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的秘書敲門送來咖啡,看了一眼趙明陽,又看了看屋內的人。老板身后站著兩名身高體壯的男子,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善茬,秘書將咖啡放在趙明陽的桌前,看了說道:“你下去吧,沒什么事。”秘書轉身出門,趙明陽拿起咖啡喝了口,律師看向趙明陽說道:“趙先生,這其中可能有點誤會,您聽我解釋。”“解釋就沒必要了,你的名聲在業界我也有所耳聞了,不說別的,你告訴我這份合同到底怎么回事?這個房子怎么變成抵押房了?為什么房東沒說,你身為他的代理律師也沒說,抵押給他女婿了?他女婿借給他多少錢?一個億?兩個億?有流水嗎?那在抵押期間,這就是存在糾紛的房子,我的房東是那個老頭?還是他女婿?租金給誰?我給了老頭三十五年的租金了,那么老頭女婿要收回房子,或者老頭過戶給他了,我這錢是不是打水漂了?如果他女婿不認這個租房協議呢?還有就是他女婿是不是又弄了個借據給他兒子了?這一家人還真行,他女婿是外籍了吧,這糾紛估計比國內的民事糾紛還長時間吧,到時候把我趕出去?房子還是他們家的?你這律師真可以,缺德事沒少幫他們家做吧,給的也不少吧?這些彎彎道道的合同,是不是都是你幫他們擬定的?還好我去讓人查了下這個房屋信息,居然和我簽訂合同后就出了這份合同,速度很快啊,他女婿直接起訴他老丈人了,這什么操作?你給我解釋解釋?不會像十幾年前那樣坑那個買房子的人吧?再來坑我一筆?”律師尷尬的沒說話,趙明陽將十幾頁的合同揉成一團扔給對方說道:“吃掉,吃不干凈我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的拔下來放在你的魚缸里喂魚。”律師趕忙拿起紙團吃了,他原本也不想這么老實聽話的,趙明陽來的時候就直接挑明說道:“在申城還沒人敢騙我,今天你不讓我滿意,我讓你想不開寫個遺書從這里跳下去。”對方知道趙明陽來頭不小,但沒想到來頭這么大,因為這律師背后的大老板也打電話給律師了,已經說的很直白了,這次惹到的人隨意可以要了他的命,在申城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有的話沒明說,但已經說明趙明陽是真正的大佬,他這次麻煩大了。“你女兒在鷹國上學對吧,這個是你女兒沒錯吧”趙明陽把手機遞給了律師看,這名律師叫文森,原名叫文成武,是這家律所的合伙人。趙明陽在青商會里問了,有人知道這個文森的嗎?里面有人告訴趙明陽和他女兒在鷹國留學認識的,以前在一起談過。趙明陽問了有關這個文森女兒的事,文森的女兒今年上大三,是一個很開放的人,據說出國后談了不下十個男朋友了。文森的女兒和青商會群里的那個男的談戀愛期間說過,文森外面還有個家,還有個兒子,今年差不多十歲了,文森也沒離婚,因為文森非常的清楚那個小三是因為錢和他在一起的。而他的原配是在他一窮二白的時候和他在一起的,他信不過小三,還有一點就是舍不得,他要離婚得分一半家產給原配,很多東西都是夫妻共同財產,加上原配也不吵不鬧,每月給個三五萬,原配就很開心了。小三和孩子都在申城,趙明陽給文森看完了他女兒的照片后,又笑道:“你兒子現在上三年級了吧,我開了個補習班,我讓人邀請你兒子去上試聽課,你小老婆剛才帶孩子去上試聽課了,多好的孩子啊,你女兒也長得不錯,就是這個當父親的要多上上心,畢竟女孩子嘛,據說她現在的男朋友是兩米高的老黑,你不怕閨女出事啊。”文森看向趙明陽祈求道:‘趙先生是我的錯,和家里人無關,求你放過我家里人。’“誰都沒有錯,你沒錯,我也沒有錯,大家都沒錯,你緊張什么啊,我又不是不讓你們一家人團員,你說是吧,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一起來一起走,你父親去世了,還有個老母親,你說這多么幸福的一家啊,你瞧瞧你,非要好日子不過,話說,我不懂啊,你是律師你比我懂。就是如果一家都發生了意外,這些財產歸誰啊?是不是要從親屬開始分啊。”文森一天,腿都嚇軟了,他看向趙明陽哆嗦的說道:“我錯了,真的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瞎了狗眼幫那家人騙您,我該死啊,我該死!”