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想象到,只要這條消息傳到大唐各州縣,尤其還是他這個監國太子發出的,各州縣的官員們,便都會發瘋的一般去尋找這兩家的余孽。
晉王王氏與瑯琊王氏的兩家余孽,這次可是徹底要沒了活路。
想著,李承乾心情莫名的舒爽了些。
“是他們自個不珍惜我給他們的生路啊!”
李玄無奈嘆息一聲,他真的不想大開殺戒,奈何他窩在李家莊內這么多年,那些余孽不僅沒有領情,還是躲在暗處,伺機找他尋仇。
“好了,我來宮內之事已經辦完,不知太子可還有何事?”
說著,李玄已經站起來,準備離去。
李承乾:“……”
您這架勢都已經準備走了,還問我有沒有什么事?
不過,李承乾還是再次問道:“敢問王叔,漢王如何處置?”
“關著唄,等陛下回來處置!不過,可以查查是誰給背后給李元昌那孽障出注意?”李玄冷聲道!
“是,王叔!”李承乾行禮。
“還有何事?”
李玄再問道。
李承乾說道:“王叔,此次那些世家反叛,松贊干布、高建武、舒明這些蠻夷,竟然沒有參與,承乾總是覺得有些不得勁!”
“這些昔日的蠻夷國主為何要與那些世家聯手?”李玄有些怪異的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一愣,連忙問道:“還請王叔解惑?”
“這些世家能在這十多年之中,積攢出可以反叛我大唐的勢力,你可想想他們在他們那些藩國之中,是何等剝削殘暴?
說不定,松贊干布與高建武這些蠻夷國主,痛恨這些世家尤勝我大唐!”李玄說道。
“王叔英明!”
李承乾恍然大悟。
“甚好,要是沒甚大事,我便回莊了!”
說完,李玄便直接往出走去。
殿中,李承乾一怔,隨即苦笑一聲,連忙站起來,向李玄再次拱手行禮。
“恭送王叔!”
等到李玄帶著一眾親衛出了長安城之時,鄭少武也帶著一百親衛,押解著六名晉陽王氏與瑯琊王氏的余孽,從明德門走了出來。
后面,還跟著一群看熱鬧的百姓們。
在向李玄行禮稟報完之后,一行人便徑直回莊。
至于鄭少武從大理寺接回來的那六名晉陽王氏與瑯琊王氏余孽,在大理寺便已經遭受了一大頓酷刑。
因此,在知道要來李家莊之后,便更是惶恐不安,滿臉驚懼,十分乖巧,鄭少武讓干什么,便乖乖干什么。
對此,李玄只是淡笑一聲,一群奸猾的世家子而已。
讓鄭少武找來兩個醫師,先給這幾個世家子治傷,讓他們一邊恢復,一邊審訊。
同時。
一則消息,也是通過報紙,傳遍整個大唐內外。
《時隔十多年,晉王再次被晉陽王氏與瑯琊王氏惹怒,暴怒出手!》
這篇長約兩千字的文章,將李玄與晉陽王氏與瑯琊王氏這兩個頂級世家的恩怨,寫的清清楚楚。
剛開始,一眾官吏與富商們,還都是當做一篇趣事看待。
結果,等看到結尾,竟然看到晉王公然向大唐內外所有官員、權貴、富商、百姓,懸賞晉陽王氏與瑯琊王氏余孽!
頓時,數千萬大唐百姓們都滿臉大喜。
不論是那一百貫,還是那一副眼鏡、一支鋼筆、又或是千里眼、茶葉、沙發……
只要是晉王親自賞賜下來的物件,在整個大唐都是好物件,絕對可以讓他們一日爆富!
不過,大唐一眾姓王的百姓與富商權貴們,還沒高興幾日,便開始陷入無盡的苦悶之中。
他們每次出行,身后都會跟著幾個‘不懷好意’之人!期望從他們身上,找到一些作為晉陽王氏與瑯琊王氏的證據。
甚至,好多王姓官吏與富商權貴府上,也都開始莫名的失竊,或是家中摸進梁上君子,對他們家中大‘搜查’!
一時之間,好多王姓富貴人家中的一些見不得人之事,都被暴露了出來。
晉王好像是所有王姓人家的克星!
莫名的,這句話好像成為所有大唐人心中的共識。
迫不得已,很多百姓,則是在悄悄改名!
