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橫刀立馬,一人守在上百饑民之前,滿身殺氣!
竟逼的眾饑民全部不敢上前,一臉驚懼之色。
拜陸峰為師后,陸家全力供他練武、供他吃喝。
飲食質量一下子翻了十倍不止。
再加上每天練武、血氣充盈,更加利于生長。
現如今,蘇木的身高躥到了八尺,也就是一米九多一點。
而且身材極為壯碩,站在那里哪怕一動不動,都給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如鐵塔一般!
……
就這樣,蘇木一人一刀,暫時震懾住了這些饑民。
但也只是暫時的。
這些人已經快要餓瘋了。
而且后面還不斷的有饑民涌上來。
蘇木心里清楚,當饑民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后,他們就會克服對他恐懼。
所以,在來這里之前,蘇木就通知了陸天浪,讓他帶著家人從后門離開。
糧食要帶一些,但不能帶多,不然太過顯眼。
蘇木守在這里,就是再等他們安全離開。
……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管是蘇木還是那些饑民,每一秒都無比的煎熬。
半刻鐘后,陸家宅院外已經擠滿了饑民。
他們一點點的往前擠,推搡著前面的人繼續向前。
所有人的情緒已經來到了頂點!
終于,一顆火星點燃了這個火藥桶。
“他就一個人,大家伙這么多人還能被他攔住了?殺了他,糧食就在他身后!”
這一句話,徹底引爆了所有饑民心中的瘋狂和欲望。
“對,弄死他!弄死他就能吃飽飯了!”
“這莽漢就一個人,怕他作甚?”
“這些富戶最是可惡,也不知道要吃多少,才能吃出這么大的塊頭!”
“殺了他!殺了他!”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應和聲。
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
也不知道是后面的人推動的,還是前方的饑民昏了頭。
人群開始向蘇木快速的涌去,每個饑民枯槁的臉上都寫滿了瘋狂。
“找死!”
眼見情勢不對,蘇木怒喝一聲,揮刀向他們斬去。
陸家刀法大開大合,好似絞肉機一般在人群中掃過。
一時間,血肉橫飛、斷肢亂舞。
陸峰死后,陸家還有四口人。
陸天浪夫妻,以及他們膝下的一對兒女。
算算時間,他們此時應該還沒有撤離到安全地點。
蘇木必須再給他們爭取一點時間。
……
練武大半年的時間,蘇木已經快要邁入三流武者的境界了。
對付這些幾天沒吃飯的饑民,再輕松不過了。
但是饑民的數量太過龐大了,蘇木根本殺不完。
而且他的目的并不是殺人,而是想盡量拖延一點時間。
半刻鐘后,蘇木丟下幾十具尸體,一個翻身越過圍墻,消失在了黑暗中。
陸家這棟不錯的老宅院,即將迎來它壽命的終點。
※※※※※※
村后的一顆大樹下,晃動著幾個人影。
其中一個正在來回踱步,顯得焦躁不安。
“蘇木那小子不會出什么事了吧?兄長把臨終前讓我照看他,他可不能折在我手里啊!”
陸天浪有些焦急。
“爹爹,你就放心吧。蘇……蘇小弟身強力壯,那些饑民不能拿他怎樣的。”
陸天浪的大女兒今年十四歲,生的亭亭玉立。
黑暗中說話的人正是她。
說實在的,陸青青都不知道怎么稱呼蘇木。
喊他小弟吧,那塊頭、那模樣,著實有些不搭。
可他才八歲,總不能喊他大哥吧?
“爹,姐姐說的對。蘇大哥武藝高強,收拾那些饑民還不是跟殺小雞似得?”
陸天浪的二兒子今年十歲。
和蘇木處了大半年后就徹底拜服了,一口一個大哥,喊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希望如此吧。”
二人的話,讓陸天浪稍稍放心了一些。
果然,不一會兒后,陸家四人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向他們奔來。
不是蘇木,還能是誰?
“都沒事吧?”
蘇木掃視了四人一眼,確定他們沒事后,依舊問了一句。
“沒事,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雖然蘇木渾身浴血,但一看就知道是旁人的。
陸天浪便放下心來。詢問起了接下來的打算。
也不怪陸天浪會詢問一個八歲的孩子。
蘇木不管是心智還是模樣,都像是一個頗有智慧的成年人。
這使得陸天浪不知不覺間,就會忘了他的年紀。
“這場饑荒,只會越來越兇!逃吧,先逃出冀州再說。”
“好!”
……
同樣是逃荒,這一世比上一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一世,蘇木身強體壯、武藝傍身。
雖未踏入三流武者的行列,但在饑荒中應該足以自保了。
而且又從陸家攜帶出了一些糧食,省著吃應該能堅持到走出冀州了。
蘇木盤算了一下,覺得這輩子應該不用橫死了,可以好好活下去了!
果不其然。
接下來的行程雖然困苦,但大抵還算順利。
一路上有不少人想搶蘇木他們攜帶的糧食,但都被蘇木干凈利落的斬殺了。
畢竟就隨身攜帶了一些口糧,還不至于引起大規模的哄搶。
這時候,陸天浪不由心生感慨,覺得自家大哥這徒弟收的實在是太對了!
要是沒有蘇木的庇護,他們一家人絕不可能這么順順利利的走下去。
……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饑荒愈演愈烈,饑民越滾越多!
好在蘇木和陸天浪一家四口都還活的好好的。
只是消瘦了些,衣衫也破舊了不少。
整體來說,已經算非常順利了!
只有一件事,讓蘇木感覺有些古怪,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幾天前,他走過一片枯樹林,便想起了那間破舊的小廟。
于是特地過去看看,想著萬一遇到了李鐵柱那幾個上輩子吃了他的人,就全部打死!
順便也能解救一些即將成為他們口糧的人。
但是讓蘇木沒有想到的是,那破廟竟然消失了!
任憑蘇木怎么尋找,都沒有找到它的蹤跡!
可上一世,蘇木明明是在那破廟中被吃掉的,怎么可能記錯呢?
心有不安的蘇木本打算找幾個當地的饑民問問。
只可惜逃荒的人群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根本不找著人。
無奈,蘇木只能將這件事壓在了心底。
但自此之后,他隱約間有了一個強烈的預感。
這冀州,怕是沒那么容易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