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學業？”
聽此，兩儀殿內，一臉寂靜。
不僅僅秦瓊與李靖等武將，就連李世民與長孫無忌等人，都是被程知節的話，而驚掉一地下巴！
眾人之中，可就你最粗鄙不堪，大字不識幾個，竟然還談論學業？
“正是！”
說著，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話沒多大的說服力，程知節直接將手中的千里眼舉起，向秦瓊幾人炫耀道。
“秦二哥，諸位同僚，此物便是俺家那不成器的逆子，跟著那位奇人所制造出來的奇物！”
“奇物？”
所有人都是一臉不屑。
甚至，就連秦瓊與李靖幾人，也都是一臉無語。
你家那個崽子，和你這貨一模一樣的混賬小玩意，除了橫行霸市，整日惹事外，竟然還能制造出奇物？
“敢問宿國公，此物有何神奇之處？也好讓我等開開眼？”侯君集問道。
“嘿嘿，此物名為千里眼，人們借助此物，可看到千里之外的景象！”
程知節瞇著眼睛，一臉得意洋洋的說道。
“就這一件小小的筆筒子？”
“程老貨，你好大的口氣？你可知千里有多遠？難不成，你這是仙家法器不成？”
“程老貨，俺也不要求千里，只需能看清楚一里之外的人，便可！”
“這可是你說的？”
程知節瞇著眼睛，一臉怪笑道。
“是本將說的又如何！”
左驍衛大將軍段志玄絲毫不讓，扯著嗓子道。
“段老貨，當著陛下面前，可敢與老程打賭？”程知節說道。
大家一起共事十多年，誰還不了解誰？一看到程知節的神色，段志玄便是感到有些不對勁。
“當著陛下之面，怎能設賭？”
程知節嗤笑一聲。
“呸，明明是你這沒卵子的老貨慫了！”
在場的都是一群老殺才，恨不得天下大亂那種。現在知道陛下與程老魔這人，不是撇開他們這群武將獨自密謀什么，也都放開了心。
現在，看到有熱鬧可看。
自是恨不得親自上場，在一旁連連拱火。
“明明是你老貨不安好心，老夫才不會上你這惡當！”段志玄絲毫不做理會。
“千步之遠，段老賊，你可敢賭一把？”
程知節眼珠一轉，再次大聲說道。
“千步？”
這下，所有人都是一愣。
像是看怪物一般，看向程知節。
千步之遠，別說一個人了，就是一座山，都能讓人看不清。
“程老貨，你想賭什么？”段志玄直接問道。
程知節連忙說道：“嘿嘿，聽說你府上有一把百煉精鐵所鍛造的馬槊？”
聞言，尉遲恭與秦瓊等武將，都連忙看向段志玄。
“嗯？”
段志玄神情一怔，隨即便不由瞪大眼睛，“好你個程老魔，端是無恥！”
說完，不等程知節說話，斜著眼睛問道：“程老貨，你用何賭資？”
“只要俺老程府上有的物件，你盡管拿去！”
程知節滿臉豪爽。
見此，段志玄也不客氣，“駿馬十匹！”
“可！”
想都不想，程知節便是一口應道。
嗯？
這下，段志玄眼光一閃，莫名的感到一絲不對勁。
同樣，周圍的秦瓊與李靖等人，也都是深知程老魔的秉性，不由看向李孝恭和尉遲恭幾人。
不過，卻是看到李孝恭等人的滿臉自信。
頓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連忙將目光看向程知節手中的那件木筒子。
“嘿嘿，段老貨，從這往殿外看，那處宮殿距離此處有多少步？”
程知節指著殿外的一處模糊的只露出一角的殿宇，滿臉笑道。
聽罷，段志玄與秦瓊等人，都連忙往順著程知節指的方向看去。
都是沙場老將，大家僅僅只是看一眼，在心中便有一個大概的距離估算。
“千步足矣！”
段志玄輕輕點了點頭。
“段老貨，你可是看清了，將此千里眼一端放在眼前，然后另一段朝向那處殿宇……”
程知節對著段志玄示范了一下，便將千里眼遞給段志玄。
見此，段志玄直接拿起千里眼，學著程知節的動作，朝著那處殿宇看了過去。
“呀？”
一眼看過去，段志玄便是一驚。
手中這件毫不起眼的木筒子，竟真能將遠處那殿宇之上的黑陶瓦縫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隨即，慢慢移動手中的千里眼，越看神色越驚憾。
“樊國公，此物真能看清千步之外的物件？”
一旁的李靖與秦瓊幾人，都是緊緊盯著段志玄，滿臉期待。
“自是可以，俺老程什么時候騙過你等？”程知節昂著頭，一臉驕傲。
“此物，可是俺家那小子跟著夫子制作出來的！”
這時，段志玄也緩緩放下手中的千里眼，滿臉激動。
身為左驍衛大將軍，從李家在太原起兵開始，他段家就跟著李家打天下，自是能識得手中千里眼的重要性。
至于府上那件百煉精鐵打造的馬槊，早已不被放在心中。
這么一件小小的千里眼，勝過十件馬槊！
“陛下，此物……”
段志玄沒去理會程知節，而是徑直看向李世民
“此物乃是河間王兄的一個莊子內的隱士奇人所制造的！”
李世民緩緩點了點頭，道：“如程知節所言，此物名千里眼，朕也看過，最遠可看清一千二百步的人！”
“一千二百步！”
段志玄等人更是一驚。
不過，很快，段志玄看著李世民拿出的那件一模一樣的千里眼，不由的一臉錯愕。
“陛下也有？”
“此千里眼乃是太子獻給朕的！”
李世民說道。
“太子？”
段志玄又是一愣。
“此乃夫子帶著太子等人制造出來的，太子他們這些弟子自然都有啊！”
李世民說著，便不由看向下方的李孝恭與長孫無忌等人。
段志玄連忙看過去，便看到令他心碎的一幕。
李孝恭、長孫無忌與房玄齡等人，每個人都拿出一件一模一樣的千里眼。
“這？……陛下，河間郡王你們都有此物？如此剛剛你們是真的在談論太子與程家小子等人的學業？”
“俺老程沒騙你吧！”
程知節滿臉得意的說道。
“放心，那件馬槊，明日本將便派人送你府上去！”
段志玄一臉郁悶道。
“嘿嘿，還是老段大方！”
程知節咧著嘴，滿臉喜色。
“玄齡，此千里眼還請讓我看一眼！”
“尉遲黑炭，有千里眼如此神物，你竟還藏著掖著……”
“河間郡王，此千里眼……”
同時，秦瓊與李靖等人，也再也按耐不住，紛紛盯上李孝恭與房玄齡等人手上的千里眼，看了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