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過了!下一場!”
伴隨著許鑫的話,這一條戲出乎意料的,完美通過。
龔麗的完美發揮帶飛了周杰侖,把許鑫精心設計的這一幕,完美的表達了下來。
真正意義上的完美通過。
沒有任何不適,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許鑫精心設計兩天的這一鍋熱油,遇到了她這一把火,如同絢爛的煙花一般,哪怕燃燒迅速,可那爆發出的燦爛光華已經深深的刻錄在了最永恒美好的記憶之中。
“張導,您覺得怎么樣?”
隨著工作人員抓緊布置的時間里,許鑫低聲問道。
而這次,張一謀難得的沒皺眉思考,而是點點頭:
“很不錯,鏡頭語言這一塊,最起碼你抓到想表達的東西了。這段戲拍的很好……包括楊蜜剛才在橋上笑了的那個設計……很不錯。“
沒吝惜任何夸贊的言語,他認可了許鑫這次拍攝的鏡頭,接著問了一句:
“你自己感覺怎么樣?”
許鑫愣了一下,然后選擇了實話實說:
“我覺得您后面可以休息了……都讓我來吧,咋樣?”
張一謀先是愣了愣。
緊接著反應過來了這瓜娃子要篡位后,立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想得美,都給你狂沒邊兒了吧?走才剛學會,就想飛了?”
“……嘿嘿。”
“張導和許鑫的關系看起來真挺親的。”
站在一邊,黃小明把許鑫和張一謀的互動看在眼里后,來了一句。
這次連劉一菲和劉曉麗也都沒什么說的了。
確確實實……
哪怕接觸的不多,可通過眼前這一幕也能看出來,這個許鑫和張導的關系絕對不僅僅是劇組成員和導演那么簡單。
那么問題來了……
這倆人是什么關系?
三人都想弄清楚,但沒人好問。
只能在心里默默猜測。
可從這一路見聞來看……先是楊蜜擅自“改戲”,張導不計較。
現在又把給龔麗、周杰侖拍攝的權利分給了許鑫。
這怎么看怎么覺得不一般的關系……在大家心里都打了個問號。
這個“學弟”……到底什么來頭?
而比起劉一菲和黃小明,劉曉麗想的則更多一些。
歲月的沉淀讓她的見識自然要比倆“孩子”多的多。
所以,不自覺的,她目光就落在了雙眸緊盯這個許鑫的女孩身上。
這倆人……
真的是男女朋友?
照目前來看,這個年輕人似乎來頭不小的樣子。
而在自己所掌握的消息來看,蔣嬋這個角色,原本是另外一個演員的。對方因為臉被蚊子咬了一下,引起過敏,所以在劇組開拍兩天后決定換人……
兩天……
這時間實話實說,很敏感。
換人換的有點太快了。
兩天都等不起?
過敏能有多嚴重?
為什么只有兩天就給換人了?
而且……怎么就忽然給了楊蜜了?
你要說這是什么電視劇之類的資源,那劉曉麗姑且還信。
榮信達在電視劇圈子里還是有一些人脈的。
可這是電影、張導的電影……
劉曉麗才不會信李導只是因為和張導是同學,倆人的關系就鐵到這幾個億的大制作一句話就換角、塞了個演員進來……
騙鬼呢?
這圈子要真能這么晚,北影早無敵了。
可怎么就……給了一個柴禾妞?
并且最古怪的是,這沒什么背景沒什么后臺的柴禾妞,和這個就跟憑空冒出來一樣的年輕人是男女朋友了?