文森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抽著自己,臉都被自己抽腫了。這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了,怎么得罪了趙明陽這么個人啊,這次真的嚇到了文森了,他就知道趙明陽這類人能做出什么,所以他才害怕,他才不會說出一些傻白甜的話,比如說你敢動我一下試試看。人家真敢動他啊,他也知道趙明陽真敢。“那你覺得你怎么彌補你的錯誤呢?我這人啊,最不愛記仇的,但只要記了仇,我就很難平復心情的,文大律師你告訴我,怎么辦?”趙明陽看向文森問道。“您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絕不會說一個不字。”文森說道。“那我怎么保證這家人以后不會因為這房子和我鬧啊?”趙明陽看向文森問道。“這個您放心,他們家的合同都在我這里的,我把全部銷毀了。”“不不不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房子本來就是我買的,我支付的是買房的全款,而不是租房的,我全款給他了,他錢拿了,對方去國外說要照看自己的孩子的,等回來和我簽訂過戶協議的。反正我律師在場是可以為我作證的,你身為在現場的人,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我作證?售房合同可是你親自擬定和保存的,我這里反正有一份你看看,房主忘記簽字了。”趙明陽說完,保鏢從一個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將份文件放在了桌上。文森看了一眼文件又看了一眼趙明陽,這是幾個意思,這是讓文森的命啊。首先這是一份售房合同,就差房主夫婦的簽字,趙明陽為什么會給文森這個這是讓文森想辦法去要他們的簽字啊,如果簽字了,這份合同就是一份成立的合同,那份租房合同也在文森這里。文森是對方的代理律師了,很多資料直接放文森這里保管,文森要是銷毀了就沒了,文森和對方合作多年了,對方對文森也信任。一般這類的合同,很多人會放在律師這里保管,是害怕自己弄丟了,或者不想被人知道,放律師這里,律師就要承擔保管義務了,所以律師對于這個保護比原主都重視。“怎么?做不到?”趙明陽看向文森問道。“不不不能做到,能做到,但我現在去找她們簽字估計很難,他們也會起疑心的,我害怕我暴露了。”文森說道。“這個好辦,你這里因為你的操作不當,起火不就行了嗎?一把火把東西燒沒了,你再讓他去重新彌補合同,或者這里招賊了,東西被偷了,借口有很多,你這么聰明。想壞點子那么快,一定行的,我相信你,記住了我只看結果。”趙明陽說道。文森臉色更加不好了,趙明陽這是鐵了心讓他去做這件事了,這以后對方不是要和他拼命嗎?“你不會真的覺得我那么容易被坑吧以為我嚇唬你?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知道害怕的啊。”趙明陽說完,文森身后的一名男子從帶來的背包里拿出一根繩子,快速幫文森捆起來了,然后另一名男子直接扛起了文森走向窗戶。文森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對方快速就控制住他了。趙明陽站在窗前說道:“這下面風景不錯,我這人恐高,你替我去下面看景色吧。”文森一半身子被推了出去,他腿都嚇得哆嗦起來,趙明陽拍了下文森說道:“請你免費嘗一次高空蹦極,話說,繩子拉好了啊,往后點啊,你們就這樣行嗎?萬一繩子斷了怎么辦啊?”保鏢其實將繩子系在了辦公桌腿上,這辦公桌就重達上百斤了,辦公桌上還有一塊幾十公斤重的風水石,基本是沒事的,畢竟加起來有小二百公斤了,加上兩名保鏢都抓住繩子,這繩子又是非常堅固的,高空作業工作的人專用的。文森聽了趙明陽的話被嚇得不輕,他整個人身子都在顫抖,身子的三分之二都在窗戶外了,還好有兩名保鏢抓住他。“我數三二一,你們放手。”趙明陽說道。“我去做!我去做!”文森喊道,但晚了,趙明陽直接說了一,沒有說三和二。他直接懸在半空,嚇得文森褲子都濕了,畢竟在五十幾樓的半空啊。保鏢們還突然拉上來就松手放下去,幾次三番,文森嚇的昏死過去了。趙明陽讓人把文森拉上來,文森被嚇得臉色煞白不省人事。保鏢給了他幾個巴掌,他醒了,看著趙明陽坐在那里,文森直接跪在地上說道:“趙先生我錯了,求你放過我。”