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此時舔著臉，滿臉賠笑。
“俺老程之前多有無禮之狀，請天師不要怪罪，若是天師不順心，俺老程給你跪下，只求天師指點迷津。”
說罷，程咬金竟然真的不要臉不要皮的跪下，就要給蘇塵磕頭。
秦瓊在旁邊看了，都懵了，隨后臉色疑惑。
秦懷道更是不可思議。
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竟然樂意給人下跪。
雖然是天師，可他是見帝不跪的魯國公啊！
孫思邈則是神色淡定的站在蘇塵一邊，他此時已經把自己放到了蘇塵記名弟子的身份之上。
自家師父高高在上，神人在世。
別說混世魔王給他下跪，就算是皇帝李世民來了，給他下跪，也受得起。
蘇塵連忙將程咬金扶起來，“程國公有事求簽便是，何必如此客套。”
程咬金嘿嘿直笑，順勢起身，想要問的時候，又看到秦瓊等人都在，頓時有些猶豫。
秦瓊立即道：“懷道，為父乏了，我們回去吧。”
秦懷道趕緊點頭，然后給蘇塵行了大禮，就要扶著秦瓊離去。
但是。
程咬金怎么敢真的把秦瓊父子給屏退，否則日后如何相見。
便是連忙道：“哥哥在這兒休息便是，俺老程就問個簽，很快的。”
秦瓊沉默了片刻，而程咬金趕緊把他摁下，讓他繼續休息。
秦家父子是沒法送走的。
就剩下個孫思邈。
但是。
孫思邈自認為是蘇塵弟子，更不可能走的，而且他也想親眼見識一下蘇塵解簽化解的能力。
作為后學弟子，跟著學習一下，也是好的。
程咬金一看孫思邈的態度，就知道，得了，全部都不用回避。
猶豫了片刻，便是恭恭敬敬道：“俺老程近日來察覺到與陛下有些疏遠，許多提議都被否決了，心中隱隱不安，故而想問一下我程家的前程。”
蘇塵一愣。
秦瓊父子也都懵了。
孫思邈一聽是問這個，更是疑惑。
別人都沒開口，孫思邈便道：“程國公勞苦功高，還需要問前程？”
程咬金苦笑一聲。
他搖著頭，沒有解釋。
秦瓊父子在旁邊隱隱有所猜測，但是卻也覺得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蘇塵一語道破，“國公是認為勞苦功高，功高蓋主，對未來前途懷揣不安？！”
程咬金連忙點頭稱是。
“正是如此。”
孫思邈道：“當今陛下不是此等帝王，貧道見過他，他乃是萬古以來的圣王。”
程咬金默不作聲。
秦瓊則是有些生氣，“知節，你，你怎么敢懷疑陛下的用心？！”
他指著程咬金，就要破口大罵。
程咬金不敢看秦瓊，卻倔強道：“哥哥，你以前身體虛弱，人盡皆知，又久不在朝堂，陛下對你無微不至，你自然是不會有此想法。”
秦瓊懵了。
本想生氣，但是他也不是政治小白，仔細一想，似乎也有道理。
只是他對李世民忠心耿耿，只覺得程咬金這么想，還是不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懷疑帝心，求問前程，這已經是不忠了。
但是。
作為兄弟，他也理解程咬金的擔憂，畢竟關乎全家老小。
蘇塵拿出竹簽，“程國公，還是抽一支簽吧。”
程咬金連連點頭，拿過簽筒搖了搖。
啪嗒。
一根竹簽甩飛出來，他迫不及待的自己就拿起來一看。
頓時整個竹筒都握不住了，而他精壯的身體，竟然差點站不住。
好在秦懷道眼疾手快，將他扶助。
而秦懷道也看清了竹簽的內容，頓時眼睛瞪大，滿臉震撼。
“下下簽？！”
下下簽！
程咬金咬著牙，“怎么可能，當今陛下與我們昔日也是情同手足，怎會也有其他帝王那般妒臣之心？”
他眼神之中滿是絕望。
秦懷道本想安慰，信者靈不信則不信。
但是。
一想這是蘇塵的道場，在這兒求簽，就沒有不靈的。
干脆不安慰了，免得越說越錯。
秦瓊想法跟自家兒子一樣，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家老兄弟。
唯有孫思邈在旁邊，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何程咬金的前程竟然是下下簽。
蘇塵大喜，他沒想到竟然短短兩日時間，就能夠遇到兩支下下簽。
而且，還是名人的下下簽。
必定能爆出喜人獎勵。
但，他還是面色平淡的伸出手，拿過了竹簽，順口安撫，“下下簽，并非無解。”
拿著竹簽的時候。
蘇塵眼眸之中有綠色煙霧繚繞，他看到了一些畫面。
畫面之中。
年輕時候的程咬金在一個像是山賊窩里的聚義廳之內，端坐在寶座之上，下方站著烏壓壓一大片人。其中有一個年輕人，跟秦瓊十分相似，還有一個青年，一看就有帝王之氣，與李麗質有幾分相似，其他人幾乎都是青年或者中年。
畫面一轉，程咬金已經到了戰場之上與人廝殺，幾次三番都是萬人敵，實力強大，毀天滅地，殺得興起，甚至一斧頭把上千人都挑飛到空中。
隨后畫面再轉，先前看到的一個有帝王之氣的青年被困在了萬軍之中。程咬金手持宣花斧，騎著高頭大馬，踩著尸山血海殺進去，將上萬人統統斬殺，將那人給救出來。
如此畫面，有好幾次，到了后面，程咬金帶著大軍攻打鐵山獠人叛亂，打下之后，在鐵山獠人的王座之上坐了下來，隨后畫面結束。
蘇塵看完畫面，就已經心中有數。
此乃下下簽劫難之關鍵。
果不其然，金榜在腦海緩緩鋪開。
下下簽
核心劫難：舊事遭疑，不知禮數，劫難加身。
解簽獎勵：三百年武道修為
化解劫難：獎勵仙法一念不壞功
一念不壞功：一念之間，肉身不壞，萬法不侵，可抗尋常仙法、法寶。
蘇塵狂喜，“想不到程咬金的下下簽獎勵，竟也有三百年功力，而且還能得仙法。”
他驚喜交加，“金剛不壞功擋得是刀槍劍戟，一念不壞功則更加霸道，連法術法寶，都能夠抵擋。”
隨后蘇塵又有些疑惑，“世上有法術法寶么？”
他又笑了，“不管那么多，反正我要得到，變得更強。”
拿著下下簽，蘇塵在分析劫難，果真是翻舊賬，但是也不僅如此，還是程咬金不知禮數，才導致劫難牽連族人。
程咬金曾今當過皇帝，又打仗之時坐過王位。
皇帝都多疑，即使李世民心胸開闊，也會有所懷疑。
歷史上程咬金能善終，肯定是做了很好的偽裝，值得借鑒。
他捏著下巴思考對策。
程咬金聽到蘇塵說下下簽也并非無解，就已經滿臉期待，不敢打擾蘇塵與天溝通。
孫思邈和秦瓊等人也都默默看著。
蘇塵忽然笑了，“原來如此，下下簽，可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