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往往是敏感的。
作為一個寡婦,長野佳柰子比普通女人更敏感。
因為一個女人如果年輕貌美又失去丈夫,沒有男人庇護就像是一塊肥肉,總會招來周圍好色之徒或別有用心之人垂涎。
瞬間。
長野佳柰子就察覺到了一種惡意。
即便山口一郎臉色坦誠,一副正人君子模樣,但那雙眼睛里隱藏著的熾熱,雖隱晦,卻似曾相識。
不由自主。
長野佳柰子便想到當初自己身體被迫屈服于長野直男。
如果不是擔心女兒被餓死,那時候又怎么會妥協呢!
戒備拉滿。
只是習慣性的禮貌卻很難直接罵人。
畢竟。
那實在太失禮了,
不動聲色保持著警惕,長野佳柰子微微歉意說道:“這個多謝山口君的好意,只是我對這個實在是很不了解!所以,
“不了解沒關系啊!其實開店很簡單的,我有朋友可以進貨,只要坐著收錢就可以了。如果太太你愿意,我可以教你的!‘
“這個真的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的,畢竟太太你還要帶著孩子生活,作為鄰居如果能夠幫忙是非常值得開心的。
“那讓我考慮一下吧!畢竟這么大的事情
“那就請太太務必慎重考慮一下!水果店的話其實很賺錢,畢竟小長野君和長野小姐結婚以后,
說著。
山口一郎發現對面漂亮的太太眼神不對。
回頭一看。
一個男人站在門口。
正是長野直男。
作為社長自由時間很多,離家又近,晚上有希在家不方便,白天回來找吃的就成了習慣。但看見山口一郎也在,這家伙心里就不舒服了。
都是男人,
誰還不了解誰!
上次在家里,他就察覺到這個鄰居對自家的女人眼神閃爍了,趁著自己不在家過來,說什么自己結婚給佳柰子心里上刺,絕對沒安好心。
“直男你回來了”長野佳柰子連忙按著膝蓋站起來,打著招呼。
長野直男脫下鞋子,臉上帶著笑容盤膝坐下說:“山口君來了啊。”
“是啊!長野君你回來的可太及時了,剛才還和長野太太說到長野君你和長野小姐結婚的事情呢。’
山口一郎不愧是成年人。
反應機會。
也不確定長野直男剛才聽到多少,干脆面不改色把話接了過來
長野直男婺不是省油的燈,很感興趣問道:“哦!怎么會忽然說到這件事了呢!難道山口君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準備紅包了嗎!’
“哈哈!紅包一定是會準備的啦!主要是因為家內正好想開一家水果店,考慮到長野君你剛剛工作,如果和有希小姐結婚后有了孩子一定會有很大的經濟壓力,所以就想問問長野太太有沒有興趣和家內一起合伙來經營水果店,順便可以補貼一下家用。”
因為只是鄰居。
山口一郎并不知道,長野直男這個剛剛畢業的參加工作的家伙,是大阪資管會社的社長。一臉真誠說著,完全是鄰居友善幫忙的善意。
然而作為一個偽君子,長野直男最喜歡以己度人了,如果不是抓住了佳柰子生存的弱點,當初他也不會輕易得逞。
用屁股都能想到。
如果佳柰子和自己不是現在的關系,去了水果店合伙,作為一個寡婦,早晚被人半推半就給強了。
心里當然是很惱火的
不過惱火歸惱火,長野直男臉上卻是笑容不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連老子的女人都敢打主意,那就讓你嘗嘗什么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原來是這樣啊!說起來我也絕對以后開水果店很有前途呢!’