“你看看,還沒玩夠,繼續。”趙明陽說道。“不不不不要,我一定幫您交代的事做好,一定!我保證!請您給我一次機會。”文森說道。“這就對了嘛,機會給你了,我告訴你,下次再敢做缺德事,我見一次請你蹦極一次,別想著和我玩什么小心思,在國內,我處理還費點事,在國外,我分分鐘崩了你。記住了,得罪他們,你最多是煩心,得罪我,你必死!”趙明陽起身離開。趙明陽知道對付什么人用什么手段,這個律師文森,和他說那么多沒用,要讓他怕,而且持續害怕,趙明陽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劉瀾山,劉瀾山是非常會玩這一套的。比如半夜跟蹤他,比如在他房間里放個動物的尸體,或者他們家人的照片等等。文森也看出來了,正如趙明陽所說,得罪了那個房主一家沒什么生命危險,得罪趙明陽是真的能弄死他啊。至于房主兒子在太國,趙明陽也讓人去接觸他了,房主兒子喜歡玩幾把,那就讓他玩幾把,讓房主拿錢去贖人吧,不輸個上千萬都對不起房主一家以前做的事。房子趙明陽找人重新去拆裝了,過段時間就等房產過戶了,杰森拿到房屋交易合同,他在弄個委托書,等房主到了太國去贖人,對方加錢,房主走投無路,可能就打電話給趙明陽了。趙明陽就可以讓他在線開視頻確定房屋交易了,這個可以本人不到場,但需要視頻確認,還有委托書和房產證,房主一定會委托文森幫他過去的,還有房產相關材料都在杰森這。至于怎么獲得房主的親筆簽字,趙明陽覺得文森壓根不會去找房主,這么多年他和房主打交道,仿寫或者有空白紙簽名的,文森不一定沒有和不去仿寫。只要文森這一塊搞定了,趙明陽就不怕那個房主反悔,至于錢,趙明陽和太國那邊的人五五分了,房主兒子自己嗜賭如命能怪得了誰。最重要的一環就是這個文森,他要幫趙明陽把對于房主一切有利的東西都給抹去,之后房主回來最多找杰森麻煩,這也是文森擔心害怕的地方。這個房主和文森合作幾十年了,兩人沒少做壞事,房主也有文森的不少把柄,現在是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全家下去團聚,第二個選擇就是他自己進去蹲個十幾年,看他怎么選了,他沒得選,必須選擇第二個。趙明陽坐著車去吉豐汽車那邊,邱淑紅打電話讓他過去的,因為吉豐要赴美上市,首先要準備路演了。上市路演就是發行方和承銷方聯合起來向投資者推介股票的活動,目的就是加強發行方和投資方的溝通與交流,也是為了讓股票發行更加的順利,讓更多人知道發行的股票,引來投資者投資。簡單的說,就是現在非常流行的電影路演,很多電影在沒上映前都會提前放映給一批人觀影,大多媒體人或者大學生,希望他們幫忙宣傳。電影主創團隊去賣力宣傳,在觀眾觀影完后,回答一些觀眾的提問,然后給予解答等,主要是為了宣傳電影,讓更多觀眾買票去看電影。上市公司的路演也是這個模式,就像一些國外衙門里的一些人,上街拉票一樣,都是為了自身利益。但這個上市路演不簡單,尤其赴美上市,不知道在那邊會遇到什么人,提出什么問題。邱淑紅這幾年苦練英語,交流沒問題,演講也演講了幾百上千次了,口才也沒問題。現在的問題是突發提問,這個是很多華人出海后面臨的最大難題,那就是突發提問,大部分國內步驟是先拿到提問稿子,然后只回答提問稿子里的內容,如果超出提問里的內容如何應對。如果回答不好,第二天就會寫在媒體頭版頭條上了,邱淑紅也遇到過一些突發提問,但和這次不一樣,這次去路演,能遇到的提問很多,很可能遇到一些有心之人的惡意提問,例如讓邱淑紅回答一些和上市無關的內容。邱淑紅想和趙明陽彩排下,趙明陽給他找了專業的輔導師輔導了,就是關于路演這一塊,大多會提問什么內容,如何回答。但邱淑紅心里還是不踏實,她想讓其他人去,但公司建議她去,畢竟她現在代表吉豐。投資者也想要看到邱淑紅的路演,一般很多企業為了上市準備,都會找一個嘴巴特別會說,反應特別快的人去路演,當然,去路演的必須能代表公司且在公司里有分量的。趙明陽到達吉豐汽車總部后,去了邱淑紅的辦公司。趙明陽關上門,身穿一身白色西裝搭配白色高跟鞋的邱淑紅一把撲向趙明陽委屈巴巴的說道:“怎么辦啊,我好緊張,我怕說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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