落掉了下來,強行阻斷了它的吸食。
緊接著。
陳沙臉色冷酷。
就好像刑罰牢獄之中的懲罰者一樣,手里拿著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犯人的身上。
而打神鞭打在靈魂上的痛苦,要比蘸鹽水鞭子打在血肉模糊身上的痛苦,更劇烈百倍!
每一鞭下去,都是能夠將這兇物靈魂撕裂的痛苦,而因為其生命力有極強,反哺到神魂上,讓它的意識又一次次的聚合……
于是,便如在遭受無間之刑。
終于。
它意識之中散發出了艱難,痛苦的低吼聲:
“吐!”
“吐!”
它在艱難地用意識形成字節:“吐,吐,愿吐出,求!饒!”
陳沙狠狠地一鞭打在它靈魂上,隨后終于停下,盯著血色胎盤。
于是。
緊接著一刻,便見血色胎盤就好像起伏的湖面一樣,鼓涌起來,然后一團帶著血光的血球,就被它從胎盤之中分離了出來。
緩緩漂浮在了陳沙的面前。
陳沙接過手來,稍稍一感應,就能夠感覺到這顆血球之中龐大的生命精氣和靈機,如果用自己體內的真氣做比較的話。
這一顆血球之中的能量,就相當于金剛境五百年的功力!
而吐出這相當于五百年金剛境功力血球的胎盤,再也不能保持胎盤的形狀,又恢復到了心臟的模樣,不過比之前心臟的形態,多出了一層薄膜包裹在上面……
而它的氣勢,也降落到了一般的金剛二境級數。
就在它以為一切就這么要過去的時候。
“把剩下的尸體都吞了吧。”
它大喜。
卻不料,緊接著又聽到了后半句:
“然后再給我吐出來。”
這兇物如遭雷劈。
但看著陳沙眼中已經出現了厲色,它全身為之一顫,又不敢怠慢的重新重復起了之前的工作。
就這樣。
一天時間之后。
陳沙的手里多出了三顆如同血玉般的血球。
而那兇物則一點氣勢沒能增長。
這時。
它聽到陳沙淡淡道:
“貧道不知道你現在是否已經有相當于一個成熟人類的靈智,是否具備了一些記憶,我只告訴你一件事,你的力量,永遠也不可能有高過貧道的時候,我會永遠壓制你!”
它渾身一顫。
陳沙看著手中的血珠,又說道:
“不過你也放心,貧道也有能用到你的地方,只要你能表現出對貧道的大用,這三顆血珠,我以后還是會喂養給你。”
它在半空中劇烈顫動,表示出聽懂了的樣子。
陳沙目光一閃:“現在,我準備讓你進入我的體內,但只能待在我體內的丹田位置,保持一動不動,否則你知道下場。”
說完。
他伸出了手,讓這東西順著手掌皮膚鉆了進來,落在了丹田那里。
武者的丹田,可以說是一身的力量所在。
是最能夠鎮壓東西的所在。
再加上陳沙還有打神鞭這一大殺器,一旦它有什么異動,只需要一念,就能夠瞬間鎮壓它。
咚咚!
感受著體內如同多了一顆心臟。
陳沙的卻有一種如同豢養一頭別樣寵物的感覺,盡管這寵物天生有反骨,有逆骨,有極大可能會噬主,但它身具兩件神兵的特性,同時又有極大的潛力,可以吞噬血食進化……
只要陳沙始終能夠壓制著它,未嘗不可以當做一把雙面刃來利用。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
他體內的東西顫動了一下,發出了一個感應。
陳沙分析著這個念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嗯?”
“你感應到了其他神兵?”
陳沙長身而起,順著這東西的感應,看向了一個方向,那里是金國的都城:
“還不止一件,是兩件?”
兇物發出回應。
陳沙自語:
“看來是有兩個身具神兵的金剛二境遭遇了,正好,過去看看。”
說話間,他拔身而起。
“能不能吃到東西,一會兒就看你能表現出多大用了。”
朝著金國都城而去。
而此時的金國都城當中。
天穹之上,居然烏云滾滾。
可只有百姓們清楚,這里在半盞茶之前,分明是晴天碧日。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天象變化。
一切都是因為京城上空之中的那個正在大戰之中的人。
咔嚓嚓
只見。
此時的金國京城上方,有三條身影在電光和烏云之中縱橫來去,仔細看,居然是一個白發老人,在大戰兩位女子。
“啊!”
只見那紅衣女子滿頭發絲飛揚,神色冰冷,如無感情一般,手撥虛空,恐怖的神鬼苦嚎的殺音,便被她凝聚成了一股繩一般,精準的攻擊白發老者。
這老者,正是此前的在那元國福州城內復蘇的六神兵之一的靈鏡之主。
然而。
紅發女子的手揮五弦,無形的殺音呼嘯出去,卻只在老人手中的鏡面微微一晃之下,竟反射了回來,殺向了白衣女子。
“啊!”