“啊!長野君也是這么認為嗎’
“當然了,以前我還跟一個出租車司機聊過這件事了,也不知道他的水果店開起來沒有。
“有這種事看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如此說來,長野君你不反對長野太太和家內合伙經營水果店了’
山口一郎臉色一喜說道。
長野直男饒有深意說道:“當然了!歐卡桑想干什么,我都是不反對的。但她要不要出去做事,還要看她自己的想法。’
“長野太太你的想法呢’
“這個我還要考慮一下啦!畢竟是這么重要的事情總要和千雪也商量一下。”長野佳柰子看了一眼長野直男的神色,言不由衷說道。
“那就請太太一定要認真考慮下!’
將心比心,以己度人
如果是自己,這種沒有血緣關系的義母,還帶著個拖油瓶義妹,也不想養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
山口一郎提出了告辭離去。
只是想到長野佳柰子嫵媚氣質和身材,內心就一片熾熱。
多漂亮太太啊!
僅僅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就興奮起來!
看起來還和美惠子一樣豐腴多汁!
這樣的太太味道一定非常棒吧!
只要到了自己的店里打工,嘿嘿那還不是唾手可得!
剛準備上車。
碰巧遇到長野千雪放學回來。
見到這個已經有美人胚子的小蘿莉。
山口一郎的笑容不禁又濃郁了幾分,打了招呼看著小蘿莉蹦蹦跳跳回家,望著那嬌小的背影,心里不由越來越火熱
日本這個破地方,封建思想嚴重,女子受三從四德、三綱五常等幾千年遺留封建禮教的禁錮。
有丈夫在時她們地位都極其低下,更何況丈夫去世了。
男人是家里頂梁柱,一旦不在,整個家庭就失去了經濟來源。
生活,內心需求,生理需求。
都是難以避免的。
而做生意這種事,終究有風險嘛!
黑社會找麻煩,水果壞掉,或者客戶吃出食物中毒,都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店里遇到這種巨大的麻煩,長野太太因為沒錢賠償而要坐牢,孝順的女兒一定不會希望看到母親去監獄吧!
長野小姐,你也不希望看著母親去坐牢吃苦吧!
想到美妙的地方。
山口一郎禁不住露出了猥瑣的笑聲。
這樣漂亮的一對母女鄰居,可真是自己的緣分啊!
而此時。
沒有男人庇護的長野太太,被人一把抓到懷里,正在教訓著。
“說過多少次了!有什么不愿意的就要勇敢說不,為什么不直接讓這蠢貨滾出去呢!’“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么用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個混蛋在打什么注意”
“我知道
“知道為什么不讓他滾是不是如果不是我恰好遇到,還準備瞞著我”
“不是這樣的
長野佳柰子連忙解釋。
但話到一半,卻慚愧的低下頭,心中慌亂
因為在傳統意義上來說,男人心懷不軌往往是因為女人身體太下賤,如果一個女人受到強奸那是她的身體太下賤誘人犯罪,而不是因為男人的原因。
所以往往強奸案都很難判定,即便有真憑實據的錄像帶為證,也無法成為證據。
理由特別荒唐。
理論上來說如果女人不愿意,原地打滾,拼命反抗,根本不可能遭到強奸。
即使是拿出了監控視頻,如果女人發出聲音,也會被認為是自愿。
曾經在日本就有這么一個案例。
某位女職員被上司侵犯,拿出了辦公室的監控為證。
從監控顯示,女職員當時拼命反抗,并且發出了雅蠛蝶的要求,最后被強行按在桌子上施暴,更是流下了屈辱的眼淚。
然而法院卻認為,女人在傳統意義上說不要,不可以,就是我要,你快點。
而有個成語叫喜極而泣,女人流淚正是充分說明,她很舒服,才歡喜的流下來淚水
至于為什么女人高興的流下來淚水還要起訴男人,當然是因為想要敲詐男人而沒有成功,所以展開了報復行為
結果。
男人被判無罪。
女人因為試圖敲詐而進監獄。
而這樣的判決不但沒有得到日本女人的共情,反而很大一部分傳統婦女都認為是女人自己太下賤,讓男人產生了沖動。
所以長野直男猜的沒錯。
如果不是恰好遇到他回來,長野佳柰子確實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長野直男一雙眼睛被社會熏的洞若觀火,哪里不知道這個白癡女人的想法。
氣不打一處來。
“笨蛋!你腦子里都裝的什么這種事難道都準備瞞著我嗎’
“不是這樣只是只是因為佳柰子的身體長得太可恥,才會惹來麻煩所以所
長野佳柰子委屈低著頭。
所以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因為自己的身體太下賤而讓其他男人產生想法,這種事不是自己的原因嗎
“我回來了!’
