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鑫和楊蜜的關系在這次的劇組里基本算是公開了,并沒有打算隱瞞任何的打算。
倆人光明正大的住進了一個屋,一點都沒避諱的意思。
而從電梯里出來,和李海平約定了一會兒吃飯見后,倆人就帶著助理來到了房間里。
許鑫進房間就坐在了沙發上,點了一顆煙一言不發。
而楊蜜也仿佛電梯里的那條信息沒收到過一樣,指揮著孫婷把行李里的東西都拿出來擺放到各自的位置。
對演員來講,有時候住酒店就像是在家一樣。
或者說……必須得把這個房間當成家一樣。一些必備的東西就要隨時帶著,隨時用。
比如說她聽過別人說有人會拿熱水壺煮自己的內褲、襪子來消毒后,她走哪拍戲都會隨時帶著一個電熱壺。
再比如她聽說有人把衣服掛在頭頂上的消防噴頭上面,導致整個房間水漫金山有,走到哪都會帶一根伸縮折疊的桿子。
只要有衣柜,把衣柜門打開,桿子一抽出來,架在兩扇柜門上,就是一個晾衣桿。
再比如一些預防水土不服的東西,或者是一些養生的湯藥花茶等等。
這些幾乎已經是必備的了。
自家哥哥不會管這些的……他也管不了。
指望他分清楚哪個是燒水的壺哪個是專門用來煮養生粥的壺根本不現實。
她也沒打算讓哥哥幫忙。
按照自己的節奏一步一步,把該用的東西都置備好了后,她這才揮了揮手,示意三個助理都先出去。接著關上了門,才對許鑫問道∶
「想好了么」
「……姑且算是吧。」
許鑫點點頭,臉上倒沒什么冷意或者是討厭,很淡然的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你選擇了信任「
「其實無所謂的。」
聽到這話,許鑫擺擺手∶
「歸根結底,角色已經選上了,合同也簽上了。其實一開始你也清楚,那所謂的斷絕母女關系就純粹是幼稚之言而已。父親二婚、母親不管怎么樣吧,至少含辛茹苦的拉扯她長大。一家人沒什么隔夜仇的……別說打了一巴掌了,咱爸抽我的時候,皮帶都斷過一條……」
「嗯,我知道,七匹狼嘛。「
聽著這股「看熱鬧不嫌事大」的YYGQ,許鑫翻了個白眼∶
「狗屁七匹狼,金利來,我記得特別清楚。那皮帶質量好的跟特么馬鞭一樣,抽身上就是一大片……」
「嘿嘿」
楊蜜笑著,從許鑫放桌上的煙盒里抽出了一支煙。
依舊不點,而是夾著,用一種沒抽煙但是卻在抽煙的姿態,問道∶
」嗯,你接著說。」
「其實也沒什么說的了,我現在也考慮不到她媽過來是要做什么的……那不在我的考慮范圍。電影才是重中之重。」
「但人家就是沖著你來的呀。「
「我會給她十分鐘的時間。」
兩根手指交叉,做出了「十」的動作后,許鑫說道∶
「只有十分鐘。十分鐘后,我就找個借口開溜。」
楊蜜想了想,微微搖頭∶
「先別說的這么絕對,先看看來意唄……但我覺得,她來找你,無非就兩種可能吧?一是來感謝你……」
看著許鑫那荒唐的臉色,楊蜜其實也知道這理由就跟開玩笑一樣。
也就不再多說,而是繼續說道∶
「第二種可能,無非就是閨女的前途。你用她,在劉姨那其實就相當于破冰了,明白吧?所以我覺得她最大的目的,應該是想復刻梁冰凝的路……因為從某些層面上而言,倆人的情況其實差不多,只不過人家梁冰凝是主動的不給京圈找麻煩,為了以后回去方便。但她是被動的被一腳踢出來了……說白了,就是想讓你和西影廠賣賣好唄,看以后……能不能正常拍戲。」
「所以……你的意思是?」
「留下三分人情。以后我也方便提要求……所以,這次我打算先做個鋪墊。她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打算,那我就給她點希望……順帶做作一菲的思想工作,打個預防針,為以后做打算。」
「問題是你自己還吃不飽呢。「
