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黑暗之王
晚上,當羅德操練完卡珊和一眾新生后,回到夢境進行例行巡查。
忽然發現石臺下很久沒變的一項,發生了改變:
由于目前處于“幽暗之淵”狀態,可以制作的特殊物品為:
需要人性五十份,任意怪物骨灰一份。
只能制作三份。
羅德簡直震驚了。
這不是我最初制作的特殊物品嗎?
夢境離開“幽暗之淵”,再返回還能刷新的嗎?
還有這種好事?我還以為只能制作三份呢。
羅德笑得蛋都快歪了。
五十份人性對現在的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而怪物骨灰多得快堆成山了。
他立刻又制作了三份。
這一下,他的方尖碑又有了保障。
哈哈哈哈,古神赫拉格托斯,你再來呀?
羅德又跑到方尖碑的預兆面看了一眼。
果然,上面的文字已經變了:
夢境正在進入“幽暗之淵”,古神赫拉格托斯的注視正在遠離。
文字在閃爍,鮮紅的血在碑面上蠕動,很快變成另外一行:
入侵結束,夢境已脫離古神赫拉格托斯的注視。
新的入侵即將到來。
然而,還沒有等羅德笑出來,眼前忽然被金色的海洋淹沒。
一行無比耀眼的金色文字在眼前出現。
人類的希望提升,神性46.
羅德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心臟停止了跳動,時間彷佛靜止。
過了好幾秒鐘,思維才理解這行文字的意思,狂喜的情緒頓時如同海嘯一般將他淹沒。
來了!
終于來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說,我干了這么多事情,怎么可能沒有神性嘛!
提升文明之火傳承的可能性,拖起滑向黑暗深淵的文明,會增加你的神性
一點也沒錯啊!
我和西奧多斬殺深淵余孽,我和兩位英雄折開黑潮,怎么可能沒有提升人類文明傳承的可能性?怎么可能沒有托起一點正在滑向黑暗深淵的文明之火?
殺那個大法官都給了1點,做了這么多大事,怎么可能不給嘛?
羅德集中精神,立刻看到了他現在的神性。
52點!
可以提取五份神性了!
羅德笑得嘴巴都裂了,立刻提取出兩份神性,干了兩份靈魂柴薪,給靈之挽歌和神明之感添了進去,并把所有魂都添了火。
兩顆星辰終于變成了新的狀態。
靈之挽歌
狀態:極限燃燒
星能:無
注入:無靈之魂
添火:人性
有量化:不可用
位勢:熾烈之火
強度:8055
描述:她已倒下,但信念仍在
神明之感
狀態:極限燃燒
星能:靈感
注入:無靈之魂
添火:人性
有量化:不可用
位勢:熾烈之火
強度:2750
描述:誰終將聲震人間,必長久深自緘默
再看方尖碑頂端的數字,已經變成了:
靈魂強度:19205
靈魂星辰:6
人性:99115
神性:32
無靈之魂:0
羅德很滿意,除了魂比較少之外沒有任何問題。
之后這兩顆星辰就只剩下一件事情了。
獵殺,添火。
只要投入無限的靈魂,它們自然就能無限的提升,直到“永恒之火”。
哈哈哈哈哈。
戰斗評級快點來吧,我都等不及了。
羅德開心地來到光之臺前,再次進入了操縱夢境的狀態。
果然,那磅礴渺茫的永死之河已經不見。
四周一片幽暗,夢境像航行在宇宙之中,又像漂浮在無邊的洞穴中。
夢境的空泡在無垠的虛空中飛行,只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軌跡。
羅德心中忽然一動。
如果返回“幽暗之淵”就可以制作“”。
那如果我再返回“永死之河”,是不是可以制作“不死之靈”?
“不死之靈”是能讓他30秒不死的奇跡造物。
而“”則可以保護他的本體——方尖碑不被摧毀。
如果我在兩邊反復橫跳,那不是可以制作出無限多的“”和“不死之靈”嗎?
我和我的本體都無敵了?
那我不就是無敵了?
天上地下,不就是沒有人殺得死我了?
