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知子莫若母
“呼……”
茫茫多的專輯、海報都簽完了名字后，周杰侖長舒了一口氣，甩了甩發酸的手，起身坐到了茶桌前。
王斯聰遞過來了一只茶杯后，看了一眼那茶幾上“如山”一樣的簽名禮物，忽然笑著扭頭對許鑫來了句：
“你知道現在淘寶上他的簽名專輯多少錢一張么？”
“多少？”
“海報是不到五百，簽名專輯不到八百。哈哈哈哈哈……”
大少爺的笑容里滿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顯然，從奧運會開始，好友的簽名全線泛濫后，他有種發自內心的“喜悅”之情。
而周杰侖這次連反駁都沒有了。
沒辦法。
真習慣了。
一開始被阿鑫動不動捧來幾箱東西要自己簽名時，他還挺高興。
覺得……自己在朋友面前特別有面子。
可時間長了就知道了。
他的簽名，在朋友那，只是一種……具備某些價值的紀念品。
還是輕輕松松就能許下幾百上千張的人情。
二手市場里，早年間屯自己簽名的二道販子，天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給坑破產了。
他現在的簽名是出了名的不值錢。
許鑫也跟著樂，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挺光榮的事情。
端著個杯子就要和苦主來個碰杯。
周杰侖看都不看一眼：
“滾蛋。”
“好嘞。”
自討了個沒趣的許鑫點點頭。
而周杰侖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拿出了手機，說道：
“誒，我發你個劇本。”
“好。”
許鑫也沒在意。
收到了郵件后，才問道：
“什么故事？”
“歌舞片。我最近對這方面很感興趣喔。打算弄一部。”
許鑫一愣，問道：
“你自己當導演？”
“對。還是我來！漢娜超級喜歡那部《雨中曲》，我想和她一起拍一部電影，送給她。”
許鑫的嘴角開始抽搐。
先看他，再看王斯聰……
“伱倆有病吧？”
實在忍不住，他開始吐槽：
“一個開KTV拿自己女友名字命名，一個……”
“未婚妻，謝謝。”
聽著王斯聰的糾正，許鑫壓根就沒搭理，繼續說道：
“一個要跟女朋友拍電影？你倆不卷能死是吧？你讓老狼咋辦？”
王斯聰嗤笑了一聲：
“你該想想你自己咋辦吧？老狼下半年要開始慈善鋼琴世界巡演，包括非洲在內，全球行，帶著吉娜一起做慈善，提高自己知名度。”
許鑫一愣，頗為詫異的問道：
“你咋知道的？”
“他和我說的啊。”
聽到這話，許鑫又看向了周杰侖：
“你也知道？”
“知道喔。”
“等會兒……你知道，你也知道，就我不知道！？啥意思？你們孤立我？”
“孤立倒談不上，就是我們不太習慣和有婦之夫在一起玩。”
“好好好……”
許鑫說著，拿起了電話：
“我跟七哥聊聊天，我想她了。”
“義父！！！”
王斯聰趕緊一把奪走了他的手機：
“咱別鬧啊，我這驚喜準備特么快兩年了！”
許鑫心說我還治不了你個王八蛋？
得意的瞥了他一眼，接著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扭頭對周杰侖問道：
“你那個聲樂老師的事情，怎么樣了？”
“上周才見了一面。”
提起正事，周杰侖顯然認真了許多：
“我們聊了一下，感覺還蠻不錯的樣子。漢娜其實昨天才從日本回來，她帶著我從出道開始有過記錄的演唱現場視頻，去找了那位教授。他這一段時間，會根據我出道開始的嗓音變化來調整我的唱法。但這個過程會很長，可能需要一到兩年的時間喔，還蠻久的。”
“但會有效果？對吧。就像是歌神一樣。”
“嗯……并且，其實我的脊柱炎隨著年齡增長，可能也會慢慢影響我的發聲……我確實有點意識到這件事太晚了喔。要是早一點，可能效果會更好，但現在也不差啦。”
“那就行。你勤快點，聽昆綾的話。嗓子確實是歌手的生命，得趕緊著手調整才行。”
“好喔，我知道了。誒，那個劇本你幫我看看，要是沒什么問題，我明年開完演唱會后就開始籌備了。”
