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僅憑你那一言,整個軍方諸將都會支持與你,甚至一些深明大義者,也會支持于你。莫說只是死了幾個恬不知恥的突厥蠻子,哪怕全都死完,二郎都不會有任何出言責怪你一下!”
李淵繼續說道。
李玄:“……”
自己不過是興起,說了幾句后世那位開國大老定的祖訓,怎么就獲得一眾軍方,甚至還有一眾大臣權貴的好感支持?
那自己費力表現了這么久,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嘴賤啊!
一旁,程處嗣與李承乾等人,可不知李玄這會在滿心懊悔。
一個個都是一臉喜色,甚至還有的滿臉驕傲,此次他們終于跟著夫子,干了一件正事!
“恭喜夫子,此次我等終于將那些酸儒給狠狠的教訓了一番!”
李玄扭頭,狠狠瞪了一眼這幾個混賬小子,咬著牙齒,一字一頓道:“是該恭喜!”
見此,程處嗣下意識縮了縮腦袋,怎么感覺,夫子好像又生氣了?
不過,一旁的李保定與李承乾幾人,卻是若有所思。
“此種大喜事,自該慶賀!”
而這會,李玄看了眼李承乾等人,眼中閃過一絲靈光。
“夫子,如何慶賀?”
一說慶賀,程處嗣便是滿臉激動,一臉期待的看向李玄。
只有李承乾與李保定幾人,身子一顫,大感不妙。
“自是吃肉喝酒!”
李玄一臉怪異道。
“吃肉喝酒?”
這下,李崇義與程處嗣等人,都是一怔,有些疑惑。
他們來到夫子這里一年之多,都還沒看到夫子喝過一次酒。
“自是!”
李玄緩緩點了點頭,“此次,本夫子帶爾等吃大肉,喝美酒!”
程處嗣與李崇義等人,頓時滿臉大喜。
至于夫子會不會心存不軌,夫子請他們這些弟子喝酒吃肉,怎敢拒絕?
“玄霸,可是你這一段時間,釀造的那些酒?”
一旁,李淵問道。
“正是!”
李玄點頭應道。
“夫子,美酒在何處?我等這就去將其搬來。”程處嗣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搬?”
李玄一怔,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程處嗣,“你這廝想要喝多少?”
“嘿嘿,夫子既然請我等喝酒,自是要喝個盡興!”
程處嗣渾不知覺的說道。
“如此,隨你之意!”李玄說道。
隨即,便朝著外面喊道。
“管家!”
不到片刻,李昌便已經跑了進來。
“大王有何吩咐!”
“本王今日,要與老頭子,高明等人吃肉喝酒,你速去宰上一頭豕,兩只雞兩只鴨,再做幾條魚,幾道涼菜、熱菜!”
“是,大王!”
李昌連忙應道。
“另外,那些豕肉要做成燒烤,多放一些椒豉、朱萸!”李玄再次說道。
“是,大王!”
李昌應了一聲,等到李玄沒有什么要求之后,這才退了出去。
李昌一走,程處嗣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夫子,我等什么時候去搬酒?”
“此刻!”
李玄輕笑一聲,站起便往外走去。
身后,李承乾與李崇義等人,也顧不上思考,夫子會不會有什么陰謀,連忙跟上。
對于釀酒坊,他們也都十分好奇。
只是,釀酒是一件需要保持干凈的活計,李玄嫌棄這些混賬小子進去毛手毛腳,胡亂折騰,就不準他們進去。
“竟然是此般模樣?”
“夫子,這是什么?”
剛走進釀酒坊,程處嗣與李崇義等人,便緩緩瞪大眼睛,下意識的四處看了起來。
整個釀酒坊內,也是一個個房間,每個房間里面都有兩個酒匠,在一個個大的池子或者玻璃缸內,認真的干著活計,淘洗、攪拌、蒸煮、甚至是發酵!
“蒸煮呢,不認識嘛?”李玄沒好奇的瞪了一眼。
“爾等都不準伸手,不準觸摸,小心傷著自個!”
“是,夫子!”
聞言,程處嗣與李崇義等人,都連忙將已經伸出手的手,再次給縮了回來。
“玄霸,這是何物?”
一旁,李淵指著一個像是大蒸籠的物件,好奇問道。
整個屋子里面,只堆放著這么一個器物,還飄散著濃濃的酒香味。
“老頭,這是在進行蒸餾,是釀酒的最后一步,蒸餾完成后,里面流出來的便是白酒!”李玄解釋道。
“白酒?”
李淵一怔。
“白酒是何物?”
“就是白色的酒。”李玄緩聲說道。
隨即,走到一旁,對著李淵示意:“老頭,就是這般。”
“嗯?”
聽此,李淵連忙走了過去,一看,神色不由動容。
一個巨大的玻璃小房間內,有一個玻璃管子,一頭連接著那件蒸餾器具,還有一頭竟然在往出流著一股白水,嗯?白水?
“玄霸,這就是酒?”
“嗯!”
李玄輕輕點頭。
這會,一旁的程處嗣與李崇義等人,也都跑了過來。
“這般清澈的酒,果真是白酒!”
“夫子,這種白酒味道如何?”
“夫子,這般白酒可有味道?”
一個個,看著那清澈如水的白酒,都是一臉懷疑。
“一群沒見識的田舍翁!”
李玄嗤笑一聲,“此般白酒,與爾等平日喝的那些濁酒一比,天差之別!”
“呲熘……”
程處嗣直接吸熘了一口口水。
“竟然如此美酒!”
對于李玄在吃食上面的話,他們從來不會有任何懷疑。
“夫子,我一會定要喝上一壇!”
程處嗣一臉興奮道。
“無需一壇,只需一瓶便可!”
李玄輕蔑的笑了笑,便往里面走去,釀造出來的酒,都在里面的儲酒室內,放著。
“一瓶?”
身后,程處嗣不由愣了愣,隨即臉色一急,連忙追了上去。
“夫子切莫小瞧俺,區區一瓶如何能行,俺定能喝上一壇!”
“你確定?”
李玄站在一件件大壇子面前,看著程處嗣,似笑非笑道。
“夫子切放心,這么一壇…額…”
看著面前,那一件件大概有十多斤重的壇子,程處嗣臉色一僵,連忙閉嘴。
“嘿嘿,夫子,沒有那種小酒壇?”
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平日他們喝酒,都是用那種一次可以裝上三四斤酒的小酒壇。
“沒有,只有酒瓶!”
李玄直接搖頭,
“酒瓶?”
這下,程處嗣與身后來的李淵等人,都是滿臉好奇。
“嗯!”
李玄輕輕點了點頭。
這會,已經有兩個酒匠,從一旁拎過一個個肚大口小的玻璃瓶,揭開一個酒壇上的封紙,從里面舀出一勺白酒,順著漏斗,倒進酒瓶內。
同時,一股濃郁的香味,直接飄散出來。
“咕冬”
程處嗣與李淵等人,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兩眼緊緊盯著那一瓶白酒,滿臉冒光。
“夫子,俺要喝三……四瓶!”
“玄霸,我要喝五瓶!”
“夫子,我要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