「我吃不飽是我現在懶得動,現在把東西都吃光了,以后自己出來后「人生地不熟」,不還得從零開始我得留著到后面。我想把她招進來,你剛才自己都說了,這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她要是白眼狼,那當我沒說。但只要不是,等到了關鍵時候萬一劉姨在后面扯了一下后腿,功虧一簣,那才叫虧。」
一番話說出來,許鑫沒說同意,也沒否定。
只是問了一句:
「現在已經開始學著做老板了?」
「那肯定呀……不然許叔叔教了我那么多東西,我要是還學不會,不成憨蛋蛋了?」
「……嘖。「
看著未婚妻那認真的表情,許鑫有些感慨∶
「明明我才是少宗主……少宗主下山歷練,找到了紅顏知己也就算了。帶上山來,特么竟然被我爹收為了弟子……誒那咱倆這關系算什么師兄師妹夫妻」
楊蜜歪了歪頭
「睡上下鋪的兄弟?「
「大哥~」
「二弟~」
「大哥~~」
」鵝鵝鵝鵝二弟!!」
又莫名被戳中了笑點,楊蜜笑著從包里拿出了劇本。
而見她要開始工作,許鑫也不在多說,從女友手里面拿過了那只煙點燃,自顧自的放空了思緒。
她的工作在劇本里。
但他的工作卻在腦子里。
倆人都有的忙了。
中午,國貿大廈的大包廂里。
整個西影廠的劇組大概五六十人,占據了整整四大桌。
國貿大廈針對劇組的功能性確實很強,就連包廂的隔斷在設計時都考慮到了劇組殺青宴的可能性,其中有幾個包廂的隔斷都是推拉門。
雖然不隔音,但卻可以讓兩個挨著的房間變成一個大包廂。
從這來看,它能在橫店成為許多不差錢的劇組首選,顯得理所應當了。
不過……根據從楊蜜那聽到的說法來看,國貿大廈的輝煌似乎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橫店鎮里面,乃至通往影視城的那邊,今年陸陸續續開了幾塊地,都是要建酒店用的,包括前兩年已經再建的酒店在內,估計一兩年內,橫店至少要有三家四星級靠上的酒店出現。
國貿到時候還有沒有競爭力,那還得再看。
五六十人的劇組,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不算大也不算小。
西影廠派出來的工作人員其實都是老帶新的模式。
像郭正義這些大佬,每個人這次都標配了三個、四個年輕人跟著。
體制內單位的工作,放到什么時代其實都是香餑餑,而對于單位而言,注重年輕人的培養也是一件好事。
這次難得的有大動作,所以直接就跟過來了。
跟著「師父」們學,然后獨當一面。
這是他們的職業規劃。
許鑫作為導演和大家吃飯,其實象征意義更多一些。具體的劇組內部的工作已經被李海平安排完了。
大家認識下,熟悉了,見到導演了就行。
該吃吃,該喝喝,然后下午還得去選景現場。
演員們的工作是在后天開始,但劇組的工作已經提上了日程。
大家吃吃喝喝,最后的收尾則是每人一份的餃子。
哦對,忘了說,今天是冬至。
吃過了飯,商務車和兩輛小巴車就浩浩蕩蕩的趕往了影視城。
先去的地方就是城隍廟的布告欄。
不過到的時候有劇組在拍戲,大家也沒打擾,就在旁邊看著。期間李平東還特別拿出了個紅色的本子,上面記在的全是各種諸如天干地支吉時良日的東西。
他在看了看后,忽然對看那邊劇組拍戲的許鑫來了句∶
「許導,后天不宜開機啊。」
許鑫有些納悶,李平東則指著本子上說道∶
「你看,甲子月,丁酉日,忌開業、破土。后天不能開機……」
說著,他往前翻了一頁∶
「明天能行,丙申日。諸事順利,百無禁忌!要不咱們明天開機吧我這次也帶著「乖乖」呢。」
乖乖是彎彎的一種零食,膨化食品。
外包裝似乎綠色的。
并且它有個特點,那就是在外包裝上有一塊區域類似「寄語「明信片一樣。
大概是這樣∶
「………….乖…………「