不過,在這種賞賜之下,也倒還真是發現了十數個晉陽王氏與瑯琊王氏的余孽。
甚至,在吐蕃與、吐谷渾、高句麗、百濟這些藩國內,也被揪出數十個晉陽王氏與瑯琊王氏的余孽。
雖然在此事上,李玄也出了將近上萬貫錢財,府上鄭孚、馬溪等一眾親衛,也奔波勞累了好幾個月。
但李玄很是欣慰,哪怕還有隱藏極深的晉陽王氏與瑯琊王氏余孽,也只會是零零散散幾個,成不了什么氣候,他李家莊算是真正安全了。
當然,經此一事,時隔十年,整個大唐的富商與權貴們,再一次見識到晉王的霸道!
絕不可招惹晉王,要不然就做好絕嗣的準備!
同時。
程知節與薛仁貴,張亮、李道宗等人,也都將吐蕃、吐谷渾、高句麗、百濟這些藩國的叛亂鎮壓了下去。
那些反叛的世家,直接抄家滅族。
反叛世家留下的城池,則是收歸大唐,由大唐派遣官員前去治理。
反正,隨著朝廷一年比一年加大對各州縣縣學、州學的管理與投資,這會大唐絕對不會缺少官員,也不會缺少識字、精通算術的預備官吏。
大唐在短短幾個月內,便直接少了十數萬人!
當然,大唐內外數千萬人,也都見識到了大唐的真正實力。
數百門火炮齊射,猶如天雷降世,在當今世界上,沒有任何軍隊可以抵擋!看一眾大唐百姓興奮不已,而吐蕃、高句麗一眾世家藩王們慶幸不已。
幸好,他們沒有起兵!
要不然,絕對愧對祖宗!
到了年節。
整個長安城的百姓們,便都是驚奇的發現,今年來長安向大唐進貢的隊伍,比往年多了數倍。
而每一支隊伍的規模,也比往年龐大了數倍!
了解清楚之后,坐在東宮內的李承乾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舅父,這些世家藩國們,果然沒有一家老實的!”
“太子英明,這些世家藩國都是一群賤皮子!
十多年前,陛下之所以同意晉王建議,允許這些世家在高句麗、百濟、吐蕃這些蠻夷之地建國。
主要是因為,那會我大唐缺少足夠的官員,而且晉王攻打那些高句麗、吐蕃這些蠻夷國度的速度太快了!
快的我與房相、杜相等一眾老臣,反應不過來,我大唐那會根本沒有足夠的官員與兵力去鎮守這些蠻夷國度!
于是,陛下便順水推舟,同意晉王的建議,還可以將這些世家手中的良田給拿出來一些分給那些有功將士,再捎帶著給晉王賺取大量的生鐵,好用來建造鋼鐵蒼舶巨船!”
長孫無忌一臉感慨道。
“現在,我大唐已然這般強盛,太子根本無需在意這些世家藩國。要是誰敢不老實,太子直接敲打便可,朝中有老臣與房相,長安城內還有晉王鎮守,大王仍可安然無憂!”
“舅父放心,如今我大唐早已不再是十多年前的大唐,我李承乾也不是十多年前的李承乾!”
李承乾一臉自信。
“太子有此雄心,老臣欣慰不已!”
長孫無忌一臉滿意的點頭。
于此同時。
距離大唐數萬里之遙的大海上,一支二百多艘鋼鐵巨船艦隊,已經將一座城池,團團圍住。
說是圍住,但其實按照實地距離,那座城池距離大海還有十多里地。
但是,十艘鋼鐵巨船排列在一塊,便與那座城池一般大小。
二百多艘大船,飄在大海之中,從萬米高空往下看去,便相等于二百艘大船組成的龐大船隊,已經將那座城池圍住。
當然,對于薩爾城池中的一眾阿拉伯帝國的百姓與權貴來說,不遠處那支龐大的船隊,確實是將他們這座足有十多萬人的大城給包圍住了!
自從那支龐大的船隊來了之后,再也沒有人敢出海捕魚,也沒有船隊敢來他們城池經商!
“該死的,已經過了兩日,你們怎么還有沒查到,那該死的大唐帝國到底在什么地方?
這支大唐船隊為什么要圍困我澤羅斯·薩爾的城池?
