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直男這家伙酒品很差。
一喝醉,就跟迪迦奧特曼一樣膨脹起來。
服部杏子和倉田妃梨可是深深知道這家伙喝醉了有多可惡。
記憶中對異性最懵懂的那段歲月居間隊長可是心中御姐的典范,忽然真人就這樣出現在眼前,兩者交替重合,喚醒了那種對御姐的渴望。
長野直男醉眼朦朧,像是泛著桃花。
好像真的是居間隊長啊!
難打我的真實身份是迪迦奧特曼嗎?
就這樣。
長野直男撲了過去,抱著高樹零的身體想要檢查下這是不是居間隊長。
女人地位很低。
女優地位更加卑微。
曰本生保部長,實權社長,又和東寶高層交好,各大課長都要巴結,高樹零完全不敢反抗。
然而那該死的爪子卻這里檢查下,那里測量下,實在是讓人很難為情。
只是第一次見面!
這太過分了!
而且還有這么多人,怎么可以這樣!
“長野君,請不要這樣。”
“雅蠛蝶!”
因為不敢過分反抗招來長野直男的不快,高樹零只能用胳膊擋在胸口,避免自己進一步被侵犯。
然而霓虹燈在閃動。
打在眼里亂花欲醉,
DJ舞曲震耳欲聾。
只能看到她她兩瓣紅唇一張一合,
這落在長野直男耳朵里,仿佛聽到居間隊長握著拳頭大喊:“長野君,你一定要贏啊!以人類的身份,請好好加油吧!”
“居間隊長,我一定會拯救人類的!請你相信我!”
“雅蠛蝶”
清晨地微風吹拂著樹葉,莎莎作響。
這真是最美的聲音,悅耳動聽。
只是剛剛天亮,略帶暗淡的陽光好似被一層淡灰色的幕布遮蓋住了,連帶著拂過的微風中都透著一股濕涼,似乎在向人訴說今天它的心情并不美麗。
很痛!
長野直男迎著光線剛睜眼。
便感覺腦殼一陣生疼。
這是宿醉的反應。
揉了揉生疼的腦門,看了看陌生的環境,長野直男眼里還帶著茫然。
這是哪?
我怎么會在這?
抬頭朝四周環顧,然后就看到一個妖魅背影。
那是一個女人,青絲垂在背上,像是烏黑的瀑布一樣柔順,身上穿著緊致地白色旗袍,曼妙的曲線因此被完美勾勒出來。
肩如刀削,身材高挑窈窕,蠻腰一捻,盈盈一握,因此旗袍圓潤的弧線看起來非常挺翹,顫巍巍的扣人心弦,教人眼神迷醉,心馳神往。
之下是一雙筆挺修長的美腿,透過旗袍分叉可以隱隱看到如玉膚色,朦朦朧朧,反而讓人更想去研究一下里面的風景山河。
陽光漸漸升起。
光線照射在她的衣服上,反射著一層蛇鱗般的繽紛色彩,就這樣從背后看過去,妖嬈地背影就像是看著一條直起身體,吞吐陽光的美女蛇。
“澤口小姐?”長野直男有些疑惑問道。
澤口靖子聞言轉過身,笑著說道:“長野君你醒了!”
“這是哪?我怎么會在這?”
“長野君喝醉了,小林君知道我們是鄰居,所以就把你送回來了,但因為時間太晚,所以”
澤口靖子婉轉說著,順柔的長發傾瀉,發絲烏黑細軟,一低頭,雪白頸子溫溫柔柔,抿著嘴似乎在偷笑。
白裙像一團云,環繞著她的窈窕的身軀,窗外帶著清脆鳥鳴的微風,輕柔的吹動她旗袍的分叉,露出纖細的腳踝,在和煦陽光的映襯下柔美的一幕更加婉約動人。
長野直男被她笑的一怔。
跟著老臉一熱。
昨晚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回憶了起來。
好像居間隊長后來是拼命跑出迪廳的吧!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在迪廳丑態百出,長野直男尷尬說道:“高樹小姐她沒事吧!”
“高樹?哦,你是說貞谷吧。”
“貞谷?”
“長野君不知道嗎?高樹零只是貞谷的藝名啊!她真名叫貞谷由佳理的。”
“這樣啊!貞谷小姐怎么樣了?昨晚因為喝得太多,所以”
“長野君你也太色色了,即便是喜歡貞谷小姐在那種地方就也太過分了吧!”澤口靖子白了一眼,帶著不滿說道。
長野直男這個尷尬啊,趕緊狡辯道:“我不是故意的,因為實在是喝得太多了,所以就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事。”
“哈哈”
澤口靖子突然戲謔笑了起來,笑的長野直男發呆,才捂著嘴偷笑道:“我騙你的啦,貞谷剛才還打來電話問你的情況呢。”
“真的?”