然后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彎彎的劇組在開機時,就會專門買來好多這種零食,在寄語一欄寫上一些類似許愿的話語。
擺上一大盤。
許鑫上次也寫過,在上面寫的是「保佑《不能說的秘密》(乖乖)拍完,順順利利」。
而聽到這話,許鑫想了想,點點頭∶
「好。那就明天開吧,明天開完,拍個張函予和梁冰凝回家的戲份,算是正式開始,怎么樣……李導覺得如何」
他問的是旁邊的李海平。
李海平似乎也知道」乖乖」是什么,直接點頭∶
「好,反正紅布供桌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明天的開機儀式,就放到這,如何咱們早點來,開完機,去李寧玉「家「里拍。「
「……來這里開合適么開機拜的是機神,又不是城隍爺。在說……這也不是真的城隍廟吧?」
聽到許鑫這話,李海平微微搖頭∶
「許導,機神、湯顯祖、甚至媽祖這些是偏南方的導演們的說法。咱家那邊都是拜當地的土地爺、城隍爺。還是有點區別的「
「唔……「
「心誠則靈嘛。我這次也帶了從西安的城隍廟里請來的香裱,西安、燕京、南京三大城隍廟統領天下城隍,咱們這也算「奉旨辦事」,肯定順順當當的,放心吧。」
許鑫聽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好家伙……
那伙拍抗戰劇的劇組撤了,城隍廟這邊也空了出來。
許鑫站在街道上左右觀察,和李海平、李平東以及旁邊的幾個導演在聊機位。
這邊怎么拍,用什么角度,都需要展現什么。
都確定完了后,劇組又轉場到了選擇的李寧玉家外景區域,說完了機位角度后,又去了廣州街那邊聊慶典鏡頭需要的東西。
快到廣州街的時候,許鑫接到了信息∶
「劉一菲和劉姨到酒店了,說是要上來找我,但我估計是等你的。你知道就行,安心工作。她這邊我來處理,要是順利的話,你那十分鐘絕對夠了。」
「好,加油。「
而楊蜜那邊收到了這條信息后,暫時也收起了劇本。
不是放在桌子上,而是直接裝到了抽屜里。
接著又檢查了一下,確定房間里沒什么「工作信息「后,才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劉姨那人吧……
用燕京話來講,挺「事兒」的。
有時候她給楊蜜的感覺,就像是家里面的那種親戚。
自己的閨女從小到大學習都好,所以自然而然的,閨女成為了她炫耀的工具。
逢年過節親戚們湊一起,她就喜歡夸自己孩子,還喜歡聽別人夸自己孩子。
也理所應當的,覺得這些和自己孩子同輩長起來的「別人家的孩子」不如自己閨女。
但等到大家都長大了,因為各自的一番因緣際遇各不相同,有所成就時……忽然,劉姨發現自己這個從小學習就好,看起來比別人起步高了不止一截的閨女在大學畢業后,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大好前途,而是只能找一份朝九晚五的普通工作……
可別的孩子卻經過了社會的摔打,展露出來了不同的特質,在事業上的成就忽然超出了自己孩子一大截時……
楊蜜雖然還沒見到她,但卻已經能猜出來,她心里一定不會平衡。
因為至少在「大學階段」,也就是07年之前,她的閨女依舊是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
而她未必會把自己閨女的情況陡然直下的現實,歸咎于她自己身上。
要不為啥說她「事兒」呢。
犯了錯先找別人的原因,這幾乎是標配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楊蜜不怕對方,但卻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拿了個主角,心態失衡,話里話外的給自己添堵。