難道,他們不知道,我澤羅斯·薩爾是真主在大海岸邊的行走者?”
一座由巨石建造的城堡內,一個身材臃腫的黑色中年男子,坐在鋪著毛毯的寬大椅子上,對著下面的一群下屬滿臉憤怒斥罵道。
一群人都低著頭,惶恐不安。
只有一個年老之人,在想了片刻后,緩緩直起腰,回道:“尊貴的城主大人,我等這兩日,已經派出數千人去查探。只是知道,大唐屬于遙遠的東邊國度,距離我大食非常遙遠,哪怕是在大海中坐大船,也要將近一年才能抵達!”
“坐船都需要一年?尊貴的主啊,那個大唐距離我大唐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城主澤羅斯·薩爾聽的目瞪口呆。
隨后,緩過神后,便是一臉疑惑。
“那么,大海上那支龐大的船隊,為何要行走這么遠的距離,來到我薩爾城之外?”
“尊貴的城主大人,為何不是無所不能的真主指引他們前來,想要讓他們聆聽真主的教誨,接受真主的賜福?”
一個較為年輕的官員緩緩說道。
“尊貴的真主啊,請原諒博格·布爾的愚蠢!”
身旁一個老者臉色一苦,大聲祈禱了兩句,便直接沖著那年輕官員指責道:“博格·布爾,你為何不去大海之邊看看,那二百多艘大船都是拿著刀槍,穿著鐵甲的兵士。
這么一支龐大的軍隊,怎么會是主指引而來的?“
年輕的官員神色一惱,“克勞斯·伍達,你這個褻瀆真主的異教徒,再敢懷疑真主無所不能的能力,我博格·布爾定要割掉你的頭顱,讓你去給真主謝罪!”
“愚蠢的博格·布爾,老夫對真主十分虔誠,絕不會容忍你誣賴我……”
看到屬下這兩個心腹又開始吵架,城主澤羅斯·薩爾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往日,兩人吵架,他還樂意看到。但是,這種時候,大敵當前,他絕對不會容忍屬下互相殘殺。
“夠了!”
博格·布爾與克勞斯·伍達兩人,神情一肅,連忙站直,滿臉殷勤的看向城主澤羅斯·薩爾!
“尊貴的城主大人……”
話還沒說完,一個兵士便神色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參見城主大人!”
博格·布爾直接怒聲呵斥道:“你這卑賤的兵士,沒看到尊貴的城主大人正在與我等議論事情,為何不向城主大人稟報,就擅自沖了進來?”
“尊貴的博格將軍恕罪,尊貴的城主大人恕罪,小人一時慌張……”
“趕緊說你為什么要闖進議會庭,要不然本將軍定然會把你貶為那些卑賤的奴隸,給城主大人去開采石頭!”博格·布爾冷聲說道。
“是,是大海之中的大唐船隊交給小人一封信件,讓小人呈給城主大人。”兵士連忙說道。
“快將信件交給本城主!”
澤羅斯·薩爾臉色一急,連忙走到兵士面前。
同樣,博格·布爾與克勞斯·伍達等人,也都呼吸一緊,連忙緊緊盯著那個兵士。
兵士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個精美信封,然后交給澤羅斯·薩爾。
“如此精美的紙張,你竟然才拿出來,可是想要私藏?”
拿過信封,澤羅斯·薩爾眼睛一亮,隨即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那兵士,一腳將其踹倒。
隨后,便細細查看起來。
只是,翻來覆去,只是在信封中間,看到幾個工整的字體。
“天朝上國,大唐陛下所寫!”
“這是何意?”
澤羅斯·薩爾著急了片刻,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雙手再次上下搓了搓。
然后,便在信封底端看到一個不起眼的縫隙。
用手一扒拉,便從里面露出來一張白紙。
澤羅斯·薩爾眼睛瞬間瞪的老大,他敢用真主的名義發誓,這是他這一生看到過的最精美最白凈的紙張。
那大唐陛下真是暴殄天物,竟然用這般寶物來寫字?
想著,澤羅斯·薩爾小心翼翼打開那張白紙,看了起來。
越看,神情越是嚴肅,最后眉頭緊皺。
“尊貴的城主大人,那支大唐艦隊在這張精美的紙張上寫了什么?”
博格·布爾與克勞斯·伍達等人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