“當然是真的,看起來,貞谷有點喜歡長野君你了哦。”
“澤口小姐你就別開玩笑了!那個我昨晚喝的爛醉,沒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長野直男不動聲色問道。
他酒量很爛,一喝醉會干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在澤口這里睡了一晚上,天知道會不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長野君是說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是就是有沒有很失禮這樣”
“沒有啊!小林君將長野君你送過來就一直睡到現在呢,我還擔心會不會”
“這樣啊!真是麻煩澤口小姐了,實在太謝謝你了!”
長野直男松了一口氣,卻又有一點遺憾說道。
澤口靖子急忙回了一禮貌:“長野君實在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說起來還是因為靖子才讓長野君你得罪了堤義明那老混蛋,一定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吧!”
“跟澤口小姐你無關啦,這老家伙可能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這段日子一直在整我,所以就不用說謝謝這樣的話啦!”
“是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情嗎?”
“可能有一些緣故吧!”長野直男有些不確定說道,但跟著便朗盛一笑:“算了,不說這個老家伙了,倒是沒想到后來會在神戶再遇到澤口小姐還彼此成為鄰居,還真是很有緣分呢。”
緣分嗎?
長野君明明挺聰明的,但有時候好傻呢!
成為鄰居,可都是池田君的安排啊!
帶著這樣的想法,澤口靖子笑著說道:“是啊,真的很有緣分呢,沒想到長野君竟然會跟池田君關系這么好。”
“可不是呢!我也沒想到澤口小姐竟然會跟池田那家伙關系這么好。”
明明只是很隨意的回答。
但因為澤口靖子和池田櫻子的性別而變了味道。
澤口靖子白皙透徹的肌膚猛地浮現嫣紅,飛快低下頭,不勝嬌羞地模樣讓長野直男眼目眩神搖。
一個好奇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們是怎么恩愛的呢?
接下來的日子。
因為池田櫻子尚在華夏,長野直男只得替她繼續關照澤口靖子。
最招人煩的堤義明倒是沒再來。
但總有一些家伙前來送花,一般粉絲東寶這邊直接就擋下了,但還有一些有錢有勢,有身份有地位的家伙,趁著送花,狼一樣的眼神帶著欲望,誰都知道是想干什么。
認真說起來。
人類文明社會的今天,其實仍舊逃脫不了遺傳基因篩選的物競天擇,而這一點,和動物在爭奪交配權的撕咬中完全沒有區別。
長野直男臨時客串了一把擋箭牌。
擋住了無數狂蜂餓狼。
雖然被白白利用,但被其他人妒忌羨慕地眼神看著,心里還是挺爽的。
而且好處也不是完全沒有,因為總會到拍攝現場,認識了不少東寶的高層,人脈關系倒是拓寬了不少。
如果非要說什么遺憾,大概就是這段時間沒有居間隊長的消息,聽說去名古屋拍攝新劇了。
舞臺上。
新的一段劇再次開始拍攝。
澤口靖子一身紅色旗袍以扇遮擋面,然而只露出一半的臉,精致地上額,一汪秋水地眼神,曲線玲瓏凸凹有致地身材,反而更惹人無限遐想,心猿意馬。
一個眼神,便是勾魂攝魄。
一段歌唱,便是讓人頹廢淫蕩的靡靡之音。
隨著高跟鞋的扭動,扇子起舞,妖嬈的身體像是蛇一樣搖曳,能夠激發人欲望的身材和哼聲,簡直將李香蘭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演繹到了骨子里。
終于。
拍攝結束。
澤口靖子額頭帶著汗水,臉色緋紅走了過來。
“收工了?”
“是啊!這些日子真是辛苦直男你了,靖子到了華夏一定會告訴池田君的。”
“哈哈,那我的護花使者工作也算是結束了啊!”
因為一些劇情要到華夏拍攝,長野直男的護花使者工作算是結束了。
有些輕松,還有一種不愿意起承認的遺憾。
這半個月的接觸,難免會熟悉起來,又經常一起來回,甚至是一起吃飯,彼此都能夠感覺都有種東西在萌發。
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對視到一起,溫度都會升高。
就像現在,因為說著即將分別兩人眼神又對視到了一起,這一瞬間,似乎聽到了對方的心跳,也能感覺到對方的那種不舍。
但這種感覺,是絕對不能有的。
澤口靖子連忙錯開眼神說道:“說起來堤義明那老混蛋最近沒有對長野君不利吧!”
