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霸誤會了,誤會了!”
李博義連忙一臉賠笑。
而一旁的李奉慈,也都是連連訕笑。
誰閑著沒事敢來招惹你晉王李玄霸啊?
早知道是李玄霸,除非是這幾個混賬玩意被打死,要不然李博義與李奉慈兩人,絕對不會前來。
“不是就好!”
李玄輕笑一聲,“我就說嘛,又要搶我家崽子的衣裳,還要來尋我復仇,難不成我現在這般好欺負?”
聽此,李奉慈與李博義臉色一僵,扭頭瞪了一眼那倆孽子,連忙再次一陣賠笑。
隨后,李博義好像想起什么,‘呀’的驚呼一聲,連忙對著李玄拱手行禮。
“差點耽擱了大事,我等此次前來,是準備在農莊購買一些蔬菜,沒想到就突然跑來了這里,還遇見玄霸,真是意外之喜。只是,府上還有宴席要開,我等就不驚擾玄霸的雅興了!”
李玄只是輕笑一聲,實在是不知該怎么接這個梗。
不過,李博義與李奉慈兩人顯然并不在乎這個。
見到李玄不說話,便直接拱了拱手,帶著一眾親衛,急匆匆往外跑去。
好像背后,有什么蠻荒勐獸在追逐一般。
一刻也沒停留,直接回到長安城。
坐在自家的沙發上,臉上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阿耶,您與那晉王也都是兄弟,為何那般懼怕……”
一旁的李長沙與李長盛兩人,滿臉不解。
“孽障,我不是你阿耶!”
李奉慈直接怒吼道,“你這孽畜給本王老實交代,是不是你主動招惹的李玄霸?”
李長沙一怔,不過還是都囔道:“不就是一個晉王嘛,有什么怕的,孩兒才是受害者!”
“孽障!”
李奉慈再也忍不住,高高舉起手,但看到李長沙那越來越腫脹的臉,動作一頓。
隨即,低頭轉了一圈,從一角撿起一根木棒,便朝著李長沙身上抽去。
“你這孽障,沒事去招惹什么李玄霸?李玄霸有多殘暴,你不知?他沒有一巴掌殺了你這孽障,都還是聽在你自報家門的份子上,手下留情了!”
“咱家好歹也是一郡王,就算是陛下都不會動咱家,他晉王憑什么?而且,孩兒也只是看他那崽子身上的衣物比較漂亮而已?”
李長沙一邊躲著,一邊滿臉不服問道。
同時,對李承祿身上那套花老虎衣服,還是念念不忘。
“哼哼,你可知那李玄霸還在晉陽唐國公府上時,那李元吉僅僅只是稍微招惹了一下,差點沒被喪失理智的李元霸給砸死……”
李奉慈瞪著眼睛,越揍心中火氣越大。
他的子嗣本來就不多,還真怕自家這孽障,又仗著身份,不知死活的去招惹那李玄霸,要是真被李玄霸給拍死,還真是有冤都沒地方去說!
“李元吉?”
聽到這個名字,李長沙與李長盛兩人都是一陣冷吸氣。
“還有那晉陽王家,你們難不成認為我渤海王府與隴西王府加起來,能比得上那晉王王家?結果那晉王王家還不是僅僅因為一個不開眼的紈绔,就被李玄霸給帶兵滅了門?”
聽完,李長沙與李長盛兩紈绔,又不由一陣后怕。
隨即,等到李奉慈揍完李長沙之后,李博義也沒忍住,拿過李奉慈手中那根木棒,對著李長盛也是一頓狠揍。
隨后幾天內,渤海王、隴西王兩人,與晉王的鬧劇,在長安城內到處流傳。
而李玄,則是在李奉慈與李博義幾人走后,便對著秦瓊與李靖等人拱手,然后告辭。
隨后,便鉆進書房,畫了一下午的圖紙。
然后,找到樂臺。
“大王,這是何物?”
原本還以為是什么重要物件的樂臺,盯著圖紙看了半天,但怎么看,都是覺得圖上的物件,像是一個玩具,根本沒有絲毫大用。
“滑梯!”
李玄可不知樂臺給誤會了,直接說道。
“滑梯?”
樂臺一怔。
“承祿要像前幾日滑雪那般,嗖的滑著玩,我就琢磨了半天,畫了這么一個物件,可以讓祿兒從這邊走上去,然后坐在這里,便嗖的一下,就可以滑下來了!”
李玄細細解釋了一下,然后便看向樂臺。
“如何,這種物件你應該很好制作吧!”
樂臺緩緩舒了一口氣,他沒想到自己期待了半天的物件,竟然是一個玩具。
不過,在聽到大王竟然有些懷疑,直接臉色一肅。
“大王且放心,這種機關之物,才是我等治墨者最擅長之物!”
“如此,多久可以打造出來?”
李玄稍微松了一口氣,直接問道。
樂臺一愣,還是連忙說道:“大王,兩日!”
“最慢兩日,小人就給你制作出來!”
“可以!”
李玄緩緩點頭,繼續說道:“這種滑梯兩側都需用白疊子包裹一番。還有這滑道,也必須光滑如鏡!”
“是!”
樂臺有些郁悶的點頭應道。
大王您在讓我等制作炸彈的時候,都沒要求這般細致!
不過,對于李玄的吩咐,樂臺等治墨者也沒敢有一絲耽擱。
不到兩日,一座將近一丈高,一丈長的滑梯,便出現在李家莊別院內。
李玄拽著李承祿,從一側的樓梯走上去。
然后,給屁股下墊了個墊子,坐下稍微往前一撅,便嗖的一下,順著光滑的滑道,滑了下去,直接坐進滑道下面的那張厚墊子內。
上方,李承祿滿臉哈哈大笑。
連忙小心翼翼的學著李玄的動作,坐在滑梯上,再次撅了撅屁股,然后就呲熘一下,也滑了下來。
“咯咯……”
隨即,一邊笑著,一邊繼續往滑梯上跑去。
一玩,就是一整天。
甚至,崔宓與梓云兩人,也都忍不住,趁著李玄不注意,偷偷玩!
而李玄,這一段時日,也終于得愿以償。
“李昌,還是沒有人想要出去開商鋪嗎?”
閑了一陣之后,李玄終于忍不住,開始過問起李家莊的事情來。
“回大王,那些莊戶們現在家中都有了余錢,也都看不上商賈,都想要繼續種田,還有些小崽子們,竟然還想去試試科舉!”
說起這個,李昌臉上,便不自由的浮現出一絲喜色。
顯然,對于行商,李昌不怎么看重。
“要么行商,要么專心讀書,去科舉,或是你多看看誰的腦袋靈光些,多培養培養!”
李玄無奈嘆息一聲,“莊內只有這么多田地,那些莊戶們一年生一個崽子,再過幾年,等到那群半大的崽子長大的,田地就不夠種了,只能給他們安排別的事情!”
聽罷,李昌臉上也不由閃過一絲凝重。
顯然,他也想明白了這種事情帶來的后果。
“大王放心,此事仆一定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