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共有幾人?”
李玄瞥了一眼程處嗣,問道。
“回夫子,加上外面的那些護衛,還有成老四等老頭,差不多有二十余人!”
程處嗣皺眉,快速想了一下,連忙回道。
“那李家莊共有多少馬匹?”李玄問。
“好像只有六匹!”
程處嗣再次說道。
“六匹馬,我等卻是八人,都騎馬的話,余下誰不騎馬?是你不騎?還是本夫子?”
李玄瞪了一眼程處嗣,“而且,本夫子這雙大鐵錘,加起來便是得有三百多斤重,什么馬能駝起來?”
“要是你想要騎馬,便可以出去自己騎去,本夫子坐馬車!”
“嘿嘿,俺還是與夫子一同坐車,養精蓄銳,一會砸門時好出力氣!”
程處嗣訕笑著說道。
“砸什么門,那可是太原王家,我等只是跟著夫子去討要鐵爐,可不是去打王氏的臉的!”李承乾連忙說道。
“高明,那些王八犢子,都搶走了太上皇的鐵爐!”
程處嗣神色一急。
“那是他們不知,那鐵爐是太上皇的!”
李承乾說道。
“夫子?”
聽到這,程處嗣不想與李承乾爭論,直接看向李玄。
“一會,我來砸門,我就是要拆了他們的王家大門!”
李玄語氣冰冷。
聽罷,程處嗣滿臉興奮,而李承乾則是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低頭默默不語。
與此同時。
在長安城內的某處大宅內,一眾衣著華麗錦繡少年,都是圍在院中。
看著中間的鐵爐,滿臉興奮。
隨后,上下翻看了半晌,一個少年便是神色興奮道。
“這鐵爐竟真的與以往的爐子不一樣!”
“正是,在這鐵爐一側,竟然還有煙囪口呢!”
“我就說么,那李家莊就是有古怪,要不然少府監為啥一直往李家莊送這些鐵爐子,而且一送,還是兩百多件!”
“你們說,他們會不會用這鐵爐來煉鐵?”
“煉鐵?”
“這不可能,這么小的爐子,怎么能用來煉鐵?”
“可是,那少府監為何要費如此大的力氣,來鍛造二百多個鐵爐,給李家莊送去?”
“可恨的是,少府監鄭冶,竟然死活都不肯透露任何消息!”
“不管了,王四,你過來看一下這些鐵爐都怎么鍛造出來的,別一會程處嗣那些貨,找上門來,說不定還得將鐵爐還回去呢!”
“王慎,我等搶奪這鐵爐,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五哥放心,僅僅只是一個鐵爐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可是,你上次就鼓搗著魯王與燕王,摸進去李家莊,還糟蹋了李家莊那位高人的一塊菜圃!現如今,又開始搶李家莊的鐵爐……”
“五哥,你真的是多慮了,這么一個鐵爐,一點都不值錢。哪怕他們找上門來,我等最多被阿耶罵上一頓,給他們賠禮便可。但是,要是我等能破解開此鐵爐的秘密,那在家族中,我們可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勞……”
“如此,也是!而且,我還是嫡系,就算是此爐與那位太上皇有什么關系,也不能為了一個小小的鐵爐,就責罰我吧!”
“就是……”
說笑著,幾人便是滿臉自傲,靜靜的看著王四,開始仔仔細細的翻看著這個鐵爐。
至于對于李家莊的報復,他們沒有任何擔憂。
最多,就是程處嗣那些紈绔,帶著護衛在大街上,與他們打上一架而已。
干架,誰怕誰?
太極宮,兩儀殿。
“鄭冶,現在煉出多少斤鐵來?”
李世民對著下方的少府監鄭冶問道。
“回陛下,自從使用了那位的煉鐵方法后,一個煉鐵爐,一天便可煉出三千斤生鐵來!僅僅長安的冶煉署,一天便可以煉出三萬斤生鐵來?”
“三萬斤生鐵?”
聽到這,李世民與周圍的工部尚書段綸,還有程知節、房玄齡、杜如晦等人,都是滿臉大喜。
“如此,僅僅長安冶煉署,一天便可以煉出全國冶煉署的煉鐵數量?”
“正是!”
鄭冶滿臉紅光。
“陛下,微臣懇請每日供給軍器監兩萬斤生鐵,用來鍛造鐵甲軍器!”
程知節連忙拱手行禮道。
“不可!”
聽罷,房玄齡與杜如晦等人,都不由臉色一急,連忙制止。
“陛下,現在煉鐵數量大大增加,還請陛下多加鍛造農具,恢復民生!”
“哼,房老貨你這是作甚,還有那么多的生鐵,都可以去鍛造農具,老程只是想要用一點點生鐵鍛造軍甲,這又礙著你什么事情了?”
程知節直接瞪著碩大的眼珠子,便是對著房玄齡噴了過去。
“三萬斤生鐵,你一張嘴便要去了兩萬斤,程老賊,這就是你嘴中的一點點?還有,你讓工部,戶部如何自處?”
房玄齡早就習慣了程知節動不動就滿嘴噴糞的惡劣行為,只是往杜如晦身后躲了躲。
“正是,程老貨,我工部都還沒開口,你就敢如此大開口……”
段綸也一臉同仇敵愾。
“哼,反正有了生鐵,就得鍛造鐵甲!”
程知節一臉無賴模樣。
見此,李世民正準備開口,一個內侍,滿臉慌張的從殿外跑了進來。
“陛下……”
“何事?”
“陛下,是李家莊那邊出了大事了!”
內侍抬頭看了一圈,猶豫了下,緩緩說道。
“直言便可!”
李世民眉頭一皺。
“陛下,有王家子在路上,搶走一件送往李家莊的鐵爐。現在,李家莊那位正帶著太子殿下、程處嗣、李崇義等少郎,還有一眾護衛,往王家而去!”
“哼,好膽!”
聽罷,李世民雙目一瞪,滿臉憤怒。
“嘿嘿,那王家小子,確實是膽大包天!”
程知節嘿嘿一笑,便對著李世民行禮。
“陛下,臣先行告退!”
“你作甚去?”
“俺老程看熱鬧去!”
程知節回道。
聽到這,李崇義與房玄齡等人,都不由眼睛一亮,紛紛向李世民告退。
見此,李世民眼中閃過一絲意動,隨后想到什么,又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
“陛下,太子怎么如此沖動,要不要臣帶一些兵士過去?”
殿內,所有人都走后,段綸連忙拱手說道。
“不用,此事并不是高明的注意,是玄霸帶的頭,高明不會出什么事情的!”李世民使勁揉了揉眉心,長長呼出一口悶氣。
“那王家子也真是瞎了眼,惹誰不好,分要招惹玄霸!”
這下,段綸可是聽清,不由心頭一震,滿臉驚疑的看向李世民。
“陛下,您說的是誰?”
“奧,是玄霸!”
看到段綸滿臉疑惑,李世民一愣,隨即輕輕一笑,說道。
“陛下,您所說的玄霸可是三郎?”
段綸連忙問道。
“正是三郎,李玄霸!”李世民說道。
“這怎么可能?”
段綸滿臉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