什么入侵都不用再害怕了,古神赫拉格托斯見了我也得望風而逃!
哇哈哈哈哈!
狂喜之中,羅德立刻將夢境空泡調轉了方向,再度向著“永死之河”飛去。
古神的注視也沒什么好怕的,反正我飛過去,再飛回來,你又抓不到。
哈哈哈哈,赫拉格托斯,你來打我呀!
耶,我進啦,我又出去啦,你打不到。
羅德笑得骨頭都快斷了。
根據估算,大約一天之后才能抵達兩地的交界處。
再過一天,才算正式進入“永死之河”。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平均四天一個來回。
效率可以接受。
當然,羅德心中也很清楚,無敵肯定談不上,他的靈能六重奏打在古神赫拉格托斯身上都不破防,再怎么不死都沒有用。
但是,他的實際作戰能力卻能得到極大幅度的提升。
在高階層的戰斗中,一秒的失誤都足以定生死,三十秒不死是什么概念?
只要我能打得動的,都將被我殺死。
那開拓繁星鎮,還會有什么挑戰嗎?
再以繁星鎮為跳板,一步一步地走上去,協助王完成他的圣火計劃,再掉頭橫掃王城,將那些妖魔鬼怪一網打盡。
這個世界,不就變得美好起來了嗎?
羅德笑得很開心。
美好的明天彷佛就在眼前,他只要加速向前沖去,就能抵達幸福的終點。
但在第二天,這開心就被破壞了。
羅德興致沖沖地去灰街17號拿材料,卻發現門上一把大鎖,用作門鈴的紅磚怎么敲都沒有反應。
不是吧?
藥婆你跑路了?
羅德好歹維持住了基本的冷靜,知道藥婆有時候會關門。
但這么一大筆錢和物資在她手上,多少也有些不放心。
羅德趕忙向獵人支部跑去。
黑潮結束之后,大批被征調到前線的獵人都返回了王城。
獵人支部的酒館里不再是冷冷靜靜,獵人們獲得了難得的休息時光,沒有人愿意再去做任務,全都在酒館里狂喝濫吃,狂嫖濫賭。
酒館天天爆滿,鼎沸的人聲甚至傳到了幾條街之外。
羅德推開大門,越過一大群正在瘋狂猜骰子的獵人,來到柜臺前找到了阿朵。
“嗨,索倫哥哥,早上好,今天又來刷下水道嗎?”
阿朵笑容滿面,給他調了一杯“金菊之花”。
“不了,阿朵,我今天不想去下水道。”
羅德一口喝光“金菊之花”,微酸清涼的液體讓他焦灼的心情有所緩解。
阿朵臉上微紅,輕聲說:“索倫哥哥,那有時間去我家嗎?我給你看真正噴水的百合花哦。”
“不不,不用,幼兒園的車我就不上了。”
阿朵眨了眨眼睛:“什么幼兒園?”
羅德湊近來,正想問有關藥婆的事,阿朵忽然親了他臉頰一下。
“謝謝你,索倫哥哥。”
她輕聲說,臉頰紅艷欲滴,眼里水波盈盈。
羅德一怔:“謝我什么?”
阿朵撅起嘴,輕聲道:“討厭,別問。”
心中卻在竊喜,這位夢幻般的好哥哥在消失了一段時間后又回來了,證明他心中還是有自己的。
他一回來又幫她把下水道的任務清光了,要知道,這段時間整個獵人團幾乎都停擺了,沒有獵人愿意做任務,老頭子賈漢把蛋都罵飛了也沒什么效果。
而自己的獵人支部又一次成了一枝獨秀。
阿朵一想到其他負責人嫉妒的眼神就開心得不行,也越加喜歡這個專門來她的支部幫助她的大哥哥了。
當然,她還不知道這個心目中的大哥哥比她還小兩歲。
羅德雖然沒有太大改裝,但還是會習慣性地打扮成大人模樣,并依然使用“索倫”的名字和“大凋”的獵人稱號。
羅德咳嗽一聲,問道:“阿朵,藥婆今天不見了,你知道嗎?”
