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口小姐你是想拿我做擋箭牌啊!”長野直男笑著說道,語氣帶著深深地調侃。
澤口靖子也知道這樣很為難人,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是不是讓長野君很為難,如果實在不方便”
“只是首富而已,何況還是前任首富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前任首富?”
“是哦,西武的股價被我打了下去,首富已經是過去式了。”
“啊!長野君你好厲害!!”
就這樣。
澤口靖子抓著長野直男的胳膊,時而害羞,時而驚喜,時而抬頭眼神帶著崇拜,落在外人眼里看起來和陷入戀愛的女生沒什么區別。
暗贊大牌女優的演技確實有兩下子。
雖然明知道只是把自己做擋箭牌,但本來就是來幫池田擋槍,長野直男倒是樂得配合,又聽到對方夸自己厲害忍不住還是有點飄的。
這可是真是的大牌女優啊!
在曰本,絕對算是國民女神級別。
不知道多少舔狗朝思暮想當做夢中女神,而現在卻主動拉著自己有說有笑!
最關鍵還是池田的女人呢!
這樣拉著自己胳膊如此親密,算不算綠了她一把呢?
而且她自己還說朋友妻不客氣!
長野直男暗暗給了自己的靈魂一個耳光!
怎么可以有這種不道德的想法呢!
但綠了池田,這個想法實在是很大膽啊
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兩人怎么看關系都不一般,特別是澤口靖子還一直抓著長野直男胳膊晃來晃去,怎么看都像是女人在跟男朋友撒嬌秀恩愛。
堤義明正在和周圍過來參加儀式的名流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看到這一幕只感覺臉色發綠,頭上發綠,被人狠狠抽的眼神發出綠光。
小子!
你這種螻蟻竟然真敢跟我搶女人!
你是在找死嗎?!
如果說堤清二是繼承了他母親青山操的詩人血脈,那堤義明就是繼承了堤康次郎的暴君血脈。
眼看自己追求很久的女人竟然和其他男人說說笑笑,立馬就感覺自己的威嚴收到了嚴重地挑釁和侮辱。
四周人很多。
除了東寶的職員,還有受到邀請前來參加儀式的各種人物。
但關于堤義明和澤口靖子的八卦新聞,經常會出現在一些小報上,誰不知道這位首富先生一直在追求澤口靖子呢。
也因此,不少人都暗暗打聽起長野直男的身份。
堤義明那可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良好繼承了他父親堤康次郎的基因,好色之名遠播,看上的女人就沒有能逃掉的。
要么砸錢,要么送房。
不要錢不要房也沒關系,直接強來就行。
反抗?
反抗也沒用。
有的女星本來是有男朋友,但在堤義明的力量面前和螻蟻沒什么區別。
打一頓,給一千萬賠償。
如果不走,再打一頓,直到含著淚,拿著錢乖乖讓出自己女朋友。
這就是西武暴君堤義明,花邊新聞總是被人津津樂道,女優,奧運冠軍,主持人,只要他看上,那就一定要搞到手。
現在竟然有人當著他的面搶女人!
因為上過電視的原因,長野直男也已經有了點名氣,大曰本生保部長,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部長,誰都能想到這家伙背后一定有著很可怕的背景。
抨擊不動產的論文,房子不是炒而是用來住的。
沒有人是傻子。
一個抨擊不動產的生保研究院成員,一個靠不動產成為首富的資本大鱷,本來就是敵對關系又都在搶一個女人。
事情變得好玩起來。
接下來,一定會看到爭風吃醋而上演的精彩戲碼吧。
果然。
堤義明帶著一眾手下,幾十人浩浩蕩蕩沖著澤口靖子和長野直男的方向過去。
長野直男也為這些人的到來而看了過去,眼里藏著深深的嘲諷,在這種時候還敢囂張跋扈,這老家伙看來哈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棋子啊。
也是。
除了西武集團,五大財團中三井因為東芝的巨大損失這些年在不動產投資上最為激進,也是靠著三井不動產的蓬勃發展,才沒有被三菱甩開太遠。
但如果不動產一定要放棄,那保西武還是抱三井大藏省根本不用考慮選擇哪個。
“堤君,你好,真沒想到我們在這里又見面,實在是太巧了。”長野直男微微欠身,朝著堤義明行了個很假的禮。
本來對于長野直男這種小人物,堤義明是沒什么印象的。
但現在看清楚那張臉,曾經見面的記憶被激活,想到對方當時九十度鞠躬,叫著大人,現在敷衍的態度讓他心頭大怒。
螻蟻罷了!