雖然一切都很合理。
可越是合理,就越讓劉曉麗有些懷疑。
懷疑這一切正常的表象下,隱藏了一種暗流。
而想來這種暗流……
想到這,她眼神動了動,重新落在了那緊盯監視器的年輕人身上。
兩條戲,拍了不到一個小時,全部結束。
當“過”這個字,從許鑫嘴里喊出時,他沒來由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溺水之人終于上了岸。
能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后,那股發自靈魂的喜悅,讓他有種全身脫力的感覺。
電影。
我在拍電影……
不是什么試拍,找光替或者干嘛的。
真正意義上的拍電影……
作為導演,掌控劇組、掌控“生死”……
把一切演員、布景、各種因素化作了自己手掌之間的“玩物”的滋味……
讓他有種深入骨髓的戰栗感。
爽到一塌湖涂。
爽到,他從兜里掏出了煙。
就這么做在導演椅上,自顧自的點燃,噴出了一道煙氣。
連這里是室內,禁止煙火的規定都不在乎了。
辛辣的煙氣從嘴里噴出。
他長出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
渾身無力。
那股后知后覺的興奮勁逐漸開始涌入四肢百骸。
接著,他的眼神看向了女友那邊。
這會兒張一謀還在檢查許鑫的片子,所以幾個人沒過來,只是遠遠的看。
而當他把視線投到了那邊時。
先是看到了女友那甜絲絲的笑容。
接著就是黃小明那……幾乎可以說帶著些許迎合意味的笑容。
以及劉一菲的凝視。
和劉曉麗那終于出現了一抹客套的眼神。
而對于三人而言。
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承認,當坐在椅子上的許鑫把目光投過來時……
這一刻,他們彷佛都看到了一位大導演的錯覺……
一晃而過。
可人的心理其實就是這樣。
橫的怕愣的。
愣的怕不要命的。
這一刻,坐在椅子上的許鑫那一道目光。
讓黃小明不敢在用一種師兄的態度去和許鑫平起平坐,讓劉一菲心頭同樣產生了一股壓力,更讓劉曉麗有種“這個年輕人以后絕對不簡單”的既視感。
而三個人的心情里,有一種東西是共通的。
這種情緒,叫做敬畏。
這種敬畏或許是因為他和張一謀的關系,又或許是因為看不清對方背景而產生的猜忌。
不管怎么樣,這顆名為敬畏的種子一旦落在心里。
哪怕很幼小。
可隨著時間,它就會悄悄的生根發芽。
就像是牛犢褪去了青澀,終于知道老虎的尖牙利爪的威力后……哪怕眼前的只是那雖幼的乳虎。
可誰敢說……
它沒了食牛之氣?
而這里面唯獨一人。
沒有絲毫敬畏。
而是頗有些貪戀癡纏的盯著抽煙的男人。
在心里冒出了一句話:
“哥哥抽煙的樣子……真的帥呆啦!
許鑫不知道黃小明他們什么時候走的。
因為這條戲拍完,劇組就開始著手準備陳錦與周仁發的戲。
等快12點,許鑫忙完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
只有不知從哪買了一兜冰棍的楊蜜,在分發完了一圈后,把最后一根旺仔棒冰遞給了他。
從中間掰斷,倆人一人一半。
女孩的紅唇嗦啦著甜絲絲的櫻桃棒冰,給許鑫來了一句:
“哥哥,跟你說個事呀?”
“說唄。”
“你真帥”
湊到了男友耳邊,耳語帶著甜絲絲的櫻桃氣息,讓許鑫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嘿嘿!”
接著,他問道:
“他們什么時候走的?”
“待了能有二十多分鐘吧,從你拍完。”
說著,楊蜜一指兩個正喝紅牛的工作人員:
“那些紅牛就是他們送的。”
“瑞得悶兒?”
“……啊?”
楊蜜一愣:
“什么悶兒?”
“瑞德悶兒啊。”
雖然許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聯想到了這個詞,但還是主動解釋道:
“紅,RED。牛,悶兒悶兒叫,瑞德悶兒。”
“……噗……”
反應了一會兒,女孩又笑噴了:
“哎呀你哪來的這亂七八糟的稱呼……哈哈哈瑞得悶兒”
“嘿嘿。”
許鑫吭哧咬了一截棒冰,接著說道:
“我剛才看了一下拍攝進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五月初,應該就能拍完了這邊的戲。”
“那就剩下武隆那邊了吧?”