那就真成了「你現在這么利害,不來幫幫我家閨女,你就是忘恩負義王八蛋」的情況了。
沒必要。
犯不上惡心自己。
接著,敲門聲響了起來。
楊蜜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看到來人后,笑著張開了懷抱∶
「劉姨~」
「誒,蜜蜜」
劉曉麗看到楊蜜如此熱情,臉上同樣是親昵的笑容,和她擁抱了一下。
而借著這個擁抱,楊蜜也看到了臉上全是「尷尬」的劉一菲。
她沒說什么,只是報以微笑,接著把倆人請進了屋∶
「劉姨,快進來吧。」
「嗯。」
劉曉麗應了一聲,臉上不見什么情緒,只是滿眼的笑意的走進了屋,而全程劉一菲也沒和楊蜜說的上話。
在進來后,楊蜜指著沙發說道∶
「劉姨,您坐。」
接著就拿干凈的杯子開始給倆人倒水。
趁著轉身端水的功夫,她才問道
「劉姨,您和一菲怎么來這邊了?多冷啊,那么辛苦干嘛」
說完就觀察起了劉曉麗的變化……
得承認,劉曉麗確實漂亮。
哪怕上了歲數,但有句話說的好嘛。
歲月從不敗美人。
歲月的痕跡在她臉上哪怕留下了刻痕,可那股氣質依舊出挑。
幾乎沒有改變。
而聽到了這話,劉曉麗笑瞇瞇的說道
「劇組開機,于情于理都得過來一下呀。而且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反正就是倆小時的路程,這不,就過來了。她自己出來我也不放心。「
最后那句話是指著劉一菲說的。
「劉姨,一菲,喝水。」
把茶杯端到了倆人面前后,楊蜜才坐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聽著她的話點點頭∶
「原來如此。」
寒暄嘛,家長里短。
楊蜜應了一聲后,就來了句∶
「那剛好晚上要開全體演員的碰頭會,一菲到時候咱們一起。」
「嗯……」
劉一菲應了一聲,問道∶
「大家都來了么?」
「算是吧,不過還有一些是在西安那邊等著呢,今天就來了一部分。「
如何在一場談話里不讓對方有「排斥感」這種事情,楊蜜現在連眼睛都不用眨,基本隨口就說了出來。
而劉曉麗這時卻左右看了看,問道∶
「蜜蜜,這是你的房間許導呢許導在你隔壁么」
「許鑫呀他去現場了。剛吃完飯就直接走了,估計等一會兒才能回來呢。他就住這,我倆一個屋……你沒和劉姨說我倆的事?」
楊蜜這話剛說出口,劉曉麗就微微搖頭
「都不用她說,我猜都猜出來了。問她她還跟我打馬虎眼呢。」
頓時,楊蜜心里有了數。
同時腦子里已經構建出了一條完整的「路線」。
只見她伸出了手,露出了那枚銀戒指∶
「嘿嘿,要是別人問,我肯定也不承認。但劉姨您我肯定就不瞞著了,我倆訂婚了。」
看得出來,劉曉麗是真的驚訝了。
看著那枚銀戒指,詫異的問道:
「訂了?……這么快?」
「不快呀,我倆都處了四年了。」
「四年……?」
劉曉麗把日子往前那么一推……
「這么說你倆在《黃金甲》之前就已經認識了?」
楊蜜點頭,悄然延長了戀愛日期∶
「對,上大學的時候,我倆就在一起了。」
「這……「
劉曉麗微微點頭,壓下了心中的驚訝后問道∶
「那什么時候打算辦事兒?」
「最早也是明年五月份之后。」
楊蜜看起來很「隨意」的說道∶
「公司有戀愛協議嘛,我合同明年五月底才到期。到期之后在考慮這些……其實我也挺愁的,他父親是個很傳統的人,一直就想抱孫子。催著我結婚生孩子……所以這方面我挺難權衡的。其實我事業心不重的,劉姨。可能結婚之后就是相夫教子以孩子為主了。所以……唉。」
她嘆息一聲
「一提起這個我就頭疼。「
楊蜜忽然唉聲嘆氣,可劉曉麗的眼睛里卻忽然在愕然之后,逐漸出現了一種若有所思的光芒。
這……
什么意思?
