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之念似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可以擋住神老的種種威壓。
神老平靜注視著夜玄，緩緩開口道：“你越界了。”
說話間，神老四周的金色粒子，瞬間定住。
這一瞬間。
夜玄甚至感覺到四周的時空都在倒轉，仿佛要將夜玄打回嬰兒時期！
那種恐怖的感覺，讓夜玄心中感慨。
這就是鴻蒙境的力量？
要知道現在的他，即便沒有踏入鴻蒙境，亦能碾壓諸多混沌元始真王。
可在神老面前，依舊感受到了無邊的壓迫力。
仿佛只要對方一個念頭，就能瓦解他的所有力量。
但這顯然是一種錯覺！
當夜玄體內的燼之力如江海奔涌之時，這種感覺瞬間便消散了。
夜玄沒有隱藏實力，無窮無盡的燼之力瞬間鋪開，在神老的修行之地，形成了一座比黑暗魔海更加詭異的汪洋。
此刻的夜玄，如同黑夜中的主宰，平靜地注視著神老，不疾不徐道：“你我屆時主人神仆，只要不是對主人不敬，便沒有越界一說，難不成……”
“神老是打算占地為王，獨掌真理殿堂？”
夜玄似笑非笑看著神老。
夜玄并不是很了解神老，但先前第一次來真理殿堂的時候，他已經見識過這位神老的恐怖之處。
再加上神老這家伙執掌真理殿堂多年，實力深不可測，在未來必然是一位難以逾越的敵人。
正因為如此，夜玄才會選擇前來正面試探神老。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夜玄的無敵，從來不是一蹴而就，而是一步一步走來的。
“放肆！”
當夜玄的話音落地，神老驟然怒目，長眉揚起，衣袍鼓蕩，四周金色粒子迸發出璀璨神光，耀眼的宛如一輪輪太陽爆炸！
恐怖的勁風一股又一股沖向了夜玄。
然而都被夜玄的燼之力完美攔截。
神老眸中九重瞳環旋轉，注視著夜玄，如同天王在發怒，聲音宏大而威嚴：“膽敢藐視真理殿堂，即便你是主人欽定的神仆，也當受到懲罰！”
“今日，老夫便以真理律法教訓教訓你！”
伴隨著神老開口，其四周的金色粒子不斷纏繞，形成絢麗的符文，接著凝聚成了一根符文纏繞的金色鞭子。
每一道符文都在流動變化，絢爛多姿。
甚至都沒見神老有什么動作，那金色長鞭驟然抽動，在夜玄面前的虛空當場粉碎！
那金色的長鞭直接擊碎了燼之力，直指夜玄！
面對那恐怖的一擊，夜玄眸光微動，閃電般出手，竟是以單手捏住了長鞭。
嗤嗤嗤————
可緊接著，那長鞭之上的金色符文，仿佛烈火烹油般，沿著夜玄的手臂纏繞，要將夜玄給吞噬。
夜玄眼神冷厲，淡淡道：“雕蟲小技。”
漆黑如墨的燼之力中夾雜著獨屬于夜玄才擁有的太初鴻蒙原始道力，在此刻驟然流淌而出，以更快的速度將那些金色符文給淹沒、吞噬！
眨眼間，燼之力便沿著金色長鞭，直襲神老！
神老冷哼一聲，手腕一抖，金色長鞭甩動，如同甩魚竿一般，輕易便將燼之力甩回到夜玄手中。
夜玄隨手一揮，便將燼之力給收回。
二人的短暫試探，便以這樣的平手收尾。
若是讓真理殿堂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震撼到何種地步。
要知道。
之前神老對付老鬼，都只花了片刻，就將老鬼給擊敗鎮壓。
如今的交手，卻出現了平手的情況。
雖說神老并未動用全力，但明顯夜玄也沒有動用全力。
由此可見，夜玄在那座神秘之地吸收的力量達到了何種程度。
即便夜玄還未踏入鴻蒙境，可如今的他，已經初步具備了抗衡神老的實力！
夜玄心中也有了一個判斷。
除此之外，夜玄還在想一件事情。
真理殿堂其他人也許不知道燼之力的來歷，但神老必然是知曉的。
可從自己出手，這神老完全沒有提到這件事兒，倒像是一種默認。
默認什么？
默認他夜玄真就是所謂的神仆？
如果真是這樣，那證明神老是對真理之神忠心耿耿。
但偏偏幼薇可以查探到真理殿堂所有秘密，卻查探不到神老這個地方的秘密。
足以說明神老這家伙也有自己的秘密。
或許真如夜玄剛剛試探的那樣，神老也想獨掌真理殿堂呢？
而掌握真理殿堂的目的是什么？
只有一個核心點。
掌握真正的黑暗魔海之力！
這一點，是當初泰坦一族與夜玄講的。
雖然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人展露過這種力量。
但夜玄大概能猜到，這位神老，也許已經掌握了這種力量。
畢竟當年真理之神力壓各大古族，開創真理殿堂，締造真理序列，就是為了獨享那種力量。
但凡掌握那種力量的古族始祖，全部被祂用各種方式鎮殺。
“這樣的試探還不夠……”
夜玄腦海中念頭卷動，他決定來一把狠的。
夜玄身形緩緩走出燼之力，燼之力迅速消失不見。
他站在空中，四周無窮的神力在環繞。
但夜玄完全不受影響。
只見夜玄緩緩伸出左手。
纏繞其上的燼之力緩緩消散。
露出這只左手的本相。
枯瘦如柴，骨節凸起，充斥著怪異的氣息。
當夜玄五指緩緩握緊的時候，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桿黑色長矛。
當這黑色長矛出現的瞬間，無窮的殺意，瞬間籠罩了整座天！
一直冷漠的神老，在這一刻總算有了情緒波動。
神老目光微動，臉皮明顯也抖動了一下，似乎極為忌憚。
夜玄看到神老的反應，淡然一笑道：“看來神老還是知道這桿長矛的來歷。”
神老冷漠地看著夜玄，一語不發。
夜玄不急不緩道：“此矛名為破曉，為守夜之兵，可殺……真理之神！”
當夜玄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神老眼神猛然一沉，死死盯著夜玄：“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夜玄橫握破曉，眼神中充斥著一抹昂揚戰意，緩聲道：“從未忘過！”
“本帝夜玄！”
“原始帝路守夜人！”
“可敢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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