長野千雪脫掉小皮鞋,歡呼了一聲。
發現沒人迎接自己,屋里的氣氛不對,便疑惑問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人搭理小可愛。
長野直男腦殼生疼,在琢磨該怎么改變長野佳柰子的觀念。
其實這種事他是明白的。
就像當初自己無恥問她為什么要擋住身體一樣,這個女人不但不會罵人,反而一個勁的道歉。
當然是因為女人身體讓男人沖動,那是因為女人的不道德了。
長野佳柰子也是心中惴惴不安,
長野直男的臉色顯然不好,在這個男人就是天的社會,惹男人生氣,當然也是女人的失德了。
看著長野千雪睜著大眼,眸子里全是疑惑。
長野直男有了注意。
“奶醬,你去一下門口。’
長野佳柰子像是工具人,一言不發去了門口。
長野直男招招手喚來小可愛走過來:“千雪,你趴我腿上。”
“做什么啊怎么奇奇怪怪的。”長野千雪說著,卻很聽話趴到了長野直男腿上。“奶醬。如果你忽然看到這樣的一幕,會不會很生氣’
因為角度的緣故。
長野千雪趴在長野直男腿上,不安分的晃著腦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么。
長野佳柰子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
她點點頭。
長野直男松口氣,已經想好該怎么繼續說教。
然而不等他開口長野佳柰子就低著頭說道:“以前確實會很生氣,但現在并不會
一口氣沒上來。
長野直男差點直接休克。
“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是說真的”長野佳柰子低著頭,羞慚欲絕:“只要千雪她自己愿意!”
“我愿意!’
長野千雪立馬說道。
長野直男感覺自己人生好失敗,一個暴栗敲了上去。
“歐尼醬大笨蛋!說過不可以打頭的,都把小可愛打傻了!”
招招手。
長野佳柰子拿捏著小碎步,乖乖又走了過來。
長野直男無奈嘆息一聲:“柰醬!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的意思是比如說這件事吧,雖然什么都沒有發生,但就像有希說的那樣,我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家伙,如果你瞞著我而被我自己發現,我就會對你產生懷疑,和不信任。”
“而如果是你自己告訴我,即便是被誰強迫發生了關系,我雖然會生氣,但只會替你報仇,而不是恨你,明白嗎’
長野佳柰子一雙大眼,噙著淚水,抿著嘴唇努力點了點頭。
感覺自己說教有點用處。
長野直男認真說:“千雪,奶醬。你們要記住,不管是我,還是你們,或者有希,都是人不是物品。都是一個有靈魂的人,不是我的私有財產。’
“我們是一家人,每個人都是不可以或缺的存在。既然是一家人,就應該要互相信任,包容,而不是去隱瞞什么”
“如果因為隱瞞而讓彼此之間有了裂痕,那這個家就不是家了!明白嗎”
長野佳柰子像是被陽光融化的爛泥,癱軟在了長野直男懷里。
長野千雪也沒有了平時的惡魔,乖乖抱著長野直男胳膊。
“歐尼醬!為什么你要對我和卡桑這么好’
“笨蛋!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
“那有希呢和卡桑的關系瞞著她,會不會傷害到有希。”
“我會找時間告訴她的!’
“那她如果接受不了要離開這個家怎么辦”
“她敢!’
“但剛才歐尼醬不是說我們每個人都是人,可以做出自己的選擇嗎
“除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