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感覺自己并不聰明的樣子呢?
是因為智商沒有得到開發嗎?
帶著這樣的疑惑,長野直男在街上逛了起來,發現有家商鋪賣積木塔,便隨手買了一箱。
積木塔這東西,玩起來不用費腦子。
玩著新買的積木塔。
長野直男心里仍舊難以釋懷。
任命下來之前池田就能猜到自己會去哪,這太匪夷所思了。
因為人脈的關系,所以打聽過?
轟隆。
因為分心。
已經搭起來五十多公分的積木塔忽然倒塌。
呆呆看著散落一地的積木。
長野直男楞了下,隨之臉上露出了笑容。
原來,這就是權利地游戲啊!
華燈初上。
東京都市圈再次亮起夢幻般的繽紛色彩。
因為老大馬上要去其他城市工作,菊川慎野在六本目搞了個宴會給即將離開的長野直男踐行。
下班后,長野直男回家換了衣服按照約定開著車來到六本目。
相比千代田和中央區這里的繁華程度一點都不多讓,同樣是現代化的都市風光,摩天大廈亮著繽紛色彩,閃爍著泡沫時代的夢幻之光。
不過相比其他地方,六本目有著濃厚的國際氛圍,隨處可見歐式的建筑群體,一般都是各國大使館或者商業會館,也因此街上到處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老外。
如果非要說像是那個老外國家,認真說地話像是去到了三十年后的法國巴黎。
太多黑鬼了!
如果不是知道六本目就是這個鬼樣,長野直男還以為自己回到了羊城三元里呢。
一些黑鬼坐在路邊的燒烤店喝著啤酒,注視著街上的路上,也有人像是猴子一樣坐在欄桿上,明晃晃地賊眼來回轉動,盯著手拎提包的單身女性不知道在打著什么主意。
而當長野直男的巴伊爾開過來,立馬吸引了不少人地注意力。
在這里,隨身攜帶現金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
一直以來,港島區的治安都非常糟糕,除了黑社會在這里火拼,頻繁地搶劫,盜竊,以及強奸案讓警示廳也深感頭痛。
在六本目這塊地方聚集了超過十萬黑人,這些人大多一落地就撕掉護照,避免違法被按照原國家遣返。
有的人假扮美國黑人,招搖撞騙,有的人靠占道擺攤來為生,有的則什么都不干白天睡覺,晚上活動,主要靠偷搶為生。
佐藤健一以前說過,港島區有三分之一的警力都在六本目,就是為了防止過高的搶劫和盜竊以及強奸案發生。
當長野直男的車子停下,便有幾個黑鬼帶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看了過來。
不過等他下車后,臉上的疤痕在昏暗燈光下像是蜈蚣一樣猙獰,朝這里打量著的黑人立刻錯開了視線。
在這里混的久了他們已經知道六本目什么人不能惹。
排名第一的不是警察,而是黑幫。
六本目不禁止地攤,只要不占道影響交通甚至不用交稅。
就算是一些好的地段也只是向事務所象征性繳納1000日元這樣,便可以隨意擺攤。
也因此,這里的地攤生意被各大社團壟斷,幾乎所有擺攤的人員都是三大社團的成員家屬。
往往為了搶占攤位這些社團會大打出手,甚至動用數百人火拼,前段時間在大使館門口甚至發生了住吉會骨干分子被當場槍殺的惡件。
但這些社團在對外上卻又異常團結,如果是黑人搶占攤位,那三大社團會暫時放棄爭斗,一致打壓黑人讓他們苦不堪言。
為了生存,黑人也組織起來發起過反擊,甚至想沖出六本目。
但在六本目有大使館保護還好,離開這里那些社團就不講規則用重武器,留在這里吧又得跟他們的家屬搶地盤,讓人恨得牙癢癢,偏偏又沒辦法。
報警!
警示廳那幫人都是廢物,根本不敢管社團。
打,人家人多勢眾,根本打不過。
所以到了現在,在這里混的黑人都清楚了一點,不能招惹身上有缺陷的家伙,無論是有文身的,手指缺少的,還是臉上有疤痕的,一定都是王八蛋。
就這樣。
隨著一雙雙畏懼的眼神離開,長野直男帶著狐疑問了路人,找到了這次宴會地點鶴橋風月。
一張張座椅擺在外面,所見場面讓人大失所望。
本以為菊川這家伙讓自己來港島區是想給自己找幾個大洋馬,卻他媽的沒想到竟然是家燒烤店。
鶴橋風月?
這他媽的不是玩文字游戲嗎?
“課長大人,這邊!”菊川慎野看到自家老大,立馬小跑過來打起了招呼。
長野直男沒好氣說道:“菊川你這個白癡怎么會找到這么一個地方?”
當然是因為窮啊!
菊川很想說明原因,卻只能羞愧說道:“大人,對不起!要是您不滿意咱們就再換一家?”
“算了。你小子好歹也成為系長了,賬戶里不是有招待費嗎?干嘛找這種破地方?”
“招待費?”
“蠢貨,這種事還要我教你怎么做的嗎?”
菊川慎野睜大了眼。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從自家大人嘴里聽到這種話。
像是得到了醍醐灌頂,菊川激動地臉色通紅說道:“多謝大人指點,菊川一定會為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忠心放到心里就行,菊川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哈衣!”
兩人一起來到大排檔。
菊川慎野和大村二一拼命獻殷勤,點了好多好多燒烤。
誰都知道長野直男這位課長大人將來是前途無量,年紀輕輕就下放擔任社長再回來就是最低部長級別,也因此所有人都頻頻舉杯,拍著馬屁,氣氛看起來很有情意,帶著戀戀不舍。
沒人去提突然辭職的河源小依,也沒人去提被外調到北海道的五十嵐小織。
菊川拿著酒杯喝到兩眼通紅,說到感激之處甚至抹著淚,表達出自己一定不會忘記課長大人照顧云云。
其他人也是不斷舉杯,話里話外都是表著忠心,長野直男一一應付,說著會讓新課長崩直男多多關照一下大家之類的話。
只是看似熱鬧的氣氛下,卻有兩個人的笑容始終很勉強。
望著頻頻舉杯的長野直男,服部杏子和倉田妃梨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那種復雜之色。
這家伙要走了。
他就這樣奪走自己的初夜,也不打個招呼嗎?
他去到大阪,那不是說自己被他白上了?
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帶來了相同的無奈和幽怨。
兩人只能敷衍喝著酒心里混亂如麻。
忽然,一個聲音說道:“這次我去大阪任職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服部小姐和倉田小姐愿意和我一起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