總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啊。
只不過……這條消息的信息量太足,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
想到這,她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閨女……
歸根結底,當媽的都是一心一意為了女兒。
而雖然現在還想不通,可……年長者的閱歷擺在這,讓她從這段消息里,真的分析出了一些好像尤為適合女兒的……
一條路!
這時,楊蜜捧起了茶杯,遮掩住了嘴角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就像是一條小狐貍一般。
下午4點多,許鑫終于忙完了工作,把整個橫店的選景都給出了大概的布置后,上車開始回城。
接著就看到了四點出頭的時候,未婚妻給自己發的一條信息∶
「忙完給我打電話。」
他直接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嘟嘟……喂,你跟李導他們在一個車上么」
「對。」
「好,我說你聽。我剛才讓嬌嬌下樓了一趟,她臉生,別人不認識她。掃了一圈后,就發現一菲的助理在酒店大堂呢。我估計是在等你,所以我就電話里先和你說,免得你剛回來她們就找過來。「
「嗯。」
「下午,我和她媽見面,聊了一會兒。我拋了個餌出去,我告訴她咱倆訂婚了,然后許叔叔是個很傳統的人,希望我相夫教子。所以很可能明年和公司的合約結束后,成了自由身就和你結婚了。以后逐漸淡出這個圈子,她聽到了消息之后狀態明顯就不對了……」
聽到這話,許鑫一愣。
「你等會……」
攔住了未婚妻的話頭,他想了想,說道∶
「你擱這學慕容復呢斗轉星移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哈哈哈哈哈」
楊蜜的笑聲立刻響了起來。
有道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周杰侖那句「這兩口子眼神一轉,就是八百個心眼,超恐怖喔」的話形容的還真沒錯。
見哥哥瞬間秒懂,楊蜜的心里是七分愛意兩分得意,最后九十一分是如同老父親一般的欣慰:
「還是你懂我。沒錯,我就是把她用在華義上的招數用在她身上而已。我告訴她,我要息影,我要淡出圈子。但我走了,是不是你身邊的資源一下空出來了《風聲》只要能成功,哥哥,到時候你的影響力就會迅速往上竄,你如此,梁冰凝如此,我也如此。但這時候我忽然要抽身……嘿嘿嘿讓她自己琢磨唄」
她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聰明吧?我就瞅準了她今天來的目的她一開口,我就直接猜出來了。她找你,就和咱倆之前說的那樣,一是想把友情客串變成「出演」,這樣就會給外面一個訊號,西影廠敢用她閨女,閨女有靠山。二來呢,她估摸是把這里當成第二個《功夫之王》了……唉。」
說到這,她一聲長嘆∶
「我真的覺得,劉姨要是不插手,一菲她現在真不至于成這樣。真的……連我這個年輕人都能看出來她的目的,你說……其他人誰看不出來」
「她這分寸太有問題了。感覺就是有恃無恐,偏偏我不知道她的底氣是從哪來的……」
許鑫說話時,一車人誰都沒開口。
只是在猜測……
許導這說的是誰。
而楊蜜聽到這話后,也應了一聲∶
「嗯,所以今天她們走了之后,我就在想……是不是我這一步走錯了。如果我不給一菲劇本,你不讓她進來。那么讓她看著她閨女在港圈也好,其他地方也罷,嘗盡人間冷暖,是不是會更清醒一些。」
「或許徹底消失也說不定。這種事……不好說的。」
「是唄。所以我今天才這么說的,劉姨她……真的不聰明。」
「也不能這么絕對,萬一人家早就看穿了你的糖衣炮彈呢?」
「看穿?……呵。」
楊蜜一聲輕笑