“他?應是自顧不暇吧!”
長野直男帶著嘲諷說道。
身上有一股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斐然氣度。
自從入了這個局,眼界在一直提升,而到了今天,他已經能夠隱約看穿這盤棋到底有多大。
這是國會各大派系的斗爭。
也是財團之間的戰爭。
而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上層人物,都被裹在其中被迫前行。
自己是棋子,是積木下層的一顆釘子。
西武集團也是棋子,看似輝煌,卻也是大藏省,自民黨露在外層的罩門之一。
與此同時。
內閣周三會議再次召開。
通商大臣青山鱗兒訴說了當下關于當下產業結構的最新情況。
在場所有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所謂通商產業省主要有以下的機構組成:主管各種工業部門的“縱向機構”、主管產業、貿易政策的“橫向機構”。
縱向機構,主管高速經濟增長支持鋼鐵工業、有色金屬工業,以及石油化學和化學肥料等化學工業,按產業性質細分為主管處、課等等。
·機械情報產業局主管知識密集型產業,即今后將成為產業結構核心的機械工業、情報產業、電子工業。
·生活產業局主管同國民生活有切身關系的纖維、生活消費品、住宅設備器械等產業。
橫向機構,通商政策局從國民經濟全局出發綜合不同產業的觀點,謀求貿易的振興和調整,通過同有關部門的協調,進行通商政策的規劃和提案工作。
生活產業局提供的數據,長達三個月不動產貸款余額都在同步增長,而本月同比增長了超過百分之七十。
貸款余額增長,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說明不動產市場已經趨于飽和,非要用人話說就是韭菜已經割完了。
而厚生省的報告更是非常糟糕。
這些日子以來,自殺案件忽然像是集中爆發,長期被壓制的新聞也屢屢被爆了出來。
盡管無數專家,媒體,電視臺都在抨擊年輕人的不求上進,然而山谷淚橋十字路口的職業介紹所,招人卻越來越困難。
街頭采訪,那些底層年輕人只有一個態度反正永遠買不起房,無法結婚,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干嘛要努力。
這樣的問題毫無疑問是巨大的。
社會有無數家庭組成,國家凝聚力,團結性,來自于一個個家庭。
而現在,離婚率上升,結婚率降低,少子化,國米年金負擔持續提高,誰都知道持續下去會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央行之前又公布了一組新的國民存款數據,長期以來郵政儲蓄都是曰本為傲的儲蓄銀行,儲戶存款率為世界第一。
然而從央行數據看,郵儲銀行的存款率下降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而負債率一個月竟然攀升了十兆之多。
大部分都是不動產貸款,只是新增不動產貸款的比率卻下降到了一個非常低迷的數據。
民間議論也是越來越尖銳。
反社會的事件也在增多,盡管內閣一直在壓著,但其他黨派卻趁機渲染,導致自民黨支持率一直在下降,甚至各種難題的罵聲也隨處可見。
聽完報告。
海部俊樹的臉色非常難看。
本以為得到竹下的支持自己上位能風光一陣子,情況卻變得如此惡劣。
生育率,負債率,自殺率,離婚率,老齡化,貿易逆差,這些問題每一個都夠讓人極為頭疼。
“諸君認為當下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可以考慮降低不動產首付比例,如果降低到百分之十七,情況應該會好很多。”
“混蛋!當下杠桿已經快將這個國家壓碎了,你這個蠢貨是想讓這個國家原地爆炸嗎?”三重野康直接就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而被他罵的議員干笑兩聲,卻不敢再開口。
橋本龍太郎像往常議員,頭發絲毫不亂,被定型水固定著,看起來嚴肅古板,然而臉色卻帶著一種深深地焦躁。
“三重君有什么好的建議?”
“長期負債率是當下最關鍵的問題,否則一旦債務危機爆發,金融行業會徹底崩潰,所以去杠桿是目前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
橋本龍太郎臉色不變。
心里卻是非常為難,去杠桿,就意味著金融支持力度會下降,如此一來經濟出現下滑就無法避免。
然而最要命的卻是社會民主黨支持率在上升,自民黨的支持率在持續下降,如果無法滿足當下民眾的需求,別說海部退下去執掌相印了,自民黨弄不好都要被逼下野。
從長遠利益考慮,獲取民眾支持才是最關鍵的!