紅衣女子臉色一變,迅速在半空中腳踏虛空,白皙手臂伸出袖擺,憑空拍下,頓時長空都如同進入冷寂寒冬,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音波殺音之上。
“步姑娘小心,這人叫做童仲,他手中的是六神兵之一的靈鏡,最為神秘不可測,可以反彈攻擊,不光是你的天雷,還有神鬼七殺音,都可以被反彈回來,一般手段對他無用,你為我爭取時間,我用釘頭偶拜他!”說話的是白衣女子。
但仔細看。
她的胸腔那里已經染了一大片血跡。
“啊。”步姑娘聽到白衣女子說話聲之后,發出回應,而后殺氣飛揚,一身殺氣沖霄而起,竟在頭頂形成了北斗七星的圖案,整個人清冷如星辰之中走來的仙子。
不再動用外力。
而是直接揮拳打向了白衣老人。
手持靈鏡的童仲老人看著紅衣女子抬步揮拳打來,一拳震動虛空,拳力恢弘,蘊藏著恐怖的力量。
他卻是絲毫不在意的發笑:
“北斗殺體,沒想到這種體質真的存在,倒是聰明,知道真氣、雷電、音波可以被反彈,就想用肉身來進攻,可惜……”
白發老人眼中嘿然一笑:
“你正好中老夫的計了!”
只見面對步姑娘的舉拳打來,他竟一反常態的將手中的靈鏡扔上了天,低喝一聲:
“釘頭偶祭拜時神兵主不能分心,哈哈,沒你這個礙事的,靈鏡會給她致命一擊的!”
語落。
他衣衫獵獵而起,強大的體魄之中傳遞出恐怖的力量,居然絲毫不懼紅發女子的拳頭,迎身而上。
顯然是他也具備同樣恐怖的肉身!
而聽到老人說話的步姑娘,心下當即一亂,果然看到在白衣女子定身在半空中對著頭頂的小小偶人拜倒下去的一瞬。
那被白發老人扔出去的靈鏡,居然好似有自己的靈智一樣,直接飛向了白衣女子,一道光芒便從鏡面射出,打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
這一道光束威力極大,連空氣都被瞬間撕開了。
白衣女子果然如童仲說的一樣,在祭拜的一刻,不能分心,以至于被鏡子照出的光束瞬間打在身上,慘叫一聲,便跌落下了半空中。
而她在幾乎要失去意識前,只有一個不甘的疑惑:“為什么此人對釘頭偶的使用,比我還清楚……”
這正是六神兵之一靈鏡的作用。
而看著靈鏡一下便擊中了白衣女子,紅衣女子步姑娘更是因此失神,導致渾身的殺氣都亂了,童仲抓住機會大笑一聲:“都死吧,釘頭偶是老夫的!”
“不死神功!不死手印!”
童仲五指伸開,狂猛的真氣在手掌上陡然匯聚成一團氤氳的氣霧,整個手掌如玉一片,模糊變化,直接插入紅衣女子的殺氣紊亂方向,劈了過去。
“啊!”恐怖一掌在前,步姑娘清冷的面容不見動容,白皙拳頭,化為手掌向著虛空一拍,一股肉眼可見的寒霜便從天際垂落而下,讓童仲的一掌如同劈在了一重重堅冰之上。
并且,觸手一刻。
無邊的寒氣和凍結一切的力量,便順著童仲的手掌,蔓延向了他的手臂。
老人終于色變:“北斗殺體,殺力徑至如斯……”
可他旋即嘴角就勾出一抹冷笑。
因為他的眼神倒映出的女子背后,正是一擊成功后,飛回而來的靈鏡,朝著紅衣女子照出了第二道光束!
“啊……”
步姑娘卻似乎背后生眼一般,下意識的仰天一喝。
咔嚓!
一道雄渾的天雷,便朝著背后劈了下去。
卻見。
正好就劈在了那一道射來的光束上面,然而白發老人卻露出冷笑:“都說了靈鏡能夠反彈攻擊,還用天雷劈它!”
卻見女子卻好似渾然不覺一樣:“啊!!”
一邊跟白發老人童仲大戰,一邊分心用殺氣化為天雷,引動雷霆,劈在靈鏡上分擔自己的壓力。
顯然,她是想用不間斷的天雷力量,持續性的劈在靈鏡上,不信靈鏡能一直反彈。
老人則冷笑:“靈鏡的反彈能力的確有限度,可只憑你一個人的這點力量,就想打破它的極限,做夢?”
不料。
就在這一刻,卻有一道聲音自遠處擴散而來:
“那再多一個人呢!”
伴隨著這一道具有磁性卻淡漠的聲音。
咔嚓!
只見,在遠天一片烏云緊隨著翻滾而來,從其中噴涌而出一道雷電,徑直就朝著那上空之中的靈鏡劈了過去。
步姑娘當即心有所感,感受到了一股與她一樣的“北斗殺體”氣息。
怎么會。
這是只有她步家人才會有的體質。
難道……
她順著心中的感應,轉頭看了過去,只見遠天踏步而來的是一個年輕俊美的道士,與她一樣頭頂七星,殺氣外露:
“啊……”
同樣,陳沙也遠遠凝望這位熟悉的絕美女子。
神女,步飛情!18122/102653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