「我真看不出來她有把糖衣吃了炮彈還回來的本事。今天下午我就差把」我息影后,許鑫身邊沒人吃資源」寫臉上了,她反應還這么慢,要我我早開始尋求合作了。讓我給你吹枕邊風,不比她這個「陌生人」親自和你來談強得多我和她女兒是朋友啊。真的是……」
「但目的至少達到了,對吧?」
「那倒是。只要《風聲》能成功,她要真有心思,那么就該明白,我越火,跟你結婚生子之后留下的東西就越多。而等到她真提起來這些的時候,我就會告訴她你不是華義,想要來吃,你女兒先把投名狀遞過來。
否則,西影廠、華義這兩家你都得罪了……別說港圈了,干脆直接混好萊塢去吧……哥哥,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不厚道了她畢竟是長輩……」
「不,你是在幫「她」。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嗯。有機會,我也會和一菲說開的,前提是她能真正成熟起來。一會兒你回來,我估計她倆還會來找你。就兩件事,一個是友情客串變成出演,一個是想同樣依附到西影廠。但我估計后者她做不出來跟梁冰凝似的,犧牲那么大。」
「也沒她的位置了。所以,不要想。這時候不是拉對立矛盾的時候。」
「嗯,反正你知道就行。「
「嗯,那我掛了。」
「好。」
嘟嘟。
電話掛斷。
也沒人問許鑫剛才是在給誰打電話。
也不會有人問。
大家只是跟聽不見一般,或者閉目養神,或者看著窗外發呆。
只是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許鑫也不會解釋,只是把和未婚妻的這通電話內容,在腦子里飛快的過了兩遍后,便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如果可以,他其實也不愿意操心這種事情。
因為和他對自己的事業規劃毫無關系。
他是導演,只需要對自己的作品負責就可以了。
只要他拍的片子好,拍的片子火,那么這個圈子里的演員幾乎可以說任由他予與予求。
而現在之所以花這么大的力氣,連算計帶套路,甚至連北喬峰南慕容的把戲都出來了,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未婚妻的事業做規劃。
倆人以后要組建一個家庭。
夫妻之間本身就應該互相陪伴、幫襯、扶持著走下去。
雖然許鑫也弄不懂未婚妻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楊蜜是一個看上去「錢夠用就好」的性子。
對誰也不小氣,都挺大方的。
在加上自己和她結婚后,幾乎不可能在金錢方面有什么很大的難處。
為什么她會選擇一條這種從演員跳躍成金字塔頂端的事業道路。
挺沒理由的。
你要說一開始的夢想是成為大明星……
現階段其實已經夠了。
別的不提,就人氣而言,她已經很高很高了。
距離所謂的「一線」真的不太遠了。
可現在她似乎遺忘了這所謂的咖位之說,而是轉而開始布局更高的事業線。
要成立公司,要簽藝人,說句夸張點的,就是想讓這個圈子里的所有人「低頭「。
走到哪,無論男女,無論是同一層次的人,還是低幾個層次的人,都得恭恭敬敬喊聲「蜜姐」的那種。
恨不得坐到金字塔尖兒上去。
而不單單只是局限于咖位、人氣的高低……
這轉變就挺離譜的。
是貪欲?
不像。
事業心強?
也不是。
她要事業心強,還能咸魚成這德行
那么問題來了……
這是為什么呢
她身上是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受什么刺激了還是說誰給擺臉色看了
挨欺負了?
想到這,許鑫的眼睛忽然瞇了起來。
你媽的……
誰欺負我媳婦了?
忽然,他把這件事放到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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