“對。不過那邊的布景還在建,我聽張導那意思,可能就得等到六月了。”
“也就是說……咱們能一起回燕京?”
“應該可以。回去之后,你有什么其他活沒?沒有的話……就《武林外傳》吧?其實我本來想讓你演郭芙蓉的,但尚導之前已經找好了人選……我就不好多說了。”
“……嗯。”
女孩先是猶豫了一下,接著才點點頭:
“好……但《武林外傳》我不只是一個配角么?不用那么急吧?”
“不急,就是提前和你說聲……你該回學校上學就去上學。”
“那你咋辦?……于老師不是給你辦的休學么?”
“對呀。”
“……嘿嘿”
聽見這笑聲,許鑫納悶的看了他一眼:
“笑什么?”
“就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
“你看呀……現在咱倆是大一,對吧?”
“嗯。”
“但你休學了……”
“所以?”
“我沒休呀!”
許鑫有點鬧不清楚這傻狍子想表達什么了。
“什么意思?”
“你看,現在是06年,9月份就該上大二了,你休學了。然后07年九月份,我大三了,你休學了。08年8月奧運會,9月份我大四……結果你還得在大一蹲著呢……哈哈哈哈哈……誒,哥哥,以后你就是我學弟啦!知道嗎?以后見我,你得喊學姐。然后等09年,我畢業了。
人家一問我:誒蜜蜜你有男朋友沒。
我就跟他們說:有呀,不過還沒畢業,今年才大二。
然后他們就問:啊?你有男朋友啦?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就告訴他們:我倆在一起四年啦,我大一那年我倆就在一起了!
然后他們一算……我都畢業了,你才大二,這說明什么?說明高一的時候咱倆就在一起了……然后再一琢磨……呀,那我男朋友跟我的時候,不是還未成年?我……“
她叼著棒冰在那繪聲繪色的形容,這時,許鑫忽然來了一句:
“然后人家就會覺得你是老驢吃嫩草,竟然拿未成年的孩子下手……”
頓時,女孩嘴角一抽……
“老……老驢!?我?老驢!
“照你這么說,不就那意思么?”
聽著男友的話,女孩眼睛轉了轉……
忽然……
“呸!”
“哎呀……”
一股帶著櫻桃味的風吹到了許鑫臉上,他把臉一捂:
“你可真埋汰!”
“廢話!驢會吐口水的你不知道嗎?!”
“那叫羊駝!”
“就你懂,就你懂,行了吧!呸呸呸呸呸!機關槍!TUITUITUITUITUI!”
“反彈反彈反彈!”
“再反彈再反彈再反彈!”
“必殺反彈!”
“超級必殺反彈!”
“超超級……”
遠處。
啃著楊蜜買的冰棍,韋蘭芳和馬雯一頭黑線。
“這倆人玩啥呢?”
馬雯問完,韋蘭芳就搖搖頭:
“反正挺齁人的,還埋汰。”
“……你又sei牙了?”
“啊?”
從那天之后,劇組的一切就恢復了平靜。
或者白天,或者晚上,按部就班的拍戲,按部就班的開會,不起半分波瀾。
時間一晃,《黃金甲》在橫店的戲份即將結束。
這天,楊蜜走進了酒店的健身房,看了一眼在那單挑的倆人,對旁邊的大妮問道:
“今天是什么節奏?”
一邊說,她一邊從孫婷手里接過了裝滿了礦泉水的袋子,又從里面遞給了大妮一瓶飲料。
大妮搖搖頭,低聲說道:
“今天是諸神黃昏啦!”
“……這么嚴重?”
楊蜜一愣,然后就聽見了一句:
“嘿!許鐵!……籃板!”
周杰侖的動靜。
籃球磕筐而出,被一名劇組的工作人員搶得后,傳到了三分線外面。
接著,三分線的人迅速傳給了周杰侖后,許鑫大吼了一句:
“夾他!他瞎!不傳的!”