就算成為曰本生保的部長也只是會飛的螻蟻,在我面前還敢這么傲慢?!
帶著這樣的想法,堤義明連說話都懶得開口。
但他不開口,有的是人說話,后面的保鏢立刻指著長野直男的臉說道:“小子,滾遠一點,堤大人和澤口小姐有話要說,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太狂了!
自己不開口竟然直接放狗。
如此一來,長野直男氣勢上立刻就落入了下風。
周圍吃瓜的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看起來,這位長野社長和堤義明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啊。
竊竊私語,還有一雙雙眼睛落在身上。
長野直男面皮抽動,被人指著鼻子罵滾開,正主還不帶正眼看自己,實在是太羞辱人了。
但都是場面人,要是跟西武的奴才說話那才是落了面子。
羞辱我?
很好!
老子今天學到了。
回頭老子也找點狗腿子,關鍵時刻放出來咬人倒是很合適。
“堤君看起來有事找小靖啊,不過今天可能不太合適,她身體今天不太舒服,我要帶回去休息一下。”長野直男露出一個笑容,胳膊一伸就摟住了澤口靖子盈盈一握地纖細腰肢。
太突然了。
澤口靖子全身一緊,本能就想反抗,然而這時候又不能掙扎,只好乖乖被人摟著。
腰上的大手好像帶著穿透布料的熱量。
如此一來,她面頰微紅,低著頭,臉上還要保持微笑,看起來不勝嬌羞。
堤義明臉色因此閃爍綠光。
感情,自己追了兩年指頭都沒碰到的女人,已經被眼前這個混蛋給上了?!
恍若被人帶了一頂綠帽子!
天底下誰不知道澤口靖子是我內定的女人!!
小子你找死!!
一雙雙看熱鬧的眼神,明明沒有嘲笑,卻感覺都在笑話自己被戴了綠帽子。
堤義明臉色的肌肉顫抖了下,感覺顏面大失,像是看死人一樣看了長野直男一眼,帶著人面無表情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長野直男裝模作樣鞠個躬說道:“堤君請慢走啊!”
想要吃的瓜沒吃到。
周圍看熱鬧的人大失所望。
不過看到堤義明吃癟,倒是也不枉此行。
“長野君,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澤口靖子不動聲色掙脫長野直男的胳膊,有些感激說道。
長野直男心情大好,痞痞一笑說道:“澤口你說這種話就太客氣了,如果下次還有這種好事,請一定不要忘記再讓我來啊!”
澤口靖子被逗的一樂。
“長野君你就不怕得罪堤義明嗎?”
“怕啊!”
“啊!那為什么”
“但因為澤口你即便是得罪全世界都如何呢?”
“開個玩笑,池田君讓我過來看看!”
“討厭啦!竟然這樣取笑人家。”
聊著天的功夫。
長野直男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順著視線,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和小林智聰站在一起,長得普普通通,打扮是常見的正裝,但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對方的眼神非常復雜,并且似乎在哪見過。
澤口靖子立刻說道:“長野君,我來幫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們社長小林野夫。”
小林野夫。
東寶株式會社的社長,金融圈出身,年輕時還會客串下劇集的龍套,后來才混到了社長的位置。
難怪感覺有點眼熟呢!
原來是小林那家伙他老爸啊!