“好。”
正聊著，后面房門被推開。
朗朗自己一個人走了進來。
“嗯？”
三個人都一愣。
許鑫下意識的問道：
“吉娜呢？”
“太古里逛街去了，七哥和昆綾在門口接的她，直接給拉走了。”
朗朗隨口來了一句。
可王斯聰臉卻一變：
“七哥在樓下！？她走的正門還是側門？”
“正門啊，咋的了？”
朗朗一臉納悶。
“臥槽！她……她沒看門頭吧？”
見大少爺一臉驚恐，朗朗先是有些不解，但馬上反應了過來，坐到了茶桌旁邊后，來了句：
“你說KTV店名的事情？……你還不知道？七哥沒跟你說？”
大少爺眼里全是納悶：
“和我說什么？”
“她早就知道了啊。”
“啊！？？”
“啥？”
看著三個人倆人瞪大牛眼珠子，另外一個努力把眼睛睜開表達自己沒有睡覺而是驚訝的模樣，朗朗更奇怪了：
“你們不知道？”
“……七哥知道了？”
許鑫不確定的問道。
朗朗點頭：
“知道了啊。”
“……你咋知道七哥知道的，誒，老王藏的很好欸，她怎么會知道喔？”
“吉娜跟我說的。”
“……吉娜咋知道的？”
“大蜜說的啊。”
瞬間，其他倆人，尤其是王斯聰看著許鑫的目光變得無比危險了起來。
“我……呃……”
許鑫試圖辯解……
但確確實實，7V這個名字，是他跟媳婦說的。
可問題是……他很確定，自己當時說過“這是老王準備的驚喜”，妻子又不蠢，怎么可能跟七哥說這件事？
更何況，自家媳婦嘴巴很嚴的啊！
一定是這貨污蔑我！
他面露不善的看著剛走進屋，連茶都沒喝上一口的友人：
“東西可以亂吃，話別亂說啊！小心我讓你走不出成都！”
朗朗嘿嘿一笑：
“不信拉倒，反正大蜜這次去紐約宣傳的時候，吉娜約她去吃飯，回來后就和我說這件事了。”
許鑫這下徹底無語了。
看著王斯聰那“姓許的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不然爺就弄死你把你沉進錦江”的危險目光，以及周杰侖那“誒，你最好把話講清楚喔哈哈哈”的戲謔……
“你先別急，我問問。”
這會兒妻子那邊是晚上不到8點，肯定還沒休息。
他直接拿出了電話給打了過去。
“叮叮咚咚……喂，怎么啦？”
楊蜜那邊還時不時的傳來孩子的吵鬧聲。
“你和七哥說了老王把KTV的名字叫7V的事情了？”
“沒啊，我說那個干嘛？”
唰唰唰！
瞬間，三道目光又落在了造謠的朗朗身上。
朗朗嘴角一抽，直接拿過來了許鑫的電話：
“你別扯淡啊！大蜜！明明是你和吉娜說的！”
“呀，你下飛機啦？”
“你別管，是不是你告訴吉娜的！”
“對呀，是我……不過七哥也不是從吉娜或者我嘴里知道的呀。她已經知道好久了。老王把KTV的名字手續提交到工商局的時候，七哥就知道了呀。”
“……啊？”
王斯聰
一懵。
而三個人的目光又轉到了他自己身上。
于是，許鑫的電話再次易主：
“喂，大蜜，你說啥？……七哥早就知道了？”
“對啊，她表哥在工商局上班呀，你們提交審批手續的時候，七哥給公司的人說了一下，給了她表哥的電話號碼，然后她就知道了《依然范特西·7V店》的事情。她不是還問過你么，你說就叫《依然范特西KTV》，她問你真的是這個名字？沒啥分店名字嗎？你不是直接三重否認了么。”
“我……三重否認是啥意思？”
“你的習慣啊。你騙人的時候，說話時候就喜歡連續說三個否認詞。”
“我沒啊，扯淡呢，胡說。”
瞬間，許鑫三個人都無語了。
而楊蜜的聲音再次從免提里響起：
“你看，這不是出來了么。”
“啊對對對……”
三個人更無語了。
而意識到了自己好像真有這個毛病的王斯聰愣了愣，趕緊說道：
“我沒有！……真……真的。不是，她咋知道我有這毛病的？”
“我和她說的啊。”
四個老爺們面面相覷。
這時，許鑫福至心靈，拿手指蘸了一下水，在茶臺桌面上寫了“小丑”兩個字。
然后捅咕了一下旁邊的周杰侖。
周杰侖順著他的指引低頭看了一眼后……
露出了認同的神色。
確實。
小丑。
周杰侖的微微點頭中，楊蜜語氣隨意卻異常真實的話語在辦公室里響起：
“你們幾個誰的習慣我不知道？許鑫說謊的時候喜歡連續眨眼，老狼心虛的時候喜歡升調，輪子說瞎話的時候喜歡抿嘴……你們幾個在我面前都沒有秘密。”