誰知道周杰侖反其道而行,隨著許鑫的話,明明已經突破禁區了的周杰侖不知道怎么的,就把球給傳了出去。
傳到了底角。
而場下還坐著四個人,其中一個哥們一把接住了球后,一臉尷尬……
“給我給我。”
許鑫直接走了過來,接過了對方的球后,說道:
“我就說他瞎!沒事沒事,好好打一個!剛才我的……”
一聽這話,楊蜜就來了一句:
“還行呀,這才到許鐵周瞎,還沒到許士邦和周老狗呢。”
“我估計快了。現在是四比四,不管誰輸,這稱呼肯定要出現喔”
“……嘖,真幼稚。”
女孩搖了搖頭,坐到了場邊。
看著場上這八個人在那斗智斗勇……
劇組這幾天的拍攝已經進入了收尾工作,在加上隨著4月末五月初的到來,南方這邊開始進入雨季。
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的,劇組時而出工時而不出。
不過進度在那擺著,肯定是來得及的。
而這一下雨,男人的雄性荷爾蒙就因為不能出去玩而有些躁動。
這不,也不知道咋起來的,反正印象中某一天男友和周杰侖就開始敲響別人的房門,喊著去打球。
慢慢的這就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下雨了,不忙的時候,籃球場見。
可不知道咋回事,場下好朋友的倆人上了場,就開始拼刺刀。
用男友的話說:
“我對周老狗的最高敬意,就是在場上蹂躪他個五比零!”
反正楊蜜是挺不能理解的。
但架不住這群人是認真的……男人間的很奇怪的勝負欲,她算是瞧見了。
上了場……別說朋友了,親爹來了都得帽死你。
包括她自己的籃球夢,就是被男友一個大帽連人帶球一起按下來,在自己一臉無語時,倆老爺們拍掌慶祝下,才徹底消失的。
就像是愛一樣……
于是,明明一開始還愛稱“許科”、“周艾”的倆人,在某一天嗆嗆起來后,許科變成了許鐵,而周艾變成了周瞎。
具體怎么個鐵怎么個瞎,楊蜜也弄不懂。
大概意思就是男朋友投籃不準,周杰侖喜歡瞎傳。
兩邊就開始嗆火了。
然后在某一次,周杰侖耍了個街球的那種地滾雷一樣的姿勢后,被許鑫嘲笑了一句“你這技巧還不如干脆拜佛的時候直接給磕個響頭呢”的話語后……
在楊蜜納悶的“拜佛可不就得磕頭”的念頭下,“沖突”開始升級。
許鐵和周瞎就變成了“怎么投都投不進,你是什么杰士邦嗎”和“你能不能睜開你那氪金狗眼再傳行不行”后的“許士綁”與“周老狗”……
甚至,通過喊對方的稱呼,大家就能猜出來倆人的這場戰爭上升到了什么層次。
許科周艾,說明這是剛開場。
許鐵周瞎,那戰況應該很激烈了。
許士綁和周老狗,那就說明今天高低得拼個你死我活……
那叫一個幼稚……
而就在這時,楊蜜看著周杰侖主防下的男友用一個背后晃動的動作點飛了周杰侖,輕飄飄的來了一個小勾手,把球送進籃筐后……
哪怕剛才還覺得幼稚,可本能的她還是發出了歡呼:
“耶!
“哈哈哈哈,周老狗,撒有哪啦!五比四,今晚燒烤你請,哈哈哈哈哈”
“……淦!”
周杰侖狠狠的拍了下球,交給了重新上場的另外一伙人。
接著徑直走到了大妮和楊蜜身邊。
一兜水,四個劇組的人過來自取。
周杰侖蹲坐在大妮身邊憤憤不平:
“什么狗運氣!勾手也能進的吽?”
“不服啊?”
聽到這話的許鑫用一種滿是勝利者的嘲諷語氣說道:
“那就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為什么會輸,一會兒再過來挑戰我。哈哈哈哈哈”
周杰侖還沒說話,忽然,大妮面前的幾個手機其中之一響了起來。
“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躍那紅塵永相隨……”
周杰侖一聽這鈴聲更來氣了:
“不是說好了上次你輸了把鈴聲改成我的《借口》嗎?你怎么又還回來了!”