“小林桑你好,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長野直男很正式鞠了一躬,東寶的社長在娛樂圈很有人脈,交好一下是沒壞處的。
小林野夫收起復雜的情緒,跟著回了一禮說道:“長野君你好,因為路上耽誤了一下沒來得及過來,剛才的事情我聽智聰說了,真是感謝你幫澤口解了麻煩。”
“小林桑客氣了。”
有著小林智聰這個紐帶關系,兩人便順著線攀談起來。
看起來。
小林野夫也有交好的意思,數落著自己兒子混的不怎么樣,夸著長野直男人如猛龍,如此年紀便成為曰本生保的資管社長,前途不可限量。
小林智聰被老爹當著同學面數落,感覺臉上很掛不住。
但此一時,彼一時,曾經的同學卻已經是自己不可高攀的存在。
可惡啊!
都是同學,為什么這家伙就能得到櫻子大人的看重呢!
還能摟著澤口的腰!
又過了一會。
小林野夫抱歉離開,將空間給了年輕人。
有年輕漂亮的女優走過。
長野直男習慣性瞄了下人家的眼睛和身體。
小林智聰收起妒忌和羨慕,帶著交好的想法猥瑣說道:“這個車燈不錯吧?”
“確實很亮啊。”
“那長野君今晚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啊,我給你安排下!”
“小林你這家伙的思想太猥瑣了吧!我是那種人嗎?”
“喂喂喂!剛才是誰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呢?”
儀式已經完畢。
隨著場地清空,穿著民國風格衣服的群演一一走了進來。
足足有幾百人之多,從來沒有來到過現場拍攝,長野直男饒有興致和小林智聰打了招呼,客串起了臨時演員
因為是上司交代,劇組的人特意給他安排了個記者身份,還發了一個很古董的照相機。
拿著玩了一下。
神奇地是竟然真的拍照呢。
燈光亮起,隨著光線聚焦到鋪著紅毯的舞臺上,一襲白色旗袍的澤口靖子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衣服可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澤口靖子平時穿其他衣服,氣質清淡圣潔,帶著一種高雅貴氣,似乎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然而現在身穿上旗袍就變了個人似的。
嬌軀被束縛得曲線玲瓏,凹凸有致,平時看不出來的實力也再無法隱藏,纖腰盈盈一握,分叉地地方可以看到瑩白雙腿,修長而又若隱若現。
因為旗袍上被均勻鑲嵌了反光地材料,隨著她腳上高跟鞋扭動,衣服反射光線,搖曳著的步子像是一條美女似的,帶著妖嬈地魅惑氣息。
不用導演安排,群演就站起來晃著手里的花歡呼起來,一個個眼神熾熱,帶著癡迷,標準地狂熱粉絲模樣。
媚骨生香,銷魂難擋。
本以為這種描述只是小說中的夸大,現在才發現竟然真有這種妖媚的女人。
想到之前摟著那蛇腰的感覺,依稀的香味再次回味,小腹發熱,竟然萌生起一種深深地欲望。
長野直男大感驚奇。
正常男人都會喜歡美女這個無可厚非。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但很多時候這種喜歡都是欣賞罷了。
就像自己,一直都不是什么色皮,無非就是花了一點而已。
可現在。
明明一點想法都身體卻突然心猿意馬,春春欲動起來。
這他媽真是個妖精!
更離譜的是平時卻跟仙女一樣帶著圣潔氣質。
怪不得堤義明會一直癡迷!
卻偏偏,被一個女人給搞了!