“你可拉倒吧，SEI啊！？我可沒有。”
朗朗下意識的想反駁。
然后，那股升調之下的東北味兒一下就濃了起來。
換來了三個人那“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的矚目。
“行了，我忙著呢。就這樣吧，我掛了。”
嘟嘟。
電話掛斷。
哥幾個互相看了看……
“我可沒升調，你們說對不？”
朗朗這話盡量在用普通話說。
“對喔。”
周杰侖下意識的揉了一把鼻子。
“咳咳……就是，誰家好人還不眨個眼？你們說對不？”
許鑫趕緊也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行為。
“對對對，就是！”
王斯聰趕緊點頭。
“誰道了。不眨眼多難受啊。”
“是喔”
“大蜜就瞎說，胡扯，沒有的事兒。”
王斯聰說完，三個人又沉默了下來。
而老王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那話的問題……
一下子臉色也僵住了。
這時，終于能抿下有些發干嘴唇的周杰侖語氣有些艱澀的說道：
“要不……你還是改一改這毛病吧。”
王斯聰又不吭聲了。
一股迷之尷尬的氣氛開始在四個老爺們中間醞釀。
過了好一會兒，朗朗憋出了一句：
“有時候我感覺我在大蜜面前就跟不穿衣服一樣。”
許鑫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可偏偏……
“我也是……”
“我……我也感覺有些這樣子欸。她不提，我自己都沒注意到……我確實嘴巴比較容易干。”
“不是……你們有病吧？你們沒事在我媳婦面前裸奔干啥？”
“咱不是舉例子么……不過老許啊。”
“啊？”
“感謝你。”
“……謝我啥？”
“為民除害。”
朗朗滿眼認真：
“感謝你為廣大人民，選擇了犧牲小我……讓她不用在出去禍禍別人……而你，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英雄！”
“呃……”
許鑫下意識的連續眨了幾下眼，笑道：
“看你說的，我和我媳婦好著呢，在家對我千依百順的。你們還不了解我？”
一直盯著他的王斯聰看到這個動作后，不自覺的點點頭：
“啊對對對。”
氣氛愈發尷尬。
沉默了好一會兒，周杰侖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選擇了轉換話題：
“那個……七哥知道了該怎么辦？老王準備的驚喜沒了喔。”
他這話讓所有人如蒙大赦。
“可不……不過七哥為啥不問老王呢？”
“她不是問了么，老王沒說，七哥又不傻，不就反應過來了這是他準備的驚喜？就配合他唄。你看著吧，下午揭牌儀式上，七哥一定老感動了！她可是專業演員！”
“誒……你還別說，那我們不是也成小丑了？幫老王計劃這么久，結果對方早就知道了欸。感覺……她們好像一直把我們當成猴子在耍。”
“要耍也是耍老王，跟我有啥關系？”
“也對喔，跟我也沒有關系。又不是我準備的驚喜！”
“那我就更別提了。不過我學到了，下次做這種事情，屁股得擦干凈。準備的驚喜被人提前發現，那顯得咱哥們多沒本事，你們說是不？”
“別說了別說了，老王臉色都不對了……快，說點好聽的……嗯，對。”
許鑫用力點下頭，眨了眨眼：
“七哥真是好樣的，知道體諒老王，哪怕提前知道了，都配合他。你體會我辛苦，我陪你一起瘋……嗯，好樣的！”
他純粹是在為王斯聰找補。
可沒心沒肺的朗朗卻好奇的問道：
“老許，要是換做你和大蜜，會是啥樣？”
“啊哈哈哈我媳婦很笨的。”
“……啊哈哈哈。”
“哈哈哈。”
良久。
老狼一聲輕嘆：
“這天兒，是特么聊不下去了。”
“喝茶吧。”
許鑫端起了茶杯。
明明杯中是茶，可幾個老爺們卻喝出了酒的模樣。
顯得分外惆悵。
唉……
中午，王斯聰帶著三個人來到了一家不辣的川菜館吃飯。
吃啥姑且先不提，他看到傶薇后的第一句話就是：
“七哥你知道店名的事情了？”
而傶薇的反應卻讓幾個人再次沉默。
