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姆四人被拉姆斯釋放后,各自在審訊室找了把趁手的短刀。
“拉姆斯大人,該如何行動,我們都聽您的。”
薩姆完全不熟悉恐怖堡的布局,便語氣誠懇的對著拉姆斯說道。
“一會我給你們指路去馬廄,至于后面該如何做,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知道,希望拉姆斯大人,多給我們點時間回避。”
“放心,羅柏大人專門囑咐過我,要盡量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呢!”
“那就拜托您了!”
簡單交流幾句,拉姆斯與薩姆五人確定外面無人,便開門走了出去。
一路上在拉姆斯的帶領下,避開巡邏守衛,無驚無險。
審訊室在城內一處屯兵堡壘下方,離馬廄不是太遠。
幾分鐘后,拉姆斯在一處窗口,給薩姆指明通往馬廄的道路后,便吹著口哨,悠閑的朝著上方城墻而去。
薩姆四人小心翼翼的來到馬廄旁,發現有兩名波頓家族的士兵,正守在馬廄門口,輕聲交談著。
而在馬廄對面的城墻之上,一名弓箭手站立在一個燃燒的火盆旁邊,正在警戒值崗。
薩姆四人再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處馬廄一共有兩個入口,但都有人把守。另外那個入口靠近城墻大門,那邊城墻的弓箭手崗哨更多。
正在薩姆苦思如何能悄悄進入時,一名狼衛看著城墻拍了拍他的肩膀。
順著他的眼神,薩姆看了過去。只見城墻那名弓箭手崗哨站立處,拉姆斯正微笑著給他們招手打招呼。
城墻上的難題被解決了,薩姆對著兩名狼衛指了指馬廄門口的兩名守衛。這兩名狼衛點點頭,悄無聲息的朝他們摸了過去。
腦袋聰明靈活的薩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手不行,這種事情還是得專業人事來做。
果不其然,馬廄門口的守衛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兩名狼衛從身后割開了喉嚨。
將不再掙扎的兩名守衛拖入馬廄角落,片刻之后,兩名狼衛換成守衛的衣服,出來站立在馬廄門口警戒。
薩姆與另外一名狼衛對視一眼,快速跑入馬廄之中。
一進入馬廄便是撲面而來的臭味,畢竟數百匹戰馬在里面吃喝拉撒,味道肯定不會好。
薩姆兩人皺眉捂鼻開始尋找目標,幾分鐘后,顯眼的三輛運輸馬車便被他們找到。
兩人立刻上前,分別對著三輛馬車的酒桶摸索起來,薩姆右手正沿著一個酒桶的下半部輕輕摸索,突然,指尖觸碰到一處呈三角凸起的標記。
“找到了,是我這輛馬車。你好好看著,我出去通知拉姆斯。”
薩姆抬頭對著那名狼衛輕聲說了一句,立馬轉身朝馬廄門口走去。
幾步來到馬廄門口,薩姆輕輕敲了敲門,待兩名守門狼衛確認無人后,他直接就走了出去。
對面城墻上,拉姆斯一邊給手中箭矢稍稍增加點小改造,一邊關注著馬廄門口的動靜。
見薩姆出來對他點頭示意一切順利,拉姆斯微笑著指了指城堡大門。
幾分鐘后,一名狼衛駕著運輸馬車,薩姆與其他兩名身穿守衛衣服的狼衛緊跟在側,朝著城堡大門走去。
隨著運輸馬車的前進,城墻上警戒的弓箭手們也注意到了這輛馬車,但盤問搜查是城墻下守衛的工作,他們也就持續關注著而已。
城堡大門處,原本懶散斜靠著的守衛們,顯然也看到了這輛馬車,他們站直了身姿,等著盤問即將到來的馬車。
刻意選擇好位置的薩姆,假意扶著馬車,左手輕輕將酒桶三角標記掰開,頓時,一股碧綠刺鼻的液體便隨之流淌而下。
掰開酒桶標記后,薩姆就轉頭回看左側城墻。
城墻之上的拉姆斯顯然是看到了他的小動作,正微笑著對他頷首示意。
“拉姆斯,我找你半天。下來,我有事交代給你!”
正在這時,后方馬廄處,盧斯帶著那名騎兵剛好趕到,他一抬頭便看到城墻上的拉姆斯。
城府頗深的盧斯,并沒有直接呼喊守衛將他拿下,而是保持平常語氣,大聲的招呼著他。
拉姆斯看了眼盧斯身邊那位面熟的騎兵,他嘴角一歪,大聲笑道:“父親,羅柏大人向您致以最真誠的問候!”
拉姆斯一說完,舉起早已放在火盆上點燃的特制箭矢,拉弓射箭。
咻……
當城門守衛們被身后盧斯叫喊聲吸引時,薩姆幾人并未停下馬車,而是慢慢的繼續前行。
一直回頭觀察著拉姆斯的薩姆,在看到他拉弓的動作時,第一時間將袖中短刀取出,猛的一刀插進,拉車馬匹的厚實屁股之中,同時大喊一聲:“跑!”
咴!
拉車馬匹吃疼之下,大叫一聲便朝著前方城門沖去。
捆綁得嚴嚴實實的酒桶倒是沒有掉落,但那桶流著碧綠液體的酒桶,在馬匹奔跑之下,流淌得更加激烈。
同時,包括駕駛車輛在內的三名狼衛聽到薩姆叫聲,立馬朝左右兩邊躲避,連滾帶爬的往有厚實掩體的地方逃去。
盧斯,拉姆斯,騎兵,城墻上的弓箭手們,城門處的守衛們,不約而同的緊盯著空中,那道劃著完美拋物線的火箭。
嚯!
這枚燃燒著的箭矢,精準的射中地上的綠色液體。
頓時一道碧綠的火焰燃起,猶如一條蜿蜒前進的毒蛇一般,追著即將到達城堡大門的運輸馬車,極速而來。
轟隆!
當碧綠毒蛇順著地面痕跡追上運輸馬車,進入那桶依然流淌綠色液體的酒桶時,劇烈的爆炸產生了。
一朵碧綠的蘑菇云,以即刻便粉身碎骨的馬車為中心,極速朝著四周擴散。
首當其沖的城門守衛們,他們的血肉乃至大部分骨骼,直接消融在這極高的溫度之中。
這種火焰如附骨之疽,見物便燃且極難撲滅。
右側城墻上,一名離得比較近的弓箭手,倒霉的被一絲綠色火星砸在臉上。
可無論他如何慘叫拍打,這絲火星依然頑強灼燒著他的皮肉,直到活生生在他臉上燒出一個窟窿,才漸漸熄滅。
恐怖堡的大門是由極其厚實的橡木,包裹著精鐵外皮做成,在大門上還釘著無數碩大的鉚釘。
可這扇曾經阻擋過無數敵人的大門,先是被劇烈的酒桶爆炸,炸得四分五裂,然后被碧綠火焰猛烈焚燒,直至燃燒殆盡。
恐怖堡外,漆黑的夜色之中。
羅柏正帶著所有騎兵靜靜等候在黑夜之中,忽然,遠處的恐怖堡傳來爆炸聲,同時燃起一道碧綠的蘑菇火焰。
看著遠處那既美麗又致命的碧綠焰火,羅柏喃喃說道:“本來早應該在臨冬城燃起,現在才看到,算是一場遲到的焰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