作為臨時被安排的群演,因為是記者角色,長野直男在導演安排下,拿著照相機,對準了臺上的澤口靖子。
因為就在臺下。
澤口靖子淺淺一笑,拋了個魅惑地眼神,便輕啟紅唇唱了起來。
“那南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細唱,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
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
更愛那花一般的夢,擁抱著夜來香,聞著夜來香,
夜來香,我為你歌唱,夜來香,我為你思量”
不算很純正的中文唱聲。
但因為澤口靖子唱歌的時候,習慣性雙手擱在胸口捧心模樣,明亮地眼神看起來格外妖媚。
長野直男和她眼神接觸到一起,望著那妖嬈的身材,忽然就癡了。
臺下的副導演一下子就急了。
記者這個絕色雖然只是臨時演員,但也是很重要的絕色,是用來渲染當時各大媒體是多么關注李香蘭的。
可現在卻發著呆,連照片都不知道拍,渲染就等于失去效果了。
“小葉,快過去提醒一下那小子,發什么楞呢!”因為不知道長野直男的身份,副導演氣急敗壞喊了助理。
導演藤田明二卻趕緊攔了下來,帶著狂熱和專注說道:“別!把鏡頭對準,快點,一定要把這個完美的鏡頭拍好!”
在藤田要求下。
攝影師飛快把長野直男癡迷的色批模樣拍了下來。
看到捕捉到的鏡頭,藤田這才松了口氣:“這小子叫什么名字你們知道嗎?”
“這個好像從未見過。”
“難道是新來的?這家伙太有表演天賦了,剛才那種癡迷一定是因為全心全意投入到了劇集中,這種人才一定要好好培養才行。”
《別了,李香蘭》這部劇的核心,主要是通過描述李香蘭這個人物,對戰爭的反思和懺悔。
李香蘭原名山口淑子,家人稱她為豆豆,出生于奉天附近的北煙臺,不久舉家遷往撫順,祖父是佐賀縣的漢學學者,父親受其影響早年到華夏學習,后任職于“滿鐵”公司。
生在沈陽、后居撫順的山口淑子,少年時代留在腦海里的那片血紅讓她終生難忘1932年,她親眼看到幾名被綁的華夏人被憲兵當場槍殺,血肉模糊。
后來她才知道那與平頂山慘案3000名華夏平民遭日軍屠殺。
平頂山事件中,由于其父親因“通敵”受到憲兵拘留,事后山口淑子一家遷居沈陽。
13歲時,山口淑子認了父親的同學、當時的親日派沈陽銀行總裁李際春為養父,她也因此有了一個好聽的名字李香蘭。
由于她從小天生麗質,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又有一副美妙的歌喉,當“李家有女初長成”時,她的藝術天分和特殊出身很快就被軍方操縱策劃的偽“滿洲電影協會”相中。
他們動員她入會,并決定將她大力包裝,作為歌星推出,為侵略政策鼓噪。
年幼無知的她心中滿懷對偽“滿洲國”的無限希望,在奉天廣播電臺新節目《滿洲新歌曲》中演唱了《漁家女》《昭君怨》《孟姜女》等歌曲,更以一曲《夜來香》而聲名大噪。
于是,“歌星李香蘭”就這樣被推上前臺,并且迅速在歌壇和影壇走紅,成為家喻戶曉的“超級巨星”。
隨著平洋戰爭的爆發,一面是殺氣騰騰,一面是歌舞升平,在刀光劍影中,李香蘭的歌聲像攙和了迷魂藥的葡萄酒,在撫慰人心靈的同時也消磨其旺盛的斗志。
雖然身處亂世,她受歡迎的程度卻有增無減。太平洋戰爭開戰前期,她在“日本劇場”的演出受到觀眾的熱情捧場,居然有7圈半的影迷包圍在她身邊,發生了混亂,成為轟動一時的新聞。
當時,她曾收到了外交大臣松崗洋右的長子松崗謙一郎的來信。信上說:“人的價值不能用有無名氣來衡量。人的價值并不表現在人的表面,你應該珍重自己。現在是個人價值被愚弄的時代,你必須更加尊重自己,否則只能被國家時局擺布。希望你永遠自尊自愛。”
整部劇全程都是圍繞著李香蘭這個人物而展開,在那個遍地硝煙的戰爭年代,百姓流離失所無以為繼,華夏上流社會卻沉溺在李香蘭的靡靡之音中不可自拔。
也揭露了那個年代,無數曰本人并不希望戰爭,但連松崗謙一郎這樣的人物都只能暗示李香蘭不要淪為軍方的野心棋子。
而她的歌喉,嗓音,身材,卻消磨著華夏人的意志,讓人失去斗志,不知亡國恨,唱著后庭花。
很顯然。
東寶作為當初被軍方控制的制片公司,對這段歷史非常清楚。
作為當下知名度最高的澤口靖子,人氣上無疑很符合李香蘭的人設,而她妖嬈魅惑的身材和氣質,演繹一個禍國殃民的民國女星再適合不過。
失神只是剎那間的事。
反應過來,長野直男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角色。
而群演也都是澤口靖子的狂熱粉為主,這場歌劇院唱歌的戲份拍的出奇順利。
全部都是一遍過。
特別是長野直男一剎那的色批神色,更是神來之筆渲染出李香蘭在那個時代讓人墮落的印記,讓藤田明二心情很是不錯。
讓人把長野直男叫過來,詢問了姓名后,藤田明二眼神火熱像是看一塊璞玉說道:“長野君你實在是太具有表演天賦了,但在之前我沒有見過你,是剛來會社嗎?”