“店名？什么店名？我不知道呀。”
聽到這話，三個老爺們互相看了看……其他倆人怎么想許鑫不知道，他的想法其實特別簡單。
就感覺……像是媽媽守護住了孩子的夢。
奇奇怪怪的。
下午。
水井街那邊早早的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許鑫的眼里，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泳到這一條街上了。
走哪都是人。
而就在舉行剪彩儀式上周杰侖露面的剎那，歡呼聲鋪天蓋地的在整條街道蔓延開來。
還好有人維持治安，否則非出踩踏事件不可。
可由于人太多，原本的計劃是剪彩儀式完，輪子唱幾首歌，然后就開放KTV讓大家進去，該參觀就參觀，該辦卡就辦卡……但看到現在這個人員情況，許鑫在臺底下就跟王斯聰說了。
“今天絕對不能開門！舉行完剪彩儀式后咱們就走，不然這么多人要真涌到KTV里，絕對要出事！”
王斯聰也被這山呼海嘯的場面弄的嚇得夠嗆，頭點的跟搗蒜一樣。
答應了之后，在主持人的主持下，剪彩儀式正式開始。
話簡休煩，且說那門口的紅布伴隨著幾個人的剪彩，扯下來的時候，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了傶薇身上。
還別說，到底是專業演員。
同樣上臺剪彩的傶薇是滿臉的驚訝，看起來真的就跟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一樣。
行吧。
不管怎么說，《依然范特西·7V》算是正式開業了。
而觀眾們也在看到了這名字后，后知后覺的似乎聯想到了什么，紛紛開始起哄。
還有人嚷嚷讓王斯聰和傶薇親一個。
可惜，老王沒上頭。
倆人到現在也沒個官方的說法，并且傶薇那邊的經紀團隊在參加一些活動的時候，也會提前和那邊溝通，直言“私生活不接受采訪”。
哪怕遇到記者發問，她也都是以“這種事情不方便回答，請大家關注今天的”之類的回答來阻擋。
總之就是不承認，哪怕你把照片都拍臉上了，那都不承認。
她如此，王斯聰自然也如此。
任憑你起哄，也只是微笑，保持風度的對大家揮了揮手。
和大家眼中的“女友”未婚妻連擁抱都沒一個，保持了一種非常克制的距離。
然后……
就沒然后了。
《依然范特西》這幾個字中規中矩，“7V”這倆字那么老大。
在加上第二個店坐落成都……傻子都知道咋回事。
剪彩完，話筒給到周杰侖，其他事情就不用幾個人管了。
趕緊跟店里溝通一下，分管7V的經理一聽，給出了一個方案。
等他們離開后，人群應該也能散的差不多了。
晚上6點以后再開始營業。
畢竟第一天剪彩就關門，怎么看都有點不吉利。
王斯聰覺得也可以。
事情就這么敲定后，幾個人就趕緊坐著商務車開溜了。
而開業的事情忙碌完，大家其實也就沒事了。
朗朗第一次帶吉娜來成都，倆人想去周邊玩一圈。聽說都江堰那邊夜景很美，就要直接過去。周杰侖沒去過都江堰，并且昆綾還想去看熊貓，倆人一聊，就打算一起。
問許鑫和王斯聰去不去。
王斯聰肯定是不去的，雖然他的萌七還在等他，但今晚要是能正常開業的話，他得到那邊盯著。
錢能掙多少不提，主要這是他為七哥準備的禮物。
如果可以，最好是轟出來個開門紅。
傶薇倒無所謂。
去哪都行。
最后壓力到了許鑫這。
許鑫就更無所謂了。
他本來想著哥幾個湊一起，那就喝頓酒。結果幾個人要去游玩……他這孤家寡人的，也沒人陪著，更何況都江堰那邊他去了幾次了，早就沒了新鮮感。
見人湊不到一起，他想了想，就打算回燕京了。
聽到這話，王斯聰也不挽留。
想聚啥時候都能聚。
“那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我蹭他們的車走就行。”
幾個熟到快沒邊兒的朋友真叫一個說走就走，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都沒必要送。
這次來連行李都沒帶，輕裝上陣的許鑫跟著朗朗和周杰侖離開了。