阿朵掩嘴笑道:“很正常呀,他們這樣的非法制造者經常要出去收集受到管制或忌諱的材料,有時還要躲避風頭,偶爾有兩天不見是很正常的事。”
“那他們不會跑路嗎?”
阿朵想了想答道:“也有跑路的,不過那都是小制造者,撈了一筆就跑,獵人吃了虧也不好去裁決所告狀……但藥婆是有工坊的,她已經在灰街做了六七年生意,別擔心啦。”
這樣啊……
羅德陷入了沉思,忽然臉頰邊一熱,阿朵又趁機親了他一下。
“嘻嘻,沉思的索倫哥哥真可愛。”
羅德臉色一沉,正想訓斥阿朵不要在幼兒園的車上搞少兒不宜的事情時,忽然,一個醉漢撲來。
“阿朵,給哥也來一下。”
羅德擋開他的手。
“哥們,你喝多了,自己去醒醒酒。”
醉漢斜著眼睛看著他,醉醺醺地說:“滾開,小鬼,知道哥的名號嗎?大名鼎鼎的石城土豆王,六級獵人,你是哪坨屎?”
大手一擺,就向他臉上扇去。
羅德懶得再廢話,一個側身躲開巴掌,反手一記擺拳正中面門,趁他捂臉時拎起后衣領把他扔了出去。
這一下頓時捅了馬蜂窩,至少有兩桌大漢一下子站了起來。
“小鬼,你干什么打人?你哪個支部的?”
羅德朗聲道:“我就是本支部的獵人,我的稱號是大凋,大家都看見了,是他調戲阿朵在先,動人在先,我只是反擊。”
“放屁!老子在這里五年了,從沒見過你!”
呼的一聲,一個酒瓶飛來。
羅德抬手一擋,酒瓶炸裂,碎片四飛,蘑孤酒灑了半身。
羅德火氣也上來了,冷笑道:“你們找打是不是?”
一個醉漢大喊一聲:“他是外面道上的,來踢館了!”
“干他!”
呼啦啦一片,十幾個醉漢掀了桌子沖了上來。
如果在以前,羅德還不好動手。
但現在,他已經脫胎換骨了。
羅德眼里閃爍著冷光,一個左閃躲開一記勐踢,單手握拳,重擊在那人腹部。
醉酒狀態下的人靈能防御很弱,他當即跪倒,把胃里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羅德側身彎腰,反手一掌又將一人打倒在地,接著向前一跳,躍入場中,左沖右突,狂打濫踢。
托馬斯回旋,側翻,手翻,旋翻,燕式平衡,喬克塔步伐,這段時間掌握的作戰技巧被應用得淋漓盡致,打得他們人仰馬翻,無人能近他一尺之內。
更多的獵人站了起來,加入這場混戰。
架越打越大,整個酒館都被砸得稀巴爛。
阿朵躲在柜臺后面,乒乒乓乓的聲音像爆竹一樣在耳邊響起。
她擔憂極了,趕忙撥通獵人團團長賈漢的靈能通訊,迅速向獵人總部匯報了情況并請求支援。
一聽酒館內打起了群架,賈漢急得狗屎都沒拉完就沖了出來。
迅速叫上正在商討總部級精英任務的眾人,趕向現場。
好不容易趕到位于蘭德廣場上的獵人支部,架已經打完了。
酒館被砸成了稀巴爛,一個完好的桌子都沒有,地上躺了一大片的醉漢,呻吟聲此起彼伏。
在這片廢墟上,只站著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賈漢迅速開啟靈視掃了一圈。
還好,沒死人。
但緊接著怒火沖天而起,大林閣下三令五申獵人團不許鬧事,自太陽節以來,他每天兢兢業業到處救火,連屎都來不及拉,好不容易有空閑坐上馬桶,結果一下子就出事了。
獵人團保持了半年的無事故記錄,就被這個家伙打破了。
賈漢狂怒道:“罰款!扣分!禁閉!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吊銷你的獵人執照!”
那人卻根本懶得理他,目光直接越過他,看向他身后的一個獵人。
“咦?梅菲斯,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