“這個我不是東寶職員,只是臨時客串下啦”長野直男干笑著解釋了下自己的身份。
藤田明二卻不死心:“長野君你的表演天賦具有大大地潛力,這樣的表演已經達到了忘我的人戲合一境界,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在影視圈發展嗎?”
色批模樣的自己,出現在了長野直男面前。
好他媽尷尬!
還好小林智聰解圍說道:“藤田君,長野君是大曰本生保的部長啦”
“實在是太遺憾了”
就這樣聊了一會。
長野直男準備離開,忽然,旁邊兩個人的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男一女站在一起討論著剛才拍攝的劇集,但兩人用的話卻是普通話。
“他們是華夏人?”長野直男有些不確定問道。
小林智聰還以為他在考慮財團的戰略,便壓低聲音說道:“是啊,來自華夏央視的編劇,這部劇就是和他們一起合作拍攝的。”
華夏人!
一種老鄉見老鄉的感覺油然而生。
忽然在這異國他鄉聽到自己的母語,猛地感覺特別親切。
很想過去說說話。
但自己現在卻是一個小曰本
長野直男并沒有過去說話。
雖然心里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情感在反復沖擊。
然而身不由己,親切只會讓自己對故土思念,可是自己已經是異邦人。
帶著一種復雜的情緒,離開歌劇院。
卻忽然想到了《異邦人》這部書。
本來無法理解堤清二,辻井喬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的矛盾,忽然一下子感同身受。
去哪兒,都是異邦人!
“長野君!請等下。”
忽然有人從后面叫住。
長野直男回頭一看,竟然是堤清二,旁邊還有個中年人,氣度不凡,似乎在電視上見過。
兩人走了過來。
長野直男以學生身份見禮。
堤清二一起的是國會議員不破正夫,而且還是日共,他似乎只是作為介紹人而來,幫兩人認識后便離開了。
不破正夫與長野直男聊了一會《別了,李香蘭》的劇情,感覺長野直男也是反戰支持者,眼神帶著火熱說道:“長野同志,你的論文讓我真切感受到了無產階級的力量在你體內已經蓬勃欲出,有著這樣的勇猛精神,就請加入我們一起為無產階級奮斗吧!!”
大哥!
你看上我哪里了,我改行嗎?
一個同志,讓長野直男心里復雜壞了,躊躇了好幾番說辭才說道:“不破桑欣賞長野,長野是非常感激的,但出身慶應的我,又是中村家繼承人,似乎不太合適吧!”
“這有什么關系呢?堤君不正是和長野君一樣內心充滿了正義的力量嗎?自民黨那邊混蛋讓這個國家腐敗到了現在的地步,發展色情行業讓這個國家的女人變成可恥的性之奴隸,高房價又剝奪了年輕人成家的希望,在腐敗至此的今天,如果不是長野君心中無產階級的正義已經壓不住,又如何會寫出那樣充滿力量的論文呢?”
“同志,就請我們一起奮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