而朋友們一走，就剩下了傶薇和王斯聰倆人。
“咱倆回家吧？”
“走唄。”
傶薇點點頭，跟著未婚夫一起上了車。
水井街這邊離太古里很近，人雖然多，但同樣很堵。
王斯聰也不著急，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你早知道店名的事情……咋不和我說呢。”
話音未落，就感覺未婚妻探身了過來。
一扭頭，還沒扭過來的時候，臉頰就在奔馳車傳來的“叮咚叮咚”的警告音中，被一種溫潤柔軟給觸碰了一下。
他斜眼一看，發現七哥原來是在自拍。
于是笑瞇瞇的把手放在嘴邊，比劃了一個很有嘻哈范的“V”。
“咔嚓”
傶薇親吻著未婚夫的臉頰，笑瞇瞇的在手機上又留下了一張很甜蜜的合影后，就聽王斯聰催促道：
“行了，趕緊系好安全帶，這會兒車多。”
“嗯。”
把身子縮了回來，重新系好了安全帶后，伴隨著頭發越長，身上的女人味兒一天比一天濃郁，連五官都變得無比柔和的女人美滋滋的說道：
“你還是這個角度最好看，又帥又陽光，喜歡死啦！”
來自未婚妻的贊美，讓王斯聰的嘴角不自覺的就開始往上揚。
不過他始終還是記得自己的問題，追問道：
“你知道為什么不和我……”
“誒，咱倆買份蹄花回去吧？”
“行啊，那就老媽蹄花唄，去那家小店？上次吃的那個？”
“寫字樓樓下那個？那不就在前邊么，行！那家好吃。”
“嗯，你……”
“渴不渴？”
“……喂！”
三番五次被“堵”，這下王斯聰也知道未婚妻在逃避這個話題了。
哭笑不得的看著她：
“你別跟我耍心眼啊，三番五次的……你知道我為了這個驚喜禮物，準備了多久么？”
“……唉。”
見蒙不過去了傶薇有些無奈的一聲長嘆。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
“老狼聽吉娜說，吉娜聽大蜜說，大蜜說你跟她說的……”
“……好吧。”
傶薇點點頭：
“我確實早知道了，當時工商局審批手續，我不是說我有認識人么，給秦經理介紹的，然后就知道了這個名字……我不是問你了嗎？你那會兒跟個嘴里藏榛子的可愛小倉鼠一樣……嘿嘿，我一看你那模樣，就想著配合你唄。”
其實原因到底如何，王斯聰到不是很在乎。
只是……
他扭頭看了未婚妻一眼，低聲問道：
“那你高興不？”
傶薇沉默了一下，說道：
“我其實特別感動。但你下次能不能別這樣了？”
“那不還是不高興？”
“哎呀不是！”
她搖搖頭，直接攥住了未婚夫放在中控上的手。
在她眼里，此刻單手握方向盤的男人同樣在閃閃發光。
“我只是覺得，浪漫這種事情……不能全都讓你來。我也應該來……但我對浪漫其實挺不精通的。你給我的浪漫越多，我就會覺得越難受。雖然我對別人說過，我不是那種很好把的妹……但我也不是一個特別浪漫的人。就像是這次，你給我做的準備，我在知道之后真的很感動……蜜姐不讓我說，就讓我裝作不知道，但我其實心里憋的也很難受。因為我也在絞盡腦汁的想怎么給你一種浪漫……”
她搖了搖頭：
“但我想了好多事情，感覺都不如你……你會提前一年給我準備一份浪漫，你去年生日的時候，我12月份了都沒想好送你什么禮物……和你一比，有些事情我顯得特別笨拙。你就像是絕世天才……”
“啊哈哈，沒有沒有，沒那么夸張……”
王斯聰一個沒崩住，忽然笑開了。
傶薇看到后，心說蜜姐說的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自己這未婚夫，真就是個順毛驢。
無論什么事情，只要夸著他來……那真叫一個無往不利。
當然了。
她說的也是實話。
感情這種事情永遠是雙向的。
一方給與，一方就要回饋。
可她那點浪漫的小心思，和男友這種能用一兩年時間來準備的相比較，真的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
“嘿嘿嘿。”
此時此刻，她也不再往下說了。
而是攥著未婚夫的手，捧到了自己嘴邊，在手背上輕輕的印下了屬于自己的唇彩。
她知道，未婚夫這會兒心情很好。
因為他話雖然說的很謙虛。
但卻用了三重否定。
嗯……
蜜姐真的太厲害了！