“楊蜜幫我調的……寶寶,幫我看下是誰。”
在周杰侖那無語的目光下,自動接下了男友這口黑鍋的女孩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忽然說道:
“是韋姐。”
“……啊?”
正打算防一個的許鑫一愣……
快步走下了場。
而剛喝了兩口水的周杰侖直接來了一句:
“我來!”
倆人完成了場邊交換后,許鑫接過了電話,一屁股坐到了女友身邊。
“喂,韋姐?”
接過了女友遞來的兩瓶水,許鑫用脖子夾著電話,擰開了一瓶先遞給了女孩后,才擰自己的。
但馬上表情就愕然了:
“小許,你來一下,大好事!”
“呃……”
許鑫愣了愣:
“現在?”
“對對對,趕緊過來!”
“……好,那我現在下去。”
掛斷了電話,楊蜜納悶的問道:
“怎么了?”
“不知道,韋姐說有好事找我……”
“那我跟你一起?”
“別,一會兒陳教練來,你讓他等我一會兒。”
“好。”
許鑫拿著電話和水一路出了健身房,按了下電梯。
結果電梯門一打開,他一愣,接著打了個招呼:
“哈嘍。”
走出來的人正是劉一菲。
今天下雨,看來她也歇著了。
依然帶著幾個人的劉一菲愣了愣,露出了一個沒露牙齒的笑容:
“哈嘍,干嘛去?”
“下去有點事,健身?”
“嗯。今天下雨了,劇組那邊就沒出……你練完了?”
“沒,打球呢,陳教練還沒來,我一會再上來。”
“好的。”
“嗯,那我先下去了哈。”
“嗯嗯,拜拜。”
站在電梯里面,對著劉一菲擺擺手,他按下了關門鍵。
這段時間他總能見到劉一菲。
據說《神凋》那邊也快拍完了。
所以并不在意,一路下了樓,他走到了小會議室里。
一眼就看到了韋蘭芳、張武、張一謀仨人正在聊著什么。
而一看到許鑫進來,三人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種欣喜的笑容:
“小許,來來來,告訴你個好消息。”
張武招了招手。
許鑫一臉納悶的走了進來,關上門后才問道:
“張導……什么事兒啊?我看你們都好高興的樣子……”
而張武也不賣關子,看著許鑫用一種極為興奮的心情,對許鑫說道:
“奧運會火炬創意方桉!你的設計圖進前三了!”
許鑫一愣……
看了看張武,又看了看韋蘭芳……
最后目光落在了張一謀臉上。
他就跟沒聽清一樣,試探性的問道:
“張……張導……張導他……說什么???”
一聽這話,張一謀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反問到:
“你問的是哪個張導?”
“哈哈哈,看把孩子弄的”
張導忍不住再次笑出了聲:
“我說,你設計的卷軸形奧運火炬,進入了復審前三!組委會剛才打電話過來,最終的方桉已經到了大領導的手里來敲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五月中旬,就能確定最后的方桉。而一旦確定方桉,就要開始內部點火設計的選拔……而根據組委會那邊的說法,目前,你的方桉評分是最高的!”
在三人的目光中,許鑫身子一晃……
似乎有些站立不穩。
本能的,他想找東西扶住身子。
手茫然的摸了摸四周,終于摸到了一把凳子的靠背。
慢慢的坐了下來……
然后,許鑫的嘴里不住的開始念念有詞。
“……小許?”
韋蘭芳有些納悶,聽不清他都囔什么。
下意識的側耳聽了聽……
她坐的離許鑫最近。
而張一謀則對她問道:
“他在那說什么呢?”
韋蘭芳側耳傾聽了一會……忽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
“小許說:光宗耀祖……光宗耀祖……他……要光宗耀祖……”
張武和張一謀都愣了愣……
互相看了一眼后。
臉上同時出現了一抹笑容:
“哈,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