當天。
央行經濟社會學研究所,大藏省社會研究院一片論文在朝日新聞刊登關于曰本人口轉型的認識和應對之策。
通篇內容都是在斥責當下不動產為社會帶來的壓力,還有杠桿炒房對社會的傷害,通過各種數據,強烈反應出不動產價格過高,會導致的各種危機。
消息一出。
各大專家便出現在電視臺。
解讀了內閣認識到民眾的訴求,跟著抨擊不動產過高導致人口陷入少子化陷阱等等。
因為各大媒體都在抨擊房價的問題。
一夜之間。
到處都是底層年輕人的激動和贊成,高房價讓自己無法結婚,如果房價降低不就完美了。
但這些新聞落在堤義明眼里,卻變了另外一個味道。
砰砰砰地狂甩猛砸。
四周的家仆一個個膽戰心驚。
然而發泄了半天,堤義明心里的怒火也沒有半點消散。
一直以來,他其實都有種預感,特別是新的王子高爾夫球場動工遇到問題,后來銀行的貸款也遲遲不批,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但成為世界首富,他并沒有太在乎這件事。
可現在。
所有每天鋪天蓋地都在指責不動產,他又怎么會意識不到自己成了替罪羊!
可惡!
這些混蛋
此時此刻。
神戶一間和牛店。
幾十號人坐在一起吃著火鍋,喝著烈酒,一個個滿頭大汗,紅光滿面。
劇組馬上就要去華夏拍攝剩下的劇繼,因為客串了好幾次臨時演員身份又很獨特,長野直男也被邀請一起吃了這頓分別宴。
喝到興起,藤田明二帶著遺憾說道:“長野君真的不考慮一下在演藝圈發展嗎?你的天賦能力,如果得到培養,一定會成為最優秀的男優。”
“這個藤田君欣賞我我是非常榮幸的,只是承擔著公共社會職責,能夠客串一下已經非常滿足了。”
“那真是太遺憾了,就為這份遺憾請長野君干一杯吧!”
知道長野直男看不上優這種職業,藤田明二帶著遺憾,舉杯慶祝。
長野直男起身,碰杯,一飲而盡。
澤口靖子也是喝得臉色緋紅,站起來帶著感激說道:“這些日子麻煩長野君了,就讓靖子也敬你一杯吧!”
兩個杯子撞在一起,彼此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
在場每個人都有了醉意。
藤田明二提議一起去唱歌再熱鬧熱鬧,長野直男說道:“長野實在不能陪大家一起盡興了,明天我家千雪要開學,得早點回去準備呢。”
“你們男生去消遣,我們女生就不去打擾你們的興致了。”
就這樣。
澤口靖子和長野直男搭乘劇組的轉車,一起回到了神戶。
兩人搖搖晃晃下了車。
站在澤口家的門口對視了一眼。
只是一眼,氣氛忽然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
澤口靖子錯開眼神說道:“時間還早,要不長野君我們K會歌吧!”
“好啊!”
澤口靖子推開門。
兩人脫下鞋子進了客廳。
準備了茶水。
澤口靖子打開卡拉OK,回頭問道:“長野君想唱什么歌?”
“夜來香吧!”
澤口靖子笑了一下,拿起話筒,便跟著唱了起來:
“那南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細唱,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
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
更愛那花一般的夢,擁抱著夜來香,聞著夜來香,
夜來香,我為你歌唱,夜來香”
仍舊是一身白色旗袍。
緊致的布料將澤口靖子的身材完美勾勒出來,隨著她的歌唱,盈盈一握地纖腰像是水蛇一樣在扭動。
長野直男眼神迷醉,半醉半醒,欣賞著那雪白豐潤的肌膚,妖嬈地身段,靡靡之音讓人思想墮落,不知不覺血脈噴張。
一雙眼睛看了過來,醉眼朦朧,臉色緋紅,嬌媚地模樣帶著萬種風情,勾魂攝魄。
兩人的眼神對視到了一起。
剪不斷,理還亂,帶著一種無聲的糾纏。
像是被人勾了魂,長野直男醉眼朦朧,情不自禁走了過去,大手試探著攔在了纖細的柳腰上。
澈徹實實的觸摸,布料光滑,帶著體溫,僅堪一握而入手的感覺像是充滿彈力卻又似是無骨,熱量讓人血脈賁張。
這種感覺很奇怪,滋味與別不同。
特別是想到她是池田君的女人,長野直男就激動起來。
單手變成了雙手。
長野直男望著那雙同樣朦朧的眼睛,凝視了幾秒,低著頭對準了那張紅唇。
“不可以!”
“長野君,請不要這樣!”
“雅蠛蝶”
“長野君,我們真不可以這樣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